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賞雪1

第四百零七章 賞雪1

周四清晨,鄭曉文家的電話鈴響了,是喬翔打來的。喬翔在電話里和鄭曉文說了很多話。

喬翔在電話里,著重對鄭曉文說了,他本周五在萬福巷和林靜舉行訂婚儀式,要鄭曉文預先告訴爸爸、媽媽,說他晚一會兒就過來,親自對爸爸、媽媽說這件事。

鄭曉文聽到這個大好消息,她那個激動啊,隨即就把這件喜事兒告訴了父母。鄭爸爸、鄭媽媽聽了,滿意得直說好,商量著趕快上街買禮物。

這個喜訊對鄭曉文來說,雖然有些太突然,但是,她為喬翔懸著的那顆心,總算是安穩下來了。她太高興了,她一高興喬翔有了愛情歸宿,二高興林靜這個好友沒有外嫁。

鄭曉文心情舒暢,她高興忙活得哼著歌兒匆匆梳洗,顧不上吃早飯,就跑到英華西里通知楊依林去了。

星期五這天上午,喬家的親戚,喬翔外圈兒的朋友,全都去了萬福巷。林家大院里來往走動的人們,把大院站得滿滿的,個個滿臉推笑,不時打著招呼,使這個天氣寒冷的院子,頓時變得溫暖熱鬧起來。

喬家父母當初選中林靜,今天他們如願以償了。他們來到親家家裡,看著兒子、準兒媳,兩人笑得舒心開懷。他們還一直帶著滿面笑容,不時和熟人打著招呼。

喬家的親戚、朋友們看到林靜,也是直誇林靜漂亮。喬翔的外圈兒朋友,他們見林靜身邊,圍著一群青春時尚的男孩、女孩朋友,又看林靜窈窕美麗,都朝喬翔豎豎拇指,連誇喬翔找愛人有眼力,晚婚晚得特值。

林家的親戚、朋友、有往來關係的鄰居們,他們也是在誇林靜、在誇喬翔,都說林靜找了一個長得帥美,人又好的好女婿……

鄭爸爸、鄭媽媽和花仙子們,他們在林家熱鬧著、高興著玩了一天,才各自回家。

楊依林沒有回英華西里,他和鄭曉文、鄭爸爸、鄭媽媽一起,回了私塾衚衕。

秦梓曦訂婚了,今天喬翔又訂婚了,楊依林心裡徹底輕鬆了,他再也不用擔心,這兩個人把鄭曉文搶了去了!

楊依林心裡輕鬆,也是因為,符合鄭曉文選婿的外在條件夠格的人,同時內在條件也夠格的人,這段時間裡除了喬翔、秦梓曦,最起碼他還沒有看到,夠條件的第三個人,來和他爭搶鄭曉文。

這個星期六早上,颳了一夜的風,又繼續颳了兩個小時,刮力才漸漸小下來。

風是停了,竟飄起了雪花。慢慢地,小雪花變成了小雪片。轉眼之間,小雪片又變成了大雪片、大雪花團。滿天的大雪片、大雪花團,紛紛飄飄,越飄越密,沒過多大一會兒,地上、房頂,全白了一層。

老天真是有一套一套的本事,老天這一套本事只用了一個小時,就把人間變成了,無限風光的雪的世界。站到高處遠近觀望,處處都呈現著藝美的,雪的風景。

楊依林看著這雪景,心裡說:林靜昨天就交待我,說今天由林爸爸、林媽媽去太興街賣盒飯,我就不用去幫忙了。今天我有了一天的空閑,我完全可以多陪陪文妮妮了,嗯,真爽!

午飯罷,楊依林對鄭曉文說:「曉文,下午沒活干,走,咱們到東園賞雪去!」

鄭曉文聽到賞雪,她心裡當然高興了。從昨天到現在,她就一直高興著,喬翔、秦梓曦兩人,終於有了他們各自的心中愛人,這以後,她再也不用為他們兩個操心了!

鄭曉文心裡還高興著,她的好友林靜、宋奕,都將成為鄭家的乾兒媳,而且,她們兩個還沒有跑出她的朋友圈。她還高興著,潔梅、姜豐兩個人,都到外面撈回來兩個朋友。她想著這些,心裡也很爽!

鄭曉文是以這樣的心情高興著,楊依林呢,他是以另一種心情高興著。

楊依林心裡高興著,他這個愛情圈的世界里,最起碼少了喬翔、秦梓曦,這兩個繞身**煩,再也不會來和他爭搶鄭曉文了。

楊依林還高興著,林靜、溫潔梅這兩個人,總算都有了『主』,塑料廠里的工人們,往他楊依林身上安的這兩個大累贅,也從此消失不會再有!

此刻的鄭曉文、楊依林兩人,心裡都顯得輕鬆舒暢加高興。鄭曉文拿了兩個棉坐墊,跟著楊依林來到東園,兩人生著了亭子里的採暖爐。

楊依林心裡高興,他不覺吹起了口哨,吹著口哨還晃著身子直看著鄭曉文。

鄭曉文拉了一下楊依林的袖子,說:「別吹了,來,快觀雪景。」

兩人坐在亭子里,看著灰白的天空,看著空中紛飛飄落的大雪花,看著白雪映襯下的干枝梅花,看著地上已經被白雪蓋得還露著頭兒的黃草,看著四季常青的、呈現著獨特風情的、各個盆栽樹種,看著綠葉落盡的石榴樹、棗樹枝……

眼前的這些景物,讓楊依林詩興大發,他說:「文妮妮,你看看這園中,這麼難遇的雪天園景,我忽然想到了作詩,咱們一起作詩,你說好不好?」

鄭曉文經楊依林這麼一提,她的詩興也來了,便高興地說:「你想得真是周全,你能想到作詩,這個主意太好了!來,拿紙拿筆,說寫就寫!」

她從電話桌子里拿了紙,筆,遞給楊依林一份說:「詩詞歌賦隨你點,你說寫什麼,咱們就寫什麼。」

楊依林說:「隨意寫,就這眼前所見景物,自己有什麼感想、感觸,用哪種文體寫出來都行,開始寫吧。」

楊依林說著話展開紙,他剛寫了一句,鄭曉文就笑眯眯地對他說:「我寫好了。」

「你能寫這麼快?偷工減料了吧?拿過來讓我看看。」楊依林向鄭曉文伸著手,他用疑問的目光看著鄭曉文說。

鄭曉文格格笑著,把她寫的字遞給了楊依林。

楊依林接過去,他見紙上寫的是:老天撓痒痒,掉下頭皮屑,百姓心歡喜,都說是瑞雪。

楊依林看完,他哈哈笑了說:「你謅這幾句不沾邊兒的順口溜,就想過關呀?拿回去,重寫!」

鄭曉文把紙接過去,說:「是你說的隨意寫,人家寫好了,你又說不算數,切,再寫就再寫,有什麼了不起的!」

兩人很快就寫好了,鄭曉文說:「這一次,讓我先看你的。」

鄭曉文見楊依林寫的是一首詞,《調笑令·鄭曉文,楊依林東園賞雪》。她念道:「黃草,黃草,草邊竹青梅俏。人坐東苑亭台,目望漫天雪白。白雪,白雪,花獻鄭楊喜悅。」

鄭曉文念完生氣地說:「看你寫的詞,開頭是黃草,末句獻雪花兒!黃草是冬景,春天它還會青綠的,也就不說了。雪花是白色的,誰獻雪花呀?我不要,你也不能要!」

楊依林聽急了,說:「你是裝不懂,還是真不懂?你要是真不懂,我就給你講講。雪是最聖潔的天賜之物,有多少人的名字都正在用著它?

「白色怎麼了?女孩子做新娘的時候,總是要披婚紗的,婚紗以白色為吉祥。白色含有俏意,含純潔之意,含白頭偕老之意。

「你這麼多的不懂,我再給你講兩句雪。這漫天雪花都是獻給人間的祥瑞之物,是預示著豐收的的吉兆。以後你要有什麼不懂的,就得虛心學著點,別動不動就給我甩出一些問號呀,嘆號呀的!」

鄭曉文格格笑了說:「看你說得這麼好,我也就沒意見了。只是,我剛開始有意見,那也得罰你一首!」

鄭曉文雖然整天慪作那個七歲八年,但是,她和楊依林在一起,心裡從來就沒有過把楊依林當小孩子看。有時候,她說楊依林年齡小,是個小孩子。那她也只是嘴上說說,或者是生氣了才會說的。

實際上,鄭曉文心裡一直是,把楊依林看作是一個很成熟的、很可靠的男人、男友的。平時,她和楊依林在一起說話,很多時候她都會不自覺地逞性耍嬌。

楊依林呢,他更是沒有把鄭曉文當作大姐看的心理。他還總是,鄭曉文只要是生氣了,他就趕快哄她。

這可能是,他們在不知道對方年齡之前的那段時間裡,都已經把對方的年齡,按自己的心理印象定格了。以後即是都知道了對方的真實年齡,這種定格后的印象,也很難再改過來。

再者,也是因為兩個人知道了對方的真實年齡之後,楊依林的外表,在鄭曉文的眼裡、心裡,一點點都沒有變嫩;鄭曉文的外表,在楊依林的眼裡、心裡,一點點都沒有變老。正是這樣的原因,兩人還是初遇時候的那種心理,一直沒有改變。

看,鄭曉文一說罰他,楊依林又妥協了,他趕快說:「好,好,我認罰,我認罰!」

楊依林說完,他的心思一拐彎兒,忽然之間,他想起了東院上房裡的,那個梳妝台鏡架了。他隨即就寫出了一首《調笑令·雪花汁》:明鏡,明鏡,繡房梳妝倩影。姐妹嬉笑樓台,佳麗肌膚雪白。白雪,白雪,花汁潤澤世界。

楊依林寫完,他朝鄭曉文遞著紙說:「給你看看,看你罰的這一首,寫得怎麼樣?」

鄭曉文接過來看完這首詞,她又細品了一遍才說:「寫得不錯,可是,我看著還有不足之處。你看看你寫這最後一句的花汁……似乎和前面句字的明鏡、倩影,意不關聯!」

楊依林看鄭曉文,又給他來了個不客氣的嘆號,他心裡不禁一笑:哈哈,太關聯了!今天作詩以雪為題,我詞里的花汁,它就是雪花兒化的水!

我剛開始下筆寫出明鏡的時候,那當然一下就想到了女人和綉樓。人們常比喻女人是花、白膚是雪,那雪花汁也就是女人的乳汁了啊!本人這首詞,就是把花汁、乳汁兩個意思融合為一了!那不也就潤澤人類萬物世界了!

這些話,他楊依林也只能是在心裡說說,他怕鄭曉文說他耍貧嘴,他根本沒敢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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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戀之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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