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零露捨身相救
半響,上官清終於爬起身來,口中的鮮血還未完全散盡,便又道:「他是我救的!」
「是我救的!」
上官清的話無人在乎,也無人能聽見,只聽見,被鐵鏈死死鎖住的白真上神輕聲問的一聲:「她說的可都是真的?」
零露雙眼通紅,一言不發,上官清見狀,仰天大笑,聲音極其刺耳。
上官清一伸手,掌心中顯出一杯酒,置於半空道:「你既然那麼愛他,你二人只能活一個,你選!」
一杯酒置於半空,上官清看向白真上神,零露冷冷一聲道:「上官清,你就剩下這麼點本事了嗎?」
上官清面目猙獰,伸出手一施法,白真上神便向下滑落,距離涌動的岩漿更近了一步。
「不要!」零露驚慌失措喊道
殿外一陣掌聲突然響起,溫羽上神踱步而近,身後的亦承低著頭,不忍心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溫羽上神踏橋而來,看著眼前的一切,諷刺一笑道:「黑櫻城大喜的日子,這氣氛可不對呀!」
便看向零露,一臉擔憂道:「露兒,你可傷到哪裡了?」
零露看著眼前的溫羽上神,心墜冰窟道:「不求你雪中送炭只求你別落井下石。」
溫羽上神眼中掠過一絲悲涼,輕聲道一句:「露兒!」
便轉頭看向表情扭曲的上官清道:「上官清,你這個瘋子!解藥給我!」
「陸離,你第一天認識我嗎?」上官清惡狠狠的說道
「放了他們!」溫羽上神厲聲道
「怎麼?心疼了?」上官清面目通紅
溫羽上神看著上官清,心知肚明,眼下的上官清已經是不受控制了,被感情沖昏了頭腦。
溫羽上神看著零露便道:「露兒,跟我走!」
剛拉起零露的手,零露便一把甩開,溫羽上神見狀,便對上官清道:「上官清!你若敢今日傷露兒一根汗毛,試試!」
「哎呦,水神,你別忘了,我上官清不是嚇大的!」上官清反擊道
一杯毒酒置於半空,上官清直勾勾盯著毒酒咬牙切齒道:「你死,還是他死?」
零露一伸手將毒酒置於自己手中,白真上神見狀掙扎著,零露看著上官清,倒是顯得平靜很多問道:「我若死了,是否便可放過他?」
上官清勾唇一笑道:「當然!」
白真上神見狀,怒吼道:「你若敢喝,本神必屠上古世紀整界!」
零露清冷一笑,捧起酒杯,一飲而盡,溫羽上神見狀,便盡數驚慌,他本以為,零露根本就不會如此草率。
白真上神見狀,使勁全身解數,起身一躍,半空中便掙脫鎖鏈。
全身儘是血痕,一落地,便將零露攬入懷裡,零露臉色蒼白,看著全身全是傷痕的白真上神輕聲道:「鯉魚,你回來了!」
白真上神抱緊零露,看著零露奄奄一息道:「你別走!」
「別走!」白真上神抱緊零露
身後的冬榮早已是目瞪口呆,而一側的溫羽上神更是一臉驚慌。
零露一口鮮血毫不留情的吐在白真上神的衣襟上,如果在衣襟上開出一朵鮮艷的花。
白真上神早已是泣不成聲,聲音嘶啞道:「對不起!對不起!」
零露看著白真上神,伸出手,費力的抬起,擦拭白真上神眼角的淚水道:「你我之間何來抱歉?」
零露頓了頓道:「再者說,我這麼大方得體,貌美如花,怎能和一條魚計較,你說是不是?」
眼下,白真上神可沒空與零露貧嘴,只是緊緊抱住零露,生怕一放手,零露便就消失不見了。
零露輕咳兩聲,鮮血湧出,上官清見狀,面部表情極其難看。
零露鼓起一口氣說道:「明月暗淡,你是最後的曙光。」
零露只覺得,聽著耳邊的風呼呼吹過,四肢無力地展開,腦子裡一片空白,好像一切的美好都驟然間閃過,只剩零露在無力的往下墜,
即便白真上神將其抱的再緊,零露便也是化成粉塵,慢慢飄遠。
「零露!」白真上神無助和絕望,企圖在半空中抓緊粉塵,他認為抓緊粉塵,便就是留住了零露
一時間,眼睜睜看看粉塵就要飄遠,白真上神雙眼通紅,瞬間,真身頓顯,一條銀龍衝天而上,盤旋在殿的上空。
上官清見狀,便撕心裂肺怒吼道:「不要!耀靈!」
冬榮不寒而慄,陌塵大聲喊道:「殿下!」
溫羽上神看著空中的份粉塵,未能說出一句話,眼中盡顯悲痛。
白真上神的真身消散,從半空中重重摔下,陌塵跑近白真上神,白真上神只道了一句:「零露!」
便暈厥了過去,陌塵看著上官清,眼神中透著殺氣,一股力量瘋狂的衝出體外,上官清一步一步走近白真上神。
身著的禮服,看上去可笑又可悲,上官清蹲下身,看著白真上神。
陌塵便怒吼道:「滾開!」
上官清並未退縮,反而一把推開陌塵,手中幻出一吧利刃,對著在場的所有人,怒吼道:「滾!別過來!」
說著,便抱著白真上神花成一團黑氣消失不見,而溫羽上神更是悲痛萬分。
起身一躍,消失不見,陌塵看著亦承,亦承便只是一拱手,跟隨著溫羽上神離開了。
冬榮魂魄離體,跌跌撞撞便出了黑櫻城。
上官清將白真上神放置一密室中,看著暈厥過去的白真上神,氣息薄弱,以往俊郎的面容上,淤青累累,白色衣襟也已經被鮮血染紅。
上官清攥緊白真上神的手,哽咽道:「如今,你近在咫尺,其實很遠,我可見你眼中的星辰大海,明知也許會踏進深淵,卻義無反顧,甘願沉淪,只為窺視你眸中的那個人,哪怕,並不是我!」
上官清啼笑皆非,眼眶的眼淚溢出:「你未對我半分好,偏巧這感情瘋長像野草,如忠犬,如走狗,越是甘願,越是不得始終。」
上官清的背影越來越遠,背影透著孤寂與悲痛萬分。上官清一字未曾交代,便離開了黑櫻城,黑蕎三遍所有有可能出現的地方,都未能找到上官清。
所有人,都未能想到,上官清只身前往了南城,此城她可比任何人都熟悉。
上官清邁著步伐,一步一步入了祭壇,祭壇中央有一圓鼎,自從被白真上神封印,此鼎便銹跡斑斑,整個城中,包括鼎,皆掛滿了蜘蛛網。
數十人跪於鼎邊,因為時間久遠,衣衫襤褸,全身上下皆是灰塵。
這曾經可是上官清煉蠱之地,上官清走近鼎腹,伸出手,擦拭了鼎腹上的灰塵。
看著白真上神當年的封印,一朵粉紅色的桃花,烙在鼎腹粉的似霞,花瓣全部展開,可這頓桃花沒有花蕊。
上官清冷笑一聲道:「當年,你引血印鼎,將其蠱蟲封印!可你終究是不知道,只要我願意,時時刻刻都可解開這封印!」
上官清看著這封印,思緒被拉入多年前,當時,溫羽上神溫文爾雅,一片祥和,白真上神一襲白衣,乾淨利落,依舊冷漠寡言。
幾人接到天帝的命令,前往南城,卻不經意間入了幻境。
聽信幻境中的店小二,前往了夢緣湖,小二說此湖可見到自己今生的有緣人,甚有靈性。
幾人一同前往,踏木橋而入了一涼亭之中,此涼亭中擺著石桌和石凳,在石桌上放著一造型古樸的石碗。
亦承在石碗的碗身處發現一「緣」字,亦承湊眼一看,便也在碗沿處發現一行字「滴血見良人!」
幾人從未想過,此碗乃陣眼,而滴的這滴血,便會順著這陣眼瞬間被上官清收入掌中。
上官清本想利用白真上神的這滴血,解開封印,或者尋找機會再攪動風雲,卻到現在,她還未能用此血攪弄風雲。
思緒被拉回,上官清捂緊心口,從心口處引出了白真上神的那滴血。
置於半空,上官清道:「本以為利用你的這滴血不費力氣的殺了你,如今看來......卻成了我的軟肋!」
上官清眼眶通紅,聲音嘶啞,心口處被深深的刺痛道:「你騙我,騙我你會留在黑櫻城,騙我可陪在我身邊,可為何,至始至終,我看見站在你眉目間的依舊是她啊!」
上官清捶xio
g頓足,泣不成聲,怒吼道:「那我便祝願你,無愛一生,斷子絕孫,孤獨終身,且長命百歲。」
上官清抬起頭,看著南城的這片天,泣不成聲:「你不過驚艷我半載浮生,便自此以後,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上官清深意一口氣,惡狠狠道:「我詛咒你們生生世世相遇,卻生生世世的別離,且生生世世的不可忘記。」
置於半空的血,瞬間入了鼎腹封印中,那朵桃花完整盛開。
鮮艷奪目,有了花蕊的桃花才算完整,整個鼎如同被一股力量所籠罩,一時間褪去了銹跡斑斑,封印發出巨大的一股法力。
鼎周圍的人便全數站起來,而鼎中的蠱蟲也都簇擁而出。
上官清一揮衣袖,手掌中頓顯出一顆糖果,此糖果甚為眼熟,上官清將此糖果保護的很是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