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啪啪打臉
看她還在做無用功的掙扎，蕭流星嗤笑一聲，「大姐姐，你莫不是當眾人都是傻子，一百遍除非你從一回去就開始抄寫，一直到晚間都不睡才有點可能性……」
「老夫人，奴婢家小姐從您這裡回去之後就在房裡抄寫《女則》，連飯都沒來得及吃上一口，她真的沒有請人代筆啊！」阿六在一旁忍不住了，開口為自家大小姐抱不平。
蕭流星看了她一眼，見她臉生，「你是哪裡來的丫鬟？大姐姐身邊的丫鬟不是夫人撥給你的紅衣和翠花嗎？如今看不到這兩個丫鬟的人影，大姐姐你該不是對夫人撥的丫鬟有意見，故意不帶她們來吧？」
蕭琉煙清淺一笑，解釋道，
「怎麼會呢，三妹妹，這是我貼身丫鬟，紅鸞和青蘿因為是夫人給我的，我便讓她們在院子里伺候著了，昨天青蘿剛好身體不適，紅鸞也去照顧她了，我就讓這丫鬟跟著來了，有什麼問題嗎？」
此話一出卻讓一直看好戲沒有出聲的胡氏臉色一僵，她這意思是她的人她使喚不動咯？
果然老夫人有些涼薄的目光落到了胡氏身上，她撥著手裡的佛珠，語氣聽不出喜怒，「大丫頭是蕭府的嫡長女，你卻只撥了兩個丫鬟給她？」
胡氏一聽，忙道：「母親是這樣的，琉煙回來后我雖然忙著府內事務還是立馬派了兩個調教好的丫鬟紅鸞和青蘿去伺候，想著先伺候著琉煙，等後頭在給她撥幾個過去，沒想到府里事情太多，一忙就耽擱了。」
她的解釋完美，句句不離蕭府，還故意凸顯了一下自己的忙碌，讓老夫人也沒話可說，胡氏這一關算是平安的過得。
看著老夫人的神色，胡氏微微鬆了一口氣。
「祖母，現在重要的是大姐姐到底有沒有人請人受罰吧，」蕭流星還是揪著這一點不放，她堅定的認為蕭琉煙絕對不可能自己抄的，一百遍。
誰會這麼傻？
就是她的《女則》還讓身邊的丫鬟跟著一塊抄了呢！
老夫人看著蕭琉煙，沉聲問道：「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祖母，琉煙身邊加上阿六和玉娘一共四個下人，玉娘之前因為被二妹妹身邊的玲瓏污衊偷燕窩處以私刑如今還躺在床上修養著呢，阿六目不識丁，至於紅鸞和青蘿識不識字，想必夫人是很清楚的，夫人你說對嗎？」
蕭琉煙笑著看著胡氏，胡氏一貫雍容的臉上掛起一抹笑容，「紅鸞和青蘿的確都是不識字的。」
這種事她沒辦法說謊，蕭府里的丫鬟不是沒有識字的，只是撥給蕭琉煙的為的是監視她，而不是給她添加助力，怎麼可能撥教養好的丫鬟呢？
「老夫人，昨個老奴奉您的命令去給大小姐送東西，的確是看到大小姐在抄《女則》，當時已經抄了許多了，膳食也都擱在一邊，一直沒動。」
胡氏和蕭流月聽到張嬤嬤的話握緊了雙手，張嬤嬤可是老夫人最信任的人，她們私下裡多次籠絡都沒讓對方為自己說上一句話！
怎麼偏生張嬤嬤就替蕭琉煙這個沒娘的大小姐說了話呢？
蕭流星臉色難看，張嬤嬤出聲代表什麼她也不傻，自然懂，這時候若是在多言可就太明顯了，只好氣呼呼的坐在一邊，狠狠的瞪了蕭琉煙一眼。
站在堂中的蕭琉煙微笑的看了她一眼，氣的她差點咬碎了銀牙。
老夫人微訝，「阿芸你說真的？」
張嬤嬤點頭，她的確是親眼所見，沒必要說假，知道她一貫不會偏頗府中任何人，只是效忠自己，老夫人很放心，看著蕭琉煙的目光也柔和了不少，招了招手讓蕭琉煙靠近些。
蕭琉煙聽話的上前，目光注視到蕭流月臉上笑容的龜裂，她唇邊的笑容越發的深了，老夫人伸出手拉起蕭琉煙的手，清晰的看到她的手掌上磨起的水泡。
「你這孩子就是實心眼，不是說了抄完來就行了，怎地就這麼拚命呢？」
蕭琉煙搖頭，「是琉煙自己不對，自然知錯就要改！」
聞言老夫人眼光更滿意了，字寫的好，還如此沉穩，的確當得起蕭家嫡長女之名，她看了眼身後，張嬤嬤會意去拿了一盒子白玉膏交給了蕭琉煙身後的阿六，
「大小姐這可是宮中娘娘們用的好東西，還不快謝謝老夫人！」
「謝謝祖母，」蕭琉煙面上浮起一抹感激的笑容，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看了眼蕭流月，在對方僵硬的笑容中淡淡開口：
「流月啊，你起來，讓你大姐姐坐這兒。」
「是，祖母！」
蕭流月到底還小，聽到老夫人這般打臉的話神色立馬就難看了，美眸閃過一抹不甘願，卻還是起身讓了位置，蕭琉煙走過去坐下，微笑道謝，氣的她呼吸差點不穩，要不是胡氏拉著她，她恐怕就控住不住自己撲上去了！
一場請安風波就這麼落下了幕，因著老夫人喜愛後頭的時辰里都是她和蕭琉煙這對祖孫對話，其他人包括胡氏和蕭流月都插不上話，氣的她們臉色變了又變。
唯一淡定的估計要屬蕭府最小的小姐蕭流清了，因為她還小不過十一歲，根本不懂這些彎彎道道，一雙大眼清澈見底，滿是天真。
「大姐姐，你懂得好多呀，家廟裡也有夫子嗎？」蕭流清眨巴著眼睛好奇的看著蕭琉煙，她的話也問出了諸如老夫人等人的心底的問題。
蕭琉煙笑道：「沒有，玉娘識字從小便是她教我識字，這些都是通過書本看來的，」
其實哪裡是通過書本看來的呢，玉娘的確識字也教她習字，但是她的書法和許多見解都來自於腥風血雨的奪嫡之爭還有皇宮被禁錮的五年。
作為一個阿飄，她飛不出皇城便在皇城各處遊盪，也是因此她遇到了她的恩師——天機子，只是她的選擇到底是讓他失望了！
不知道這一世的恩師現在在何方。
聽得她的話老夫人眼底更滿意了，僅一個奶嬤教導就能有那一手好字，說明蕭琉煙的天賦的確不俗，稍加打磨一下必定會不亞於蕭流月，她看了眼目露嫉妒的蕭流星和自以為裝的很好的蕭流柔，眸光微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