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世:這對夫妻命很硬02

第一世:這對夫妻命很硬02

繁星消化原身的記憶費了不少功夫,因為原身的一生太過跌宕起伏,她自己倒是當看了一回電影,期間還喃喃自語的評價了一番,旁觀的紅櫻和蜜桔見她神神叨叨的,都以為她瘋魔了,兩人哭得抱成了一團。

聽到哭聲,繁星翻了翻白眼,她平生最討厭哭,如果哭能解決事情的話,就她死前過的那種日子,眼睛豈不是早就哭瞎了。

哎,到底年紀還小。

這兩個丫頭也就上初中的年紀,萬惡的舊社會啊,那麼小就被人牙子給賣了作奴籍,也是怪可憐的。

「你們兩個別哭了,我沒事,好得很。」她出聲安慰,「燒了那麼久還不讓人緩緩神啊?」

繁星算是個樂天派,奉行天塌了還有高個子頂的處事方針,在她死前三十年的歲月里,人情世故她早已吃了個通透,這人啊還是不要太有執念的好,執念越深,越容易鑽牛角尖,鑽進去了多半是再也跑不出來了。

她不就是這麼死的嗎?

如今死過一回后,她倒是更想開了,好死不如賴活啊,只有活著才有機會,既然決定了聽從菩薩的話,改變命運,那她就得趕緊行動起來,這兩個丫頭老這麼哭,負面情緒那麼重,很影響她心情的。

「姑娘,您別騙奴婢了,奴婢知道您心裡苦。」蜜桔抹著眼淚,但金豆子還是一顆顆掉,像是不要錢似的。

她四歲就到了姑娘身邊伺候,兩人從小長在一起,從國公府到侯府,她一直陪伴在她的身邊,她的事,除了姑娘自己,她便是那個最清楚的人了。

除了她,便就是紅櫻與姑娘最親了。

紅櫻比她年長一歲,性格沉穩,腦子也聰明,她一直將紅櫻當成主心骨,什麼都聽她的。此時不免看了看她,想她也說幾句安慰安慰姑娘。

紅櫻立刻帶著哭腔,跪了下來,仰頭握緊繁星的手道:「姑娘,您別太難過,日子總要過下去的,活著就好。再過兩年姑娘就及笄了,到時候老太太再不情願也會給您安排一門婚事,不求多富貴,能安生立命就好。姑娘,您可一定要保重啊。」

紅櫻是篤定她這副瘋瘋癲癲的樣子是打定主意不想活了,說話專挑好聽的說。

繁星冷哼了一聲:「別傻了,我這樣你讓老太太上哪兒結親去,你當人家結親瞎著眼睛找的嗎?總會讓人打聽打聽的,到時候你以為瞞得住?真要有那不打聽的,瞎眼結親的,必是沖著侯府的權勢來的,利用而已,到時候我派不上用場,什麼餡都露了,要是那時候被知道是個命硬的,你覺得夫家還能對我好嗎?」

「不會的,姑娘,老太太到底是您的外祖母,嫡親外祖母啊。」紅櫻總覺得老太太現在只是過不去姑娘天煞孤星命格的坎,這幾年府里也沒什麼晦氣事,再過兩年,等姑娘及笄了,相信老太太的態度就會有好轉的,若然不是覺得還有這一線生機,她也不會去四姑娘那當差。

繁星拍拍她的手道:「你啊,性子太善了,老太太的確會讓我出嫁,但是會嫁得遠遠的,越遠越好,到時候夫家要想苛待我,害死我,都是關起門自家的事,天高皇帝遠啊,到時候都沒地方去求救。」

她不是故意嚇紅櫻,而是原身及笄那年真的被老太太許了一門親事,那人是個窮酸的舉子,官路不暢,便求到了侯府門前,老太太順理成章地利用了他,特意讓原身的大舅舅使了點手段弄了個十幾年都可能回不了京都的差事給他,只要一成親,原身就得跟著去。

本來原身也不介意,到哪不是過,甚至做起了過好小家的夢,但成親前一個月,她出去上香,撞見了那人的一些破事,竟是個喜歡**的,連廟裡頭長得清秀的小和尚都沒放過的那種饑渴程度。

原身知曉此事後,回去就苦求,可沒用,老太太根本不信,加上二房三房那兩個舅母的攛掇,這門婚事板上釘釘了,決不可能退,為了怕她逃婚,老太太將她軟禁了起來。

這下原身什麼美夢都沒有了,加之身邊最忠心的兩個丫鬟先後慘死的舊恨,被軟禁起來的原身終是黑化了,直接勾引了自己表哥,和他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兒。

也就是這一天,原身『愛好』睡男人的潛能給激發了……

不過於繁星而言,這些事還沒發生,還是有機會扭轉的,現在最要緊的是怎麼從這個落破的院子出去,還有就是……吃飯的問題。

她皺了皺眉頭,卻見紅櫻因為她的話眼中醞釀起了大片雨雲,轉瞬就鋪天蓋地的掉起了金豆子。

「嗚嗚嗚……姑娘,奴婢……奴婢沒用啊!!除了從四姑娘那弄些吃食和碳火,別的什麼也幫不了姑娘。」

她嚎啕大哭得繁星手足無措,抬手胡亂幫她抹淚,「哪來那麼多眼淚,我都沒哭,你哭什麼?誰說你沒用的,要不是你我還活不到現在呢。」

就這居住環境,冬天沒碳准冷死,吃食就更重要了,底下的僕役多是捧高踩低之輩,三房那位舅母自從兒子落第后,沒少使絆子,使得她日子過的極其艱難,若不是紅櫻綉活出色,還梳得一手好頭,那位四姑娘,也就是原身的四表妹,也不會想辦法要把紅櫻弄過去伺候她。

紅櫻這兩年身在曹營心在漢的日子,可沒比她好過多少,兩人見面都要偷偷摸摸的,每次見面,紅櫻總要把自己的月銀,還有省下的衣料吃食往她這裡送。

好姑娘啊!!

她摸摸紅櫻的頭髮,「別哭了,哭得眼睛都腫了,一會兒回去你打算怎麼解釋?」

紅櫻一驚,趕忙止住了哭泣,胡亂的抹眼淚,但是越抹掉的越多。

繁星嘆了口氣,吩咐蜜桔道:「去打些冷水來,用帕子浸濕了給她敷敷眼睛。看,都腫成核桃了。」

蜜桔點頭,立刻跑出去打水。

趁著紅櫻敷眼睛的的空檔,繁星盤腿坐在床上開始思量改命的事兒,吃飯雖然要緊,改命的事兒也不能拖拉,就是不知道怎麼才算把命改了,才算完成任務,都怪自己問都沒問清楚就下來了。

這會兒抓瞎了吧?

按照原身後期一系列的反社會行為,她猜多半是要搞好家庭關係吧,畢竟有個溫暖的家,對心理健康是很重要的,可這家人都這樣了,好了又有何用?

那要不嫁個好人家?

她又覺得不妥,原身這命格,好人家誰敢要,除非是那不怕死的,或是比她命更硬的主兒。

她思來想去發現改命的事兒吧辦起來是超級難的,她習慣性的用手指敲打著床板,發出噠噠噠的聲音。

忽然,有個小黑點在她眼前繞來繞去的飛著,發出嗡嗡的聲音,定睛一看是只綠頭蒼蠅。

她下意識用右手揮了揮,蒼蠅卻是不跑,繞著她的手飛來飛去,噪音連連。

我去!!

什麼時候蒼蠅都開始欺負她了。

不拍死它,她就不姓百里。

她眼珠子隨著那蒼蠅滾動,待到它停在右手背上搓手,左手立時揚起,拍了過去。

啪!!

手背都拍紅了,那蒼蠅卻跑了。

她氣呼呼地摸了摸發紅的手背,這時右手手心莫名癢了起來,且越來越癢,她忍不住攤開手掌。

只見手掌心有什麼東西在滲出來,濕噠噠的。

這是天熱得都開始出手汗了?

她正要擦擦,卻見掌心浮現出一個瓶子的輪廓,像是被瓶子擠壓印出來的痕迹。

咦?

啥玩意?

正想著,卻見那輪廓如同神筆馬良的筆畫過似的,竟然成真物了,赫然一隻半掩的小玉瓶,溫潤的瓶身流光溢彩。

她傻眼了,有點懵,以為在做夢,可大白天的,又沒睡覺,哪會是夢,定睛一看,頓時發現有點眼熟。

這不是菩薩的羊脂玉瓶嗎?怎麼會在她這,還是藏在這手心裡。

她愣了愣,想起了自己跌落時下意識要去拽菩薩的手,然後……似乎拽到了某個物件,之後高空墜下,太刺激了,她嚇得一直攥緊了掌心,死死的攥著。

我靠!!

她猛的一驚,她這是把菩薩的神器給拽走了?

無論過去還是現在,百里繁星始終是個能很快接受突發事件的人,就算掌心裡藏著一個瓶子,且不論她手那麼小,怎麼能藏個瓶子,但就是這等驚世駭俗的事兒,也不能讓她的心跳跳得超過120,反倒是很冷靜盯著這個瓶子看了許久。

她發現紅櫻和蜜桔並不能看不到它,就算她將掌心朝向她們,她們也沒看到。

那麼即是說,別人看不到,就她自己能看到。

她手指敲擊床板的噠噠聲再次響起,視線穿過兩個丫頭,看向打開的門扉外頭,這院子里好像有一棵枯萎了的桃花樹,自原身住進來后,它就不知道怎麼的一夜枯萎了,自此再沒有開過花。

「……」繁星的手指頭敲打床板的聲音越發密集了。

話說菩薩的羊脂玉瓶有啥用來著?她不是菩薩,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啊。

對了,西遊記里怎麼演來著?就是那一集講人蔘果樹的。

敲擊聲戛然而止……隨即,繁星盯著玉瓶的眼睛爆出火花,胸腔里的心跳很快就有那麼點小超速了。

她臉兒通紅,興奮得手都抖了,臉部表情也跟著扭曲起來。

蜜桔和紅櫻在手指敲擊聲停里了的剎那便看了過來。

嚯!兩人皆是一驚。

她們家姑娘笑了,還笑得很奸詐!

好……好嚇人!

------題外話------

作者有話說:

金手指初現,功用可不是只有一種,女主會慢慢開發。

小瓶子:大家好,初次見面,多謝關照,我是女主的小棉襖。

繁星:好孩子啊!!

菩薩:龜孫兒!!!

十八號:女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繁星:我家小瓶子幹不了修補屍體的活啊!

二狗哥:咩……啊哈啊哈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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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的功德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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