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他肯定有什麼隱疾

第二十一章 他肯定有什麼隱疾

袁泥害怕他會打樂樂,抱著樂樂跑到了後院門的石墩後邊躲著。

那一夜,袁兆年站在自家門口罵了一夜,什麼難聽的話都說了,最後還讓她有本事不聽父母的,就硬氣點去城裡找張叔翰。

他罵了一夜,袁泥就躲在石墩後邊,聽了一夜。

他就站在原地罵,不追出去打她,就好像知道她躲在某個地方偷聽一樣。

仔細回想,父親最後說出來好似罵人的話,倒是在勸她離開袁家村。

現在想來,父親當時也是為她好,想逼著她去城裡找張叔翰。

想當初,她執意要嫁給張叔翰,父親是勸破了嘴,又打又罵,她就像是豬油蒙了心,什麼話也聽不進去。

可是她就算是死,也不會去找張叔翰!更不會叫他新婚的城裡妻子,看了笑話!

她本想一死了之,但看著自己懷裡小小的可人兒,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懦弱的想法。

為了她可愛的女兒,她必須堅持下去!

接下來,她想方設法的搞糧食和積極上工,被人辱罵,做最低賤的活,她都淡然以對,但終究還是沒有繞過張鳳的迫害!

袁泥狠狠咬了一口餅子,大口大口把所有的飯菜都吃下了肚。

吃飽了她才有力氣去報仇!

歸根結底,害她落魄潦倒的罪魁禍首,就是張叔翰那個畜牲,算算日子,他明天應該就會到這兒了!

他巧嘴簧舌騙女人最厲害,那她就封了那張臭嘴!

袁泥吃完飯,把碗都洗乾淨了,才摸著黑出了門。

她記得,他們這兒的蛤蟆山上有種草藥,讓人吃了,可以失聲,但停止服用後幾日,又可以恢復,但反覆使用,就可讓人終身無法發聲。

這種草藥生長在比較陡峭的岩壁上,據說是要在夜裡才能看見。

這神奇的草藥,或許只是一個傳說。

但為了能報仇,袁泥也只能試一試了!

一路小跑到了半山腰,袁泥坐在石頭上歇了一會兒,剛要起身,忽然聽見身後的草叢裡一陣響動。

她慢慢起身,將放在腰包里的驅蛇粉拿了出來,四處撒了一遍。

過了一會兒,這藥粉好像起效了,草叢那邊再沒有任何響動。

袁泥繼續往山上走,終於來到了人們所說的那個峭壁,但這裡並不是傳說的那樣,有什麼發亮的草藥,倒是有一個螢火蟲。

袁泥愣愣地看著前方的螢火蟲良久,才重新抬腳,想要走過去,看得清楚一點。

因為這個『螢火蟲』好像有點奇怪。

她距離峭壁不過五米的距離,那螢火蟲看起來怎麼比蠶豆還大呢……

而且它在半空飛行的軌跡,還有些詭異,像是……!!!

袁泥走近一看,發現這竟然是鬼火!

她心臟撲通撲通跳了一會兒,很快又平復了下來,以前跟著張叔翰學習了一段時間,她知道這鬼火併不是鬼,而是一種化學作用。

袁泥心想自己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就算是真有鬼,她也沒什麼好怕的!

這麼想著,她快步去到峭壁那邊,在與鬼火擦肩而過的時候,她無意間發現,那鬼火之中,竟裝著一個小娃娃!

袁泥用力閉了閉眼,又揉了揉,再次看向那鬼火,只見那娃娃竟睜開了眼,那模樣可愛極了,十分像她的樂樂!

就算這只是她產生的幻覺也好,她終於再次見到她的樂樂了!

袁泥伸手去摸她,娃娃笑了起來,甜甜地喊了聲:「娘!」

「樂樂……真的……是你嗎?」袁泥的聲音顫抖得厲害。

沒等小娃娃回答,袁泥腳下忽然塌陷,她甚至沒來得及叫出聲,整個人猛的往下滑去!

袁泥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的危險,一心想要把樂樂看個清楚,雙手死死地摳入了泥沙之中,「樂樂,真的是你嗎?你快回答娘啊!」

就算是今天老天要她死在這兒,她能再見到她的樂樂,也死而無憾了。

她正這麼想著,腦海中忽然掠過樂樂的聲音:「娘不會死的,很快會有人來救您。」

這聲音在她的腦海中百轉千回,確定是她的樂樂,袁泥欣喜若狂,也沒在意樂樂說的,哈哈大笑起來。

冷不丁,頭頂傳來一個人,略感奇怪的聲音:「你這人,都快見閻王爺了,竟還笑得出來。」

一陣清新的肥皂泡的香氣襲來,袁泥抬頭,睹見一雙修長乾淨的手指,而手指的主人正是趙瀟!

他怎麼來了!他竟然跟蹤她?!

袁泥微微皺眉:「你跟蹤我?」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質問我?趕緊握住我的手,我拉你上來!」趙瀟有些著急,雙眼赤紅。

聞言,袁泥才恍悟,自己的手指還陷在石沙里,但很奇怪的是,她的手竟然不疼,身子也不墜得厲害,彷彿有人在底下托著她。

她低頭望去,只見是那團鬼火。

袁泥想,這一定是她的樂樂!

她還是趕緊上去,別累著樂樂了!

袁泥想罷,一把扣住趙瀟的手,用力往上爬去。

本以為要花些功夫,趙瀟力大無窮,三兩下,就將她給拉了上去,還不帶喘氣的那種。

不愧是當兵的,真爺們!

袁泥在心裡生出一些敬佩,對他說道:「謝謝你!」

「你大晚上的上山來做什麼?而且還站在峭壁這邊,不知道危險嗎!」趙瀟像訓新兵一樣,嚴詞厲色。

袁泥知道是自己錯了,埋下頭,連連承認錯誤:「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想來采一些草藥……」

沒等她說完,趙瀟忽的扳過她的肩,上下仔細地檢查起來:「你哪裡受傷了?是白天里被你二叔給傷的嗎?走,我帶了一些雲南白藥回來,給你擦擦,免得落下什麼病根就不好了!」

他說罷,就要拉著她走。

袁泥現在就想和樂樂獨處一下,哪會願意跟他走,她急忙甩開他的手,「男女授受不親,你這麼拉著我幹嘛!是想找批鬥嗎!」

可他卻絲毫不懼她的說法,深深地看著她:「你先跟我回去把傷給養好,然後你想怎麼批鬥我,都行!」

他眼裡流出的疼惜與疼痛,刺痛了袁泥的心。

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這麼疼惜。

噗通噗通……她能清晰地聽見,自己心臟猛烈跳動的聲音!

這感覺,是她從未有過的。

但卻從張叔翰的嘴裡聽說過,他說,男女真心相愛時,就會心跳加速,呼吸困難,像是要難過得死掉!

以前她總以為他是在騙自己,畢竟和他結婚後,她也沒有過這樣強烈的感覺。

可現在……

他的眼神太過炙熱,袁泥急忙低下頭,欲避開他的視線。

這一低下頭,正好瞧見了他手臂上有一層白色的粉末,這熟悉的粉末,袁泥一眼就認了出來,是她之前撒的驅蛇粉!

「剛才在林子里的是你?」袁泥驚訝地說道。

她抬頭再看向他,只見他眼角也有這樣的粉末。

這驅蛇粉不僅對蛇有驅趕的用處,就是對人,也有一定的傷害。

瞧他眼角粉末的痕迹,袁泥就知道,他剛才肯定是被她撒到眼睛里去了。

這也就解釋得通了,為什麼她掉下了山崖這麼久,他才趕來了,一定是處理眼睛里的驅蛇粉耽擱了。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驅蛇粉入眼,可大可小,他應該及時下山回去清洗,為什麼還要繼續跟著她?

袁泥滿眼不可思議地望著趙瀟,發自內心說道:「其實我實在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纏著我不放,村子里與你匹配的女孩兒可多了,為什麼非要是我?」

而,趙瀟看著她良久,卻答非所問:「你知道我先前為什麼要躲著你嗎?」

「啊?」

「我知道你來保安隊找過我,我躲著呢,就是不讓你見著我。」

「你這人真……」奇怪。

後邊二字袁泥還沒來得及說,趙瀟突然插話,滿眼的真誠:「我就是想試試看,看你見不著我,心裡會不會記掛著我,但是很可惜,你不會,所以在你眼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很奇怪的。但是我不一樣,這些年,我心裡一直記掛著你,每次在戰場上,我覺得自己就快熬不下去的時候,我總是會想起你的眼睛,這一雙,能溫暖一切的美麗眼睛。」

他說著,微微眯起雙眼,彷彿被催眠了那般,痴迷地輕撫過她那雙亮晶晶的大眼睛。

袁泥看著他的雙眼,真誠而深邃的雙眸,彷彿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神秘卻又讓人無法質疑。

這樣的凝望,她好像似曾相識……

「你到底是誰?」

「我是趙瀟啊,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們在你很小的時候,就見過面了,可是那時候我沒有勇氣去承擔自己犯的錯,所以才讓你頂著一個可笑的名字,過了這麼久。」他語氣中滿滿的歉疚。

就好像,他真的罪孽深重。

「我的名字可笑?」袁泥臉色一變,惡狠狠道,「你的名字才可笑!找削!」

這是她娘給她取的名字,而且還有那麼好的寓意,他竟然說可笑!?

他簡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這麼嘲笑她的名字!

虧她剛才,還差點信了他說的那些鬼話!

她就不該聽他這麼輕浮的男人胡言亂語,見人第一次就纏著人結婚,他肯定是有什麼隱!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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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小悍婦:老公孩子熱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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