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不認識
「空？」陸長空走到了他們面前，宋青歌心底驚訝，竟然在這裡偶遇他，他不是在國外出差嗎？
明曉看了他一眼，自顧自地說道：「明妙秋，你在老頭子面前怎麼樣我不管，但你把火往我這放。給個理由。」把他賬戶凍結，除了她做的，明曉想不出還有誰。
「我朋友現在過來了，你有什麼問題明天再說，現在請你離開。」明妙秋收到了宋青歌的示意，繼續對他下逐客令，語氣比剛才客氣了很多。
「朋友？」明曉站起來，走到男人面前，看到這一幕，座椅上的兩個人也站了起來。
兩個男人面對面對視了幾秒，明曉冷笑一聲，轉身往餐廳門口走去。「這位朋友，既然來了，不如留下來聊聊？」陸長空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明曉回頭，看著他放在自己手臂上的爪子：「我們認識嗎？」
宋青歌嚇了一跳，陸長空不是過來找自己的嗎？怎麼反倒管起旁人的閑事？她看了一眼明妙秋。明妙秋趕緊搖搖頭，陸長空攔下明曉的原因她也不明白。
陸長空放開他的手，語氣平淡地說：「不認識。但是市一中的女學生，你還記得吧？」陸曼書在看戲看得正入迷，突然被服務員打斷，急忙讓人擺好菜下去。
見他依舊迷茫的樣子，陸長空拉起陸曼書走過他身邊，「跟我走。」明曉臉上猶豫，最後還是跟上去了。
出了門，陸曼書被迎面而來的冷風撲到臉上，看到她哥的臉色，又不敢開口。剛才吃飯前還好好的，見著明曉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等宋青歌回過神追上去的時候只看見明曉的車往這邊開過來，她嚇得後退，明曉卻調轉車頭離開。附近沒有陸家兄妹的身影，估計是在明曉的車上。
「我問你，你和陸長空認識？」宋青歌臉色很難看，瞪著明妙秋看。「不…不認識。」她沒有去過陸家，怎麼會知道陸家的人。
「明曉呢？」
「不知道。」
「你有什麼是知道的？哼。」
「我……」明妙秋開口解釋，她卻沒有耐心聽。
宋青歌回到餐廳拎包就走，服務員剛上菜，沒來得及反應，又怕沒人結賬，只好把跟在後面的明妙秋攔住。「小姐，請您結賬。」
「不是還沒吃嘛？結什麼帳？小心我跟你們店長投訴你！」明妙秋看著那一桌菜，因為宋青歌說她請客，自己也就沒客氣，點了好多貴的菜，這一桌子下去她半個月的零花錢都沒了。
「小姐，店裡的規矩就是這樣。我們的菜是廚師辛辛苦苦現做的，後面還有這麼多顧客排隊呢，您要是不吃可以下鍋前退，現在菜都上來了，你們吃不吃，給誰吃，我們都管不了，難道我們要為您的浪費買單？」
店裡的顧客再次看過來，見到又是明妙秋，不耐煩地轉回頭，「這飯菜我們都沒動過，你們可以拿去賣給別桌的顧客，怎麼就叫浪費了？」菜都沒進嘴裡，還想讓她吐錢？什麼道理？
「對不起，我說了，這是我們店裡的規矩。我只是個服務員，請您別為難我。」服務員是個差不多二十歲的小姑娘，見明妙秋打扮精緻，不想付錢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她就來火了。直接和人杠起來。
店長走了過來，因為有顧客投訴店裡太吵。服務員和他說明了事情的經過。店長的強硬態度迫使明妙秋不得不付了錢，把所有的菜都打包走了。心裡對明曉的不滿更加深，直接跑回家裡告他的狀。
一輛白色的車子停在了狹小的巷子里，熄了火，卻沒有人下來，「你到底想幹嘛？」明曉拿了根煙出來，點了就抽。
陸長空沒有說話，把手機遞給他，指了指屏幕，「你還記得她吧？」
「不認識。」明曉看了看照片上的人，把手機還給他。
「你確定？」陸長空沒有接，明曉不耐煩地看著，突然想起了什麼，到了嘴邊的否定竟然一個字也說不說出來。
這不是他之前在一個高中附近搭訕過的女生嗎？他咽了咽口水，他和她有什麼關係？「我不認識她。」明曉繼續說道。
「嘭」
巷子里傳出一聲巨響。明曉被他捶到車窗上，頭暈眼花，陸曼書坐在車裡嚇了一跳，她哥怎麼變得這麼暴力了？「嘭」
一聲悶響，明曉臉上又挨了一拳…
陸曼書趕緊下車攔住她哥，「哥，你冷靜點，別打了！」
陸長空站著整理好起皺的衣服，嘴裡不緊不慢的說著：「你可以不承認，但你不能否認你做過的事，以後見到她給我滾遠點。」
「走吧，去吃飯。」話音一落，轉身走出巷子。陸曼書被他剛才的動作嚇到，回頭看著痛得趴在地上的明曉，把手機放在他身邊，「你要是實在撐不住就打急救電話。」
「陸曼書。」
巷口傳來陸長空催促她的聲音，「來了，我腿短走路慢。催什麼催！！」陸曼書小跑出去。
半個小時后，明曉靠在車座上，臉上只挨了一拳，嘴角破了，胸口挨了好幾拳，哪裡都是痛的。
不是他不能還手，而是覺得自己調戲了別人的女朋友當然理虧，人家現在才找上門，給他幾拳就算了。要是自己，估計會拿刀找上門。
不是因為女人多漂亮他多喜歡，只是男人的面子，所以他也以這樣的想法為陸長空的行為找理由。
只是在一個小女孩面前丟了臉，明曉還是感覺臉上無光。下次一定要找機會給陸長空幾拳，至於他的身份…明曉扭頭看著被他丟到副駕駛座上的手機，得意地笑了笑：「陸曼書。」
吃了飯，陸曼書讓家裡的司機來接自己，陸長空在對面的路邊目送她。
他只是想給自己一點空間和時間。其實他回國的事陸總第二天就得到消息了，大致猜到他現在的想法，沒有叫人去打擾他。
調好時差，陸長空沒有直接去公司上班，而是去了學校。
學校保安大叔認識陸長空，沒有把人攔在外面。只是感覺，雖然人還是那個人，卻變得沉默寡言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