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獅吼故事

第三百九十章 獅吼故事

鄭曉文一聽,心裡說:是啊,我和依林這不是都挺好的嗎,幹嗎要哭啊?她心裡平靜了下來。她鬆開楊依林,又坐到了椅子上。

兩人都坐正了身子,相互看著,都看對方要說什麼。

楊依林心想:我和曉文因為一些外皮兒事,竟鬧騰成這樣,看把曉文難受成、哭成什麼樣了,哦,有了,不如我講個笑話讓曉文聽聽,她肯定會很開心的,那不就回歸平靜了嘛。嗯,這個注意好。

那,我該講什麼內容的笑話呢?他忽然想起了,今天鄭曉文和他說話,鄭曉文從沒有過的,大吵大叫的厲害狂吼。這會兒,他想著鄭曉文對他的狂吵,他也不生氣了,他的思路一拐彎兒,故事就出來了:好,講這個內容正合適!

楊依林抬手拍拍鄭曉文的手臂:「哎,曉文,我忽然想起了一件真事兒,本來我早就想講給你聽的,我忙得給忘了。我現在想起來,感覺很有意思,你想聽嗎?」

鄭曉文說:「既然你說有意思,那肯定很好玩,想聽,快講吧。」

楊依林看著鄭曉文,他說:「你認真聽啊,事情是這樣的,我有個鄉下熟人,我這個熟人小y,他已經結婚了。他家住在一條南北流向的小河邊的山腳下。」

鄭曉文聽到這裡,她高興得帶著笑說:「我已經看到你講的那個地方了,那裡的景緻很美啊,就像是旅遊羊頭山時候看到的風景一樣,特想聽,快往下講吧。」

楊依林想想要講的故事情節,他接著講起來:「有一天,小y的妻子小z,她指著小y說:『哎,小y呀,你說你會管理好咱家的農田的,你說這話才隔了多長時間,你可不給牛割草了?牛不吃草,咋有力氣犁地呀!』

「小z看小y嘻皮笑臉地看著她,也不接她的話,這下把小z氣得,她拿起平時打小y的竹杖,就往小y身邊跑。

「小y一看勢頭不對,他和平時一樣,趁著那竹杖還沒打到他身上,他趕快抬腳就往河西跑,跑著抱著頭喊著:『哎呀,不得了啦!小z打人啦!救命呀!救命呀!』他跑到河邊,蹚著河水往西岸邊跑著,一直沒敢回頭看。

「小y跑到河西岸上,正好有個大叔在釣魚,小y恐慌帶發抖地上前抱住大叔的后腰,連說:『大叔,救我!大叔,救我!』

「那大叔看看左右無人,煩道:『你幹嗎呀,你幹嘛呀這是?你看看,你都把我快釣到的魚嚇跑了不是!』

「小y仍然驚慌發抖帶著急地說著:『哎呀她來了!哎呀她來了!大叔快護我!大叔快護我!』

「大叔急了,大叔忽地轉身朝這邊看看,再朝那邊看看,說:『這哪有人啊!你瞎喊什麼呀!』

「小y朝河東一指,大叔朝著小y指的方向一看,看見小z在河東站著,一手舉著竹杖,一手指著河西,口中不知吵吵吆喝著什麼。

「大叔就這麼一看,心裡樂了,他呵呵樂道:『哎喲,我還當嘛事兒呢你這麼害怕,原來是獅吼啊,呵呵呵呵!這場景,我在家見慣了,好玩著呢。你放寬心,那竹杖,她也只是舉舉,打不到你身上的。她那嘴裡也只是吼吼,吼不到你心上的。別怕,沒事啊!』

「小y仍然有點發抖地說:『大叔,你說的是真的嗎?她拿那竹杖,雖說從沒有打到我身上過,那我咋會感覺,她一舉竹杖,我身上就疼,她一張嘴吼我,我心裡就驚啊?』

「大叔以最有經驗的口吻說:『這事呀,是因為你太嫩了,你還不懂得,這種天下難找的打和吼,更是不懂得怎樣享受這種打和吼,你呀,你就在實踐中多鍛煉、多體會吧。等你鍛煉到大叔我這個接受程度,你就賤到一天不見打、一天不聽吼,那還不行呢,那日子還沒法兒過呢!』

「大叔又說:『我再說句老實話,你仔細聽著。』大叔往河東指了一下,說,『這過日子呀,只有她會打你,她會吼你,要是換了別的女人,那你就哪兒遠往哪兒站!人家打你?吼你?人家有口熱氣還暖肚呢,誰理你呀!』」

楊依林講完了,他講的時候,一直觀察著鄭曉文的表情反映。這會兒,他想看看鄭曉文會怎麼說。

鄭曉文聽著,她只是感覺很可笑,她笑了說:「我不相信這是你熟人的事兒,我感覺是你自編的。你不就是把河東、獅吼兩個詞兒借過來,編了個怕老婆的故事嘛。你編的是有點可笑,也有點道理。不過,我問你,像你這個年齡,你怎麼會懂這麼多啊?」

楊依林看鄭曉文一點點都不知道,這個故事的起源,是來自於今天,她鄭曉文在西廂房裡的惱怒『吼』,也不知道那個小y就是我楊依林,那個小z就是她鄭曉文。而且,這只是我借題發揮即興編的故事,是單指她曉文厲害的。

楊依林還在心裡說著:唉,沒辦法,她鄭曉文就是這麼個可愛的憨妮妮,一般不是特別重要的事兒,她都不會往別處想。也很可能,她把今天吼我的事兒,也早就忘乾淨了。

楊依林回話說:「我是在山村裡長大的人,山村裡那些大人長輩們,茶餘飯後議論的事兒多了,我只要聽過他們說的話,就全記住了。再說,我曾經是個高才生,我的才和聽到的真人真事兒一結合,那故事不就出來了,就這麼簡單。」

鄭曉文想安慰一下楊依林,想讓楊依林的心情輕鬆高興起來,她說:「你編的故事情節很好玩,我聽著心裡直想笑。現在想想,我還想笑呢,格格格格!」

楊依林看真的把鄭曉文逗笑了,心裡也很高興,他看看鄭曉文,思想上忽然拐了彎,他想起了他們兩人年齡差的事兒,心裡說:今天曉文把這個年齡差說得這麼明白,這麼不滿意,我總覺得我的年齡好像……

楊依林只想了片刻,他就對鄭曉文說:「曉文,我知道你心裡一直窩著那個年齡數字,實際上,我看我們兩個逛商場的時候,有那麼多不認識的人,都用讚美的眼光看我們兩個。那一會兒,你看著我面上不好意思,沒說什麼,其實我心裡特別高興。」

楊依林說到這裡,他抬食指朝鄭曉文的臉頰上,輕輕點了一下說:「曉文妮妮,你知道嗎,我對你的年齡有懷疑……」

鄭曉文突然睜大了眼睛:「啊?你說什麼?」

楊依林趕快說:「文妮妮,別激動,別激動,我呀,意思是說,我懷疑你的年齡沒有那麼大,看是不是爸爸、媽媽把你的年齡記錯了?」

鄭曉文搖搖頭說:「沒有記錯,要是記錯就好了,就再也不用發愁作心這個事兒了。」

楊依林說:「你的年齡不錯,我還懷疑我的年齡錯了呢!你聽我說啊,我從小學到大學,都是班上年齡最小的學生。你想想,一個偏遠山村的孩子,怎麼會那麼早上學呀?同班同學比我大四五歲的都有。

「我記得我上小學的時候,個子特別小,站隊排隊總是最末尾的第一名,一直到初中二年級都是這樣,到了初三,這個子才猛長起來,長高了。我不止一次地想過,是不是因為我的個子小,到該上學的時候,家裡人把我的年齡報小了?

「你看啊,從上初三開始,我就知道我的相貌,比我的年齡大得多,因為很多同學都怕我。我要是說了比較嚴厲的話,一些同學會像見了老師一樣,不敢往我身邊走。雖然說,我一直都是個班幹部,那我也是同學呀,他們也不至於那樣怕我啊。

「到了高中,好像這種感覺更明顯。不過,這個事兒,我從來沒有問過家裡人。我這麼懷疑我的年齡,也是有根據的。我想著,從我大哥到我姐,他們中間都是相差三四歲,我姐和我是挨肩,我姐和我之間就相差九歲,我覺得這就是個疑問點兒。

「我小時候,大人們都說,山村生活苦的像黃連,家裡越窮孩子還越多。我家西隔壁那一家,兄弟姐妹就有十來個。我記得,他家裡怕分不出誰大誰小,就在那幾個雙胞胎男孩子的腳脖上,拴不同顏色的線做記號。有富裕點的人家去他家裡想要個小孩,他家裡說什麼,都不把小孩送人。

「我家弟兄和我姐,不用做記號,我想著我爸爸、我媽媽也知道誰是誰。關鍵是我姐和我中間,究竟是少了誰?就相差九歲?是不是我爸爸、我媽媽把我和我姐中間的小孩送人了?因為孩子多,也不知道送的哪個了?就把我的年齡記錯,記成最小那個孩子的年齡了?

「曉文,你想想我說的,我這年齡會真?這個事兒,我也是沒有問過家裡人。再是,我喜歡和比我年齡大的成熟的人在一起,我看到同齡人,就只覺得他們是些不懂事的小孩子。說實話,我喜歡成熟的人……」

鄭曉文截了楊依林的話,她說:「我這個人一點都不成熟,我媽總說我太實誠,老實得不開竅,不會變通。」

楊依林接過話說:「你說這話就是在和我較勁,你以後別再這樣說了。你記住,從我看到你的第一眼、第一天那個時候起,我只要感覺你成熟,就已經足夠了。至於以後你在我跟前的傻憨幼稚,那又成了我的另一種喜歡,懂了吧。

「好了,還是說我吧,這段時間裡,我一直都在想,我爸、我媽一定是把我的年齡記錯了。我估計,今年我不是二十六歲,肯定就是二十七歲……」

楊依林正說著話,鄭曉文一聽到這兩個歲數的數字,她激動得身子向前一傾,使勁擁抱了楊依林一下,同時還高興得在楊依林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楊依林的心裡也一樣是激動著,他繼續說著:「你看,報紙上登的,我是二十七歲,咱廠里連一個懷疑的人都沒有。當時蘇晨帶著人採訪我的時候,我說的就是這個數字,他們兩人連含糊一下都沒有,就把這個數字寫上了。

「我呀,準備下次回家問問媽媽,看是不是把我的年齡記錯了。我想,不管這個年齡數字錯與不錯,因為我的檔案里年齡小,我得響應晚婚號召啊。我看,咱們就放到九0年五一結婚,我覺得這個時間咱們結婚最合適,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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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戀之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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