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19:鄴三少,情不知所起 一往而深(4)

番19:鄴三少,情不知所起 一往而深(4)

與此同時,地下拳擊場內。

頭髮被打理得一絲不苟露出飽滿天庭的年輕俊雅的男人正一邊看著擂台上已到生死一線的兩位拳擊選手,一邊聽著下屬彙報的最新的一則消息;

四周滿是熱烈的喧囂聲。

擂台下。

當男人看到期中一方被另一個拳擊手一拳打得口吐鮮血,爬都爬不起來之時,唇角微勾,看似心情極為不錯。

顯然,肯定是壓中了。

畢竟,到了他們這個階層的人,押寶可不單單就只是錢財而已,還有更多的東西可以拿到擂台上來當賭注。

然而,當聽到下屬說那個身中數槍的所謂繼承人竟然在被他逼入那樣的絕境之下還給跑了的時候,男人反手就是一個巴掌。

一張不錯的面容在此刻也因為憤怒的緣故而都顯得格外的扭曲,面目可憎,男人眸色陰戾,直接奪過一旁保鏢身上的手槍對準了那人的腦袋。

「沒用的東西!」

黑衣下屬們紛紛下跪,其中一個黑衣保鏢額頭更是冷汗直冒,但依舊在第一時間言辭懇切道:「少爺,此事,透著詭異!」

果然,此話一出,傅藝博收回了對準他們的槍口,隨身侍候左右的一個黑衣保鏢更是當即就將一旁的椅子給拉了過來,傅藝博慢條斯理的坐了下來,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眸色眯了眯,「說——」

下屬們齊齊鬆口氣。

看來,今天暫且可以留下一命。

雖然他們這些人都是將腦袋別在褲腰帶討生活的人,生死乃常事,但是,能多活一天就是賺了。

「少爺,我們的人趕過去收屍的時候發現下面的人都是直面讓人射殺的,有的甚至整個人都是僵硬的,個個姿勢頗為古怪,就好像是被人給定住了一般。

這,很是蹊蹺——」

畢竟,當時的席子凨已然身中數槍而老家主的一些舊部也就只剩下四五個人而已,他們的人哪怕是包抄都可以將人都給打成篩子,最後卻是被這麼四五個強弩之末反打成了個馬蜂窩,不稀奇就怪了。

因為他們就像是站在那裡讓人給射殺的。

叫人匪夷所思。

不過,這世上怎麼可能有人能將人給定住的?

但是,不管稀奇與否。

最重要的就是將人給殺了已決少爺的後顧之憂,畢竟,這次少主之所以會九死一生就已然是因為他們提起給設下的局才會落得如此境地的,人卻仍舊沒死,眼下要是想再設一個局就難了。

畢竟,已然打草驚蛇。

再加上,涵家那邊也已經是被少主給提前保護的死死的了,很難再下手且只要少主養精蓄銳後來個措手不及,他們這邊就難敵了。

畢竟是家主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席子凨倘若放下身段去跟那些資歷頗深的各方勢力開口,他們少爺定然會下台。

心中都很是清楚,眼下的境況他們的少爺怕是家主之位就要不保了,但是,不能說,只能想辦法幹掉少主。

就在一眾黑衣保鏢都後背發麻之際,傅藝博的左右手附耳輕聲道:「少爺,涵小姐又來看阿璽打拳了。」

傅藝博唇角微勾,隨即就做了一個手勢,手下人立馬點頭退下。

不一會兒。

一個穿著碎花漏肩連衣裙,手提精美小包包,腳上還穿著一雙尖頭小高跟,仙氣兒十足的少女便就被一眾保鏢請到了二樓VIP包廂。

涵馨怡長發披肩,一張小臉長得靈動可愛,見到傅藝博之時絲毫都不訝異,反而還十分親昵的就走到了男人的身側,挽著他的胳膊嬌憨就道:「藝博哥哥,你不是答應我了會給阿璽放假的嗎?

怎麼能出爾反爾呢!?」

少女有些不高興。

男人笑的一臉寵溺,伸手摸摸她的發頂,語氣輕柔,「藝博哥哥怎麼會出爾反爾,來人,去把阿璽叫過來。」

「是——」

少女一聽一掃之前的不開心,立馬就笑的眉眼彎彎,搖著男人的胳膊就道:「藝博哥哥,我就知道還是你對我最好!」

傅藝博看著面前的少女,眸中溢滿了柔情,待阿璽也就是地下拳擊之王被黑衣保鏢請過來的時候將男人面上的溫柔係數收進眼底。

不動聲色道:「傅少!」

傅藝博只是淡淡掃他一眼,身旁的少女卻是早就迫不及待的就飛奔到了那個不卑不亢的少年身旁,怯怯拉著他的衣袖道:「阿璽——」

「大小姐——」

閆璽恭敬頷首,而且不動聲色就將兩人的距離拉遠了些。

「阿璽,不是說了不要叫我大小姐了嗎,直接喊我的名字啊——」少女顯然不滿且絲毫都沒有察覺到少年的冷淡和一旁男人的不悅。

傅藝博慢條斯理的就從盒子里拿出一根香煙,保鏢會意過來點燃。

他沉默的吸了一口。

這才開口道:「阿璽啊,最近拳擊場也來了不少的新人,都需要磨練磨練,正好我答應了馨怡,你也算是拳擊場里不可多得的人才,仔細想想,好像真的不曾給你休假過,也是時候該出去放鬆放鬆了。

這些——」話落,一箱子百元大鈔就被黑衣保鏢頃刻打開展現在了阿璽和涵馨怡的面前。

他接著就道:「都是你該得的,好好帶著馨怡出去玩玩——」

傅藝博的話剛剛說完,少女的臉上就洋溢起了甜膩的笑容。

然而,「傅少,阿璽的命都是您給的,能在地下拳擊場一展拳腳都是得您的庇佑才能有如今的小成就,阿璽是斷然是不敢在這個時候掉鏈子的,而且,來了新人就更加需要阿璽的陪練。」

他的話很是隱晦,但是,傅藝博卻是聽懂了。

作為他的手下,哪怕只是個打拳的,也該有點眼色。

最近T市的各個街角,尤其是屬於席家的地盤上,經常是橫屍遍野,搞得很多的人在這段時間都不敢出來活動,顯然是有大佬在清楚障礙,萬一備受波及跟著遭殃了可就是臭划不來。

畢竟,子彈可沒長眼睛。

而閆璽作為是地下拳擊場的拳擊手,肯定是不可能得上面的支會,可,上面的人不說,底下的人卻是絲毫風聲都得不到就該是個死字了。

席家的人,從來就不需要不會看眼色的走狗。

可是,眼前的這個走狗到底是不是真正的走狗就另說了。

畢竟,閆璽在地下拳擊場韜光養晦了五年,已然成了拳擊場里大佬般的存在,下面的一眾弟兄明面上和他一樣仍舊是傅藝博的走狗,可,實際上是不是就只有那少年心裡自己清楚了。

因為,早就在傅藝博還未察覺之際,底下拳擊場一眾打拳的人,就都只聽眼前的這個少年的了。

他在等,等一個合適的契機。

而眼下,他敢保證。

倘若他真敢在這個時候答應和涵馨怡一起帶著傅藝博給的錢出去享受所謂的假期,呵,今天晚上怕是絕對就出不了這個包間。

要真出去,那也肯定是躺著出去的。

「阿璽——」涵馨怡再次靠近了他,閆璽從容不迫,依舊不動聲色就隔空了兩人的距離。

「藝博哥哥——你看他!」說不動閆璽,涵馨怡只能再次求助一旁巋然不動的傅藝博。

傅藝博唇角輕揚,繼而就是彈了彈手上的煙頭,不徐不緩道:「行了,這些我說是你該拿的就是你該拿的。」

閆璽恭敬頷首,「是,謝謝傅爺——」

「行了,下去吧。」

「是!」

涵馨怡慌了,顧不得其他,見到閆璽又要走,當即就是跟著追了出去,傅藝博眸色一沉。

「阿璽,阿璽——」

閆璽低眉斂目,再次避開了涵馨怡的觸碰,語氣平淡,「大小姐,阿璽只是一個打拳的,身份卑微,還請您自重。」

「你!」

最終,涵馨怡還是氣得回來VIP包房,十分氣憤道:「真是個木頭樁子!」

繼而就是再次看向了座位上無比紳士的男人,有些不好意思道:「藝博哥哥,你可千萬不要生他的氣啊,阿璽這個人就是這樣——」

「我知道,來,口渴了吧。」

涵馨怡長嘆一聲,然後下意識就伸手接過男人遞來的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小戳一口,發現還挺好喝的。

繼而就是係數喝下。

傅藝博伸手接過,又給她添了一杯,涵馨怡再次伸手接過,喝下,直到,眼前迷迷糊糊的,有點頭暈。

她晃了晃腦袋,「藝博哥哥,我怎麼頭暈暈的?」

男人眸底含笑,「應該是瞌睡了吧。」

少女點頭,「那我在藝博哥哥這裡趴會兒,可是,藝博哥哥千萬不要告訴我爺爺,我來你這裡了哈,不然,他老人家又該生氣了。」

「好——」

待少女差點腦袋磕到茶几上時,男人當即起身,傾身將骨節分明的手掌墊在了木桌上,避免少女磕著腦袋。

彼時,一道高跟鞋的聲響,由遠及近,還不帶男人抬眸,一抹陰影就打在了男人的身上伴隨著的還有一股淡雅的香氣。

門口的一眾黑衣保鏢們紛紛低垂著頭。

「呵。」

女人的輕笑聲打破了室內的靜謐。

傅藝博不慌不忙將少女抱著去往了裡間的卧房,將人放到床上,替她掖好被單,關門,這才抬眸看向了眼前之人。

女子一張魅惑天成的臉極具衝擊力,尤其是她的眼睛,只要她想,沒什麼人會抵擋住她的蠱惑,當然也有例外,席子凨就是那個列外,不僅沒有被她所蠱惑還要殺了她,為此,席子凨就被藍汐情記在了心上。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這話不論男女,都一樣。

畢竟席子凨長得也不差,清俊又不苟言笑的面容,是她喜歡的款,不過很可惜,當年的那個少年寧願選擇離開也不成為她的裙下之臣,倒是讓眼前的這個妖魅的女子尤為記掛。

藍汐情不是普通人,她的身體里留著人魚的血液,更確切的說是,留著席家底下產業之一實驗室里失敗品和人留下的血脈。

所以,她的眼睛,具有蠱惑人心的作用,不似催眠術卻更甚催眠術,也是因此,她才能從眾多玩物之中脫穎而出。

不在被關在暗無天日的籠子里被人拍賣,淪為禁臠。

席家家主席天冕怎麼都沒想到,終日逗鷹最終卻是被鷹給啄了眼,原本只是當她是個玩物的,誰成想後來卻成了她的玩物。

可悲又可笑。

而眼前的這個男人是除了席子凨以外,另一個不會受到她蠱惑之人,自然,藍汐情還是眷戀一二的,女子的那張烈焰紅唇微微勾起,白皙的手指撫過男人那線條優美的下頷,吐氣如蘭,「你原來好這口?

喜歡豆芽菜?」

男人一把扣住女子那白皙的手腕,挑眉,「吃醋了?」

女子輕笑,「不怕我殺了她?」

「你不會——」

女子低低笑出聲來,「為什麼?」

「因為——」

男人俯身,將人推進了另一間包房,同時,抬眸,望向了門口的黑衣保鏢,保鏢會意,當即走了出去。

不多時,席家別墅內。

「什麼?」

剛剛包紮好傷口的席子凨在得知屬下彙報的一則消息后,眉頭微蹙,手指緊握,拾七挑了挑眉,「喂,那小姑娘不會有事,別緊張。」

席子凨不是緊張,是擔心,若是被外公得知涵馨怡落到了傅藝博的手裡怕是會親自過去一趟的。

他雖然沒有說,但是拾七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在擔心什麼。

瞅了一眼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

拾七眨眨眼,「不如我幫你一把,好人做到底咯,不過,在此之前,你得答應我一件事啊城主夫人,世上沒有虧本的買賣不是。」

「不用!」他幾乎是脫口而出。

席家的勢力,他根本就沒有動用,不然,怎麼可能會被那個私生子逼到這種境地,可哪怕如此,他也可以讓這個人從那個位置上滾下來。

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拾七臉一黑,「怎麼,我男人不在,你們就是這樣對待未來夫人的,呵,可別忘了,我現在才是你們的頂頭上司!」

「怎麼,你是想告訴我,你要準備繼承家主之位,坐擁你老爸的『萬里江山』,不回特調處了嗎?」

席子凨心裡就是一咯噔,抿嘴道:「沒有——」

那種地方,他從來都不屑要。

一旁的鄴晾斂去眼底的一絲笑意,「嗯,那我也跟著一起去吧,不然,九爺回來,我們怕是就不好交代了。」

拾七挑眉,你就一弱雞,去幹啥?

就像是故意看不懂拾七的眼神一般,鄴晾並沒有做回答,反而是對著席子凨道:「遠水救不了近火,有誰的本事大得過夫人的?」

除卻他們家九爺。

席子凨一噎。

倒不是不信任拾七的能力,而是不想污了她的眼。

不過,席子凨最終還是妥協了。

因為,不想外公一把老骨頭的人了,還要為這些煙雜事兒煩心。

而傅藝博這次也是單刀直入,並沒有什麼彎彎繞繞,就是拿涵馨怡將人威脅過來,然後,殺了。

且就只能是他一個人來。

不過,不得不說,傅藝博之所以能從眾多的私生子之中脫穎那就並不是個草包也並非只是單純的靠的是運氣。

在得知自己派出去的下屬被區區幾個苟延殘喘的人打成了馬蜂窩之事,他雖然看似漫不經心,實則,聽進了心裡。

這不,在席子凨冷著一張閻王般的俊顏踏進地下拳擊場的那一刻起,門口就備著幾大桶的黑狗血在。

嗯,是直接潑在席子凨身後的。

簡直是猝不及防。

幸好拾七機智並沒有讓那幾個魁梧大漢跟著,否則,這可不就露餡了嗎。

畢竟人一多,來上這麼一出,十之八九是會備受波及的。

席子凨氣得臉色愈發的黑沉。

好在是,身後的兩人並沒有大礙,鬆口氣,陰沉沉的盯了守門的黑衣保鏢一眼,席子凨這才再次往裡走了進去。

鄴晾默默擦汗,差點就要被黑狗血淋他個滿身。

好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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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零俏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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