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已經麻木了

168:已經麻木了

我雙手緊緊握住手機,立刻開車回渝城。

路上,我一直撥打何女士的手機,一直關機,我又撥打別墅的電話,電話通了卻沒有人接聽,無奈之下,我又撥打林靖深的手機,他也一樣關機了。

我只能打給蕭洋,電話通后,蕭洋告訴我,林靖深已經回公司了。

他居然還能氣定神閑的去公司?看來果真如同我所說的那樣,我在他心裏,輕如鴻毛!

我立刻趕去公司,到了公司,林靖深正在開早回,原本蕭洋讓我先坐下等一會兒,但我等不了了,我一秒鐘也等不了了。

我直接奔向會議室,我抬起手猛然一下將會議室的門推開,因為動作太大,所有人都看向我,而我卻絲毫不在意,因為我的目光始終都盯着林靖深,我冷聲道:「林靖深,你讓傭人轉告我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林靖深沒有接着我的話回應,而是抬眼看着我,他的眼神帶着一絲冷淡,就好似昨晚所發生的一切都不存在而已,如果不是一切都太過真實,就連我自己都或許要被他騙了。

對視着林靖深深邃的眼眸,他的沉默讓我一下子無了聲,開會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覷,大家是知道我跟林靖深的關係,所以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就連大氣也不敢出。

我以為林靖深會讓所有人都出去,可是下一秒,他便冷冰冰道:」湯言,你還懂不懂規矩,先正在開早會,你不僅遲早,就連進來也不知道要敲門?」

林靖深的話十分冷淡,他的薄唇吐出如此無情的話,讓人心裏不禁的難受。

我望着她,面對他的質問,我卻不知所措。

他的態度,讓人好心寒,可是我一遍遍告訴自己,先冷靜冷靜,我深吸了口氣,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冷靜下來后,我這才不緊不慢地問道:「林靖深,我只問你一句,你的話,是不是代表離婚?」

我的話問出口,在做的都壓不住心裏的好奇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而林靖深的臉色也越發難看起來,望着他這副難看的表情,我又重複一遍:「不管是不是離婚,但是你都無許可權制我的女兒與我在一起,我告訴你,你沒有資格禁止我的選擇。」

「都出去!」他忽然大吼道,這話自然不是對我說的,其他人聽到后立刻站起身紛紛離去。

等到只剩下我們兩個人後,他不緊不慢點燃一根煙,眼神看向我,俊彥的臉龐帶着一絲冷意,他道:「湯言,我說了,你最好不要有這樣的想法,我沒有,你也不要有,關於離婚兩個字,我不希望在聽到第二次了。」

「我只是想告訴你,如果你想看到悅悅,那麼就回去別墅,如果不想,那麼你可以隨時離開,但是悅悅絕對不會讓你帶離開別墅半步!」

「媽媽帶着悅悅去老家散步了,過兩天回來,每天我都會固定時間給你傳相片,其他的等你想清楚我們在談!」

「林靖深,你憑什麼要這樣對我?」

「現在是上班時間,去工作!」林靖深,點燃一根煙當着我的面兒開始抽起來,我瞪着他,他的態度跟言語讓我心裏壓抑的怒火燃燒到了頭頂,我心裏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不要再隱忍了,我受不了了。

雙眸一定,我用力咬了咬唇,下一秒,我便抬步朝他走去,眼睛注意到他面前的會議桌上有許多文件,我什麼也沒想,直接伸手抓起這些文件朝他身後的倒影屏幕砸去,林靖深沒有躲閃,甚至是用一種看戲的態度望着我。

我咆哮道:「林靖深,你這個冷血無情的動物,你混蛋,你憑什麼這樣對待我?」我手裏不斷抓起桌上的文件隨處亂砸,會議室里充斥着震耳的響聲。

我的情緒十分激動,一發便不可收拾了,我將桌上的東西砸光了,沒有東西可砸了,看着一室的凌亂,我這才收手停了下來。

我深吸了口氣,滿眼冷意地望着他,我道:「林靖深,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說完,我轉身離開了會議室。

從會議室出來,我回了自己的辦公室,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我渾身都無法淡定下來,整個人都快被林靖深氣炸了。

我不斷告訴自己要冷靜,冷靜之後才能想出對付他的辦法。

我思前想後一上午,最後決定給施樂打個電話。

電話通后,我對施樂說:「媽媽帶着悅悅回了老家,我想拜託你想辦法幫我聯繫一下媽媽。」

「你怎麼不直接聯繫她?」施樂有些驚訝地問道。

我只是淡淡地說:「媽媽手機關機了,我對老家不熟悉,所以不知道怎麼聯繫。」

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像是什麼事都沒有一樣。

聽了我的話后,施樂嗯了聲,她接着又說了句:「我給你聯繫,聯繫好了告訴你。」

「好的。」我感激道:「謝謝!」

「跟我還客氣什麼!」施樂淡淡地笑着。

施樂讓我等一會兒,她便結束通話了,因為這件事情,我連工作也無法安心,一直在等待結果。

終於,在午飯前,我接到何女士打來的電話。

電話里,何女士問我:「小言,你跟靖深到底怎麼了?」

「媽媽,我們之間發生了一些事情,現在我想請您幫一個忙!」

「好,你說。」

「我想請您照看悅悅,不要把悅悅帶回別墅,把她帶去您那兒,我想她了就過去您那兒看她。」我肯定林靖深沒有把我們的事情告訴何女士,他只是以為我像以前那樣鬧鬧脾氣,但早在聽到他說的那些話時,我就已經下了決定,也許我們之間並不是讓相互靜靜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何女士是他最親近最愛的女人,那麼我讓何女士全權照看悅悅,他不會反駁,更不敢怎麼樣。

而我去看悅悅也不會去祈求他的同意,更不會受到他的威脅。

何女士聽完我說的話后,她問道:「小言,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了?靖深一早就來通知我帶悅悅來鄉下住兩天,還說你最近太累,不希望你因為悅悅分心不顧自己的身體。」

「媽媽,您別問了好嗎?」我打斷何女士的話,我說:「我只希望您帶悅悅去您那兒,你可以答應我嗎?」

「好,我答應你。」何女士也沒有再追問,而是對我保證了。

有了她的保證,那麼我接下來想做什麼決定也不會受到任何影響了。

我唯一的牽絆就是悅悅,她是我唯一的親人,也許這輩子,只有她才不會背叛我。

對我才是最真的心。

臨掛電話前,何女士還想繼續追問我跟林靖深發生了什麼?

我只是淡淡地說了句沒事,讓她別太擔心就把電話給掛了。

.......

下午,我提醒下班了,我開車回了別墅,把自己平時要用的東西都收拾打包好了。

我對自己說,這一次離開,再也不要回來了。

因為這裏終究都不屬於我。

他的心我不曾進入過,這個被稱作的家不過是個空殼罷了。

在我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的時候,我聽到了車子引擎的聲音,不用想也知道是林靖深回來了。

我沒有理會,而是自顧自得提着東西走下樓。

我剛走到大廳,就看到林靖深迎面走進來,我們對視一眼,他那張俊彥帶着冷意,他的眸光一眨不眨地盯着我,逼視的神情讓人無法逃避,更讓我心裏多了一抹緊張感。

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只是一眼,我便匆忙的收回了眼神。

我不再看他,提着東西朝外走去。

在經過他身旁的時候,他突然伸手將我拽住了。

他的力度很大,溫熱的掌心讓我感覺到了一抹灼熱,我用力怔了怔,生硬地說了句:「鬆開我。」

他不說話,只是冷著臉看着我。

我在怔了怔:「放手!」

不知為何,我現在就連多說一個字都覺得是浪費口水。

「你這是在做什麼?」他終於開口了。

我冷冷地笑了笑說:「看不出來嗎?」

「湯言,我說了,你要想清楚,如果你離開別墅,你就別想看到悅悅。」果真如同我想的一樣,如果我不安排好悅悅,那麼我搬出這裏就真的如同他所說的那樣看不到悅悅,可是現在我已經跟何女士說過了,有了她的保證,我猶如像是得到了一張王牌,所以我根本不怕他的威脅。

同時,我對何女士的信任是真心的,她是一個母親,她會站在我的立場為我考慮的。

所以我對她沒有半點的質疑。

我望着林靖深,我淡淡地笑着:「林靖深,看不看悅悅不是你能決定的,無論你怎麼做,我是她的母親這是事實,你想剝奪我們母女見面的權利,你就是觸犯法律的,林靖深,如果不想林氏因此遭受到牽連,那麼我勸你不要把我逼到絕路。」

「湯言,你認為我怕嗎?我根本不在乎。」林靖深冷笑道:「我只想告訴你,如果你離開這裏,就不會再見到悅悅。」

「林靖深,你到底有心嗎?你還是人嗎?悅悅是你的女兒,難道你希望她從小就生活在一個沒有母親的環境下嗎?」我嘶吼道,他的話太讓人寒心了。

「我沒有剝奪,我給你選擇了,是你做的選擇,所以我奉勸你想清楚再決定。」林靖深眼神一定,他的表情始終是冰冷,讓人看着都覺得刺骨寒心。

我深吸了口氣,用力掙扎著,我越是掙扎,他拽住我的力度就越是大,我憤怒道:「林靖深,很抱歉,你不會得逞,我已經跟媽媽說好了,悅悅由她照顧,只要是她照顧,你要怎麼做我都無所謂。」

我注意到林靖深的臉色在聽了我說的話后變得越發陰霾了。

他抬起握住我的手,他怒吼道:「湯言,你是不是以為這樣做就可以毫無顧慮的離開?」

他的聲音很大,回蕩著整屋子裏。

我對上他的眸光,看到他眼中帶着一絲鮮紅的血絲,這樣看上去他似乎十分的疲累,只是,他這張俊彥下到底有一顆怎樣的心我卻看不透?

面對他的質問,我卻並不想說話。

見我沉默不語,林靖深怒吼道:「說話!回答我,是不是?」

「你心裏是不是在想,把悅悅安排給媽媽了,你就可以離開?離開這裏是不是?」林靖深的情緒越發激動,他的語氣更是十分的大聲,震得有些刺耳。

他說我想離開想走?我為什麼要離開?我為什麼要走?

我不知哪裏來的力氣,憤然將他甩開,我道:「我為什麼要走?我的女兒,我的工作都在這裏,我為什麼要離開?」

「你的女兒?你的工作?」林靖深咬牙切齒的重複着我的話。

我輕哼一聲,自然不會認為他是在計較我的話里沒有他,我道:「除了女兒跟工作,我一無所有了,不是嗎?」

我自言自語道。

這一刻,我竟然覺得並沒有多難受,也許已經麻木了吧?

我說了,我最近回來老家辦事情,弄戶口,還做了親子鑒定,事情很多,每天都是晚上來網吧碼字,是個小鎮什麼都不方便更新少是真的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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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婚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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