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南區封二娘

三、南區封二娘

婆娘的客服態度無敵的好,周小渝一個鄉下孩子,體會了一把上賓待遇,只是這所謂的土雞面難吃到極限,湯裏面有沒有雞?還是只有大量的劣質味精?

味精長時間煮后更加散發劣質偽鮮味,周小渝再餓,也無法把這土雞面吃下去了。誰知道除麵條之外,其他東西是怎麼弄出來的?

如果只是把麵條煮熟,倒上光開水,周小渝可以吃下去。但這個不行。

周小渝放下筷子道:「我吃好了。」

婆娘看看碗裏,並不在意,笑眯眯的道:「四十塊錢。」

「什麼!」周小渝拍案起身。

可就把婆娘給惹毛了,她皮笑肉不笑的道:「怎麼,嫌貴你可以不進來的。我還不至於提刀在火車口搶人。」

周小渝道:「這是不對的。」

「得得~」婆娘一副見慣了被宰人造型的樣子擺手:「你吃虧長智慧好了,以後別進來。」

她大有要吹哨子的意思。

「不給。」

周小渝把頭一扭,尋思著小鎮上三塊錢一碗的土雞麵條,那個可比這個要實惠太多了。但是儘管如此,小魚兒還是大部分時間帶蒽姑做的午飯,不亂花錢。

「阿忠阿良下來,吃霸王餐的來了,另外照會『華哥』一聲。」彪悍的婆娘發出一連串的指令,吃死小豬頭的樣子。

由樓上下來兩個年輕人,尖眉細目,面白而滿頭油滑,這種不是周小渝所喜歡的造型,也完全和餐館幫工相去甚遠。

他們什麼也不說的圍過來站在周小渝身邊。

另一個小工,有點無奈的看了周小渝一眼,離開餐館,似乎去叫啥子「華哥」了。

婆娘一副洛杉磯教父的樣子道:「要鬧事你先得打聽打聽,南區江湖上我封二娘的名頭。往大里說,吃東西付錢,你要報警我也不怕。」

周小渝最忌諱人家亂扔黑話了,這一聽還真是心裏一突:好傢夥,自己就承認是江湖黑店了。

殊不知,婆娘嘴裏的江湖和周小渝思想中的江湖,實在相去甚遠。

「好!」

一副豬頭像的小魚兒一腳震地,文縐縐的道:「人說有所為有所不為,你既然『報號划道』,我小魚兒就會會南區封二娘!」

惹出這麼一句話來,讓平時坑蒙拐騙的婆娘不禁有些傻眼。

不誇張的說,會走進這種店來的不多,一但進來了,十個有九個會破財免災,當掉了幾十塊。因為四十塊的悶棍在設計上很有技巧,在這個時代,即便真是過江龍也不會為這個價碼挑戰地頭蛇。

那麼在這種情況下,偶爾遇到個把不願意付的刺頭,婆娘會馬上換上一副笑臉稱:「就當我請客交個朋友。」

問題小魚兒的表現和他的為人一般的詭異,詭異到極其「書本化」。不及讓婆娘做出反應,兩個坐館的已同時走上來了。

一個拿起一隻火棍,一個操一把油膩的菜刀。

菜刀手一副狠人的造型道:「你狗日已經豬頭了還不長進,那麼多地方可以吃霸王餐,你專找這裏。」

在婆娘號稱「南區封二娘」之後,周小渝一腿震地實為叫陣,兩個二愣子分別操傢伙上前,無疑就是周小渝眼睛裏的「應陣」。

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周小渝出手飛快,卻留有餘地。

碰——

當先一個菜刀手啥也不明白就感覺騰雲駕霧一般的飛在空中,胸口漲得難受,感覺渾身顫抖,不過兩個空翻,居然平穩的站立在地上,菜刀依然拿在手裏。

這一記震拳周小渝用了四分力,實為他心地純良,首先警告。

火棍手其實等同於打醬油的,不大明白形式,有點嚇傻了,一時呆在當地。

菜刀手還以為自己武功高強,居然被那麼大力打中還能掌握平衡,氣焰更加囂張了,仰著菜刀再次衝鋒:「真逼我放倒你個棒棒。」

他距離還沒有接近,周小渝詭異的腳步兩閃,猛然拉近距離。

拳頭——

警告之後就是是真正的殺拳。

表面上看風平浪靜的豹穿拳擊近胸口的時候,那個傢伙的菜刀還提在胸口晃蕩。

碰——

一拳印在刀面上,發出一聲空響。

速度飛快的拳,力量似乎不很大,但是刀面上留下了一個淡淡的拳印,而菜刀手再被刀面撞擊,身形只是輕微一抖,一口血彷彿射箭一般的噴了出來。他膝蓋一軟,直接跪倒在油膩的地面上,幾乎一口氣提不起來。

這還是首先有過第一合「試拳」,只一個震拳,周小渝就知道這個傢伙是個空心蘿蔔,沒有任何一點功夫底子。所以這次雖然是殺拳,卻只是三分力,而且是看準了刀面隔打,否則這一拳就是一條人命。

「殺人了!救命啊!」

不是太明白情況的封二娘看到這幕,以為阿忠被小民工用菜刀放倒了,嚇得馬驚蹄亂,一溜煙就跑了出去。

天色大明,這條還算熱鬧的街道上顯得亂了套,聽說是殺人,跑動的跑動,報警的報警。

感覺很是不妙,周小渝不願意見到警察,兩個閃身來到餐館門口,臨走之前,從隱秘的小口袋中掏出五塊錢放在桌子上,然後撒腿就跑,彷彿一陣青煙。

後方只敢遠觀不敢近看的火棍手和婆娘,配合著馬後炮而來的那個華哥,一個勁的扯著嗓子大叫:「殺人了,逃跑了,抓住啊。。。」

這一叫還真就沒有人敢攔截了。

這個年代除非遇到另一個周小渝,否則誰會攔截一個疑似殺人犯的狠人?叫抓小偷估計靠譜一點。。。

轉過兩個街口,周小渝放慢腳步。如同孩子一樣的他,幾乎忘記剛剛的事了,又開始好奇的看着周圍新奇的環境。

並不優美的環境,在如同一張白紙的小魚兒看來是非常有意思的。

經驗不足,以至於他以為已經脫離了麻煩。其實他現在依然處於站區。和爺爺所說的不同:小小的社區,說大有時她也大。

小豬頭四處觀望的同時,感覺到陣陣火辣的感覺來自臉上,他抬手摸摸青腫的臉道:「疼。。。」

在火車上的時候雖是避重就輕,但是往少里說,至少被幾個暴徒狂毆了十拳,所以他真的是個豬頭。

周小渝很快來到一個路口,時值陽光初升,紅紅暖暖的陽光具有象徵意義,使人舒服,他仰頭看着升起的紅日,一眨不眨。

內家喜靜不易動,而外家則全然不同,需要不斷的「外部刺激」。

在山裏的時候,冬天周小渝總是天不亮就被爺爺弄到冰冷的冷水中泡著。夏天總是在烈日下以棉衣裹身練拳。每天的日落日出,按照爺爺的教導注視着太陽。

爺爺曾經說:這不但是練眼神,也是凈化心靈,心有多寬多純,骨頭就有多硬。做人要挺直腰板。

仰著頭看太陽,加上不是太懂得城市裏的走路規則,他轉過路口時,差點撞到一個老太婆。

周小渝的應急反應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幾乎觸碰的時候虎豹意由心而發,沉腰重馬,下一刻意動力發,如獵豹一般輕靈的閃身而去,剛好劈開了老太婆。

「呦~」

準備走的周小渝聽到身後傳來老太婆的叫聲,回頭看,老太婆已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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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老大的近身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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