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真正的身份
這一刻，一片寂靜，周圍事物清晰可見。
白小壞也沒有着急，安靜的等待着白虎之靈開口，至於這真靈會不會告訴他緣由，這一點，他心中沒一點底氣，這白虎之靈秉性乖張，誰能猜測到其想法，何況剛才他可是對此靈劈頭蓋臉一頓臭罵，指不定白虎靈回過神來，是不是會發威，找他算賬。
白小壞的身體中，白光一閃而來，等白小壞感知到時，正是此前的白虎真靈。
此刻白虎真靈目光斜視，神情怪異的看着白小壞。
白小壞被盯得渾身不舒服，心中直發毛，看着白虎真靈，心底忍不住發怵。
他很明白白虎真靈沒拿正眼看他，看神情都一目了然，一連的鄙視和不屑，可此刻的他只能內心苦笑，不敢有任何異動。
「虎爺，剛才小子我就是故意激你出現，你老人家高大威猛，德高望重，希望不要和我這個臭小子計較。」白小壞聲音都變的溫柔，對白虎真靈說道。
「一個廢材，都入不了本座的眼！」白虎真靈不屑的哼道。
「對對對，在虎爺眼中，我不過就是一個隨手即滅的螻蟻，虎爺能和我說句話，都是我輩幸事。」白小壞看着白虎之靈，有求於他，何況還在他的地界，對於這樣的存在而言，真的是隨手滅了他，想起之前他的話語，他就是一陣后怕，真是一時衝動，不知者無畏。
楚天機三人看着白小壞一臉的諂媚，都是覺得莫名其妙，剛才還破開大罵，此刻又是這個怪異的神情，這小子看起來一身正氣的，莫不是心裏有什麼問題?
「我還真沒發現，你小子可真夠無恥的！」白虎真靈冰冷的神情間露出絲絲笑意，顯然被白小壞的神情逗笑。
「額……虎爺你說的都對。」白小壞嘿嘿直笑，絲毫不敢多說一句話，這一會可沒有絲毫之前的『霸氣』。
「好了，不跟你廢話，你刺激本座現身，不就想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嗎？本座現在告訴你也無妨。」白虎真靈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真的？」白小壞心中長出一口氣，只要知道緣由，也算對葉道子有所交代，不過似乎這問題不是他能夠解決的。
「你真想試試？」白虎真靈似笑非笑的說道。
「嗯！」白小壞很認真的點點頭。
「呵……不止無恥夠賤，還喜歡送死，現在看你也不是那麼討厭嘛。」白虎真靈看着白小壞的目光有些怪異。
白虎真靈對於白小壞的百般辱罵，其實心底無所謂，他被困這裏已經太久太久，今日看着白小壞對他這般，他反而覺得有些好笑，一點也不生氣，不過既然辱罵他，他自然要小小懲罰一下，既然想試試，就讓你試試。
打算藉此讓其好好剝層皮，不過關鍵時刻他會出手救其一命，這麼多年只有白小壞感知到了他，很顯然等其成長起來，說不定能破開這裏，讓他自由。
如果在此救他一命，可以讓其欠下一個人情，再許以重諾，這小子必然會再來此地，到時候他將徹底解脫自由。
白虎真靈此刻看着白小壞，越看越順眼，以他的眼界，看人自然不會出錯。
白小壞自然不知道白虎真靈在盤算着什麼，此刻還在等白虎真靈開口。
「其實見到我的瞬間，你應該猜到了，這裏現在變成這樣，的確和本座有所關聯。」白虎真靈神色間有些惆悵。
「遙想當年，白虎峰獨立於世外，直至一個少年偶然闖入，奄奄一息，本座當時正好自成眠中蘇醒，見此子於白虎峰有緣，便出手相救，本座救他之時，都未想到，這個少年天資之高，古今罕見，其短短九天，九字天決便修鍊功成，半個月時，練至大成，凝練九極封天道術，和傳聞中的仙術相比都不遑多讓，足以毀天滅地！」白虎真靈似陷入遙遠的回憶緩緩說道。
「九字天決？」白小壞想着這個從未聽聞的話語，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九大神紋？行字紋就在他的眉心，他豈會不知道其威力，這九紋雖然被稱作神紋，不過白小壞心中有一種直覺，他一直感覺沒那麼簡單，其神異的能力，似乎和道紋不遑多讓。
「嗯，九字天決，自本座誕生靈智，就刻印在九峰，每一個字都是一種道紋的展現，其無盡神威，變幻莫測，而九字天決合一，可現天紋，其擁有的威能，足以毀滅滅地。」白虎真靈似乎在敘述一件極為簡單的事情，可聽在白小壞耳中，如同一道炸雷。
「這怎麼和我知道的不太一樣？」白小壞疑惑的說道，他可從未聽聞這種說法，這九字每一道都是道紋？不是神紋嗎？
「嗯？」白虎真靈的話語被打斷，目光淡淡掃了一眼白小壞，十分不爽。
「虎爺你別生氣，現在九峰都稱呼你說的那個九字天決為九大神紋，我眉心處凝聚的就是行字紋。」白小壞說着眉心處行字紋綻放。
「嗯？怎麼會是這樣？這是那個混蛋搞的？怎麼簡化了這麼多？」白虎真靈此前就感覺這紋絡十分熟悉，此刻從白小壞口中得知這竟然是行字道決，這怎麼可能？怪不得他沒有立時認出來。
白虎真靈身體中溢出一縷靈氣，直接進入行字紋，而後白虎真靈神色逐漸便的陰沉，他被困束在此萬年，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此刻他感覺白虎峰也許早已不是之前的白虎峰了。
「簡化？」白小壞看着白虎真靈，如若論對九大神紋的熟悉程度，只怕沒有人比現在的白虎真靈熟悉了，其既然這麼說，只怕這背後不簡單，看來現在的白虎峰沒有表面這麼簡單，其越來越勢弱，說不定也會此有關聯，這樣想來，這其中的隱情，誰知曉？
「等本座脫困之日，定要找出這個混蛋，竟敢在本座的地盤做這種事，本座將他撕成碎片，都難消怒氣。」白虎真靈怒目圓睜，這白虎峰相對於來說，就是他的身體，而九字天決，自他誕生就刻在他的身上，雖然他無法修習，可在他的認知中，一直將其當做他的一部分，現在有人破壞他的東西，這讓他無法容忍。
「虎爺，你繼續說吧，莫生氣，等你出去了，自然將那等宵小解決掉……」白小壞看着白虎此刻的狀態，可不想捋其虎鬚，那簡直是找死。
「唉……本座那時見此等絕世驚艷之人，起了愛才之心，欲收其為弟子，可沒想到，此子竟然直接拒絕我，還自稱已有師尊，不能欺師滅祖，背叛師門……真是可惜這等良才，無緣本座本源秘術。」白虎真靈神彩飛揚的說道，不過眼珠亂轉。
白小壞看其神色就知道，只怕事情沒他說的那麼簡單，很顯然只怕其中另有故事，不過他也不敢問。
「此後，少年習成九極封天，便離開了白虎峰，沒想到時間過去十六年，曾經的少年，已經成為俊美的青年，還有了一個強大的稱號：白帝。」白虎真靈提起白帝時，似乎十分懷念那個時候。
「白帝？」白小壞心神震動，真沒想到白帝和白虎峰還有這等淵源，不過想到白帝城就坐落於白虎峰前，看白虎真靈的神情，就知道這白帝和白虎峰之間的關係沒那麼簡單，亦或者說白帝和白虎真靈之間有什麼異樣的關係。
「嗯，你既然聽聞過白帝，難道未曾聽聞過，當時和白帝縱橫八域間，結伴而行，還有一位白衣殺神嘛？」白虎真靈此刻神彩飛揚，氣勢無與倫比，彷彿天下無雙。
「你是哪位殺神？」白小壞驚愕的看着體內的白虎真靈，實在不敢想像，傳聞自然有白衣至尊，竟然是眼前的白虎真靈？只是其沒有白帝名頭大而已，當時更像是白帝的跟班。
不過此刻的白小壞可沒那麼多心思聽故事，他也不好打斷，他其實只想知道這裏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小子，耐著點性子，不然本座重頭再來！」白虎真靈一眼就明白白小壞的心思。
「虎爺，你說你說……」白小壞尷尬一笑，不敢在多想，想來是白虎真靈困束這裏太久，有些話憋了太久了，需要釋放，不過能夠聽到白帝的一角傳說，也是一件秒事。
「其實白帝城，最開始叫做雙絕城，如果不是後來本座出了意外，也不會改為白帝城。」白虎真靈一頓繼續道。
「本座當時遭人暗算，肉身被打爆，神魂都差點破碎寂滅，要不是白帝以通天手段，為我聚靈，將我蘊養於白虎峰，只怕我早已於世間消散。」
白小壞聽到這裏，情緒也跟着有所波動，白虎真靈已經不稱呼自己為本座，而是我，很顯然對白帝之情，只怕極其深厚，直至今日都無法忘懷，而他現在沉浸在這其中，他也想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麼，白帝到底出了什麼事，只怕白帝之死，說不定也和其有關。
「我只是沒想到，當我再次蘇醒時，我卻被他困在了白虎峰，無法踏出一步，我當時多想衝出去，去找他……」白虎真靈此刻目中彷彿喊著淚光，十分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