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羽墨集團總部大廈，自動門「嗖」地一聲打開，梁語慧款款步入。她穿著米色的套裝裙，臉上化著精緻的淡妝，腳上是一雙式樣簡單的高跟鞋，看上去幹練而優雅。而隨意披散下來的捲髮又讓她平添了幾分嫵媚。

同為女人的前台都覺得賞心悅目，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您好，請問您找哪位？」前台臉上掛著職業化的微笑。

「我來面試。」

「哦，麻煩您先填一下表格。」

梁語慧快速地填完表格，前台看了一眼后道：「您稍等一下。」然後開始打電話。

趁著前台不注意，梁語慧快速走進電梯廳。她確實是來面試的，可是要找的人卻不是HR。

總裁辦公室，李墨看著眼前的不速之客，眉頭緊皺。為什麼總是這種套路？真不知道人力那群人是怎麼招的人，不是投懷送抱就是搔首弄姿。

「滾出去。」李墨的語氣暗含警告。

「李總，您好。我是梁語慧。」

李墨斜了她一眼，拿起電話準備叫保安，忽然又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他想了一會，抬起頭看了梁語慧好半天才道：「你是安運集團的人。沈捷安的人。」

李墨會知道梁語慧的名字，主要還是由於安運設計搶走了他們羽墨的好幾個客戶。安運設計和羽墨集團都是廣告設計公司，安運設計的規模比較小，主打包裝設計這一塊。羽墨集團卻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廣告公司，業務遍及平面設計、包裝設計，宣傳設計、微電影設計、廣告片設計等等。

同為安運科技的標誌性人物，沈捷安與梁語慧在羽墨集團的口碑截然不同。對於沈捷安，公司的包裝設計部的同事提起來總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沈捷安主要負責拉業務，他拉業務從來只會一招，出低價。套路很好理解，用遠低於行業標準的價格來搶，要麼你出更低的價格來與之對抗，要麼你就眼睜睜看著客戶搖擺不定。

行有行規，沈捷安的這種行為令人不齒，一般是那些業務能力不太穩定的不入流公司慣用的手段，他們對應的客戶也是那些對產品要求很低的低端客戶。可偏偏人家安運的設計品質還真不錯，甚至有時候還挺讓人驚艷。於是大家對於主管設計的梁語慧的感情頗有些複雜，既欽佩她的能力，又恨她為虎作倀。

「現在不是了。」梁語慧認真地修正他：「我和他再無瓜葛。」

李墨靠在椅背上，手指輕輕地在桌上點了點。沈捷安與梁語慧鬧翻的事情他有所耳聞，聽到這樣的消息后完全是一副看好戲的態度，包裝設計部那群人更是樂瘋了。沒想到唱戲的旦角卻跑到他的場子來開唱了。只是，會不會是兩人串通好，派這位美人來當間諜呢？

李墨仔細打量著梁語慧，業內盛傳安運科技的一級法寶是梁語慧的設計能力，頂級法寶是梁語慧的顏值，果然名不虛傳。誘人確實是誘人，但是危險也是真的危險。

「李總不必擔心，我自然會用行動證明我的誠意。」梁語慧看出了李墨的顧慮，不緊不慢地說道。

「誠意？」李墨笑著重複，他大概明白梁語慧的意思，這個女人能力確實很不錯，從他手上搶走了不少客戶。所謂的誠意，應該是把其中的一兩個客戶拉過來。

「你指的是把安運集團所有的客戶搶過來嗎？」李墨故意誇大她的話，想看看她的反應。

如他預料中的那般，梁語慧搖了搖頭。

「不。」她輕輕揚起頭，語氣輕柔卻帶著十足的堅定：「不止。」

「關於羽墨集團，外界有種說法是，明明早就到了質的飛躍點，卻沒有飛的意願。李總聽過這個說法嗎？」

「沒有。」

當然沒有，梁語慧一點都不意外，因為這個說法就是梁語慧她自己編的。

「願聞其詳。」李墨看上去似乎很感興趣。

「羽墨集團的廣告業務設計各個領域，卻因為過於親民而從未涉足奢華品牌。這也是羽墨與千言集團最大的區別。」

「哦？」李墨似笑非笑：「所以你的目標是奢華品牌？」

梁語慧點了點頭：「其實，c城就有許多不錯的潛在客戶，比如遠陳集團。」

遠陳。其實說了這麼多，就是為了合情合理地說出這兩個字。遠陳可是李墨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