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無傷篇107 開導

白·雪無傷篇107 開導

我們做不了朋友……」他搖頭,神情鬱郁,眼底煙雲暈開眸色。

「為什麼?」我不明所以,心思電轉,猜測道:「你是不還以為是我佔了小妹的身體?真的沒有,我醒來時就已在這個身體里了,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進來的,也不知道這身體的原魂那去了,更不知道除了死以外,要怎樣才能離開這個身體,你若不信我可以發誓,發最毒的誓……」

「噓……」他把食指壓在我的唇上,低頭凝視我,幾縷微長的劉海垂在眉間眼上,為他甜美的臉龐平添了幾分魅惑,「不用發誓,我相信你……」稍一停頓,喟然長嘆道:「再說……你也沒那個本事……」

這是在誇我還是在罵我?我鬱悶的撅嘴,卻像是在親吻他豎在我唇上的手指,我們兩人同時一僵,我面上暈紅,無措的緊咬住下唇,轉開眸光不敢再看他,小小聲的道:「那究竟為什麼?難道是……難道是討厭我么?」

「不是討厭……」他搖頭,眸色哀傷,「是不能喜歡……」手指沿着我的唇瓣滑至嘴角,再撫上我的臉頰,眷戀的細細摩挲,聲音悲涼,「是我害死了小妹,所以我今生不可以幸福。」而在你身邊,我總是不自禁的想笑,不自禁的快樂,不自禁的忘記過去,這令我更覺對不起小妹,所以我們不能再見,我應該活在黑暗中不是陽光里;我應該受到懲罰,而不是救贖……」

我心中酸澀脹;,不由自主的緊緊抓住他的衣襟,大聲道:「小妹不是你害死的,她是被人販子坎納打死的,你要想為小妹報仇就去找他,不要給自己背上這個莫須有的罪名。」

他慘笑眼中煙雨迷濛,「若是我偷掠她出來,她怎會落入人販子手中?罪魁禍首是我,我才是元兇。」

「不是的不是……」我猛搖頭,急切的道:「你相信我,小妹是命該如此到壽了,你便是沒有掠走她,她也會出別的事那年那天那時死去。」

他微微揚眉,譏笑道:「命?我不信命。」正的強者一般都不信命,向來認為一切盡在掌握,連歲月輪轉都握在他們的五指間。

我深吸氣示自己要冷,只有讓他心服口服,才能幫他解開這個心結,否則他此生便毀在這件事上。我沉默片刻,整理好思路,才抬眸直視他色的道:「我用生命和人格擔保,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望你能相信我。」

他:。感於我地嚴肅面色不由凝重起來。輕輕點頭道:「你說吧聽着。」

「也知道我原是一僂幽魂。所以曾到過地府。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世上真地有鬼差、有閻王、有生死薄。上面記錄着每個人地壽數。陽壽若盡了。不能多活一刻。陽壽若沒盡。想死也死不了。我就是活例子。因為陽壽未盡。雖已入地府。卻還是陰差陽錯地穿越到這裏借屍還魂。而小妹應是只有15年地壽命。無論你有沒有把她帶出府。她也活不到16歲。」

他沉吟不語。若有所思。

我再接再厲道:「再比如你。應該沒少經歷危險吧。百戰沙場那些前事不說。就說我知道地。你和小妹綁在一起重傷落水。都已昏迷下沉了卻還能轉危為安。因禍得福入主七竅玲瓏閣。被惡靈差點吸干精元那夜。我若晚醒一刻。你便必死無救。還有你欲身殉小妹絕食自殺。本來和我沒關係。可我卻巴巴跑去胡攪蠻纏……」

他忽然插言。不以為然地橫我。「這個不算。誰若有事。無論和你有沒有關係。認識不認識。你都會跑去胡攪蠻纏。你天生就愛惹是生非……」

我不服氣。「什麼惹是生非?我那是助人為樂。是急公好義。是古道俠腸。是……是予人玫瑰手有餘香……」

他勾唇,眸中笑意閃爍,不以為然的道:「不用盡挑好聽的說,事實是你就一禍源。」

「不是不是不是……」我怒目相向,「你怎麼總是挑我毛病?別打岔,我話還沒說完……」乾咳一聲,清清嗓子,努力端正臉色,「還有還有……我被劫持時,你想以命易命差一點死在雪無傷掌下。歷盡危險,卻次次化險為夷,你自己不覺得奇怪么?不是你命大,而是你命不該絕……」憶及當時的情景,他真的是生死一線,此時想來還后怕的心跳加快。忽然發現自己好似總給他添麻煩,若非我同意小妹上身,他也不會被差點吸干,麗鶯那次他幾乎被切斷了手,德魯也這回又險些喪命,保險起見,他還是遠離我的好。

糾結的想了又想,蒼白了臉,下意識的抓住他的袍袖猛揉,吶吶的道:「我……我同意……絕交……」

「哦?」他微愣,慢慢

,眸光如狐,「我若記得不錯,某人是在信誓旦她,要說服我不再愧疚,卸下包袱走出陰影,和某人繼續交往,怎麼忽然轉向了?」

「可是……可是……你跟我在一起,總是被我連累,簡直就是九死一生……也許你說的對,我就是禍源,你還是離我遠些的好。」我慚愧低頭,卻被他一把抬起下頜。

「不許動!」他又氣又急的道:「我說了多少次,你怎麼就不長記性?不許動脖子,會扯裂傷口的!」緊皺的眉頭慢慢平緩,泄氣的道:「你這個樣子讓我怎麼放心離開,即使壽數真有命定,你繼續如此亂來,恐怕也得再去地府報到,陽壽未盡,也許還可以借屍還魂,可又要穿去那裏呢?對這個世界的人來說,那跟死了又有什麼樣?我不怕被連累,我原本就是九命貓,更不怕九死一生,我怕的是一個錯眼沒看見你,就再也看不見了……」

「青狸……」我心中感動,大眼圓睜,亮晶晶的看着他。

四目相對,他眸底漸有煙雲瀰漫,唇瓣輕啟,聲音甜潤,「不許動!再敢亂動就給你綁上夾板。」

這丫真是會破氣氛!我悻悻的瞪他,但從他的話中可聽出,他已有些相信人命天定,那是否表示他會放過自己,走出陰影哪?

「還差胸腹沒用雪擦,你自吧……」他避開我的眸光,輕輕站起,道:「你也該餓了,我出去找點新雪,等會給你煮粥……」

「好。」我坐着,他著,我的眸光正好平視他的腰腹部,突見他腰身上有幾塊黑紫色的斑點,心中不覺有些奇怪,他向來整潔乾淨,怎會穿這麼髒的衣服?難道是他自己沒發現?便好心的提醒他道:「喂,你的衣服髒了。」

他順着我的眸光低頭一看,面色:變,飛快撿起德魯也拋在地上的大皮祅,套在衣袍外面,遮住污跡,笑笑道:「走得太急,沒帶換洗衣服,不知什麼時候弄髒的,等出了冰雪荒原再換吧。你現在不宜移動,靜養兩天看看傷口恢復情況,若好些我們便尋路出去。」

看見他急於掩飾的樣子,反而起了心,心思電轉,記起他那處曾被雪無傷施計電傷,難道他傷勢加重,那些黑紫色的斑點是滲出來的血?

想此,不覺招手道:「你腰上的傷好了么?過來讓我看看……」

「?」他抓起地上的小鐵鍋,如受驚的兔子般直竄了出去,頭也不回的道:「好了,早好了,我去找新雪,你快點擦身吧……」餘音還在,人已跑得沒影了。

我心更大,但現在行動不便,無法把他抓回查看,只有等待機會了。

我擦完胸腹,在德魯也的大皮囊中翻出一套備好的女式裙祅換上,北崖狸恰好端著一鍋新雪回來。

暖石火硬,粥一會便熬好了,當我坐在獸皮上銅爐邊捧著熱粥呼嚕大喝時,不由感嘆德魯也想得真是周到,可嘆卻是給別人作嫁衣裳,現在大概連屍體都被雪狼吃掉了。恰恰應了天理循環,報應不爽,暗下決心以後還是要多做好事,才能混個善報。

是夜,朔風暴雪,雖有銅爐取暖,又穿着狐裘,卻仍是冷得不行,禦寒的獸皮只有兩張,僅夠一鋪一蓋,只好和北崖狸同睡。

我們兩人雖曾肌膚相親,但都知那是個錯誤,所以雖躺在一起,卻生疏的拉開老大一個縫隙。寒風灌入,我忍不住接連打了幾個噴嚏,頭腦脹痛,隱覺不好,竟似發燒的前兆。

腰上橫過條手臂,我被攬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我愣了愣,沒有半分矜持的偎過去,縮成一團全身都埋入他懷裏,舒服得想大叫,好溫暖呀……

「唉……」頭上傳來嘆氣聲,憐愛又糾結,歡喜又困苦。

我明了他的掙扎,不想他痛苦,戀戀不捨的放開手悄悄向外退,卻被他收緊雙臂,按回原位。

「我……我沒關係……啊欠……」我埋在他懷裏低語,卻沒忍住脫口的噴嚏,心中越覺不秒,在冰地上僵躺的時間太長,好似要犯老毛病發高燒。

o(o在新年來臨之際,玲瓏預祝筒子們,新年快樂、身體健康、心想事成、事事順意。

再,今天公司會餐,才回來,所以更晚了,請大家見諒,以拳點胸敬禮……

還有……還有……我要請假……過節要去買禮物,要回老家看爸媽,要請朋友吃飯……總之很忙,先請3天吧,要米回來就天,然後一定繼續日更,表打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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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之白詭藍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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