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我只要林笑笑

第七回:我只要林笑笑

林笑笑頓時心生一計,便也笑道:「乖兒子,快起來,娘手腳被捆着,動彈不得,你且把娘手腳上的繩子解開,娘疼你呢。」

何良聽了笑笑這話,頓時筋酥骨軟,如同丟了三魂七魄,便欲來掀開笑笑頂着的大紅蓋頭,一探這美人究竟是何模樣。

林笑笑急忙兩手向前一推,便把何良推倒在地,怒道:「還不快把我手上的繩子解開,若不聽話,娘不但不高興,還請家法打你個半死。」

何良爬起來,笑得爛柿子一般,見笑笑伸出綁着的手來,果然好一雙如蔥般的玲瓏小手,頓時魂都沒了。

「我若幫你解開,你拿什麼謝我。那老不死的也忒心狠了,全不懂憐香惜玉,哪像我……」

林笑笑道:「少廢話,你幫我解開繩子,娘跳一段舞給你看,保准你從沒見過呢,還不快些,等你老子進來,什麼都不能了。」

何良一聽這話,果真急急忙忙將綁着林笑笑雙手的繩子解了,卻又欲低下身去摸林笑笑的腳。

林笑笑頓時一巴掌搧在何良的臉上,怒道「滾一邊去。」

林笑笑急急解開了綁着腳的繩子,一把扯下大紅的蓋頭,騰地便從床上跳下,指著何良,柳眉倒豎。

何良驚得酒都醒了大半,瞬間哈喇子直流,喃喃自語道「我的媽媽呀,親娘……」

何良被林笑笑的美貌驚得呆了,半晌方醒過來,便欲上前。

林笑笑急忙從髮髻上拔下金簪,怒目對着何良道:「你若敢過來,我要你的命。」

何良傻笑道:「我的親娘,我願意,來吧。」

突然,房門外面何老爺人未到,怒罵聲先到。

何良大驚,酒全醒了,如同倉皇的老鼠,便急急尋找地方躲避。

林笑笑急中生智,一把拉住何良,捏著何良的下巴巧笑道:「我的兒,哪裏去,娘給你跳舞好不好。」

何良見林笑笑這般嫵媚動人,三魂七魄都出了竅,半晌方從嘴裏蹦出幾個字道:「我今兒豁出去了。」

何老爺扶著李管家等人跌跌撞撞的進房屋來,只見新娘子捏著何良的下巴巧笑,兩個人擠眉弄眼,那新娘子竟掀開下擺,露出一條雪白的腿,便在屋子裏沖着何良跳起舞來。

林笑笑幸好在學校里參加過舞蹈培訓班,還是學校里的拉拉隊長,此刻這一段風情萬種的桑巴熱舞,好一段嫵媚多情的熱舞!

一時間看得李管家和眾人都驚呆了。

他們那裏見過林笑笑這般嫵媚風騷的姿態,頓時好像整個身子不在人世間一般。

何良突然放聲痛哭,叫了一聲「娘!」,人便跪倒在了林笑笑的紅裙下,緊急抱住林笑笑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生怕一鬆手,林笑笑便飛了似的。

林笑笑挑眉看了何老爺一眼,又摸著何良的頭巧笑道:「乖兒子,你且放開,你老子來了,有他,便沒你!娘只能伺候一個主。」

何老爺又急又氣,渾身顫抖,卻又指著兩人說不出話來。

李管家等人一時也猜不出何老爺是何意思,只得干著急,連忙一個勁的扶著何老爺道:「老爺,老爺,老爺……」

何良聽了林笑笑這話,頓時放手站了起來,轉身指著何老爺怒道:「你個老不羞,牙都掉光了,滿屋子姨太太,連丫鬟也不放過,卻叫我一個沒有,如今還是光棍一個,你好歹毒的心腸。今兒這個娘,哦不,是娘子,我何良要定了,你反對也無用。」

林笑笑沖着何良拋了個媚眼,又轉身對何老爺笑道:「反對無效!」

何老爺頓時抖作一團,指著兩人一陣喘氣,喉嚨里咳咳響了幾聲,兩眼一翻,人便向後倒下。

李管家等人急忙扶住,叫道:「老爺挺住,老爺挺住。」

「老爺,老爺……」

「挺住,挺住……」

何厚德最終沒有挺住,兩腿一伸,翻著死魚眼睛去了。

何家大院亂作一團,八個姨太太假意哭得昏天黑地,又忙着爭奪家產。

何良什麼都不要,只要林笑笑。

大姨太說「她就是個妖精,拉出沉河。」

二姨太說「她就是個禍害,死了恐來索命,不如賣到百花樓,還能得些銀子。」

三姨太說:「你們都太殘忍了,不如將她的臉划花,叫她再也勾引不了人,便也罷了。」

四姨太說:「都不好,還是將她送到大牢裏去。」

五姨太,六姨太,七姨太、八姨太說……

一時七嘴八舌,闔家亂成一鍋粥,喜事變成了喪事,親朋們急忙鳥獸般散盡。

何良怒道:「她是我的,你們誰敢動她!」

大姨太怒道:「放屁,打,掌嘴。」

何良被幾個小廝按翻在地,一頓嘴巴子,一頓板子,嘴巴和屁股都開了花,便也沒了聲響。

次日,百花樓的老鴇來何家大院,討價還價間吐沫橫飛。

突然,婆子進來報「榮國府寶二爺的跟班小廝茗煙來了。」

大姨太道:「他來做什麼,可不是時候。」

二姨太說:「他是榮國府的人,怠慢不得。」

七姨太、八姨太說:「他是老何的二叔,莫不是來奔喪的。」

三姨太說:「奔哪門子喪,這老何昨夜才死,消息哪有這般快,況且哪有長輩來奔晚輩喪的。」

五姨太說:「說不準,那些親朋們都是長嘴巴子,說不定是來興師問罪的呢。」

六姨太說:「問個屁罪,又不是我們害死了他。」

說話間,茗煙早已經進來,卻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

一群姨太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得連忙躬身行禮,叫了聲「叔叔好。」

茗煙驚訝不已,看了半晌,方仰著頭道:「我那侄子何老倌呢,怎麼不出來請安,你們家裏不是辦喜事么,聽說他剛納了個九姨太,我昨日忙,沒空來看看,今日方得閑,還不快把他和新娘子叫來!可是皮癢!」

眾人頓時突然一片哭聲,卻只是乾嚎,沒有一滴眼淚。

茗煙奇怪,問這是怎麼了。

大姨太方指著屋子裏,眼睛卻閃閃爍爍。

茗煙進屋子裏一看,只見一口棺材停在裏面,棺材旁邊綁着一個大妝的美人,堵住了嘴;地上躺着何良,半死不活的哀嚎著。

茗煙出來怒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幾位姨太太七嘴八舌的說個不休,只互相推脫抱怨而已。

茗煙看看屋子裏那美人,又見百花樓的老鴇也在,頓時明白了個大概,便道:「只怪我這侄子無福,到地府里享樂去了,死了倒也好,早死早超生,不像我們,還要在這世上折騰。」

大姨太便道:「如今事已至此,還請二叔叔做主才是。」

茗煙道:「我做的哪門子主,如今我的主子寶二爺就在外面客廳里呢,我進來叫你們去迎接,沒想到竟是這樣,真是晦氣,若說做主,也得寶二爺開了金口。」

茗煙說着便走。那老鴇聽說榮國府的寶二爺來了,早聽說他最是愛憐香惜玉的,今日這樁買賣恐怕難成,若再惹得他不快,恐觸霉頭,便瞅了一眼大姨太,急忙悄悄的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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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夢仙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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