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共同修補

第十七章 共同修補

接下來的一星期,我們成了合作夥伴。每晚準時(以前算不上準時)交流兩到三小時,主要是探討怎樣利用人工智慧把遊戲重新來做。

說實在的,到現在我也想這樣說,這位老兄的軟體設計真不賴,不虧為重點大學計算機科學系畢業的,在電腦高端領域比我強得多。

有人說,這明明是一個女的,你怎麼稱她為老兄,其實你不知道,在工作的時候,我已經忘記了她是一個女的,當時我與她聊天交流就是這樣叫的。

原來在遊戲的高級玩法中,我沒有設計什麼推理,而是直接把底牌

「告訴」電腦,讓電腦根據我的牌型情況出牌,這樣電腦就可以百戰百勝(但是遊戲玩起來就沒有意思了)。

對此我們考慮採用兩種方法解決,一個是採用推理的辦法來最大限度地猜測到玩家的牌型,具體是採用評價函數防止數據爆炸,以加快搜索速度,這個由雲來做;另一種方法是

「學習」,讓電腦記住和人玩時遇到的各種牌型,吸取失敗教訓,總結成功經驗,這個由我來搞。

直到有一天,我告訴她,在她的統籌安排下,在我的具體技術難點攻克下,這個撲克遊戲有了初步成果,她才鄭重地告訴我,真的不要再叫她老兄了,女人都怕老,何況她實際比我年輕。

我其實是個工作狂,做什麼事都是一竿子到底,說什麼話都要說完說透,我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問她:「這個遊戲是我們兩個人創作的,也類似一個工作室,我要把這個遊戲在網上發布出去,你給起個工作室名字,好吧?」她反而問我:「你這樣有什麼深意嗎?」我一愣:「沒有啊,我是尊重事實,你付出了極大的心血,給我找了大量的資料,並且,最核心的評價函數是你寫的,這個遊戲的'聰明'是你給予的,所以讓你給工作室起個名。」她直接說:「哦,是這樣,那就叫夢幻工作室吧。」

「夢幻?好像太虛無飄渺吧,你起一個催人上進的名字,我想再和你合作,我們會成為遊戲專家,甚至將來我們會賺大量的錢。」

「那又怎樣?你有了錢做什麼?」她反問。我一呆,對呀,有了錢我幹什麼?

隨即輸入:「我要開電腦公司,實現我的理想抱負。」她最後回應,:「認識你就像做夢一樣,還是叫夢幻工作室吧。」夢幻工作室,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名字起得很不好。

因為從小到大我就明白一個道理;只要是夢想的東西都得不到,夢想的事情都實現不了。

撲克遊戲被我們有意識地放在了一邊,我們就有一句沒一句聊其他的,沒有主題,沒有內容,漫無邊際,了無情趣。

我感到她的態度變得不冷不熱,我不知道毛病出在哪,女人真是難纏。

不知不覺地都下線了。這天晚上的聊天特別讓人喪氣,使得我有點意興闌珊,以至於以後的幾天沒有上網,當然我別的事也不少,那個撲克遊戲也沒心情發布出去了(最重要的原因是該遊戲還是有點漏洞,同時界面不夠美觀)。

有些事真的很奇妙,按理說我們共同開發一個遊戲,合作得很默契,感情應該是更近一步。

可是,我的感覺就好像是事業成功了,愛情更遙遠了。是不是男女之間有共同的事業,感情就會變得可有可無?

應該不是這樣的,居里夫人和她的丈夫皮埃爾就不是這樣的。1895年,居里夫婦在巴黎喜結良緣。

他們的婚禮突破了當時的世俗,沒有擺喜筵,沒有宗教儀式,沒有戴金戒指,沒有華麗的禮服。

新房的陳設也十分簡樸。居里的父母要贈他們傢俱,他們不要。因為有了傢俱,就要搞衛生。

為了節省時間,在簡陋的工作室里,他們只擺一張白木桌,桌上放著一盞煤油燈,一堆書,一把花。

晚上,他們習慣地各坐一端,靜靜地寫作、閱讀,常常工作到深夜。有時候,他的彼此用溫柔的眼光,相對微笑;有時候,他們輕聲細語,說說悄悄話。

在這間寧靜的小屋裡,充滿了溫馨和幸福。就這樣,他們共同奮鬥了四年,提煉了幾十噸瀝青鈾礦的殘渣,終於找到了一種新的元素——鐳。

1906年4月19日,彼埃爾被一輛貨車軋死了。居里夫人的悲痛自不待言。

偉人畢竟是偉人。是科學的偉大力量,使她從悲痛中自拔出來。居里夫人以驚人的毅力不斷地向科學高峰攀登,先後兩次獲得諾貝爾獎。

雖然居里離開了這個世界,但她對居里的愛,一如既往,居里依然活在她心裡!

當她在斯德哥爾摩科學大廳發表演講的時候,她激動地說:

「授於我這一崇高榮譽是對我倆共同的賞識,同時,也是對彼埃爾·居里表示敬意。」在她的著作的扉頁上,她讓讀者看到的不是自己的照片,而是彼埃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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鍵盤上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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