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到底是贏了還是輸了

洛加第一反應就是召出光刀砍人，可聽到夜王又這麼說。

「我不是過來打架，但如果被人砍，我也不介意還手。」

他很快冷靜下來，按捺住幾乎暴走的殺意，微笑著說：「當然可以，女士請坐。」

夜王在雙人沙發的另一個空位上坐下，看著他的燕尾服說：「不錯的衣服。」

「謝謝。今天您休假嗎？」洛加純屬沒話找話的隨口問一句。

「是的，休息。」夜王淡然的回答。

「什麼？」洛加驚訝的瞪大眼睛，「你休息？」

「為什麼奇怪，我不能休假嗎？」夜王的口吻略微有些譏誚。

「抱歉，我以為您這樣身份的人都是加班加點的忙著征服世界呢？」洛加訕訕的說。

「小說看多了吧？」

「抱歉，我開玩笑的。」

這通以瞎扯引發的對話又以瞎扯結束，洛加和夜王陷入異樣的沉默。洛加其實想問問夜王，為什麼昨天不親自出手，但又擔心招惹出不好的答案，所以不知該說什麼。夜王注視著手中的長腳杯，輕輕搖晃著，時不時舉杯到面紗前，緩緩的品味酒香。

洛加猶豫了一會，問：「為什麼不直接嘗？」

「我只是做這種無謂的動作消遣時間，奧斯曼本地產的酒太差，不值得嘗。」

洛加聽得一愣，原來夜王也正因為沒有話題無聊啊，用無謂的動作消遣時間。他明白了，乖乖的沒話找話，陪夜王一起消遣時間：「是嗎，那哪裡出產的酒不錯？」

「東方普希恩帝國亞蘇基地區出產的真紅琥珀酒，味道醇厚，口感多變。含著酒汁在口中慢慢的轉一圈再吞下去，然後品第二口，就可以感覺到千變萬化的果香，葡萄、蘋果、椰棗、櫻桃、橄欖……上百種不同的芬香。那是可以一杯品味整夜的藝術品。」

「這麼神奇！」洛加驚訝的低呼，「那一定要設法去嘗嘗。」

「不可能的。」夜王眸中閃過一絲黯然，「真正的真紅琥珀在五百年前已經失傳了。」

「啊，那還真是世界的損失！」

「是的，所以我懲罰了所有導致真紅琥珀失傳的罪犯，種族滅絕，大概殺了七十萬。」

洛加聽得頭皮發麻，訕訕的說：「如果換做是我，一定會先設法找回製法。」

「有製法，一千年前我第一次嘗到真紅琥珀時，就記錄了製法，收集了最好的釀製工具。只是釀製真紅琥珀需要一味特殊的魔葯，人魚處子的眼淚珍珠。只有純潔人魚少女的眼淚所化的珍珠，才能融合上百種味道。但五百年前的混亂千日中，人魚滅絕了。」

「啊，真遺憾！」洛加深深的嘆息，不知為失傳的美酒，還是為滅絕的人魚。

「也沒什麼，活得久，經歷的遺憾多了，也就習慣了。」夜王怔怔看著杯中蕩漾的殷紅酒汁，語氣恍惚的說：「五百年前，人魚和真紅琥珀一起離開世界。八百年前，音樂之都被一群惡龍洗劫，上百件音樂寶器和神器毀於龍息。一千三百年前……」

夜王緩緩的述說生平中每一件遺憾，竟然回溯到三萬多年前的洪荒時代，最後以異樣的眼神凝視著洛加，清澈的深紫雙眸中泛著濃濃的遺憾，就像深秋水潭上濃郁不散的霧氣。洛加被看得很是尷尬，訕訕的說：「你的記性真好，還記得那麼久的事情？」

「生命不是呼吸了多久，而是多少次無法呼吸，我只記得這些讓我無法呼吸的回憶。」

「說的是。」洛加莫名的心情沉重，突然失去說話的興緻。

夜王又默默的坐了一會，突然說：「今晚到此為止了，下次見。」

「呃，是嗎？」洛加突然產生莫名的遺憾，忍不住問：「下次什麼時候？」

「下次工作的時候。」

夜王把酒杯遞給洛加，就邁著貓步的走了。洛加獃獃看著夜王走進休息室，窈窕的背影消失不見，再看看手中猶帶她體溫的酒杯，突然端杯一口乾掉，鬱悶的嘀咕：「到底是什麼東西，女人就是麻煩！就不能幹脆一點，痛痛快快的打一架，那多簡單。」

洛加把酒杯放在旁邊的茶几上，準備去餐點長桌那找點吃的，卻看見大門的門帘被呼嘯掀起，一個高大的女戰士大步衝進來。她比普通男子搞出半頭，紫紅色的齊肩長發紮成兩束馬尾，上身白色鎖環胸甲下身黑色長裙，手持長柄巨鐮，姿容是四分俏麗三分俊美二分野性一分殺氣。換句話說，這位女戰士三成像男人，兩成像野蠻人，一成像儈子手，女人味還不到一半。此時，她拄著巨鐮倒豎劍眉，視線逐一掃過西廳的每一個人。

所以被她審視的人都下意識轉移視線，都怕激怒她然後腦袋被大鐮刀咔嚓削掉。

洛加連忙看向喬先生，喬先生回一個『沒錯，祝君平安』的不負責眼神。

「這個混蛋，心腸真黑暗。」洛加鬱悶的暗中咒罵。

女戰士看見洛加時，眸中的殺意和戰意同時狂飆，徹底排擠掉四成的女人味，變成四分殺意三分野性三分俊美——總之說，此時她只有三分之一像人。她啪啪的大步走到洛加跟前，上下打量一遍后，生硬的問；「身高六尺三寸，白髮，琥珀色眼睛，你是洛加？」

洛加不緊不慢的站起，微笑著問：「是的，您就是克麗絲汀－蓋提亞小姐嗎？」

「是的，既然你知道，那就不必多說，跟我來。」

克麗絲汀提起巨鐮重重一頓地，然後讓開一步，指著通往西廳的門帘。洛加只好硬著頭皮走去，心中則惱火的大罵：「這都是什麼女人，不，這還是女人嗎？不，這還是人嗎？人家夜王就算是敵人也能坐下聊天，瞧你是什麼態度。」

西廳貌似早就做好準備，中央圓場已經清空，所有人都睜大眼睛看著門帘。但洛加和克麗絲掀開門帘進入西廳，一時間掌聲雷動。洛加憑藉心靈感應驚訝的發現，現場絕大多數人都支持他，許多人在心中吶喊：『狠狠的教訓這個潑婦，安卡利亞的首席混蛋。』

克麗絲汀走到武器架前，把巨鐮交給侍者，提起一把長柄巨斧，然後回頭眯著洛加。

洛加明白她的意思，微笑著說：「我要兩根短矛。」

克麗絲汀二話不說，一手抓起兩根鋼柄短矛就擲向洛加，矛頭竟然直奔著洛加的胸口，快得如兩道閃電。洛加大吃一驚，連忙小心翼翼的抓住短矛的矛柄中段。飛矛的動量大得匪夷所思，他儘管抓住矛柄，但還是吃不消衝擊力，不得不後退一步。

「真是玩命啊，如果她對別人也這樣，會受歡迎才怪。」洛加在心中咒罵。

克麗絲汀見洛加這麼接住飛矛，殺意離奇的削弱許多，戰意卻直線拔高，熾熱的目光幾乎燃燒起來。她大步走入圓場，提起斧柄重重頓地，大喝：「今天，我克麗絲汀－蓋提亞與洛加公平決鬥，請戰神見證，在場的諸位見證，敗者要絕對服從勝者一個命令。」

洛加大吃一驚，但很快感覺到克麗絲汀的意願，理解她的這種衝動。如果他輸給她，她就會這麼咆哮：『你這個廢物小白臉，又什麼資格做露卡兒大小姐的丈夫，趕緊給我滾，滾到比大小姐視線以外更遠的世界，永遠不要讓她看見你。』

至於自己成為敗者後會遭受什麼樣的命運，她竟然壓感沒去想。

『不知道是強大到過度自信，還是智商不夠沒去想後果？不論怎麼看，都是個傻妞啊。』

洛加在心中嘆息，走入圓場準備應和幾句話，卻聽見有場外人大聲嚷嚷：「你這個王八兔崽子，既然說公平決鬥，就把身上的行頭都卸了，寶甲對布衣，你丫還有臉說？」洛加驚訝的看向喊話的人，更驚訝的發現喊話的人竟然是巴頓老侯爵。

克麗絲汀立刻單手扯下上身的白色鎖環甲砸向老侯爵，大罵：「老畜生，還有意見嗎？」

老侯爵接住白甲用力摔在地上，更大聲的回罵：「**的輸了就轉職做殿下的奴隸。」

「我幹完這場后，**的有種別跑。」

「你那時他媽的還能站起來，老爺就站在等著。」

洛加一時間看傻了，心想這是什麼跟什麼，世上竟然有這樣的父女，父親管女兒叫『王八兔崽子』，女兒管父親叫『老畜生』？！除去這個震驚，他還震驚於克麗絲汀的乳量，她上身穿著緊身棉衣，磅礴的胸部高高隆起，這得……F量級，不，只怕有G量級。

克麗絲汀與老侯爵對罵幾通，就沖洛加大喊：「準備好沒有？」

「好了，請多多指……」

洛加場面話還沒說完，克麗絲汀就掄起大斧頭衝過來。她非常兇猛，衝鋒給人的感覺就是高速行駛的火車頭迎面衝來。但洛加最近已經習慣與噴氣飛機級別的吸血鬼戰鬥，高速火車的速度還真是嫌慢了。他側跨一步避開她的衝鋒，將短矛橫抽在她膝蓋上。

他並沒用太大的力量，只是想試試她的身體堅硬度，但短矛的反震感竟然與敲在花崗岩上一樣。「這身體難道是食人魔等級的？」他大吃一驚，連忙下蹲避開她的大斧橫掃，加大力量揮舞短矛，連續抽打她右小腿的迎面骨，感覺彷彿正在敲坦克炮管。

「給我用力。」克麗絲汀一聲不滿的怒喝，提起右腳踹向洛加的面門。

洛加心中這個鬱悶啊，在心中抱怨：『小弟已經非常用力了，只是小姐您的身體素質是食人魔等級的，不是什麼人都有力氣對付。』不過力量不夠，技術可以彌補，洛加可是全能全面的人才。他半蹲著側跨一步，避開克麗絲汀的踢腿，同時右手矛勾住她的腿脖子向上一帶。這種技巧名叫『借力打力』，克麗絲汀被撩撥得右腳高高踢起，腳尖飛得比頭還高。洛加趁勢大力起跳，肩膀重重撞在她右腿膝彎，一下就把她撞得後仰摔倒。

當克麗絲汀摔倒在地上時，場外響起雷動的掌聲，先前一直怒罵克麗絲汀的老侯爵此時大聲咆哮：「站起來，**是老爺的女兒，立刻站起來，乾死這個小子。」

洛加看老侯爵一眼，心中暗笑：「真是複雜的父女關係啊，複雜得堪稱獵奇。」

克麗絲汀果然迅速跳起，咆哮著沖向洛加，氣勢比食人魔還兇殘。但她的速度太慢，洛加故技重施，連續用投技和當身技摔翻她。接下來幾回合，笨拙的克麗絲汀被洛加摔倒一次又一次，儘管沒有受什麼傷，但劣勢已經顯而易見。洛加也沒有趁她摔倒時攻擊她的要害，畢竟彼此不是敵人，這也不是什麼生死決鬥。他只是想讓她知難而退，至於戰勝后，他也只想對她說：『小姐，露卡兒自願嫁給我這花心大蘿蔔，請你不要多管閑事。』

但克麗絲汀沒有理解洛加的用意，她通紅的眼中只有燃燒的憤怒。終於某一次摔倒后，她爆發出空前猛烈的咆哮，體內爆發出一股剛硬猶如花崗岩的無形氣勁。在普通人眼中這是無形的，但在洛加眼中，克麗絲汀渾身籠罩著層層疊疊淡黃色能量碎片，小的只有硬幣大小，大的有臉盆那麼大，一層疊一層，竟然完全覆蓋她全身，連斧頭上也裹著一層層的。「噢，蘇拉小寶寶在上，這是神馬玩意？不是說不能用法術嗎？」洛加在心中大吼。

「這不是法術，而是狂戰士的高級戰技，『霸體』。」幻天使的精靈玖琉主動回答。

「霸體是什麼？聽著貌似很唬人。」

「把精神力實體化，變成抵抗任何外力的絕對護盾，主人試一試就知道了。」

「是嗎？我還有一個問題，可不可以用你們的能力？」

「當然可以用，只是主人一旦使用我們的力量，就是犯規了。」

「可惡啊可惡。」洛加抓狂的暗罵。

克麗絲汀又咆哮著衝來，又一斧頭呼嘯劈出。儘管開啟所謂的『霸體』，她的速度並不加快多少，洛加依然輕鬆的閃開，同時用短矛去撥她的斧頭，企圖像前幾次那樣借力打力。但這一次，他感覺自己正在撥一輛一百噸重的重型坦克，愣是一點都撥不動啊！

洛加又伸腳去勾她的腳踝，企圖像前幾次那樣把她絆倒。但這一次，她壓根就是一輛正在推進的重型坦克，一百噸重。他的一隻小腳丫怎麼可能絆倒坦克？

洛加沒辦法了，只好使用『興奮狂暴』加速，跑到另一個角落裡站著，不跟她打了。

他打不動這個悍妞，難道還躲不起嗎？

如果她是重型坦克，那麼他就是超級跑車，坦克是追不上跑車的。

這場決鬥貌似要以平局告終了，至少洛加這麼認為的。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兩天後。

現在是吸血鬼大戰後的第三天，洛加與克麗絲汀決鬥后的第二天。太陽剛剛升起不久，由洛加率領的丹族搜尋隊已經上船，大帆船已經緩緩的出港，岸上送別的人群看著只有黑芝麻大小。本該欣賞壯闊海景的洛加卻依然要面對這個扛著大鐮刀的女蠻子。

「你怎麼在這裡？」他語氣不善的問。

「你打贏我，所以我跟你走。」克麗絲汀面色不善的說。

「什麼，我贏了，我怎麼不知道？」洛加誇張的喊。

「羅嗦，姑奶奶說你贏了，你就是贏了，有意見嗎？」。

「是……是的，我贏了，對不起。」洛加見她這麼兇惡，只好忍聲吞氣的答應，同時回想起兩天前的決鬥。當時他打不動她，她也追不上他，貌似要以平局收場。可打著打著，她突然指著他一通大罵，然後氣洶洶的走了。他莫名其妙，然後詢問巴頓侯爵得知，那個『霸體』什麼玩意需要精神力去維持，就像開能量盾需要能量維持。精神力耗完，霸體就自動消失，克麗絲汀追不上洛加，精神力又耗得快沒了，所以氣急敗壞的跑了。

只是當時沒人說決鬥的勝負，所以洛加還是下意識的認為當時是平局。

可是現在也很奇怪，他就算贏了，這個女蠻子也沒必要跟著他走啊？

所以洛加猶豫一會，又問：「請問就算我贏了，你為什麼要跟著我？」

「因為那混蛋老狗說了，輸了姑奶奶要做你的奴隸。」克麗絲汀恨恨的咒罵。

「真的？」洛加喜出望外，「也就是說，我讓你幹啥，你就要幹啥了？」

克麗絲汀露出『早知如此』的不屑冷笑，冷冷的說：「抱歉，姑奶奶的『奴隸』定義是這樣，你這個混蛋豎著耳朵聽好了：首先，你管吃管住；第二，姑奶奶做什麼不歸你管；第三，每周陪我決鬥一次，你丫贏了我給你做一件事，但什麼事由我來決定。」

「這是什麼奴隸，你這不是我大爺嗎？」

「如果你這麼想，我也沒意見。」

洛加暗嘆口氣，不再搭理這個女蠻子了，自顧走到船首像旁邊看海。潮濕的海風吹拂著臉，帶來大海特有的腥味。船頭像巨斧一樣劈開海水，掀起飛濺的白色浪花，濤生濤滅，變化無常。海總是這麼特殊，看慣海的人會想再看一次，沒看過的人總想著看海。

洛加也不例外，每次看到遼闊的海天，心靈總有一種擴展感，就像計算機換了一個容量加倍的硬碟。他看著船首像，突然想起一部經典電影中的一個經典鏡頭，女主角在船頭張開雙臂，男主從後面摟著女主的纖腰，一同享受讓長發凌亂的海風。

「妹子，需要一個妹子。」洛加左顧右盼，只發現氣勢比純爺們還納粹的女蠻子，泰蕾莎和蘇拉貌似剛剛去卧艙睡回籠覺了。「難道與這個女人玩泰坦尼克號的風情？」洛加看看她等人高的大鐮刀，萬一惹毛這個女人，咔嚓一下就能把他攔腰砍斷啊。

「嘖嘖嘖……，真是太恐怖了。」他鬱郁的嘆息。

「看什麼看？」克麗絲汀冷冷的問。

「呵呵，欣賞小姐的美麗啊，可以一起吹吹風嗎？」洛加試探著問。

「可以讓我試試你的脖子縮得夠不夠快嗎？」

「謝謝，不必試，我縮得很慢，肯定會被咔嚓一下砍斷。」

洛加知道這次大概沒空重溫經典，也不想在這裡鬱卒，向斯塔兄妹和瑪各等人打個招呼，就懶洋洋的回自己的卧艙了。泰蕾莎和蘇拉果然已經上床睡了，兩張小臉並排偎在一起，同樣的秀美可人，渾然更像是稍微年長的小姐姐和幼妹。

洛加脫掉靴子和衣服，小心翼翼的掀起毯子鑽到泰蕾莎身邊躺下，側身輕輕摟住這具香軟的小身子。泰蕾莎耳朵微微動幾下，感覺到洛加的到來，就輕輕挪動身體，把額頭貼在洛加的下巴上，口中發出細碎的慵懶哼聲，什麼『紅燒豬肘』真好吃。洛加本不需要睡眠，可懷抱著可愛的太太，香軟的滋味太過醉人。床又隨著船輕輕的搖晃，如同母親溫柔推動的搖籃。他不知不覺產生睡意，漸漸陷入了無夢的休眠中。

泰蕾莎和蘇拉不知道怎麼搞的，或許是海船上的搖晃太過暈人，或許是昨晚鬧得太遲，竟然睡了整整一天。這連帶洛加也不想起來，外面有兇悍的女蠻子，為什麼不在床上抱著太太睡大覺呢。所以洛加也抱著泰蕾莎和蘇拉睡了一整天，直到天黑時才起床。

泰蕾莎睡醒時，發現洛加正抱著自己，就開心的直搖尾巴，貼著洛加的臉仔細的舔，硬是把洛加給舔醒了。洛加摸摸滿臉的口水，在就把泰蕾莎捂在懷裡狠狠欺負一通。很快，蘇拉被洛加和泰蕾莎的鬧騰驚醒，就迷迷糊糊的爬到洛加臉上，一口咬住他的鼻子。

這隻小傢伙可從不知嘴下留情，一口就差點把洛加的鼻子咬下來。

「吾差啦，帶扶起（我錯了，對不起）。」

洛加含糊的說，試圖拉開這隻小傢伙，但她又一口咬住洛加的下唇，再向外一拉，咬得洛加的嘴巴像勺子一樣長長撅起。直至此時，她眼睛還是閉著的，依然在半睡眠狀態。洛加痛得不行，只好使出絕技，雙掌對握，食指中指豎尖，『隱藏奧義－千年殺』。

蘇拉頓時捂著小屁股尖叫跳起，跳起整整有兩倍身高的高度，落下時已經小眼睛滾圓，瞬間就全無睡意了。「變態爸爸，爸爸大變態，爸爸是色狼，蘇拉……蘇拉代表月亮咬死你。」她小瘋狗一樣撲到洛加臉上，亂踩亂咬亂撓，弄得洛加滿臉都是爪印牙印口水印。

洛加一邊抵抗一邊取笑：「月亮可不會咬人。」

「蘇拉會咬人，蘇拉咬死爸爸這個菊花狂魔。」

「請叫我千年大公，千年殺大人也不錯。」

「爸爸心理扭曲陰暗污穢。」

「竟然這麼誣衊我，好好看奧義，千年殺。」

洛加剛剛比劃一個手勢，蘇拉就提臀捂住小屁股，尖叫著撲到泰蕾莎懷裡，淚汪汪的痛訴洛加的變態。洛加看著泰蕾莎白髮飄逸的俏臉，看著蘇拉紅撲撲的小臉，心中充滿了暖洋洋的舒坦感。「這就是家庭的幸福嗎？」洛加想起遠在大陸另一端的三位女朋友。

他又陪太太和女兒玩了一會，就說：「我給她們三個打個國際長途。」

「唔，國際長途？」泰蕾莎疑惑的問。

「是的，就是我支撐一個精神秘境，不過我是沒辦法吱聲的，你作為王後代替我發言。這也是王后最重要的職責之一，代替王連接各個異形族群。嗯，我現在是人類形態，腦容量有限，所以你和她們說說要緊事，問問最近的情況就行，不要廢話啊。」

泰蕾莎一聽『王后最重要的職責』，就板著小臉，很嚴肅的點頭。

[www.bxwx.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