第四百三十章 為了坑她過來
許歡喜既然選擇了服務業,也知道哪有不受氣的道理。
於是只能強行冷靜地坐在一旁的等候沙發上。
而那個秘書也真的很拽,完全不知道給她倒杯水。
她從中午等到下午,後面還兼著出去吃了個午飯,然而她回來的時候,楚星雲還在開會。
許歡喜真的都快沒脾氣了,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楚星雲就是不着急呢?
這可是楚星雲的婚禮啊,皇帝不急,她這個太監急什麼!
許歡喜等得沒有脾氣,正準備硬闖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
她接通還來不及說話,男人霸道的聲音就充斥在她的耳邊:「你現在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
「嗯吶。」突然委屈啊。
「回頭,我來給你解決。」話音一落,楚如斯就掛斷了。
許歡喜的心砰砰跳,楚如斯不會就在身後吧?
她也說不清心中的感動到底是怎麼回事,雞皮疙瘩都着急地往外冒。
她承認,楚如斯戳中她的點了,輕易地引起了地動山搖。
她猛地轉身,然後她的感動就碎了一地,歐陽啊……
歐陽立刻殷勤地上去,大嫂也真是的,看到是他,失望能不能別表現得那麼明顯啊?
他可是冒着得罪楚大小姐的風險過來的——誒,大佬就是把他當成一桿槍了!
要他去跟楚大小姐火拚,大佬卻躲在身後,抱着老婆孩子,人生贏家。
資本家都是吸血鬼!
許歡喜明白,這歐陽大概就是楚如斯給她叫來的救兵,只是不知道歐陽有什麼辦法呢?
歐陽把許歡喜領到他自己辦公室里,身為副總裁特助,他這個人簡直都快把副總裁室當家了,還都是託了楚副總的福。
真不知道楚如斯怎麼恬不知恥地幸福着,明知道幸福建立在他的痛苦上。
許歡喜已經來楚門視界等了許久了,但是秘書一直都沒有給她任何飲品,她現在有些口乾舌燥:「歐陽,我……」
「嫂子,來,這是你最愛的西湖龍井,我哥說你肯定渴了,又說你偏愛茶類,所以我早就準備好了。」
許歡喜心中都是暖暖的,但是又覺得有些拔涼拔涼,楚如斯到底是有多神,才能算到她的渴了?
歐陽大大咧咧地坐在許歡喜的身邊:「嫂子,我現在就幫你把楚星雲給找來。」
聽聽這話說得多麼擲地有聲啊?
可是歐陽只是副總助,怎麼可能使喚得動楚星雲呢?
楚星雲雖然沒什麼本事,但好歹也是楚門視界的副總裁哦。
在許歡喜閃閃發光的目光中,歐陽撥通了楚星雲的內線,他語調森冷幹練,像是職場大人物——完全沒有在楚星雲面前熱情開朗又狗腿的模樣。
「楚大小姐您好,應投資方要求,您在《設計女王》中的角色要被換掉,我通知您一聲。」
說完,歐陽就把電話掛斷了,朝許歡喜挑挑眉。
許歡喜半響都沒反應過來,最後默默地出聲:「這不是真的吧?」
歐陽樂呵呵地笑出聲來,嫂子還真是呆萌得可以:「當然只是隨口胡謅的啦,不這麼做怎麼能把楚星雲給你引下來啊?」
許歡喜:「額……」
「這種陰招是誰教你的?」許歡喜深刻地覺得,套路太深了,她要回農村。
「當然是我哥了,除了他那麼陰險。」歐陽毫不猶豫地把楚如斯給供出來了。
許歡喜遲疑了一下,楚如斯這簡直是把歐陽往火坑裏推啊:「可你這麼說會不會不好啊?畢竟楚大小姐也是楚門視界的股東,我怕她給你穿小鞋啊。」
歐陽無所謂地擺擺手,看看嫂子多有良心:「楚副總跟楚星雲在爭總裁這事,大家都知道。我跟着楚副總,早就跟楚大小姐杠上啦,所以嫂子別擔心哈。」
許歡喜被說服了,一口一口地抿著茶,覺得好像也是這麼一回事。
不過,這個跟她丈夫同名的楚副總,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呢?
由於他長期不露面,反而增加了許多神秘感,網上有很多人在扒他的身份,有傳言說他長相不佳、青面獠牙什麼。
算了,這些都跟她沒什麼關係了。
……
很快,楚星雲就蹬着她十厘米的高跟鞋衝下來,直接闖進楚如斯的辦公室看,一臉要吃人的表情。
她開口就是興師問罪,也沒有看辦公室里有什麼:「歐陽,投資方憑什麼換女主角?」
歐陽淡淡定定,似乎已經習慣楚星雲的摧殘了,鬼知道他經歷過什麼。
他拿出文件核對,然後面色不驚地說謊:「抱歉啊,看錯了。」
「歐陽,你!」楚星雲氣得跺腳,十厘米的高跟鞋像是要把地板都踏碎一樣。
許歡喜看時機成熟,從寬大的沙發椅中站起來,眼神冷冽有殺意:「楚小姐,您現在開完會了嗎?」
「……」楚星雲蒙了一下。
許歡喜禮貌一笑,都是隱忍的怒火:「預約了時間給我,還安排開會,你這家教我還真是不敢領教。」
楚星雲沒想到許歡喜也在這裏,忽然明白——歐陽只是為了坑她過來!
她隨口扯謊:「只是中場休息而已,我現在立刻回去。」
說完,她轉身想走。
然而歐陽已經攔在門口:「楚小姐,仙女棒工作室的許小姐等你很久了。」
楚星雲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只是不明白歐陽為什麼會幫許歡喜:「幹嘛?你要為許歡喜跟我作對?」
歐陽一副淡淡然的模樣,在外人面前,他倒是森冷且高冷:「我們一直都在針鋒相對,我不介意多得罪你一點。」
楚星雲覺得真的是莫名其妙,說起來,這個歐陽也不好對付,油鹽不進,從來都只聽他的上司楚如斯的話:「無親無故,你為什麼要這麼幫許歡喜?」
「這個與大小姐無關,有空就跟許小姐談一下,畢竟事關您的婚禮。」歐陽笑得非常真誠有禮。
楚星雲暗自琢磨了一下,其實……上次楚如斯為了保護許歡喜威脅她,她總覺得她這個便宜哥哥跟許歡喜有見不得人的關係。
她撩了撩頭髮,優雅地坐在沙發上,瞟了許歡喜一眼:「來吧,想談什麼。」
她也不是不準備跟許歡喜談,畢竟事關她的婚禮。
她只是想晾一下許歡喜好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