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心結和理解
進入阿薩恩世界之後，到幾個月之前的蕭天，雖然早已在網路上和小影院看過了不少的教程，但實際的操作經驗，卻只有與小鈺的那一次而已。
就算後來迫於形勢，一鼓作氣將伊蓮姐妹倆一齊拿下，也沒能為他帶來什麼提高，畢竟小姐妹倆雖然年齡已有五十歲了，身體卻還沒有發育完全，甚至連稱之為少女都只能算勉強。和她們在一起，蕭天總要小心翼翼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和力度，唯恐讓她們嬌嫩的身體受傷，總是草草了事。
而之前被伊莎貝爾下藥的那一次，他從頭到尾都處於昏迷之中，最多只是做了個春夢，就更不用說了。
這種情況，一直到和凱瑟琳相好之後，才出現了根本性的改變。
在之前幾十年屈辱的日子裡，凱瑟琳受到的非人對待，和被強行灌入的催情葯，讓她的身體變得無比的敏感。而經過蕭天的誓言，她又完全對蕭天放開了心房，雖然絕口不提從前的事情，然而在親熱的過程中，卻放得很開，任何羞人的感覺，和一些對別的矜持女人來說是無法出口的要求，比如哪裡需要輕一點溫柔一點，什麼時候想重一點快一點，對蕭天都從不諱言。
面對經過幾個月的練習，技巧突飛猛進后的蕭天，這才是生平第二次經歷，而且第一次完全是自己佔據了主動，搞得除了痛楚之外就沒有其他感覺的伊莎貝爾哪裡受得了？僅僅只是蕭天彷彿帶著魔力的手指和舌頭，對小菜鳥伊莎貝爾來說，就已經太過刺激了，到了後來真槍實彈，就更是不堪，短短的時間內，便在顫抖和尖叫聲中達到了好幾次高潮。
蕭天見她**的身體表面全是細密汗珠，似乎癱軟成一團軟泥，已經只能隨著自己的撞擊搖擺，偶爾痙攣一下的模樣，害怕她嬌弱的身體承受不了，便也不再刻意控制，草草完事。
雲收雨歇，蕭天蓋好被子，將伊莎貝爾香汗淋漓、滑膩膩的身子摟在懷裡，輕輕撫摸她的脊背，不住的輕吻她的面頰、額頭，輕聲說著一些軟綿綿的情話。
伊莎貝爾哪裡享受過這樣身心俱醉的美妙感覺？儘管四肢乏力，也勉力將蕭天抱得緊緊的，細細品味著兩人肌膚相貼，心靈相匯的美妙。直到劇烈的喘息平復了好久，才滿足的嘆了口氣，喃喃的道：「你一定要小心，早點回來看我……」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蕭天柔聲道：「乖，累了就睡吧，我也該走了，我們的事還沒到公開的時候，要是明天讓外人看見我晚上住在你這裡，對你的影響不好。」
伊莎貝爾懷孕的消息一直是絕密，僅限於她最親近的幾個人和少數貼心侍女，還有萊因哈特給她安排的心腹衛士知曉，即使在伊布斯堡流產，必須讓教廷的主教救治，找來的主教和神官也被要求嚴守秘密。否則被人知道她身為女皇，卻在未婚時就懷上了不名譽的私生子，對她在民間的聲望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雖然現在已經知道，唐卡特洛克公爵一直避免來參見她，是因為害怕被她這個魔法師發現他身上的異常魔力波動，而不是不願服從她，但眼下南方的局勢還沒到明朗的時候，剛剛經歷了大敗和圍困，人心惶惶，其他的南方實力派也未必沒有其他打算，正是需要提升她的個人魅力來團結人民、安撫人心的時候，當然最好不要傳出負面傳聞。
反正蕭天不著急，也沒有想向人炫耀的想法。等到魔族戰爭結束，亂局過後，伊莎貝爾再公布她和蕭天的關係也不遲。
伊莎貝爾也明白這些道理，知道不可能留下蕭天陪伴她直到天亮，心中有些不舍。然而一旦從高潮的餘韻中放鬆之後，一股不可抵擋的濃濃睡意立刻伴隨著疲倦襲來，伊莎貝爾強打精神，咕噥著道：「不要……現在不能走，至少要先哄我睡著……」
蕭天看著她幾乎連眼睛都睜不開了的可愛模樣，不由笑了起來，撫摸著她的頭髮，道：「好，我先哄著寶貝睡著……乖，睡吧。」
伊莎貝爾滿意的閉上了眼，迷迷糊糊的道：「我喜歡你叫我寶貝……蕭……我……喜歡……」
蕭天就像以前哄艾蜜兒入睡那樣，輕柔而有節奏的拍打她的後背，聽著她的囈語，心頭暗暗嘆了口氣，說不出到底是得意多一些，還是苦惱，甚或是擔憂多一些，又或是幾種都有？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不知不覺間，懷裡的伊莎貝爾呼吸漸平緩，低頭看去，她已徑自睡熟了。
在伊莎貝爾額頭輕輕一吻，蕭天起身穿上衣服，想了想，走到桌邊，拿出桑皮紙和鵝毛筆，寫下一封簡短而肉麻的情信，折成一隻紙鶴，放在伊莎貝爾如花嬌靨旁的枕頭上。
偷偷摸摸溜出起居室大門外，正撓頭想著到哪裡去找黛西，通知她們呼喚衛士回來保護寢宮，突然遠遠見到小花園的小亭里，一個纖細的人影正獨自沉坐在黑暗中。
借著魔虎帶給他的天賦視覺，蕭天勉強辨認出那身精緻皮甲的形狀——那是玫芙的。
一認出那是玫芙，蕭天就心裡發虛，更何況剛才伊莎貝爾控制不住，叫得那麼大聲，想來全被玫芙聽到了，蕭天更是不好意思，便想悄悄溜走。
他也不想想，在一片寂靜中，他開門出來的聲音哪裡瞞得過人？而且他此時還站在門口，門內透出的燭光早已將他出賣了個透。遠方小亭里，玫芙那隱藏在黑暗中的腦袋輪廓緩緩從仰望的狀態轉了過來，面向他的方向，突然輕輕的招了招手。
蕭天見躲不過去了，硬著頭皮慢慢上前，分開花樹走進黑暗的小亭，故作輕鬆的道：「這麼晚了，還沒睡呀？」
「我在等你。」玫芙的聲音平平淡淡，並沒有蕭天預料中的羞澀：「我就知道你不會呆到天亮，等著你出來后，好去通知黛西她們。」頓了頓，似乎帶了點笑意，揶揄的道：「只是沒想到，伊莎貝爾失控的時候聲音會那麼大，我坐在這麼遠的地方，還能聽得清清楚楚……你很厲害嘛！」
蕭天的臉「刷」的一下紅了，知道玫芙一向膽子很大，卻沒料到會大得主動挑起這種話題，嗯嗯哈哈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窘迫之下，便想離開，說道：「嗯……時間太晚了，我想回去睡了……玫芙小姐，你通知了黛西，也早點休息吧。」
「你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玫芙一笑，臉上似乎也有些紅潤，轉過頭，不再看著他，說道：「放心吧，我不是伊莎貝爾和維琪，就算為了救出父親，必須要和你扮成愛人，我也不會對你怎樣的。」
蕭天一窒，不覺有些鬱悶，自己好歹是個男人哎！她的意思，怎麼好像自己反而是處在相反的位置似的？
玫芙突然扭過頭，一本正經的道：「只不過如果你想讓我假戲真做，我也不會反抗就是了。」
蕭天嚇了一跳，玫芙「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捂著嘴道：「開玩笑的啦！看把你嚇的……」
蕭天一再被作弄，不覺有些羞惱，悶悶的道：「沒事的話，我想回去休息了。」
「哼！小氣……」玫芙撇了撇嘴，轉過了頭。隔了一會兒，突然嘆了口氣，幽幽的道：「其實我心裡很矛盾，不知道我們的決定是不是對的，所以才想捉弄一下你，好讓自己不再去想別的事……你說，如果我媽媽真的變成亡靈，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蕭天一愣，沒想到她還在為這個事而苦惱，心頭些許不滿便煙消雲散了，想了想，試探著回答道：「其實只要那還是你母親的靈魂，有著她的記憶和人格，能陪伴在你父親和你身邊，一家人能永遠在一起，那麼她無論是亡靈還是人類，有什麼區別嗎？」
「雖然道理是這樣沒錯，我也知道……」玫芙臉露苦笑：「不過想起來，還是有些像做夢的感覺。若是從前的我，如果聽說誰想把他的父母親人的靈魂用亡靈魔法玷污，我一定會義憤填膺，恨不得殺了他才能解氣，沒想到，現在我自己也要這樣做了……」
「我始終覺得，你們對亡靈魔法都有一些偏見。」蕭天斟酌著用詞，小心的道：「其實亡靈魔法的作用也是不小的嘛！世上絕大多數的人，都不希望死亡將自己帶離這個世界，離開自己所愛的親人、朋友，而亡靈魔法就正好能達成這個願望，即使有著許多的不便，但無疑是一個可行的辦法……就算光明教典中的天堂真的存在，可是那個虛無縹緲的地方，就一定會比身邊這多姿多彩的世界好么？我想，大多數人都不會這麼認為吧？」
玫芙默然不語。
「魔法並沒有邪惡和正義的區分，要看用它來做什麼。若是做對人們有利的事，就算混沌魔法，也是好東西，若是用來作惡，即使是光明魔法，也不能說是神聖的——一切只是看人們如何應用罷了。」
玫芙心頭觸動，卻依然不說話。短短几天時間，長年信仰著光明教廷的她，先是被心目中的偶像——神聖巨龍的叛逆語言所震驚，後來又得知自己父親違反了光明禁令，到了現在，為了自己的父母，她自己也必須違反心中根深蒂固的光明教義，將母親的靈魂轉化成亡靈，感情和信仰互相衝突，心裡的矛盾可想而知。
蕭天知道，這種心結最終只能由她自己去解開，自己實在幫不上多少忙，在旁邊靜靜等了一會兒，便想告辭離開。
就在他正要開口的時候，玫芙突然嘆了口氣，道：「謝謝你，聽了你的話，我覺得已經得到了別人的理解，心裡好受多了。」轉過頭來，歪著腦袋看著他，一臉認真的道：「維琪和伊莎貝爾為什麼這麼喜歡你，我總算能明白一點了。其實想一想，和你假戲真做，也是蠻不錯的哦？」
話沒說完，嘴角就忍不住泄露出了真實的想法——惡作劇的微笑。
蕭天卻早已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