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感情上的遺憾不會再有第二次

「葉，葉雪··」

葉雪沒有開口，只是輕輕的鬆開了手，牧羽也是趕緊鬆手，她就那麼深深地看了李隊長一眼，輕呼了一口氣： 「這次行動，就是為什麼我爸爸已經半個月沒回家的原因嗎。」

「身為警察人員的家屬，葉雪，請你理解你父親的苦衷。」

「···我明白。」

轉過身，葉雪輕嘆了一口氣，就那麼離開，不過走了兩步后，她卻停了下來，又是緩緩的轉過頭，看向了牧羽。

「下午，來上課嗎？」

「葉雪，我會陪牧羽先生回班級取東西，那之後他必須要跟我去一趟局裏做記錄，下午不能上課。」

牧羽還沒等開口，李隊長卻是直接打斷了他的思緒，而葉雪的表情也是有些黯淡，牧羽也是有點不知所措。

「你不是說，一定會來上課的嗎。」

「我···」

「···我書桌里的東西是給你的，你自己拿吧，就算不拿走，扔掉也別留在我的書桌里。」

就留下這麼一句話，葉雪扭頭就走，而牧羽心中卻突然湧出了一股衝動，拋下李隊長不管，直接是跑到葉雪身旁一把拉住了她的左臂。

「葉雪，我···」

葉雪沒有回頭，甚至還特意沖右偏了偏頭，似乎是在避開牧羽的視線，而他也是有些猶豫遲疑了一會，即使周圍傳來的視線格外的刺人，牧羽也依舊沒有放手。

「這一次，我不會再放棄了。」

被這句話說的有些愕然，葉雪也是有些不解，但是牧羽卻送開了手，轉身直奔校門口的李隊長： 「走吧。」

李隊長深深地看了葉雪一眼，又看了看那走進校園的牧羽一眼，饒有興緻的挑了挑眉頭，迅速跟了上去，而葉雪卻是緩緩的回過頭，看了看牧羽的背影，輕吐了一口氣。

「···真的，和以前完全不同了啊，牧羽，是什麼讓你變化這麼大？」

回到教室，教室中早已空無一人，牧羽默默地回到了座位取出了身份證，轉過身離開時，卻停在了葉雪的座位上。

書桌里，放着一個精緻的小盒子，看起來不過只有文具盒大小，但是，包裝的卻無比精緻。

有些詫異的取出小盒子，慢慢的解開了盒子外的包裝，牧羽的雙眼逐漸瞪大，手也是忍不住輕輕的垂下。

「ＨａｐｐｙＢｉｒｔｈｄａｙ，牧羽。」

那修長的一塊蛋糕上，寫着生日快樂，還加上了牧羽的名字，蛋糕不是多麼的工整，奶油塗抹的也不是多完美，但是，就是這麼一個滿是瑕疵的蛋糕，就讓牧羽的內心無比的甜蜜。

「你不是，不喜歡做料理嗎，笨蛋···」

輕輕的笑了笑，牧羽沒有立刻拿走這塊蛋糕，而是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在了自己的書桌里，自己就這麼拎着她給自己做的蛋糕到處跑太不浪漫了，留在這裏肯定會讓葉雪生氣，只有先放在自己書桌中了。

取了身份證，和李隊長回彩票站辦了所有手續，包括有些繁瑣的戴面具拍照的過程，牧羽都很配合，直到在李隊長的陪同下，拿着支票到銀行把四百八十七萬獎金存入自己的銀行卡中，心中無比的激動。

「牧羽先生，我對你的保護任務到此結束了，還是要恭喜你的好運氣啊，居然真的有人能中一等獎啊。」

走出銀行大廳，李隊長沖着牧羽笑了笑，先是恭喜了一下，牧羽也是笑了一聲，趕緊想回應一句，但是他還沒等開口，李隊長的表情突然變得無比嚴肅： 「接下來，請隨我回局裏協助調查，感謝你的配合。」

雖然很想在下午上課之前回學校，但是早就做好了去錄口供準備的牧羽也沒有什麼慌張，僅僅是嘆了口氣，將銀行卡收了起來： 「··好的。」

本以為會被帶到最近的東所接受審問和筆錄，但是上了李隊長的車之後，牧羽卻很意外的直接被他拉到了公安總局。

「···不過是異常校園鬥毆，至於給我拉到市公安局嗎？」

車開了足足半個多小時才趕到，看着面前的公安局，牧羽有些緊張了起來，自己還真是頭一次來市公安局這地方，而李隊長停下車后，卻回過頭靜靜的盯着牧羽看了看： 「校園鬥毆？你想的可太簡單了。」

「不是普通的校園鬥毆嗎？」

「你覺得我們會大動干戈調動幾百人的警力去管校園鬥毆事件？」

雖然早就有預感，但是李隊長也不可能給牧羽多透露出一絲一毫的消息，被帶進等待室，審問室，做了筆錄和口供之後，牧羽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但是那也僅限於和高郵之間的衝突，應該沒什麼意義才對。

折騰到了下午四點，牧羽又被帶了出來，本來在審問室中已經說了記錄完畢，自己沒什麼事了，但是這時候他又被那個李隊長帶了出來，走向公安局的五樓，某個辦公室前停了下來。

「叩叩叩。」

「進。」

推開門，李隊長走了進去，牧羽卻是掃了一眼門口的牌子。

局長辦公室。

「葉局。」

隨手關上門，李隊長沖着那站在窗口背對着自己的局長行了個禮，局長也是轉過身來，先是沖着李隊長使了個眼色，他也是再次拉開門推出了辦公室，只剩下牧羽，和市公安局的局長。

「牧羽先生，請坐。」

局長走到桌前，沖着前面的座位伸了一下手，示意他坐下，而牧羽僅僅是點了點頭，就走到那裏坐了下去。

不是毫不在意，而是根本就沒辦法去反抗，不愧是市公安廳的局長啊，言語中的那絲剛毅和不容置疑讓牧羽無法反駁。

局長也坐在了桌后，靜靜的盯着牧羽，那種眼神的銳利，幾乎穿透牧羽的靈魂，但是牧羽畢竟是一名三十多歲的中年內心，雖然有些緊張，但是依舊是與他對視，視線不曾移開。

良久。

牧羽率先開口： 「局長你好，有什麼事嗎，我聽說我好像已經可以走了。」

「你現在很危險，我建議你暫時躲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