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老師和學生

一個人如果一覺醒來后，發現自己的視覺和聽覺會變得超敏銳，看見平常看不見的光線，聽見平常聽不見的聲音。他會力量感和自信心空前膨脹，以為自己成為大紅三角褲衩外穿的超人嗎？不會得，這麼YY的寫手都是小白，真正情況是洛加現在所見的。

幽暗的地下不分晝夜，只能說十個小時前，洛加用神奇黃瓜餵養露卡兒三個。這種黃瓜表面上是黃瓜，其實蘊含著洛加精心創造的給力病毒，能夠改造食用者的眼睛和耳朵，讓她們的視聽變得非常給力，眼睛比貓還銳利，耳朵與狗一樣靈敏。

經過十小時的睡眠，這病毒完全生效了，所以醒來后的三女全趴下了。

她們現在感覺眼睛很暈，視野內的東西一陣亮一陣暗，突然清晰又突然模糊，一會兒變大又一會兒變小，耳朵中一直響著無休止的嗡嗡聲，一會兒高一會兒低。她們甚至能聽見自己的砰砰心跳聲，呼吸時胸腔的呼呼聲，洛加笑聲就像打雷一樣響亮。

洛加能夠理解她們現在的難受，但見到三個成熟美麗的少女向學步的幼兒一樣扶著牆，眼神迷亂呼吸急促，就忍不住得意的大笑。「嘿嘿……，你們一定很難受吧。」洛加笑著說，「這是因為你們的大腦還沒適應升級后的聽覺和視覺，放心吧，它會很快適應的。」

「你……你做了什麼？」露卡兒氣喘吁吁的問。

「為了讓你們克服地下的黑暗，所以改造了你們的眼睛和耳朵。從今往後，你們擁有鷹的眼睛、狼的耳朵、熊的力量、豹的速度……。呵呵，開玩笑的，只是你們的眼睛和耳朵更加敏銳，這是我的特殊魔法，永遠有效，你們以後再也不必準備夜視術。」

三女下意識的面面相覷，結果見到不可思議的情況。她們都看見兩雙熒熒發亮的琥珀色眼睛，露卡兒看見薩琳娜和梵妮莎的眼珠子發光，梵妮莎看見薩琳娜和露卡兒的眼珠子發光，薩琳娜也是一樣。緊接著，她們還見到對方臉上的驚愕，意識到自己的眼睛也是一樣。

「怎麼樣，閃族的眼睛是不是很漂亮？」洛加得意洋洋的問。

露卡兒還好，平常就挺喜歡洛加的閃光眼，現在感覺莫名的開心。薩琳娜和梵妮莎對閃族的眼睛可是敏感得很，負面情緒的敏感，彷彿被骯髒穢物玷污的噁心感。薩琳娜氣喘吁吁的沉默一會，突然舉起右手豎直食指和中指，狠狠向自己的眼睛刺去。

洛加閃電般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微笑著說：「你要自殘，最好先問問我。我可是非常介意你這麼做，因為你是我的妹子，你受傷會讓我心痛，你糟蹋我的一番心血，不僅讓我很心痛，更是侮辱。同時，你還讓我輕視你，人的器量有多大，成就就有多大，你一點隱忍的器量都沒有，能夠有什麼成就。是不是一輩子只能見到敵人喊打喊殺，被擊敗后屈辱的嗷嗷大哭，哭完之後鬧死鬧活。如果你只能這樣，還真是個連妓女都不如的賤貨，上門服務的妓女配客人玩**之後，至少有金錢收入。但你一次又一次送給我玩，除屈辱之外還得到什麼，平白滿足我的獸慾，培養我的優越感。好了，薩琳娜小姐，請繼續，挖掉這雙眼睛，成為永遠的廢人。以後我管你叫『盲眼妓女薩琳娜』，外加前綴『無償服務』。」

洛加放開手，薩琳娜就踉蹌著跪倒在地上，雙唇抿得發白，真正的面若死灰。洛加看都不看她一眼，就擁住旁邊的梵妮莎，溫柔的撫摸她光滑的肩背，在她耳邊柔聲低語：「以前告訴過你一句『知彼知己百戰百勝』，現在再告訴你一句『器量決定成就』。強者必須有容納挫折的胸襟，百折不撓的毅力，高瞻遠矚的眼光……這三者的綜合就是器量，器量有多大，成就就有多大。如果你真的想超越其他人，做最傑出的強者，就必須培養最大的器量。打比方說，你們要殺我，但力量不如我，計謀也不如我，那該咱么辦？我認為你們不該想現在這樣，傲慢得公主一樣。你們要放低身份迎合我，不是虛與委蛇，而是懷著學習的心態迎合我，這樣才能最快的學會我的長處。不論我提出多麼刁難的要求，多麼惡毒的侮辱你們，你們都要眉頭不皺的忍耐。只有這樣，你們才能了解我的弱點，學會我的強處。梵妮莎，我知道你有無與倫比的上進心，你覺得我說的這些，是不是有點道理？」

梵妮莎僵硬的點點頭，聲如蚊蠅的說：「是……是的。」

「那你願不願去實踐？」

梵妮莎點點頭又搖搖頭，顯得十分不安。

洛加笑了，在她耳垂上輕輕一吻，低聲叮囑：「我很期待你用令人賞心悅目，充滿暴力美學的手段殺我。不過你放心，我絕不會怨你恨你，只會欣慰的微笑，如同父母見到終於長成的孩子。如果我生氣，只因為孩子實在不成器，比如剛才那樣。」

梵妮莎沉默無語，不知該怎麼應對洛加這種論調。

洛加放開梵妮莎，向露卡兒勾勾手：「走吧，我們找個空曠的地方練功。」

「可是她……」露卡兒瞅一眼癱坐的薩琳娜，顯得有些不忍。

「我當然不會拒絕她，也不會拋棄她，但需要她自己站起來，跟上來，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我就只好當她是沒用的花瓶養著了，唯一的作用是暖床陪睡。」洛加漫不經心的瞅薩琳娜一眼，然後摟著梵妮莎的纖腰，在她小嘴上啄一口。

「嘿嘿，走吧，**一刻值千金，咱已經迫不及待了。」洛加半摟半抱著梵妮莎走了。

露卡兒猶豫一會，走到薩琳娜跟前伸出手：「我們也走吧。」

薩琳娜沉默一會，扶住露卡兒的手慢慢站起來，沙啞的問：「我真……真的很沒用嗎？」

露卡兒十分驚訝，薩琳娜這時想得竟然不是憤怒和怨恨，而是自己是不是有用？『難道她很在乎洛加的看法？』露卡兒如此思忖，表面上不動聲色的說：「你其實很有才華，只是太年輕了，沒經驗，不是嗎？你可是才十四歲啊，我十四歲時更什麼都不懂呢。」

薩琳娜點點頭，什麼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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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武的場地是一處比較平坦寬敞的石窟，大約有二十多平米，勉強夠練習怎麼打架。洛加脫掉幻天使，光著膀子提刀走到石窟中央，問：「你們的眼睛耳朵沒問題了嗎？」

「還是有點晃，不過能看清了。」露卡兒說，薩琳娜和梵妮莎都默默的點頭。

「很好，那我們先從滑步開始，眼大無神的能力以後再說。」

洛加雙腳分開，稍微躬身屈膝，開始走滑步，同時講解幾個技術要點。洛加說得很簡單，一聽就能懂，只要不是運動神經壞掉的人都能學會。露卡兒早就掌握滑步的基本要領，薩琳娜和梵妮莎這幾天經常見露卡兒練習滑步，對滑步並不陌生，也很快初窺門徑。

泰蕾莎和蘇拉自然在一邊旁聽圍觀。泰蕾莎作為洛加的王后，可以用記憶複製的方式，直接學習洛加的許多基礎技能，滑步什麼的早就學會了。處於成長期的蘇拉擁有極其強烈的好奇心，所以跟在一旁學習，搖搖晃晃的平舉雙臂，兩隻小腳滑冰一樣在地上拖動。

洛加看見蘇拉的動作就笑了，蹲在小傢伙跟前，親親她的臉蛋，撓撓她的脖子。蘇拉興奮得小臉紅撲撲的，扭著小屁股滑得更開心了。洛加趁機對薩琳娜和梵妮莎說：「你們兩個放鬆，全部放鬆。身體上放鬆，不僵硬的肌肉才能準確做出動作；心情上放鬆，活躍的思維才能深入領悟各種技術要領，並且創造屬於自己的個性技術。你們看蘇拉，學得多有個性啊，真是的，不是我說你們。你倆老大一個人，還不如這小屁孩機靈。」

薩琳娜和梵妮莎繼續沉默，也不知聽進去沒有。

過了一會，洛加見三女練習的差不多了，就拍拍手說：「好了，我們進入下一個課程。」

「什麼，這麼快？」露卡兒驚訝的問。

「關鍵技術，你們都知道了，接下來的熟練程度，你們自己在實戰中提高吧。」

洛加接著讓薩琳娜和梵妮莎退到一邊，露卡兒單獨留在石窟中間，然後提刀走到露卡兒身邊，相隔約六尺，擺出拔刀術的起手式。「露卡兒，你覺得拔刀主要依靠哪裡的力量？」他右手握刀，左手拍拍右臂的腕部、肘部、肩部：「這裡，這裡，還是這裡？」

露卡兒握著那把節肢刀，模仿洛加的動作出刀幾次，然後問：「是肩膀嗎？」

洛加搖搖頭，轉身用右肩側對露卡兒，做出向露卡兒攻擊的姿態，笑著說：「有些情況，即使空口解釋一千遍，也不如親自實踐一遍來得明白。試一試，你就明白力量的來源。來吧，我們來對攻一招，我用拔刀術一式，你用你平常偷偷練的拔刀術一次。」

露卡兒有些緊張，深吸口氣后才用右肩側對著洛加，腰背微弓，也是拔刀術的起手式。

「我五秒倒數，零時同時出招，拔刀術一式，明白嗎？」

露卡兒點點頭，突然問：「你這次會不會報『二』？」

洛加一愣，苦笑著說：「是的，我會五四三二一的挨個數，還有問題嗎？」

「沒有了，請洛加先生多多指教。」露卡兒蠻嚴肅的說。

「也請你多多指教。那麼，五，四，三，二，一，零……」

洛加揮出一抹墨綠弧光，露卡兒也揮出一抹幽綠的刀光，動作乾脆利索，破空聲呼嘯，貌似平常沒少偷練。然而兩刀對砍之後，洛加僅僅是身體微微一搖，露卡兒卻噔噔的連退三步，右手鬆垮垮的虛握著節肢刀，食指和拇指微微顫抖，顯然遭受不輕的衝擊。

「感覺到了嗎？」洛加說。

「你的力氣比我大。」露卡兒鼓著臉，明顯很不服氣。

「我的大小姐啊，我可是把肌肉的力量控制到與你相同的級數了，我們的身體素質差不多是一樣的。」洛加故意誇張的嘆息：「原來露卡兒也是美麗的花瓶啊。算了，不說了，我再演示一遍，你這次別只看肩膀和胳膊，還要注意我的腰部、髖部和雙腿。」

洛加轉到方便露卡兒觀賞的角度，一次又一次的揮刀演示。露卡兒、薩琳娜和梵妮莎很快都看出關鍵所在，洛加即將出刀的一瞬間，雙腿的腳踝輕微的向前轉，這種輕微的向前轉動瞬間向上傳遞，膝、髖、腰，然後傳至肩膀，最後才是手臂的揮刀。

洛加見三女已經明白竅門，就停下動作解釋：「我管這種技巧叫『鏈軸』，腳踝、膝蓋、髖臀、腰胸是四個軸。雙腳摩擦地面獲得轉向力，四個軸一環環的增強力量，把力量傳遞到肩膀，肩、肘、腕又是另三個軸，把力量傳動到刀上。這樣一來，每一刀都有七個軸的驅動，這七個軸從腳掌開始一段段的連接身體，一直到手掌，基本上包含著全身的力量。這樣一來，每一刀都是全身爆發，不給力也不行。賢侄女，明白了嗎？」

露卡兒用力點頭，興緻勃勃的問：「我可以試試嗎？」

「當然可以，剛開始不要急，先一個軸一個軸的練習。」

「嗯，明白了。」

露卡兒興緻很高，但一開始練習，就變得非常沉穩認真。她規規矩矩的站著，先練慣用腳踝轉動身體，接著是膝蓋，然後才是渾圓飽滿的臀胯。洛加旁觀一會，提醒幾個小竅門，就對薩琳娜和梵妮莎說：「一法通萬法通，你們也開始練習吧，徒手格鬥。」

洛加把暗影妖精插在地上，雙腿分立腰背微弓，姿勢與拔刀術的起手式有些像，不過是左肩朝前。他提起雙臂，左拳舉在左肩前，右拳護在胸前，拳頭恰好在下顎下：「我先在教你們特種暗殺術的徒手格鬥部分，你們倆別傻站著，學啊。」

薩琳娜和梵妮莎對視一眼，彆扭的模仿洛加的姿勢。她們明顯沒有練過徒手格鬥，也沒有學過類似的武技，所以姿勢與洛加貌合神離，怎麼看怎麼彆扭。洛加乾咳兩下，嚴肅的說：「不行啊，差太遠了。作為一位有職業操守的老師，我必須保證你們學會。」

他走到梵妮莎身旁蹲下，輕輕摸上她精緻的腳踝。

「梵妮莎同學，左腳尖稍微向前，右腳要與左腳差不多垂直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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