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畜生,畜生所生

第九章 畜生,畜生所生

宋獻策走了,大牛小猴在牢內安分下來,他們都盯著紙上的字,眼珠子都不帶動一下的。

秦翼明也是想了半天,看不出端倪來,這宋獻策故作神秘,送了兩個字就走了,也不說清楚是什麼意思。

難道高深莫測的人都是這麼高冷的么,他么的說清楚會死啊!秦翼明心裡謾罵著,看著這兩個再熟悉不過的字,可是能使是什麼意思呢?

「小猴,給俺念念,這兩個是啥字?」大牛不識字,便問道。

小猴正在沉思,被大牛打亂了思緒,煩道:「叫你不讀書,這麼簡單的字都不認得,你知道了有屁用,就你那榆木腦袋,能思考問題么?」

「生、所?」秦翼明看著白字上遒勁有力的二字,念了出來。

大牛正準備跟小猴抬杠,這個時候聽秦翼明念「生所」,於是道:「哦,原來是繩索啊,宋先生是要我們逃出去?」

小猴小聲怯懦地說道:」少爺,這好像不是生所啊!」

「不是生、所?這我還能認錯?」秦翼明非常篤定,這分明就是生所嘛,自己再沒有文化好歹也識幾個字,這麼兩個簡單的字怎麼會不認得!這是開國際玩笑!

「少爺,這不是所生么?怎麼是生所嘛,明明是所生呀!」小猴不服氣地喃喃道,但是也不敢大聲指出自己少爺的錯誤,他都不明白少爺為什麼會把句子反著念!

秦翼明無語了,這才想起來古人寫字是反著來的!

「好了,別想了,把酒菜拿來,我肚子都餓壞了!」秦翼明催促起來,那個什麼錯誤,也不提了,咱又不是漢語專業的,自己習慣從左到右的認字,幾十年的習慣了,一下子沒有改過來罷了。

大牛把酒菜端了上來,給秦翼明斟酒,小猴這時候從懷裡拿出一個封好的的信封,說道:「少爺,今天早上有個小廝,說有人托他送一封信給你,而且叮囑務必要你本人親自開啟,我跟大牛也不敢打開,諾,就是這個。」

「誰送的?」秦翼明開始吃了起來,一邊接過信件,打開讀了起來。

「我問了,那人說他也不知道!」小猴說著,只見秦翼明越看越認真,到後面連飯菜都不吃了。

秦翼明讀完信件,然後丟到桌上,恨恨地說罵道:「豈有此理,身為長子,是我的錯么?這我也無法選擇啊,就為了一個世襲的官位,就不顧親情了?都他么的是什麼人啊?這他么的都是什麼世道啊,老天,你是不是要玩兒死我啊!!!!!」

秦翼明知道自己是繼母一手設計陷害,內心無比的崩潰,雖然對於這個繼母,他還沒有正式見過面,但是畢竟是自己的母親啊,這樣的害自己的兒子,他作為現代人,真的有點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

小猴拿起信件,認真的看完后,非常氣憤的把信件丟在了地上。

「猴子,這信上面寫的什麼內容啊,說來聽聽?是不是秦老夫人陷害的少爺?」大牛拾起桌上的信件,倒拿著打量了一翻,在旁邊催促道,他知道這裡面說的不是什麼好事情,少爺和小猴看了信件過後情緒都變了,他不識字,這信件里的字認識他,他卻不認識它們,但是他還是聽出了點眉目。

「少爺,這信件裡面說的真切,應該是真的,可是這個人既然告訴我們實情,可是為什麼不幫忙幫到底呢?能知道真相,必然有相應的證據啊!」小猴疑惑地問道。

秦翼明內心比較鬱悶,比較煩躁,同時也帶著一絲的悲涼,喝了一口酒,道:「人家或許有難言之隱吧,能夠告訴我真相,讓我死得個明白,我就已經非常感謝他了!」

「你要感謝誰?」

一個聲音從牢房外傳來。

三人望去,不是別人,正式當日在酒樓里和秦翼明一起暢飲的孫知縣,手裡還拿了兩壇酒。

「呵呵,我也不知道要感謝誰,反正這個人對我有恩,起碼讓我死得明白!」秦翼明又牛飲了一口。

「那確實對你有恩,能讓你死明白,哎,我恐怕是要死得不明不白了!」孫知縣似乎一點都不詫異一個牢犯有如此的待遇,有酒有肉的,下人在旁邊伺候著,畢竟這個世道,有銀子能通鬼神。

不過大牛和小猴看到孫知縣卻是有點驚訝,生怕孫知縣生氣,以後他們就再也進不來了,剛要起身解釋,孫知縣擺了擺手,小猴會意,拉著大牛就出去了。

自從上次酒樓跟孫知縣喝酒,秦翼明就能夠知曉孫知縣是個什麼樣的性格,孫知縣也能讀懂秦翼明,酒是個好東西,酒桌是個好場合,能然兩個不相識的人彼此了解,因為酒品就是人品。

「上次跟秦老弟喝酒還沒有喝痛快,今天我又拿了兩壇,我們好好喝一頓!」孫知縣絲毫不客氣,有點反客為主的感覺,自己坐下,自己斟酒,自己喝了起來。

秦翼明也是端起了酒杯,道:「酒逢知己千杯少,相逢何必曾相識,秦大哥,一切都在酒里,幹了!」

「好,爽快,幹了!」孫知縣一口悶了下去!

一來二去,你來我往的,一壇酒已經喝完了,孫知縣已經有了醉意,可是看看秦翼明,似乎還沒有什麼感覺。

「都說酒品如人品,就老弟這酒品,做人肯定差不到哪裡去!老弟真的是海量啊,要說真的是你醉酒打死人,我第一個不信,你這海量,怎麼會醉呢?」孫知縣開玩笑地說道。

秦翼明雖然不指望這個孫大哥能夠幫自己翻案,但是發發牢騷還是可以的,便說道:「哎,確實另有隱情,我今天才知曉啊!」

「哦?」孫知縣緊了緊眉目,提提神。

秦翼明拿起那信件,遞到孫知縣的手裡,說道:「不知何人,今天送給小猴,還要我親自打開,你看了便知曉一切了!」

孫知縣接過信件,慢慢得看了起來。

「毒婦,簡直就是毒婦,傷天害理,不尊綱常倫理,三從四德,有違教化,有失人和,簡直目無王法,該死!該死!」孫知縣義憤填膺,一連說了兩個該死,他最痛恨這種家宅內鬥了。

「這人是誰?他既然能知道內情,手裡必然有證據,如若能尋出此人,秦老弟你這事兒就能解了!」孫知縣眼內閃著亮光,繼續問道。

「我也不知道誰送的這封信!」秦翼明笑這說道。

孫知縣剛剛的興奮點一下子就沒有了,彷彿星星之火被一盆冷水撲滅,為難地說道:「秦老弟,若是沒有證據,光靠這封信,恐怕我也無能為力啊,雖然我知曉你是被冤枉的!」

「孫大哥,你一個堂堂的知縣,能到大牢里陪我這個僅一面之緣的人喝酒,我已經非常感動了!」秦翼明說的是內心話,他最喜歡跟講義氣的人打交道,因為講義氣的人可以信任。

「老弟,你這話說的,我很慚愧啊,咦,那是?」孫知縣看到了秦翼明旁邊的一張白紙,就問了一句。

秦翼明明白了過來,笑道:「哦,你說這個啊,沒什麼,就是家丁找了一個測字先生過來給我測字,這個神棍送了我兩個字,說或許能夠幫我化解此劫,呵呵,簡直可笑!」

「哦?我看看?所生?何意?」孫知縣不明白,隨口一問。

「我也不知道,那神棍沒有說。」秦翼明不當一回事兒。

孫知縣盯著那兩個字許久,突然靈光一閃,激動拍著桌子說道:「妙啊,甚妙!」

「孫大哥知道何意?」秦翼明半信半疑。

孫知縣大笑起來,道:「妙,妙啊,我怎麼就沒有想到,你這個畜生!」

「......」秦翼明無語且有點莫名其妙,這孫大哥怎麼突然罵自己?喝醉了?那這酒品也太差了吧!!

「你這個畜生所生!畜生,畜生所生!」孫知縣繼續罵道。

秦翼明整個人都不好了,罵他可以,但是罵他父母那就不行了,即使這個年代的父母自己都沒見著,但是前世自己也是有父母的,他依然記得父親為了供自己讀書,是如何辛勞,母親是如何疼愛自己,如果有人罵自己的父母,沒得說,必須玩命!關鍵是這一下子把自己兩個世界的老爹給一起罵了,正憤怒的秦翼明,忽而看到孫知縣大笑了起來。

「哈哈,秦老弟,你還不明白?子女辱罵父母,等同於欺君謀反啊!」孫知縣說道。

秦翼明知道欺君謀反在這個年代是怎麼樣的大罪,可是這媳婦罵兩句父母,有這樣的效果?作為現代人,他根本理解不了。

「哎,可惜。」孫知縣的興奮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內心的無奈和煩悶。

「怎麼了?」秦翼明不解。

「哎,我初來乍到的,官印弄丟了!」孫知縣煩悶地又喝了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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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楚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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