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黑雲壓城城欲摧

羽凡想了想，「照你這麼說，我的父母呢？死了？」白衣人的臉上露出一抹尷尬的神色：「其實我也不知道你的父母去哪了。不過，我知道他們絕對沒在這個世界。十三年前，他們得到了一本書，研讀了一段時間后，便將我交給了你，那之後，我就再也感應不到他們的氣息了。」

「是嗎……」羽凡稍微有些失望，又稍微有一些慶幸。失望的是親生父母的消息一點都沒有，慶幸的是也許以後還有機會見面吧雖然不確定他們是不是還記得有他這一個孩子。但羽凡依然忍不住幻想，如果有一天再見面了，自己會是什麼表情？他們呢？

「這把劍是合我們二人之力，融了陰陽二氣鍛造而成，本身無質無形。然而我倆被封印后，有人用五金之英，日月之精為其塑形。然而名劍有靈，他好像不喜歡那純黑的劍身，於是自行崩毀，回到我的手中了。」白衣人輕笑一聲，繼續說道，「此劍已有劍靈與劍魂，他對我們說，這百年，願意追隨你，然而只有當你的力量達到成為王的標準的時候，他才會將自己的真名託付給你，那時候，他才會發揮出真正的威力！」

「我拒絕！」羽凡很乾脆的說道。這令兩位王很是詫異。黑衣人當即大怒：「臭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然而羽凡輕描淡寫的打斷道：「我只希望過普通人的生活，我現在連普通人都不如，要如何去做你們嘴裡的王？」

黑衣人氣急反笑：「朽木！朽木不可雕！你知不知道我們成王經歷了多少？一億三千五百劫！劫劫關生死！你這又算什麼？」

「我知道你們都很厲害，但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想。我不厲害，我只想讓我身邊的人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什麼王不王的，都不如這樣來的安穩。」說著，羽凡的目光落在忘塵的身上，滿眼的堅韌。

黑衣人還想說些什麼，被白衣人給攔了下來：「既然你都決定了，那我們也不好說什麼了。不過這把劍已經決意跟你了，你就拿著吧。這裡是一些劍法和功法，強身健體總是沒錯的。」白衣人手指點了一下羽凡的頭，熒光一閃，羽凡的腦子裡被灌入了一部功法和劍法，只要回想起來，便可以修鍊。白衣人繼續說道：「你的路自己選擇，但是當你改變想法的時候，告訴我們。」說完，便消失了。黑衣人見狀，哼了一聲，也消失了。

「大哥，為什麼就這樣算了？」黑衣人氣不過，在魂珏空間里質問著白衣人。

白衣人輕笑了一聲，感慨道：「你可有幾千年沒叫我大哥了。兄弟，你覺得這個小子怎麼樣？」

黑衣人想了想：「雖然血脈沒錯，但是與我們的血緣關係已經很淡了。與其說是你我後人，不如說，他現在就是一個普通人。」

「我沒問你這個。」白衣人說道，「我們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很大原因是我們之間已經少了家這個概念。一切都應該歸王所有，我們稱王之後，不就是這樣的想法嗎？也正因此，你我才會刀劍相向，甚至不死不休。其實這些年我冷靜的想過，當年，她以身死道消的代價幫我們續命，可能就是希望我們可以回到之前的狀態。兄弟鬩於牆而外御其辱。所以，月，」白衣人很認真的看著黑衣人的眼睛，恭敬地對著黑衣人作了一個長揖。「對不起！」

黑衣人慌忙扶起這位之前十分尊敬的兄長。「大哥！我……」黑衣人哽咽的說不出話。白衣人也深深呼出一口氣，緩解了自己激蕩的心情。繼續說道：「這個孩子堅韌頑強，而且心裡有愛，為了守護他的所愛，他必然會付出所有。現今天下必將大亂，到時候，他必然會被推到王的位置！」

「原來如此，原來大哥心裡早已有數。」黑衣人恍然大悟。「有數談不上，只是覺得他很像之前的我們。一億三千五百劫，劫劫關生死，天道之路，豈是那麼簡單的？順其自然吧。不過，」白衣人話鋒一轉，「若必有人重新整治世界，我希望這個人就是這個臭小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黑衣人想了想，忽然明白，大哥這是希望世界依然在自家人的手上！但是並沒有說明，天道無常，有些事不可為，有些事不可違。

話分兩頭，人們都捂著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暈乎乎的漸漸散去。羽凡繼續守著小忘塵，直到晚上，老闆再來看的時候，忘川才悠悠轉醒。老闆拿了一些給忘川調理身體的葯，將二人接走，並付了醫藥費。

老闆說，以後這些孩子可以住在店裡，快過期的麵包和礦泉水，隨便拿，不許他們再去做偷雞摸狗的事情。當羽凡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其他人的時候，他們都開心壞了，終於有落腳的地方了，不用風吹日晒，忍飢挨餓了。而老闆不愧是生意人，在政府打通關係后，竟然申請到了福利院的待遇，這些孩子的衣食住行，甚至這些孩子可以去學校上學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孩子們激動的抱在一起，又蹦又跳。拿到新書包新課本的時候，孩子們興奮的一個勁的聞新書的味道。

然而這樣安逸的日子還沒有兩天，妖靈們又一次圍了過來。這不是小頭領那幾十個，而是整個城市的妖靈，傾巢出動！

無數妖靈聚集在一起，引得天空被衝天的陰氣暈染成黑色。「城裡的人類聽著！三日之內，不交出此地神器，屠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