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受訓

第三百八十七章 受訓

這兩天,楊依林造就了別人的厄運,他哪會想到,這一刻,他的厄運也降到了頭上。鄭曉文吼的那些話,在他耳邊重複著,讓他最受不了的是:『搬你的家去!你走的越乾淨越好!我不想再看到你!!』。

林靜給他楊依林的難聽話,再重,再難聽,即使是讓他『滾出去!哪兒遠往哪兒滾!』他都能受得住。可從鄭曉文口中吼給他楊依林的話,那內容、那分量,可就大不同了!

他楊依林受不了了,他沒有了眼淚,他全身心充滿著,壓制不住的的委屈和憤怒,他不自覺地咬住了牙齒,攥緊了拳頭,他猛地站起身,邁步就向外走,走著心裡還想著,今天出了鄭家大門,就永遠消失在這個無情的世界上……

鄭曉文根本不看楊依林,憑楊依林這會兒怎麼著,她都不想看他,不想管他,不想不理睬他。她心裡還想著:你這個嘴巧心狠的小八哥兒趕快走,你這一走,我就徹底輕鬆了,我就再也不會有愁緒了,我所有的煩惱就全沒有了!

楊依林向前只走了幾步,他還沒有走到門邊,就停下了。他的思想很快轉了彎,心裡說著自己:

哎呀,你可不能再向前走了,出去這個門可就全完了!你這是幹什麼?你這是幹什麼呀這是?!上次在這個屋裡,你就差點鑄成大錯,不吸取教訓,又想害自己不是?你真暈!

你再感覺一下此刻的鄭曉文,這一次你向外走,你離她這麼近,她不和你說話,她連拉你一下都不拉,她那意思就是讓你向外走的,你個暈頭,你趕快給我拐回去!

楊依林轉身回來往沙發上一坐,說:「我還就偏不走了!我就在這兒住定了!我就非賴著你鄭曉文一輩子不可!我就非纏著你鄭曉文一輩子不可!」

鄭曉文聽了這話,她心思一轉,冷笑了兩聲,說:「哎喲,真想不到,無賴才會說的話,能出自你高高在上的楊廠長之口!

「我想啊,憑楊廠長的自然條件,什麼樣的女孩子找不到?漂亮才女多的是,何必老想著老纏著這一個呢!而且還要纏一輩子?一輩子啊!一輩子是多麼漫長的時間啊!

「楊廠長,你要是一直吊在這一個女孩子身上,到頭來再把你吊個半死,你說你圖的什麼呀?你這麼聰明的人,切,不可思議!」

楊依林聽著這話,他感覺有些熟悉,像是在哪裡聽過,可他一時又想不起來,他說:「你說的什麼鳥語,我聽不懂!」

鄭曉文的話立時又朝楊依林沖了過去:「你只要聽懂,漂亮女孩多的是,何必老纏這一個,就行了,別誤了你,也別誤了我,這話你總該聽懂了吧!趕快走你的人!」

楊依林聽完這一次的吼聲,他身子沒有動,他在想這段時間裡,鄭曉文的某些言行,好像不是因為喬翔在場的結果。他再往前索……忽然,他想起了那天晚上,歌會散場的路上,他和鄭曉文談論喬翔初戀女生的事……

鄭曉文看楊依林沒有動靜,她惱了,她忽地一下站起身說:「你不走,我走!」

楊依林已經完全明白過來了,他沒等鄭曉文邁出第二步,他上前抓住鄭曉文的手臂,氣憤地說:「你這個人簡直不可理喻!剛才你說的話,是喬翔住在這裡時候,那天晚上我說的。你要認為我說錯了,走,找爸爸、媽媽評理去!」他拉著鄭曉文就向外走。

鄭曉文掙著手說:「放開我!要告狀,你自己去!別拉我!」

楊依林停了腳步,他嘆口氣心裡說:讓這個文妮妮,一下把我吼得緊張了半天,原來是屁松事兒一件!

他拉著鄭曉文坐到長沙發上,在鄭曉文的鼻尖上輕輕點了一下,又有點嘻皮笑臉地對鄭曉文說:「憨妮妮吃醋,我這裡沒醋讓你吃,結果,你錯吃了醬油!嘿嘿!」

鄭曉文臉上沒有一絲笑意,她說:「你先別得意,我問你,你這一上台,呼呼啦啦裁下去那麼多人,你究竟想幹什麼?!」

楊依林眉頭一皺:「哎呀,這事兒你就省點心,別問了好不好?」

鄭曉文急了,忍不住了,又吼起來:「不行!我非問!我現在就明白地告訴你,你認真聽著!

「你知道什麼是高?那是高沾了低的光!把低的腳下墊得和高一般平,看高還露不露它的能!你知道什麼是山?那是谷地蹲下身,把它抬成了山!把谷地墊得和山一般平,看山還去哪裡顯擺他的峰!

「我告訴你,你身邊沒有低,就顯不出你的高。那低是自然低,不是讓你去給壓制低的!沒有谷地抬你,你能成為山?谷地一撤,你就塌了!看你還顯擺什麼!你這一上台,就先來個顯擺,顯擺就是作,你知道嗎?!」

鄭曉文看楊依林只聽她訓話,不吭聲,她又吼了一句:「不吭聲就饒你了?回答我提的問題!」

楊依林看不回答是不行了,他把提的氣松下來說:「那你就聽著,這第一,絕對利於我的工作。第二,科室人員多,得精簡。等時間長了再精簡,工人們會說是我一個人的主意。時間這麼短,我不可能熟悉那麼多人,這個時候精簡,矛頭分散,對我也有利嘛。」

鄭曉文聽了這話,她的氣下了一些,說:「算了,算了,反正也精簡過了,都是你有理!

「我再問你,林靜、溫潔梅也是妨礙你的工作了?就算是廠里有點閑話,澄清一下,說說沒這回事不就得了,你幹嗎那麼狠心踹她們!咱先把話說到前頭,精簡她們兩個人的事兒,你不用抵賴,我知道是你一個人的主意!」

楊依林聽到這裡,他惱了:「就幾個人開的會,這是誰給你泄的密?!」

鄭曉文本來就帶著氣,她聽了這話,忍不住又吼起來:「天爺是老大,你是老二,說敢泄你的密!不用誰對我說,我也能猜到九成八!我跟你這樣陰險的人在一起,也太可怕了吧!」

楊依林沒有剛才那麼惱了,說:「你別說得那麼嚴重,那麼難聽好不好?在這方面,你還不了解我。我這個人,最痛恨,最厭惡,最不能容忍,男女之間烏七八糟的勾當!我寧願讓人說我心狠手辣,少情寡意,我也不願背這個黑鍋臟名譽!

「以前,我對這事兒只是有點敏感,現在,簡直就是不能容忍!這可能是,因為有了你的緣故吧。曉文,你想過沒有,這個臟名譽,如果我背上了,你也就背上了,她兩個也就背上了,我不下狠心這麼做,我能拿什麼去說明?

「如果按你的辦法平息,咱們兩人的關係,你又不讓公開,她們兩個又沒有個正式男友,以後我怎麼和她們相處?用這種方法,我也知道是狠了些,但是,這一下就把所有人的嘴,都捂住了不是?」

楊依林見鄭曉文不再說話,他心想:我這一解釋,明理的曉文肯定是氣就消了。他想到這裡,便歪著頭,對著鄭曉文的臉,滾動著黑葡萄似的,烏溜晶瑩的黑眼珠,上看看,下看看,左看看,右看看,他也沒有看出,鄭曉文想說話的意思,也沒有看到鄭曉文的笑意。

鄭曉文心裡還憋著氣呢,她對著楊依林的臉突然來了一句:「看什麼看!」

楊依林並沒有介意鄭曉文的難聽話,他看著鄭曉文,一本正經地、以發自肺腑的語言說:「曉文,你聽說過『看過黃山不看山』這句話沒有?」

鄭曉文沒好氣的說:「誰都聽說過!」

楊依林還是沒有介意鄭曉文對他的沖,他說:文妮妮,你知道嗎,我楊依林這輩子,是看過老婆,不看女人!」

這時候的鄭曉文,她對楊依林看她的,愛的眼神,愛的表情,愛的語言,她似乎沒有任何感覺,她冷靜地說:「別耍貧嘴了,我還有事兒和你商量呢。」

楊依林聽到前五個透心涼的字,他的淚就盈滿了眼眶。等鄭曉文說完后一句話,也別說他等著鄭曉文和他商量事兒了,他連忍都沒有忍住,眼淚刷地就下來了。

鄭曉文看了楊依林一眼,她只當沒有看見他的淚,臉就轉到了一邊。

楊依林擦了一下淚,他對鄭曉文說:「曉文,你一句話就把我的心給刺傷了,你知道不知道啊?我是真的受不了了啊,以後你別這樣刺我行不行?

「你知道嗎,剛才我說那句話,不是笑話,那是我楊依林,對你鄭曉文真愛的表露,是我守護你一生一世的心聲!是我對你,對我們兩人愛情的無限忠誠……」他難受得沒有把他心中對鄭曉文的愛說完,臉上已經成了淚海……

楊依林的話,楊依林的淚,不但沒有感動鄭曉文,沒有讓鄭曉文正面去理解,倒是讓鄭曉文想起了喬翔,想起了秦梓曦:

鄭曉文想到,秦梓曦對她,不能說愛得不深,可秦梓曦一遇到困難,他不是照樣回到了宋奕身邊?

還有喬翔,喬翔可是死里活里愛了她十年啊,末了怎麼樣?這三個月來,她早已經覺察到,她在喬翔心目中的分量越來越輕,慢慢地輕到沒有了。

雖然秦梓曦、喬翔兩個人的心理、做法是正常的、對的、應該的,但是,從這兩個人身上,讓鄭曉文看到了:愛情不是固定在一個位置、一個方向的,愛情,它是會變動、會轉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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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戀之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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