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衡山三爺
我們三個人邊聊邊吃，非非是小孩子心性，完全不介意我的身分，更加仗着她年紀小，出言調侃我。不過我倒是不介意這麼個小姑娘和我開玩笑，只要她不再拿我的身份嘲笑我，我便已經知足了。「對了，歐陽大哥你這是準備去哪兒啊？」我停下筷子，答道：「月前我打算四周周遊一番，便先去了華山，現在打算去衡山，聽人言道衡山劉正風劉三爺善於吹簫，也好音律，打算去拜會一下的。」「啊，你打算你看劉爺爺……嗚。」非非顯然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她也怕曲洋和劉正風的關係會害了劉正風一家，現在竟在我這麼一個才不過結識了兩天的人面前說出這種話。於是，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她那可愛的小臉上出現一抹慌張，一抹恐懼，一抹不知所措。我觀曲洋聽了非非的話，臉上也略有凝重的神色，小心地看着我，我卻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說道：「原來前輩和劉三爺也有交往，這一簫一琴，兩位定有什麼心得了？」見我一臉坦然，也全無什麼聽到了正邪交往的錯愕，再加上我飯前說的那番話，曲洋的臉色也逐漸好轉，道：「不錯，我和劉兄弟也經常談論音律，說到心得到也還算略有些。」
「難道這次前輩也是前往衡山的？」我反問。曲洋點點頭，從音律上可以看透一個人，他心道：一個琴聲透著灑脫與不羈的人，本性也不會是什麼奸詐之徒。因此，他決定相信我的人品。「那真是太好了，不如在下與前輩一同前去，」我燦爛的笑着，道：「也可以旁聽一下兩位當世高手的雅奏。」曲洋很是高興的點點頭，笑道：「如此甚好，這一路我們也可以切磋琴藝。」非非也是笑了出來，她本來還擔心自己說錯的話，會給爺爺和劉爺爺帶去什麼麻煩，現在看來雨過天晴，小姑娘的心細是變得很快的，看到我顯然是他們一國的，時才全部的不安已經統統的拋到了腦後，快樂說道：「太好了，那歐陽大哥咱們就一道了。」我看着非非，小聲地說道：「非非，大哥我不是五嶽劍派之類的所謂的正派人士，你爺爺和劉三爺交往的事情對我倒也沒什麼，但若是讓別人知道了，這可是害了兩家人的事情，以後你要多加小心，知道嗎？」非非看我嚴肅地樣子，又看看曲洋也是一臉的謹慎，只得收起笑臉，無奈的點了點頭。吃過了飯，我又和曲洋談論了一些西方的曲調格式，之後各回各屋。次日清晨我們便起程趕往南嶽衡山。一路上除了和曲洋談論琴藝，就是陪着非非玩一些遊戲。非非的武功平平，不過論起搗蛋惹事倒是一把好手，最後，我決定教她一些小遊戲，猜數字之類的。非非天性聰明，對這些小遊戲很是喜歡，便整日纏着我和她玩耍，倒也不再搗蛋了。很快，我們三個人就到了衡山城。「劉三爺家大業大，在城裏的住所肯定也是華麗非常了。」我暗自捉摸著，上輩子沒當成富翁，這輩子還不嘗試嘗試？曲洋肯定沒想到我在想這種事情，只是言道：「我們先在城裏投宿，我和劉老弟約定的是明日會面，不知歐陽公子是先行拜會呢，還是同我一道。」我思量了一下，與其自己前去讓劉正風猜疑，不如和曲洋一道，便道：「還是和前輩一起吧，拜會么，倒也不急於這一時，何況我也不認識劉三爺。」於是我們三人就要了三間上房，住在了衡山城的一家客棧內。時到傍晚，我信步走在城內。古時的晚上，街上的行人並不很多，更何況衡山城這般的小城。街上也沒什麼燈火，倒也很是無趣。溜達了一圈，我就不再對這種小城有什麼興趣，回到了客棧。一進房門，我就看到非非坐在桌子旁邊，一見我回來，立馬開心的說道：「歐陽大哥，我想到了一個謎題，你來猜猜看。」我略有無奈的坐下來，陪着非非這個小丫頭玩她的遊戲。過了許久，非非倒是困了，迷迷糊糊的趴在了桌子上。我頭疼的看着這個小丫頭，不得已，我只得把她放在我的床上，我自己趴在桌子了，將就著睡了一夜。一大早曲洋就匆忙的來敲我的房門，慌張的問道：「歐陽公子，你昨日可曾見過非非？」我有些迷茫的看着曲洋，還未睡醒的我，現在的腦子非常的不夠用，曲洋的問題在我的腦海中過了三遍，我才理解了什麼意思，強迫自己回憶了一下，忽然拍了下腦門，道：「非非昨天說想了個謎題，要我猜，折騰了半天，最後困了就睡在這裏了。」聽我說完，曲洋以很是古怪的目光看了看我，最終還是走進了房間。想到曲洋的目光，我心裏頓時一愣，等等，這好像是古代，孤男寡女的在同一個房間呆了一夜，難怪曲洋會這麼錯愕。雖說非非年紀不大，但也是個十四歲的少女了，這個……不過曲洋在看過非非后，倒是沒有追究我的責任，只是告訴我收拾一下，一會兒一道去見劉正風。當我們走進劉正風的家中之後，就被帶到了一個相對隱蔽的閣樓。我見到他的時候，劉正風正坐在桌子後面，桌上擺着蕭，顯然是等著曲洋的到來。當我們三個人一同進入房間的時候，劉正風很是驚訝了一下。曲洋笑着說道：「劉老弟，這位歐陽公子是我中途認識的一位琴藝高手，他曾去過歐羅巴洲，對於異地的樂曲也是頗有研究，於是我就把他一同帶來了。」劉正風站起身，笑呵呵的說道：「原來如此，在下劉正風，不知公子是……」
我也施了個禮，答道：「晚輩歐陽崇，聽聞劉三爺善於音律，故而前來拜會。恰巧中途偶遇曲前輩，相談甚歡，故而結伴前來。」
劉正風一聽我的回答，連忙道：「原來是少室神醫歐陽公子，失敬！」
我暗罵：究竟是哪些混蛋把我的名字到處傳播，怎麼誰都知道這個什麼少室神醫？回去一定問清楚，好好的教訓他們一頓。不過現在我也只好謙虛一把，道：「神醫二字愧不敢當。」
「劉爺爺，別看歐陽大哥是個郎中，其實啊，」非非也在一邊笑着撒嬌，道：「歐陽大哥彈琴很好聽呢！」寒暄過後，我們三個人很是興奮的開始談論關於音律的事情，時間過得很快，不一會兒就有僕人來報：「要用晚膳了。」如此這般的過了幾日，劉正風眉間的那抹憂慮卻一直存在着。我暗自尋思找個機會為他們開解一番。恰好吃過了午飯後，我到花園散步，看到獨坐桌邊的劉正風，邊走了過去，輕聲道：「劉前輩，晚輩觀前輩眉宇間有幾絲憂愁，是否是為了日後正邪相爭，您與曲前輩之間關係甚深之事苦惱？」劉正風聽了我的話，嘆了口氣，道：「不錯，我近日來有意金盆洗手，退出江湖，日後這是是非非便與我在不相干了。」我考慮了一下，道：「金盆洗手的確是個好方法，不過依照左冷禪的性格，他可能那麼輕易的放棄這個機會嗎？」劉正風奇怪的看了看我，反問道：「左盟主？這件事情又與他有何相干？」「劉前輩，現在五嶽劍派以嵩山為首，我瞧他早有一統五嶽的打算，」我品著茶，沒有理會劉正風錯愕的表情，繼續說道：「我想他不可能不在各派設下一些探子。以我看來，您與曲前輩相交的事情，沒準已經讓他知道了。現在倘若劉前輩突然要金盆洗手……」「你說什麼？這種事情他怎麼可能知道？」劉正風異常激動地站了起來。「稍安勿躁，」我搖搖頭，低聲的說道，「人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前輩是位君子，不與那些小人計較本是好事，不過有的事情，處事上您也更須謹慎啊。」劉正風坐了下來，眉頭微皺，道：「說說你的看法？」我端正的身子，低聲道：「我相信您的身邊肯定有左冷禪的探子，莫大先生居無定所，左冷禪很難有下手的機會，但前輩您不一樣，您家大業大，有心人士想要混進來輕而易舉。倘若真的讓他知道了這件事，那麼您的金盆洗手就會成為他削弱衡山一派的機會的。」接着，我又舉了幾個例子，想更清楚地讓劉正風看明白左冷禪的野心。
聽了我的一番話，劉正風的臉色變了又變，最終他還是定了神色，道：「左盟主近些年雖然有些急功好利，但是我想也應該不會有這種心思的。五嶽劍派同氣連枝，他怎麼樣也不會做出危害整個五嶽劍派的事情來的，我相信左盟主還是能衡量清楚的。我知道歐陽公子是為我擔心，你的好意正風心懷感激。」
我們三個人邊聊邊吃，非非是小孩子心性，完全不介意我的身分，更加仗着她年紀小，出言調侃我。不過我倒是不介意這麼個小姑娘和我開玩笑，只要她不再拿我的身份嘲笑我，我便已經知足了。「對了，歐陽大哥你這是準備去哪兒啊？」我停下筷子，答道：「月前我打算四周周遊一番，便先去了華山，現在打算去衡山，聽人言道衡山劉正風劉三爺善於吹簫，也好音律，打算去拜會一下的。」「啊，你打算你看劉爺爺……嗚。」非非顯然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她也怕曲洋和劉正風的關係會害了劉正風一家，現在竟在我這麼一個才不過結識了兩天的人面前說出這種話。於是，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她那可愛的小臉上出現一抹慌張，一抹恐懼，一抹不知所措。我觀曲洋聽了非非的話，臉上也略有凝重的神色，小心地看着我，我卻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說道：「原來前輩和劉三爺也有交往，這一簫一琴，兩位定有什麼心得了？」見我一臉坦然，也全無什麼聽到了正邪交往的錯愕，再加上我飯前說的那番話，曲洋的臉色也逐漸好轉，道：「不錯，我和劉兄弟也經常談論音律，說到心得到也還算略有些。」
「難道這次前輩也是前往衡山的？」我反問。曲洋點點頭，從音律上可以看透一個人，他心道：一個琴聲透著灑脫與不羈的人，本性也不會是什麼奸詐之徒。因此，他決定相信我的人品。「那真是太好了，不如在下與前輩一同前去，」我燦爛的笑着，道：「也可以旁聽一下兩位當世高手的雅奏。」曲洋很是高興的點點頭，笑道：「如此甚好，這一路我們也可以切磋琴藝。」非非也是笑了出來，她本來還擔心自己說錯的話，會給爺爺和劉爺爺帶去什麼麻煩，現在看來雨過天晴，小姑娘的心細是變得很快的，看到我顯然是他們一國的，時才全部的不安已經統統的拋到了腦後，快樂說道：「太好了，那歐陽大哥咱們就一道了。」我看着非非，小聲地說道：「非非，大哥我不是五嶽劍派之類的所謂的正派人士，你爺爺和劉三爺交往的事情對我倒也沒什麼，但若是讓別人知道了，這可是害了兩家人的事情，以後你要多加小心，知道嗎？」非非看我嚴肅地樣子，又看看曲洋也是一臉的謹慎，只得收起笑臉，無奈的點了點頭。吃過了飯，我又和曲洋談論了一些西方的曲調格式，之後各回各屋。次日清晨我們便起程趕往南嶽衡山。一路上除了和曲洋談論琴藝，就是陪着非非玩一些遊戲。非非的武功平平，不過論起搗蛋惹事倒是一把好手，最後，我決定教她一些小遊戲，猜數字之類的。非非天性聰明，對這些小遊戲很是喜歡，便整日纏着我和她玩耍，倒也不再搗蛋了。很快，我們三個人就到了衡山城。「劉三爺家大業大，在城裏的住所肯定也是華麗非常了。」我暗自捉摸著，上輩子沒當成富翁，這輩子還不嘗試嘗試？曲洋肯定沒想到我在想這種事情，只是言道：「我們先在城裏投宿，我和劉老弟約定的是明日會面，不知歐陽公子是先行拜會呢，還是同我一道。」我思量了一下，與其自己前去讓劉正風猜疑，不如和曲洋一道，便道：「還是和前輩一起吧，拜會么，倒也不急於這一時，何況我也不認識劉三爺。」於是我們三人就要了三間上房，住在了衡山城的一家客棧內。時到傍晚，我信步走在城內。古時的晚上，街上的行人並不很多，更何況衡山城這般的小城。街上也沒什麼燈火，倒也很是無趣。溜達了一圈，我就不再對這種小城有什麼興趣，回到了客棧。一進房門，我就看到非非坐在桌子旁邊，一見我回來，立馬開心的說道：「歐陽大哥，我想到了一個謎題，你來猜猜看。」我略有無奈的坐下來，陪着非非這個小丫頭玩她的遊戲。過了許久，非非倒是困了，迷迷糊糊的趴在了桌子上。我頭疼的看着這個小丫頭，不得已，我只得把她放在我的床上，我自己趴在桌子了，將就著睡了一夜。一大早曲洋就匆忙的來敲我的房門，慌張的問道：「歐陽公子，你昨日可曾見過非非？」我有些迷茫的看着曲洋，還未睡醒的我，現在的腦子非常的不夠用，曲洋的問題在我的腦海中過了三遍，我才理解了什麼意思，強迫自己回憶了一下，忽然拍了下腦門，道：「非非昨天說想了個謎題，要我猜，折騰了半天，最後困了就睡在這裏了。」聽我說完，曲洋以很是古怪的目光看了看我，最終還是走進了房間。想到曲洋的目光，我心裏頓時一愣，等等，這好像是古代，孤男寡女的在同一個房間呆了一夜，難怪曲洋會這麼錯愕。雖說非非年紀不大，但也是個十四歲的少女了，這個……不過曲洋在看過非非后，倒是沒有追究我的責任，只是告訴我收拾一下，一會兒一道去見劉正風。當我們走進劉正風的家中之後，就被帶到了一個相對隱蔽的閣樓。我見到他的時候，劉正風正坐在桌子後面，桌上擺着蕭，顯然是等著曲洋的到來。當我們三個人一同進入房間的時候，劉正風很是驚訝了一下。曲洋笑着說道：「劉老弟，這位歐陽公子是我中途認識的一位琴藝高手，他曾去過歐羅巴洲，對於異地的樂曲也是頗有研究，於是我就把他一同帶來了。」劉正風站起身，笑呵呵的說道：「原來如此，在下劉正風，不知公子是……」
我也施了個禮，答道：「晚輩歐陽崇，聽聞劉三爺善於音律，故而前來拜會。恰巧中途偶遇曲前輩，相談甚歡，故而結伴前來。」
劉正風一聽我的回答，連忙道：「原來是少室神醫歐陽公子，失敬！」
我暗罵：究竟是哪些混蛋把我的名字到處傳播，怎麼誰都知道這個什麼少室神醫？回去一定問清楚，好好的教訓他們一頓。不過現在我也只好謙虛一把，道：「神醫二字愧不敢當。」
「劉爺爺，別看歐陽大哥是個郎中，其實啊，」非非也在一邊笑着撒嬌，道：「歐陽大哥彈琴很好聽呢！」寒暄過後，我們三個人很是興奮的開始談論關於音律的事情，時間過得很快，不一會兒就有僕人來報：「要用晚膳了。」如此這般的過了幾日，劉正風眉間的那抹憂慮卻一直存在着。我暗自尋思找個機會為他們開解一番。恰好吃過了午飯後，我到花園散步，看到獨坐桌邊的劉正風，邊走了過去，輕聲道：「劉前輩，晚輩觀前輩眉宇間有幾絲憂愁，是否是為了日後正邪相爭，您與曲前輩之間關係甚深之事苦惱？」劉正風聽了我的話，嘆了口氣，道：「不錯，我近日來有意金盆洗手，退出江湖，日後這是是非非便與我在不相干了。」我考慮了一下，道：「金盆洗手的確是個好方法，不過依照左冷禪的性格，他可能那麼輕易的放棄這個機會嗎？」劉正風奇怪的看了看我，反問道：「左盟主？這件事情又與他有何相干？」「劉前輩，現在五嶽劍派以嵩山為首，我瞧他早有一統五嶽的打算，」我品著茶，沒有理會劉正風錯愕的表情，繼續說道：「我想他不可能不在各派設下一些探子。以我看來，您與曲前輩相交的事情，沒準已經讓他知道了。現在倘若劉前輩突然要金盆洗手……」「你說什麼？這種事情他怎麼可能知道？」劉正風異常激動地站了起來。「稍安勿躁，」我搖搖頭，低聲的說道，「人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前輩是位君子，不與那些小人計較本是好事，不過有的事情，處事上您也更須謹慎啊。」劉正風坐了下來，眉頭微皺，道：「說說你的看法？」我端正的身子，低聲道：「我相信您的身邊肯定有左冷禪的探子，莫大先生居無定所，左冷禪很難有下手的機會，但前輩您不一樣，您家大業大，有心人士想要混進來輕而易舉。倘若真的讓他知道了這件事，那麼您的金盆洗手就會成為他削弱衡山一派的機會的。」接着，我又舉了幾個例子，想更清楚地讓劉正風看明白左冷禪的野心。
聽了我的一番話，劉正風的臉色變了又變，最終他還是定了神色，道：「左盟主近些年雖然有些急功好利，但是我想也應該不會有這種心思的。五嶽劍派同氣連枝，他怎麼樣也不會做出危害整個五嶽劍派的事情來的，我相信左盟主還是能衡量清楚的。我知道歐陽公子是為我擔心，你的好意正風心懷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