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被截肢了

第九章:被截肢了

我承認在沈智的一番遊說下我動了心,但實際情況也的確如此。進入10年以後我國的居民收入普遍上升,隨之旅遊行業也迎來了一個高度上升期。而我國周邊適合旅遊的國家也只有泰國、日本、韓國。因此,泰國佛牌等東南亞邪術、邪物也都在10年以後大批量的湧入國內,被更多中國人熟知。

市場是商人的生存根本。在佛牌盛行國內后,就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牌商出現。他們搶佔了行業新興起的商機,在那幾年狠狠的賺了一筆大錢。而我,自然也在那批商人當中。

看到這不用我多說各位讀者也能明白,我終歸還是跟著沈智做起了牌商生意。要不然的話,也沒有那多詭異的事情講述給大家聽。

我之所以下定決心做牌商,有很大一方面是看中了佛牌的利潤空間,其次還有一小方面是因為秦姐的事情。秦姐的事情過後,我再廠子里的工作壓力很大。這種形影單隻沒有朋友且還要背負著各種議論的感覺很煎熬,讓我一刻都不願在廠子里多待。

恰巧那天廠子里發了工資,我要想辭職的話也不用再繼續等下去,隨時都可以走。

在和沈智通完電話的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一直在想這件事情。等第二天早上起床吃早飯時,我把我想要辭職做牌商的想法告訴了我爸媽。

我爸媽雖然沒有什麼文化,但卻很有遠見。在聽我講述完佛牌的基本知識,又分析了一番佛牌的前景后,二老均是點頭同意我辭職。還說,我也老大不小了,一直在工廠打工也不是長久的辦法,能自己做點生意最好還是自己做點生意。再者來言,佛牌這一行雖然有些奇怪,但好在不需要太多前期投資。

說服了我爸媽我心裡的擔子就減輕了很多,說到底我先前還是擔心我爸媽不同意。畢竟我今年已經25了,既沒有說得出口的職業也沒有女朋友,總感覺很對不起他們二老。不過現在好了,佛牌的利潤很大,我只要努力的去學習、推銷,用不了多久就能賺到錢,最起碼比在工廠打工要賺的多。

下定決心后我當天就去工廠遞上了辭職報告,回家的途中我給沈智撥了一個電話,告訴他自己已經下定決心要做牌商了。沈智也很開心,對我的稱呼直接從小唐改成了『唐老闆』,我聽著別提心裡有多舒暢了。

在問起自己該從哪一步做起的時候,沈智給我建議說:「先想辦法宣傳自己,宣傳力度做到位客戶就會不找自來。問清楚客戶的需求后,我會給你報出最低價格,到時候你再適當加價賣給客戶。」

「後面的這些我都懂,我就是不知道怎麼宣傳自己。」我嘆了口氣,很苦惱的說。

沈智在電話里提議道:「你可以印一些名片和宣傳頁,在你們當地逢人就發,估計會有些效果。」

雖然這個辦法聽起來比較原始,但我覺得還算靠譜。因為我做牌商那會兒是2009年,中國的互聯網營銷還沒正式普及,所以我欠缺很多互聯網營銷和宣傳經驗。外加上那個時候我對網路購物一竅不通,所以一開始並沒有打算從網路宣傳,而是走的線下實體路線。

我手裡關於佛牌的資料還不是很多,更沒有圖片什麼的,於是我就在電話里問沈智要,想讓沈智給我發送一些過來。誰知沈智卻嘿嘿笑著說:「唐老闆,我手裡的照片和資料都是我這麼多年一點點攢下來的。咱們明碼標價,我收你五百泰銖,摺合人民幣一百塊錢。」

「這還收錢的?」我頓時呆愣住,隨後快速的討價還價說:「沈老闆,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現在幫我,等我以後客戶多了,你的賺頭就更多。這叫投資,投資的話前期肯定需要付出的。」

沈智哼了一聲說:「在商言商的嘛,咱倆才不過認識三個月的時間,而且還只見過一次面,你又不是我親戚,我憑什麼給你免單?你也說了,做生意需要投資,你不想投資就想賺錢,哪有那麼好的事?」

我真的後悔和沈智講道理、耍嘴皮子,他的話說完后我憋了半天愣是不知道怎麼反駁。最後只能妥協說,先欠著,等賣了佛牌再還給他。

沈智倒也沒追著我要,說了句把東西發到我郵箱就把電話給掛了。我看著手裡被掛斷的手機,哭笑不得,心想這個沈智還真是一點人情味不講,簡直就是一毛不拔,死人骨頭裡也能掏點利潤出來。

等沈智發郵件過來的時候,我去了一家移動公司花50塊錢買了一張沒有實名制的手機卡,用來以後聯繫業務用。剛辦理好我就收到了沈智的簡訊,說郵件已經發到了我的郵箱。我沒回復他,直接去了附近的一家圖文快印店,用他們的電腦接收了郵件,並且從中挑選了幾張龍婆僧和泰國寺廟、佛牌的圖片讓圖文店的老闆幫我設計成了宣傳頁。

為了方便聯繫我還委託老闆定製了兩盒名片,名片的模板內容完全是照抄沈智的名片,只不過把東南亞改成了中泰,變成了『中泰佛牌古曼諮詢專家』。

再訂做的時候我還有些羞愧,因為我對佛牌還不是很了解,至於古曼更是一竅不通。就這,我還敢大言不慚的自稱是諮詢專家。

宣傳頁設計和印刷需要時間,我交了定金留下了聯繫方式就離開了圖文店。回家的路上途徑一家圖書館,我又進去買了許多銷售、推銷的書籍,準備回家好好學習一番。

三天後宣傳頁和名片都已經印刷完成,而我的生活也進入了忙碌階段。那段時間,每天白天我都會挎著包去市裡人流量比較多的廣場、商場派發傳單、遞名片。等到了晚上就惡補銷售、推銷的書籍。

除此之外我還經常向沈智取經,畢竟這老哥是行業里的老油條,比我有經驗又比我懂得多。但打手機話費太貴,我家裡又沒有電腦,所以只能依靠著手機上的QQ和他聯繫。

轉眼間就過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這期間,我印的一千張單頁已經被我全部派完,但效果並不怎麼好,一個月下來就只賣出去了一尊龍婆培的掩面佛。因為普遍正牌的價格都比陰牌要低,所以那單生意我也就只賺了三百塊錢,這還不算欠沈智的一百塊資料費。

雖然請牌的不多,但打電話詢問的倒是不少,可這群人一聽到佛牌的價格皆是沒了下文。畢竟一尊佛牌的價格已經超過了普通階層工人一個月的工資,如果不是特別信這東西的人,還真不好出手。

偉人馬克思曾提出,科技是第一生產力,可在我這金錢才是第一生產力。原本我抱著無限的遐想與對佛牌未來的美好憧憬,義無反顧的投身進了牌商的行列當中,想著一個月就算再不賣也能賣出兩三尊佛牌,誰知等我真正入手的時候才發現這麼難。

這一月下來的收入別說是賺錢了,就連我列印傳單的錢都沒能掙回來。

逐漸的我開始力不從心,像是泄了氣的氣球,感覺牌商這行不好做,也很後悔當初這麼決然的就把工作給辭了。現在倒好,一點保底的工資都沒有。

那幾天我沒少在QQ上對沈智抱怨,沈智人還不錯,非但沒有嫌我煩反而還寬慰我,還說下次再從他那請牌他給我讓兩成的利潤,自己少賺點。

這話雖然是在鼓勵我,但我還是有些泄氣。

就在我琢磨著該怎麼提升自己的業務能力、擴大宣傳的時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卻悄然而至。

那天我偷偷的混進了一家高檔小區,正挨家挨戶的朝著防盜門裡塞著宣傳單時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我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意外的發現給我打來電話的人是趙遠。我有些奇怪趙遠好端端的聯繫我幹什麼,難道又要請我吃飯?

等電話接聽后,趙遠聲音很虛弱的詢問我有沒有時間,如果有空的話可不可以和他見一面。我辭職后除了派發傳單外就沒了什麼事,所以就告訴他自己有空,並且還詢問他怎麼了。

趙遠在電話里支支吾吾的沒說清楚,只告訴我說他在醫院,等我到了地方見面再說,隨後就匆匆的把電話給掛斷了。

越是這樣我越是奇怪、可疑,當下就收拾了東西打了一輛計程車趕往了醫院。路上我還在想趙遠聯繫我的原因,以及他為什麼會跑到醫院去,難道是他請的佛牌出了什麼問題?

這一個多月我看了很多關於佛牌的資料,知道入了靈的陰牌和小鬼、古曼一樣是會反噬的。而趙遠請的強效賓靈牌,就是入了靈的陰牌。

話說回來,我和趙遠的交情就在這尊強效賓靈牌上,所以我想不出別的原因。

趕到趙遠所在的病房看到趙遠時,我整個人都驚住了,因為躺在病床上的趙遠左腿的膝關節處被紗布包裹著,下面空蕩蕩的已經沒了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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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賣佛牌那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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