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往事如煙

袁冠南在異能檢測儀上檢測到三晉省遼縣有異能波動，於是他派方雨麟和郭雪卉去執行這個任務。一來，是因為這兩個人最近沒心思去做什麼危險係數高的任務；二來，方雨麟的老家是三晉，他也可以順道回家看看。

「你老家是三晉的，怎麼從來沒有聽你說過？」車上，郭雪卉看著正在開車的方雨麟的側臉，問道。

「就算我說過你也記不住，你的眼裡只有鋒哥，除了鋒哥你又何曾把其他男人放在眼裡。」

方雨麟的一番話讓郭雪卉感到無地自容。方雨麟說的都是實情，除了林鋒之外，郭雪卉似乎從來沒有正眼瞧過任何一個男人，也沒有好好的跟其他男人說過話。

「你認識鋒哥比誰都早，我們誰都覺得你是最適合林鋒的人，但最後鋒哥卻和嫂子在一起了。你想過為什麼嗎？」

「那藍舞蝶長得比我漂亮，性格也比我好……」

「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原因。」方雨麟正色道。

「啊？還有什麼原因吶？」郭雪卉好奇的問。

「你知不知道咱們局曾經的王牌？」

「知道啊！咱們局的人誰沒有聽說過。楚震，那可是個傳奇人物啊！」郭雪卉的語氣充滿了崇拜。

「鋒哥最開始就是跟著楚震一起出任務。有段時間楚震打入敵方內部當卧底，要知道，那時的楚震的處境相當的慘。比起鋒哥當卧底的時候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他一邊努力獲得對方的信任，一方面還要被自己人戳著脊梁骨罵，只有鋒哥相信他。」

「楚震和林鋒之間的關係就像林鋒和你一樣，對吧！」郭雪卉說道。

「你這麼說也沒錯。當年鋒哥一直在追隨楚震的腳步，而我一直在追隨鋒哥的腳步。」方雨麟說到這裡，不禁笑了笑。

「說了這麼多，還沒跟我說林鋒為什麼選擇藍舞蝶呢？」郭雪卉語氣有些不耐煩。

「呃，不好意思，一說到鋒哥就說多了。」方雨麟乾笑了一聲后，隨即正色道：「楚震之前有個女朋友，在他當卧底的時候離開了他。」

「嗯，然後呢？」

「鋒哥之前喜歡這個女人。」

「什麼？！」郭雪卉差點站起來。她獃滯了幾秒后，問：「這……藍舞蝶不是他的初戀嗎？」

「你說的沒錯，嫂子確實是鋒哥的初戀，但是鋒哥一直暗戀著那個女人。但那個女人喜歡楚震，所以鋒哥選擇了去成全他們。」方雨麟說到這裡，不由的心道：「其實我又何嘗不是在成全你們，只是你們之間偏偏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我又能怎麼辦？」

「那個女人離開的時候，林鋒也很痛苦吧！」郭雪卉看著窗外的風景，說道。

「嗯！他覺得是那個女人對楚震的信任不夠，所以他很恨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與藍舞蝶有什麼關係？」郭雪卉見方雨麟說了半天都沒有說到點子上，連忙問道。

「鋒哥說嫂子和那個女人的性格很像，眉宇間也有三分神似。」

「啊？那他豈不是拿藍舞蝶當了一個替代品。」郭雪卉驚訝道。

「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後來林鋒告訴我，他覺得嫂子比那個女人好的多。嫂子是個獨立的女性，她作為南疆的聖女，是當地人們心中的女神，她身上有種獨一無二的那種氣質，也就是某些人所謂的仙氣。鋒哥也是個男人，沒有任何一個男人看到她後會不心動。重點是嫂子可以為了鋒哥不顧一切。也就是這樣，她博得了鋒哥家人和大家的好感。」

「這些我都知道，她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孩，我一個女生看到她都會心動，更何況林鋒他是個男人。」郭雪卉說到這裡的時候，語氣中充滿了落寞。

「怎麼，你也有自愧不如的時候呀！」方雨麟輕笑道。本以為郭雪卉會發怒，可當他看向坐在副駕駛上的郭雪卉時，發現郭雪卉低著頭，眼神落寞。過了良久，她長嘆一聲。

「我活了這麼些年，在容貌上我從來沒有服過任何人，除了藍舞蝶。在她面前我感覺我找不到一點自信。我從來沒見過如此神仙一般的女子，或許只有同樣神仙一般的鋒哥才能配得上吧。沒想到一個得了白化病的女孩子可以長得這般好看，而且性格還那麼好。為什麼老天爺不讓如此完美的人在這世上多活幾年。」同為女人，郭雪卉對藍舞蝶讚歎連連，在她面前竟然也生不出一絲的相較之心。

「或許，連老天爺都不允許這樣完美的人存在吧！」方雨麟也嘆了一聲，說道。

「唉？對了……」郭雪卉似乎意識到了一絲的不對勁，問：「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我和他出任務這麼多次也沒聽他說過？」

「像他這種喜歡把事情都憋在心裡自己扛的人怎麼會把事情告訴你呢？」方雨麟苦笑說道。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郭雪卉忙問道。

「嫂子走後的那一晚，我看到鋒哥在酒館里喝酒，我就進去和他喝了幾杯。那天晚上，他哭的跟個孩子似的，完全沒有了平時的穩重。也就是那時候我才發現他也是個人，不是神。」

方雨麟手握方向盤，看著前方的路。郭雪卉看著路邊的樹一棵一棵的向後退去。

「或許我們都不知道鋒哥想要什麼，虧我們還跟他朝夕相處。」方雨麟苦笑一聲，說：「那晚，鋒哥幾乎都是在自言自語，幾乎句句離不開嫂子。他說的其他話我沒有完完全全的記住，但他說的最後一段話我卻能一字不落的背下來。」

「什麼話？」郭雪卉問道。

「舞蝶說過，她允許我為她傷心一陣子，但不允許我在她死後一蹶不振。她希望我好好的活下去。今晚是我最後一次頹廢，也是我最後一次買醉。今晚過後，我還是那個『風神』，那個戰無不勝的『風神』。」方雨麟模仿當時林鋒的口氣說完了這段話，這時的郭雪卉早已泣不成聲。

「方雨麟，我好想他！」郭雪卉哭了，一個女強人哭了，哭的撕心裂肺。

「我也想……可是……」

「我就算找遍全世界我也要找到他，找到他后，我就告訴他，我愛他！」

「阿——嚏——」辦公室里，凌風重重地打了個噴嚏。

「怎麼了，是不是感冒了？」小蘿莉關切道。

「可能是吧！」凌風說完，心道：「這身體抵抗力越來越差了，這病也不知道還能瞞多久。」

「我去買點感冒藥。」說完小蘿莉就要離開辦公室。

「別去了，空腹不宜吃感冒藥，會吃壞胃的。」凌風拉住小蘿莉，說道。

「哦，那好吧，晚上放學再買吧！」小蘿莉坐在凌風旁邊說道。

「那你記得提醒我，我不一定記得住。」凌風摸了摸小蘿莉的腦袋說道。

「好的，哥你就放心吧！」小蘿莉笑道。

以往凌風摸小蘿莉的腦袋時她總會說：「別動我的頭，會長不高的。」而今天她卻沒有說。不過凌風也沒有在意這些細節。而小蘿莉自凌風昏倒那一次后總是十分在意凌風的身體狀況。可每當她問起時，凌風總是會說：「當年田醫生差點收我為徒，要不是我志不在醫，我也是一代杏壇高手。你覺得我能不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這次凌風答應她買葯，也是為了讓她安心而已。

「哥！今天城東的廢棄工廠出現了黑社會火併，警察過去的時候，那地方躺著二十幾號人。經檢查都是那種傷筋動骨的傷，最嚴重的人被人打斷四根肋骨。是誰下手這麼沒輕沒重！」小蘿莉看著電腦上的新聞，問。

凌風一聽，一下子就想到了齊銘，他只是微微搖了搖頭，說：「黑社會的人挨打是一件好事，咱們別管了。」

「哦，好吧！」小蘿莉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晚上放學回家后，凌風悄悄給齊銘打了個電話。

「喂？鋒哥，怎麼了？」齊銘看來電顯示，連忙接起來問道。

「你中午是不是揍人了，下手有點重了。下回下手有點分寸。」

「哦，我知道了。」齊銘點了點頭。

「明天早上早點去學校，我教你一套內功。」凌風說道。

「是！」齊銘語氣中充滿了興奮。

「早些休息，別熬夜。」凌風勸誡道。

「好的，鋒哥！」齊銘滿口答應。

說完，雙方互相掛斷了電話。

吃過晚飯後，凌風在小蘿莉的監督下，吃下了感冒藥。

「真乖！」小蘿莉摸著凌風的腦袋，笑眯眯地說道。

「去你的！」凌風白了她一眼。

「嘻嘻……」小蘿莉笑著打開了電腦，可她看到電腦上的信息之後，她不淡定了。

「哥，壞了！」小蘿莉大呼小叫道。

「你才壞了！」凌風看著小蘿莉一臉的嫌棄。

「我沒有開玩笑，異能局的人要來三晉省遼縣。說在這裡感應到了異能波動。」

小蘿莉的話讓他一陣懵圈，半晌，他道：「該來的還是會來的，大銘這小子太衝動了，看一下是誰接的這個任務。」

「是方雨麟和郭雪卉，還好，都是你的老熟人。」小蘿莉說完，突然如夢初醒，道：「中午那些該不會是……」

「正是他，方雨麟和郭雪卉，是該會會他們了。」凌風說完，看向窗外的遠景，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