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穆傾熙話語一出,全場瞬時死一般的沉默。

良久,才聽鄭啟楓咬牙說出幾個字,「你要跟我離婚?」

「對!」穆傾熙像是要證明自己的決心似的,下意識的挺直了背。

「那還算你有自知自明,來人,現在就給我把這個女人趕出去。」羅悅嵐冷笑着說,臉上藏不住的得意。

站在一旁的保鏢聽此,快速的幾步上前,一人一邊把穆傾熙架住,直往外拖。

「放開!我自己會走。」穆傾熙掙着手喊道,「給我放開!」

「放開她!」鄭啟楓忽然開口,一聲令下,兩個保鏢趕緊鬆開了穆傾熙。

穆傾熙沒多想什麼,趕緊大步朝外走去,一副巴不得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的樣子,可還沒走開幾步去,身子便驀然一輕,再回神,是鄭啟楓把她當麻袋似的扛到了肩上。

「你幹什麼!放我下來!」穆傾熙下意識的蹬着腳,並捶打着他的後背。

鄭啟楓陰沉着一張臉朝房間的方向邁開步子,完全不顧穆傾熙的掙扎,心裏莫名的怒氣越燃越盛。

「啟楓,啟楓。」羅悅嵐站在後面喊著,可鄭啟楓頭也不回,這下氣的她直跺腳,滿臉陰霾的跌坐回沙發,心裏恨不得現在就能把穆傾熙撕碎。

回到房間,鄭啟楓把穆傾熙往床上一丟,便欺身上前制住她,咬牙切齒的說,「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什麼話?」穆傾熙還沒感覺到危險的來臨,想了想,就脫口而出,「我要跟你離婚。」

鄭啟楓低頭狠狠咬上那片紅唇,無名的怒火瞬間化為野獸般的撕咬落下,靈活的舌頭如同利劍掃過對方齒間舌邊的每一寸角落,似是在宣示著自己的主權。大腦像是受到了某種刺激,讓向來理智的他忽然變得不能自我,更為可怕的是,他沒有發現。

穆傾熙猝不及防,煙草味霸道的躥入,嘴裏全是他的氣息,緊接是唇瓣處傳來一陣尖銳的痛,腥甜的血腥味漫進口中,混進那滿腔煙草味。這個瘋子,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嗎?腦里躥出這個想法的同時,穆傾熙也找回了一絲清醒理智,手腳並用猛烈的掙扎。

鄭啟楓一下離開她的唇,用一隻手將她的雙手緊緊的反嵌在她的頭上,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着她直視自己,低吼道,「離婚?誰給你的權利跟我說離婚。」

他的力道像要把她的下巴捏碎般,疼的她的腦子瞬間空白,只能低低的說,「瘋子放開我!」

「穆傾熙,你是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嗎!離婚?是想回到拋棄你的那個男人身邊哭着求着讓他不要離開你嗎?呵,還是嫌我沒法滿足你了。」鄭啟楓第一次被憤怒沖昏了頭腦,說着連自己都來不及反應的話語,最後一個字音落下,空氣中隨之劃開衣布被撕碎的聲音。

穆傾熙的胸前倏地傳來一片涼意,大片雪白的肌膚和酥胸毫無遮掩的呈現在他人眼前,誘人心魄。她漲紅了臉,屈辱的感覺湧上心頭,最後惱羞成怒,大吼,「你在發什麼瘋!」

明明是在生氣,可心裏還是委屈的要多,她什麼也沒做錯,無緣無故被扯進來,又莫名的遭了一天的罪,他沒有幫她,反倒來羞辱她,這都算什麼她不是機器,有着一顆有血有肉的心臟,無論什麼原因,它都會有它的感受,它會痛,會真真實實的難受。

想着,眼眶漸漸的濕潤起來,眼前陰沉得可怕的臉龐慢慢變得朦朧起來,她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掉落了,而後再也沒法忍住,越哭越凶。

鄭啟楓突然冷靜下來了,下意識的微微眯眸掩去眸中浮起複雜的神色,緩緩鬆開穆傾熙的手,翻身下床摔門而出。他居然會因為這個女人說要離開而莫名發火,訝然後是不敢置信,再是百思不得其解。他真如她說的,瘋了?

穆傾熙哭的稀里嘩啦的,大概是太累了,哭着哭着竟然睡著了。醒來時睜眼,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屋裏一片黑暗,她摸索著下床開燈,桌上的鐘顯示已經是凌晨2點多了。

偌大的房間只有她自己一個人,不自覺又想起先前鄭啟楓那發瘋似的舉動,撇撇嘴,穆傾熙鑽進浴室痛痛快快的泡了個澡。溫熱的水包圍全身,整個人都慢慢放鬆下來,思緒也開始放空。

穆傾熙想着這整整一天發生的事情,真是亂如麻,但她也大概摸清了羅悅嵐的性子和行事作風,可讓她唯獨想不明白猜不透的就是鄭啟楓,中午壞笑着捉弄她的,傍晚瘋狂的撕碎她的衣物的,還有之前在母親面前一副乖女婿模樣的,理直氣壯說着下流的話的,都是他,但又讓她覺得陌生。天,她到底是嫁給了怎樣的一個男人啊!

「真是要瘋了!」穆傾熙煩躁的揉亂頭髮,暗暗下着決心,一定要和鄭啟楓離婚!

這時,咕嚕傳來肚子一聲響,把她的氣勢全壓了下去。穆傾熙撫上乾癟的肚子,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真是餓啊,她今天都沒吃有什麼東西,水也沒喝幾口,這大少奶奶做的怎麼就那麼憋屈呢,連基本的吃飽都沒法保證。不行!唯有這餓是絕對不能忍的,她要去找點什麼吃的才行。

穆傾熙趕緊起身擦乾身子,套上浴袍,悄步朝門口走去。打開門,她伸頭張望幾下,確定沒人,才悄悄朝一樓廚房走去。

「真是冤家路窄,竟然是他的女兒。」一個陌生的中年男聲驀然傳來,嚇得穆傾熙趕緊找地方躲著,隱約便見兩個身影從她面前不遠處走過,進了一個房間。

「小點聲,當年穆岑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你是要讓整個鄭家的人都聽見嗎!」是鄭任欽低斥的聲音。

穆傾熙正想溜走的身子猛然僵住。如果她沒聽錯的話,鄭任欽說的是穆岑!她父親的名字。

兩人進了書房,輕輕的關上了房門,不知是那人不夠留意,還是仗着夜深鄭家沒人出來走動,房門竟然沒關住,自己慢慢的開了條縫,成了半掩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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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似即若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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