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馬甲線
「你自己去問你二哥，我可不當中間人。話說，你翹課這麼久還沒被抓回去？」占祈宗算她半個哥哥，她小學的時候就認識自己了。「我們學校今天在準備聖誕藝術節，就給學生放假了。」她要是翹課，估計今晚得跑去和她二哥睡酒店。
就像陸長空想的那樣，陸夫人偏愛女兒，卻沒有在她的學習上放鬆過。作為一個有一定見識和閱歷的女人，她深知，想讓女兒將來過得更好，只能讓她自己靠自己。而不只是靠陸家。
「你們學校活動這麼多？」雙十一的時候才舉辦了活動，隔了一個月又有。「對啊。」
莫容七今天抽空來圖書館還書，準備回去的時候卻看到占祈宗的背影，她隨便拿了本書架上的周刊在不遠處坐下。「老牛吃嫩草啊。」這麼小的女孩子都下得去手。
近看之後覺得人眼熟，卻又搖搖頭。陸曼書雖然小，但是繼承了陸夫人的容貌。之前見過應該會有印象。
看到兩個人起身，莫容七急忙換了旁邊的座位，側面對著他們。翻了翻書，彷彿沉浸在書刊里。占祈宗帶著人從她身後走過，不經意地看了她一眼。
把人送走之後，他往圖書館走回去。
在樓梯口碰到了莫容七。「哈嘍。」她面上很自然地跟他打招呼。「我沒發現，你還有跟蹤我的癖好？你是不是喜歡我？」
「什麼跟蹤？你神經病啊？」她臉色開始不自然地脹紅起來。「你剛剛是不是在附近偷看我跟別人聊天？」他低下頭湊到她面前，眼睛直視她眼底，彷彿要看穿她。
「誰偷看你了？我剛還完書……」
「還書？裸著上身的裸男肌肉照，這就是你借的書？呵呵，色、女。」
「閉嘴。」被人明說，莫容七急得嗓音一高，周圍幾個上樓去圖書館的女生被她嚇了一跳，紛紛看了朝她們倆看過來。
莫容七拽住他的衣服溜出去了。太丟人了。
「怎麼？惱羞成怒，殺人滅口？」
「嘁。」一把甩開他，自顧自地走回去。「小七同學，你躲啥？」
「我躲什麼？」
「色女。」
「對。我色，這種肌肉照算什麼？？你還沒有呢！我看的比這還要性感的美好的照片多多了。」莫容七鄙視了他一句。「是，我沒有，你也沒有。」
「肌肉算什麼，我這個假期要練馬甲線。」她才不要成為肌肉女孩。
突然看到許西蔚從圖書館出來，小七同學追了上去，留下沒來得及反駁的占祈宗。
「小西。」
許西蔚回頭，看到莫容七朝自己跑過來，還有站在不遠處的占祈宗。怎麼肥事？
聽完莫容七的話，許西蔚也問了跟占祈宗同樣的問題，是不是喜歡他。小七同學拿著兩根筷子發誓，自己不喜歡他。逗得許西蔚忍俊不禁。
既然她這麼說，許西蔚選擇了相信她。
陸曼書回到家裡，給陸長空打了個電話，無人接聽，然後才反應過來他人在公司，可能要開會。
日子過去了大半個月，許西蔚感覺壓力越來越大，畢竟以前沒有什麼想要的，現在突然有了，還要拚命地去爭取。
任黎也收起了不正經的模樣，除了輔導她，自己空隙的時候也會在她旁邊寫題做筆記。「你的字寫的不錯。」
「謝謝誇獎。」他寫字經常被讚揚，已經習慣了。
許西蔚也不吵他，自己寫自己的，心裡卻忍不住感慨，怎麼身邊有這麼多優秀的人，偏偏自己就這麼差。
每天起早貪黑地學習，連早起都有了生物鐘。每天早上六點多，鬧鈴還沒醒，許西蔚就已經醒了。被子里暖和得她不想出去。
可她還是宿舍起得最早的那個。
教室里沒有暖氣，只能自己穿得厚著。許西蔚坐久了總感覺自己的腳被凍住了，毫無知覺。只能每天晚上睡覺前接開水泡一泡腳，提前步入老年生活。
露在外面的除了臉和脖子，還有手。用塑料水瓶接了熱水暖手，又不方便寫字，她只好寫快些，然後再摸摸水瓶。
莘莘學子們在夏暑冬寒的教室里一坐，十幾年就過來了。還有一個多學期便高考了，又一屆學子從高中升到大學。他們的青春也結束了。
終於在期末考試前一個星期，許西蔚感冒了。病來如山倒，只好待在醫院裡好好治療了兩天。周好開車來接她回家，還說不住學校了。
本來沒把它當回事，卻沒想到周好開始開車送她去學校。「穿夠衣服了嗎？冷的話多帶一件外套去。」
「夠了。」她都快走不動了。
「剛才吃藥了嗎？」
「吃了。」感冒的缺點就是，流鼻涕。她在家裡都用了好幾包紙巾。
「那就在車上眯一會兒吧，藥效上來也困，到了我就叫你。」周好第一次感覺自己這麼啰嗦。
許西蔚真的睡著了，坐在後座，綁著一根安全帶，身上穿著厚厚的棉衣。仰著閉上雙眼。她把車窗調上來，冷風小些。
到了學校門口，許西蔚醒了過來，又開始流鼻涕，痛苦。左手拿著一包紙巾，右手扯了一張紙巾捂在鼻子上。
任黎去樓下接水就看到她一臉難受地爬上樓。「這是怎麼了？」
「感冒。」她鼻音有些重。
「病得還不輕。」
「沒事，我已經看過醫生了，打了幾瓶吊水，現在再吃幾天葯就好了。」她又扯了一張紙巾。「你還撐得住吧？大後天就要期末考試了。」
「我行。走了，等下遲到了。」和他白白以後趕緊一晃一晃地跑到班裡。
好在她在打鈴那一刻就進了班。這個學期她幾乎都是來得最早的幾個人之一，現在居然淪落到要和鈴聲賽跑。
仇穎讓開椅子給她進去，「謝謝。」
「不用謝。你好了吧？」
「好了，就是流鼻涕而已，沒什麼事。」
「好吧。」
早讀的課代表讓他們拿出課本站起來，讀單詞，剛開始許西蔚會跟讀，後來發現低頭更容易流鼻涕，只好不讀了，獃獃的站著聽他們早讀。好在老師今天沒有過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