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零露療傷

第九章: 零露療傷

「溫羽上神,休養多日感覺如何?」白真上神從身後走近溫羽上神,溫羽上神一身雲緞錦衣,唇瓣含笑,五官俊美。摺扇擺動間,難掩貴氣風流。雖一身病態孱弱,面色蒼白,但容顏俊逸,姿態雅緻。白真上神長發如墨散落在白衣上,只稍微用一條白帶把前面的頭髮束在腦後,全身散發著跟他的劍一樣冰冷的氣質!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體五官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嘴唇好看的抿著,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

溫羽上神回身道「已無大礙,零露的傷勢如何了?」

白真上神道「多日來,還未見起色,我想帶她回天界療傷,可北涼王一直未能答應。」

「為何?」溫羽上神問道

「不知,我還會前去請求北涼王」白真上神道

溫羽上神眼底盡收白真上神的擔驚受怕。

「耀靈…」

「恩?」

「大哥有一事未解…」

「何事?不妨直說,二弟必定如實相告」白真上神抱拳,笑逐顏開

「零露仙子為何會有三葉桃花藤?」溫羽上神頓了頓問道

「救命之恩,當日誤入結界受傷,是被零露仙子所救。」

「原來是故意被救一命」溫羽上神抿嘴說道

「大哥為何對零露仙子關懷備至?」

「啊…並未,只是母妃傳贈的三葉桃花藤如此貴重,這便提及此事」溫羽上神連忙解釋道

二人各懷心事,心中忐忑不安。

天後雙手緊緊握住,微微顫抖著。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彷彿就要爆炸的一個大氣球,脖子上的經脈抖抖地立起來,臉漲得通紅,從脖子一直紅到耳朵后,天後緊緊地抿住嘴,腮幫鼓鼓的,鼻孔撐得好大,鼻翼一張一翕,呼出來的氣,呼呼有聲,眼中噴出的一團火。

「這個孽種居然沒死?」天後一聲吼道

貼身侍從元袖拱手低頭一言不發。

「母妃,母妃…」無羨上神衝進天後寢殿

「何事如此慌張?」天後對這三子可謂是望子成龍,恨鐵不成鋼

「母妃,兒臣多日未前來請安,唔…多有想念…」無羨上神順手端起天後的燕窩羹湯一口吞下

「清和,你何時才可沉沉穩穩?」天後愁眉不展說道

「母妃,兒臣如此無憂無慮,不羨鴛鴦不羨仙,有何不好?對了,大哥大病初癒,母妃可知?」無羨上神問道

天後點點頭「恩!」

「母妃,大哥…」無羨上神話未說完

「好了,清和你大哥既已痊癒,就讓他好好休養,你是時候為你父帝分憂…」

「母妃,為了您兒子身體康健,您就別長篇大論,兒臣先行告退!」無羨上神健步如飛已出寢殿

「清和…」天後一臉無奈

「北涼王」白真上神道

「白真上神」北涼王時揖

自從零露受傷以來,白真上神每日都日夜不分陪伴在身邊,人也瘦了一大圈。

白真上神一身白衣,玄紋雲袖的精靈般低垂著眼瞼,塌是百花雕刻的香木,零露安靜躺於塌上,額頭上還緊貼一臉帕。

「北涼王,零露昏睡多日,還懇請北涼王讓我帶其回天界療傷!」白真上神說道

「白真上神,這…」北涼王左右力難

「北涼王,令千金重傷,我已懇請多次,我曾承諾過不會讓令千金有任何閃失,還請北涼王允准」白真上神誠懇的說道

「恩…」北涼王思量片刻便點點頭

「謝北涼王」多日來,白真上神的臉上多是疲憊不堪,今日總算笑逐顏開

白真上神一個彎腰,一個毫不費力的公主抱,零露穩穩的被白真上神抱入懷中,一個轉身,兩縷光幕直衝雲霄。

「二殿」凌淵閣的小廝拱手時揖,對白真上神懷中的女子可謂是大吃一驚

「請華椿仙前來」白真上神道

「是!」陌塵拱手得令

白真上神將零露放於塌上,挺直著背脊,臉上的神情微微鬆懈了冷硬的線條,卻透出疲憊。幾縷髮絲落在他的稚眉間,額角晶瑩的汗珠順著他的臉頰落下,滴答出心中擔憂與不安。

「小仙參見白真上神」華椿仙時揖

「免禮」白真上神擺手道

「此番請華椿仙前來,是為診療此女子」白真上神指著塌上的零露道

「是!」華椿仙拱手,顫顫悠悠走向零露,端蹲與塌邊

因男女有別,切脈之時,華椿仙在手臂處自袖薄紗。

「如何?」白真上神心急如焚的問道

「回上神,此女子傷勢並無大礙」華椿仙拱手說道

白真上神剛要鬆一口氣,華椿仙又道「但脈搏詭異,不知是何物壓制,若想將其喚醒,還要勞駕上神還前往煊天谷」

「壓制?」白真上神滿臉疑問

華椿仙點點頭「耽誤之急需這位姑娘儘快蘇醒,方可仔細詢問」

「耀娃,耀娃…叔父聽說你帶一姑娘回來…」月上仙君急匆匆趕來凌淵閣,白真上神的凌淵閣平日一隻蒼蠅都很難飛進來,更何況來一女子,此女子還是不近女色的白真上神帶回來,甚是讓人不敢相信。

「月上仙君」華椿仙時揖

「華椿仙也在呀…」月上仙君滿臉歡喜

「叔父」白真上神拱手道

「嘖嘖嘖…你這個小子,我終於知道你為何總是拒絕我送你的同心結,原來早已經心有所屬…看看看看…哎呦,這姑娘長得可真是眉清目秀,國色天香,怎會如此水靈?」

「二哥…」

「無羨上神」眾人時揖

「和娃,你這個小頑皮」

「叔父」無羨上神拱手道

「聽聞零露仙子一直未醒,今日被二哥帶回天界療傷,所以特地前來看望,不知零露仙子傷勢如何?」無羨上神問道

「你這個小頑皮,沒看到嗎?」月上仙君指著塌上的零露說道

「陌塵」白真上神道

陌塵拱手抱拳,二人一同大步邁出凌淵殿。

再次踏入煊天谷,此番可熟悉許多。風隱年一番問候寒暄,方招了其二人入座,待到坐定,又聽其啟唇問話,淡抿唇是輕笑。

「隱年,我此番前來有一事相求」

「耀兄不必多言,我已得知你前來所為何事」風隱年可謂看起來輕鬆許多

「哦?」白真上神一臉疑惑

「耀兄若不是求葯或救人怎會前來我這煊天谷」風隱年打趣說道

白真上神一臉尷尬的抿嘴笑道。

「不過,我們如此投緣就無須如此見外」風隱年道

「此番並非求葯」

「那便是救人,那所救何人呢?」

「一位朋友!」白真上神道

「人身在何處?」

「天界」

風隱年思量片刻道「耀兄應知煊天谷中戒律,若我前去天界,怕是實在不便」

「我已經安排妥當,定不會讓你破了戒律」白真上神道

「風師兄,風師兄…」童之稚嫩的聲音傳進來

「童之參見白真上神」小手一抱,手背上的四個小坑顯得可愛極了

「來,讓我看看是否長高了?」白真上神抬手招其過來,童之一轉臉望向風隱年,風隱年點點頭,童之小碎步顛顛的跑向白真上神。

白真上神這抱孩子手法確實生疏,童之在白真上神的懷裡也顯得不自在。

「北涼王」

「溫羽上神,身體可已痊癒?」北涼王時揖

「多謝北涼王挂念」

「溫羽上神這是要前往何處?」北涼王問道

「令千金在煊天谷養傷,有意前去探望!」溫羽上神道,看到北涼王一臉擔憂。

「北涼王不必擔憂,令千金吉人自有天相!」溫羽上神知道煊天谷戒律,北涼王不能擅自前往煊天谷。

北涼王點點頭,但依舊愁眉不展。

「參見溫羽上神」陌塵在殿外時揖

「二弟在何處?」溫羽上神問道

「二殿與風谷主正為零露仙子療傷,上神可先移步偏殿等候」陌塵拱手說道

殿內白真上神,風谷主盤腿席坐,白真上神瞬間出一劍決,零露緩緩地飄了起來,懸浮在空中,白真上神劍決緩緩推開,橙紅色的光芒越聚越多,白真上神一轉手,手掌向上,手中便出現一朵桃花,花瓣開始收縮,合成了一飽滿的花苞,白真上神的衣襟從白色變成粉紅色,頭上的飄帶也開始變色,額間的桃花瓣印記也顯現出來,白真上神猛的一睜開眼睛,瞳孔也是桃花粉色,一團橙紅色氣體如同火焰籠罩在零露身上,一點一點地滲進去,這是白真上神的絕招龍鱗光印,白真上神用此招護住零露,另一旁的風谷主也出一個劍決,一陣一陣的風肆意的吹著三人的衣襟,不一會,白真上神和風谷主額頭上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不難看出,他們用盡了全力。

風隱年法力本不高,一股真氣將其推出幾米開外,白真上神見狀將零露緩緩落於塌上。

「隱年,沒事吧?可有傷到?」白真上神上前扶起風隱年

「咳咳…無事」風隱年費力爬起身,捂著胸口

「零露…零露仙子傷勢並無大礙,只是不知為何一直未見蘇醒,不知是否與體內不明之物壓制有關?若想讓其蘇醒並非難事,可零露仙子修鍊冰系法術…這葯浴的藥引需陽氣!」這幾米推的讓風隱年都說話費力

「陽氣?」白真上神一臉疑惑

「若我未記錯,耀兄可是修鍊火系法術?」

「正是!」

「那便甚好…」風隱年喜出望外

「不可,這便毀了她的清白」白真上神羞紅了臉頰

「這都何時了?救人要緊,我並未讓你對零露仙子做什麼,何來毀清白之說?」風隱年說道

這一番解釋可算是打消掉白真上神的顧慮。

「讓溫羽上神久等了!」坐在偏殿的溫羽上神手握茶杯,白真上神道

「無妨,白真上神有空見我實屬榮幸!」溫羽上神嘴角微微漾起

「大哥,前來找我可有要事?」白真上神言歸正轉

「無事不能來看看你?」

「當然可以,大哥的傷可否痊癒?」

「已無大礙,聽聞你將北涼王的令愛帶來煊天谷療傷,眼下傷勢如何?」

「大哥,當真是來看我?零露在正殿,若大哥擔心,方可前去探望」

「二弟說笑了!」溫羽上神掩飾內心的尷尬,拒絕前去探望零露

「還得勞煩大哥向北涼王告知令千金擇日便可醒來,他不便前來煊天谷,讓他不必太過擔憂」白真上神說道

「好!」溫羽上神聽后便鬆一口氣

「耀兄,來…」風隱年手持兩個銀酒杯

「此為何物?」白真上神問道

「這一杯為晨露,這一杯為夕顏,入葯浴之前必須封住你們二人的法力!不然藥效無法進入零露仙子的體內!」風隱年道

白真上神一臉不解

「你修鍊火系法術,這杯晨露需你飲下,封住法力,你只能用你自身的陽氣來提升藥效!零露仙子為冰系,夕顏需她飲下,封住法力,護住丹田!當然,若你無法逼出藥效,便會反噬,到時候便會元氣大傷!」

白真上神點點頭,乾脆利落端起一杯晨露,一飲而盡,這時候可顧不了太多,也無心聽太多解釋,一心只想零露蘇醒。

風隱年端著另外一杯道「耀兄,零露仙子已昏迷多日,若想將此杯飲下怕是實在困難,耀兄稍等片刻,我前往藏物閣取一熏爐,將其熏入體內」

「不用!」白真上神說道

「那…」風隱年話未說出口,白真上神奪過銀酒杯一飲而盡,夕顏含入口中,白真上神扶起塌上的零露,他停頓片刻,眼前這位女子擁有獨特的光芒,直射他的內心,氣氛越發緊張,零露身上的清雅香氣直逼他的嗅覺,下一秒溫熱的手掌拖住零露的臉頰,眼裡閃著灼灼的情意,紅若櫻桃的兩片薄唇如膠粘在一起,夕顏穩穩渡進零露的口中,白真上神一秒回神,再次睜眼看見零露,他羞紅的臉頰直逼耳根。

「臨喜,雙福…」風隱年看著尷尬的白真上神,沖著殿外大喊

「風師兄」兩小師妹來到殿內,兩小師妹如此相像,仔細一看才發現居然為雙子

「為零露仙子更衣」風隱年道

「是!」二人拱手

白真上神起身俯手於身後道「陌塵,更衣」

珠簾里紫木檀的木桶浴盆散發著淡淡的藥味,隔著珠簾,熱氣在木桶浴盆里蒸騰,散發出繚繞的雲霧,如輕紗一般,渲染著迷濛的心情。木桶浴盆里,一堆草藥熏出的藥味,竄入鼻中,浴盆中零露將身子浸沒於葯浴中,墨發也垂下浸入水中,露出凝脂玉般的肌膚。這肌膚猶如陽春三月的嬰兒,那麼粉析,細膩。白真上神從珠簾外緩緩走近,輕衣薄衫,烏髮不扎不束,狂盪而不凌亂的髮髻隨至於肩上,微微飄拂,這輕衣薄衫隱約可見適可而止的肌肉,多一分嫌贅,少一分嫌瘦。深邃不可待見的雙眸彷彿能侵入人的心弦。眉間一襲憂傷,不知看煞多少紅顏。白真上神背對浴盆,從他進去珠簾開始,他都不曾抬頭看一眼零露,但他的眼睛里閃動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他輕輕地解下衣袍,露出白玉般白凈晶瑩的肌膚,他輕輕入了葯浴,烏髮也浸濕,他閉上眼睛,睫毛微微抖動,只要他睜開眼睛便能看見近在眼前的零露,但他始終未看。他早知從他走進捲簾開始,他雖故作鎮定,實則早已滿臉通紅,手心冒著細汗,腦中一片混沌,心跳加速,都可聽到砰砰直響的心跳聲!呼吸急促,總覺得快要窒息,硬生生把自己憋出一頭細汗,他用盡渾身解數讓自己冷靜,可該死的心跳久久不能清凈!

三日後…

「啊!」一聲尖叫劃破殿內的安靜,零露剛一睜眼便看見近在咫尺的白真上神,慌亂之中從葯浴中站起身來,不知所措的捂著自己的上半身,猛一起身水花四濺,水珠隨意拍打到白真上神的烏髮和肌膚上。

白真上神依舊閉著眼說道「坐下,若你一直站著,呆會一群人衝進來,你更是失了清白」

零露聽完慢慢浸入水中臉上全是羞澀「你為何在此?」

「聽你的口氣對我毫無感激之情!」白真上神不慌不忙的說道

「你讓我如何感激你?」零露指著葯浴說道

白真上神猛睜眼,姿勢依舊穩如泰山,雖面無表情,但看到眼前的零露蘇醒且可活蹦亂跳,心中早已樂開了花,眼前的零露又喚醒了那砰砰的心跳。

「確實不應感激我」白真上神深吸一口氣說道,生怕心臟從口中蹦出來。

「你…把眼睛閉起來!」零露捂著裸露的肌膚說道

「我與你同在這葯浴三日,我若有歹心,你還能如此活蹦亂跳?」白真上神邊說邊摸索到自己的輕衣,一瞬間披肩,猛的起身。

「啊!」零露驚慌的捂住雙眼

再睜開雙眼,只看到俯手已快到殿外的身影。

「零露仙子,你可算醒來了!」臨喜雙福聞聲趕來

「你們是?」零露問道

「我們是風谷主的師妹!我叫臨喜,這個是我妹妹雙福」臨喜說道

「風谷主?這裡是…何地?」零露問道

「這裡是煊天谷,白真上神帶你前來療傷!」臨喜說道

零露心想「煊天谷,曾聽義父提及過,但此葯谷不聞世事,白真上神是何人?」

「零露仙子,更衣吧!」雙福的一句話拉回了零露的思緒

「我在葯浴中泡了多久?」零露問道

「整整三天,白真上神為了你,不惜當藥引!…」兩師妹一直說個不停

而零露的思緒一直在「鯉魚便是白真上神?藥引?」

零露邁出殿,深吸一口新鮮空氣,不顧形象的伸個懶腰,頓時覺得全身的筋骨都活過來了,再看看眼前這景象,峰巒疊嶂,碧水如鏡,青山浮水,倒影翩翩,兩岸景色猶如百里畫廊。朦朧的遠山,籠罩著一層輕紗,影影綽綽,在飄渺的雲煙中忽遠忽近,若即若離,就像是幾筆淡墨,抹在藍色的天邊。

「這煊天谷可真美呀!」零露再深吸一口新鮮空氣

「零露仙子,可覺得好些?」風隱年低頭拱手,零露並未看清模樣

「已無大礙!敢問閣下尊姓大名?」零露問道

風隱年一抬頭便對上零露的模樣,雖說幾日前便見過,可那時心急救人,並未仔細看過,今日便看的清清楚楚,眼前這女子秀雅絕俗,自有一股輕靈之氣,肌膚嬌嫩、神態悠閑、美目流盼、桃腮帶笑、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說不盡的溫柔可人。

零露用手在風隱年眼前晃悠一下,便拉回了風隱年的魂魄。

「啊…稱我隱年便可!」風隱年意識到自己的失禮

「你便是我的救命恩人,這煊天谷的谷主,風隱年,我叫零露,大恩不言謝!以後若遇事,可派人前往北涼城尋我。」零露說道

「既然已是朋友,便不再客套!」風隱年說道

「風師兄,風師兄…」童之小手中捏著野果跑來,小手伸出來便將野果遞給風隱年

「師哥們帶童之前去樹上摘野果,童之想風師兄辛苦多日,便特意送來!」童之說道

「快見過零露仙子」風隱年說道

「小肉糰子,喊姐姐!」零露掐了掐童之的臉蛋說道

「我叫童之,初次見面,這個送你!」童之從風隱年手中奪過一野果塞給零露

零露嘴角泛起笑意將童之抱起「哎呦,你師兄偷摸給你吃何好吃的,你這小肉糰子可真不輕呀!」

風隱年被這一抹微笑所吸引便道「童之快下來,零露姐姐大病初癒,不能受累。」

這畫面如此之美,二人與童之開心的嬉耍,一陣一陣的歡聲笑語不斷傳出。

「鯉魚,鯉魚!」零露闖入偏殿,看到白真上神盤腿打坐,雙手併攏置於半空,雙眼緊閉。

聽見零露聲音,白真上神一收真氣,緩緩睜開雙眼道「何事?」

「是我誤會你,隱年都將一切告知於我!你為救我,當藥引入了葯浴。」

並非為了救你,是為了給你義父有所交代」白真上神冷冷說道

「哦!」零露失落的轉身離去,烏髮上的三葉桃花藤依舊顯眼

「二殿,您這是為何?您是如此擔心零露姑娘!」陌塵說道

「我有嗎?」白真上神問道

「您…沒…沒有嗎?」陌塵看著白真上神目光如電,驚慌失措的說道。

白真上神心裡一股酸勁的想「隱年,隱年…可真是稱呼的親切」

「你小子…現在越發膽大」白真上神指著陌塵說道,陌塵抿嘴笑了笑。

「零露仙子,這是特意為你做的小點心,你快嘗嘗!」風隱年說道

「你做的?」零露問道

「是啊,聽你說你喜歡吃小點心,便向師妹們討教!」風隱年額頭上還有細汗

「唔…果真不錯!手藝相當了得!」零露鼓氣腮幫子說道

「零露仙子喜歡自然是好!」風隱年合不攏嘴的看著零露

「喊我零露便好,既是朋友,稱呼自然親切一些!」零露說道

零露在煊天谷休養多日,在谷中已是熟門熟路。

陌塵,前去北涼城告知北涼王,令千金已痊癒,還有些許虛弱,等完全康復必定親自送回北涼城!」白真上神雙手俯於身後說道

「是!」陌塵得令迅速前往

「鯉魚!!!」零露大喊一聲,正在專心致志看竹簡的白真上神顯而易見被驚愕失色,一秒的速度指尖便聚足法力。

「是我,是我…」零露驚慌失措的舉起手,連忙說道,若再稍晚一秒白真上神便會使出一招流星火雨。

白真上神收手道「何事?」

「無事便不能來找你?」零露嘟起嘴說道,樣子可愛至極

「我倒有事問你」白真上神道

零露點點頭,兩食指互相懟著!

「你年幼時,可有何不同?」白真上神問道

「恩?年幼?」零露滿腹疑團問道

「我並不太清楚,義父也從不告知,怎麼了?」零露說道

「沒事,只是想知道你年幼時孩童的樣子!」白真上神說道

「哈哈,既然我不知我孩童的事情,那你便可說說你孩童之事!如何從鯉魚變成人?家族還有誰?都修鍊成人了?我聽煊天谷的人稱你為上神,可否告知如何修鍊至列位之中?…唔…唔…唔…」零露的問題成千上萬,白真上神只能用手捂住她的嘴,任她肆意掙扎

「可否沉心靜氣?」白真上神並未鬆手之意問道

零露然然可可,點頭如搗蒜。

「啊…你也不怕憋死我!」零露喘息未定道

「我自有分寸!」白真上神道

白真上神心想「她或許真不知自己被何物壓制!」

「你大病初癒,需靜養,你可有心之所向之地?」白真上神問道

「天界!」零露驚呼道

「為何?」白真上神問道

「神往已久,靈珠車載斗量,可夠喂我那笨靈獸些許年」零露道

零露一雙烏亮烏亮的大眼睛晶瑩透澈,宛如兩潭秋水,嘴角微微上揚,酒窩清晰可見,這酒窩就像盛滿了馥郁的佳釀,令人感覺如沐春風。一縷清風拂面而過,白真上神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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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書淺墨黛畫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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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零露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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