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同姓名處處俱相似 事難料附身紈絝郎

9、同姓名處處俱相似 事難料附身紈絝郎

且說吳樂的魂兒被那突如其來的風刮離了朱瓊齋后,不知道的飛向了何處,只感覺天旋地轉,暗無天日,那瘋狂的暈厥感讓吳樂閉上了眼睛,沉沉地睡去。

「兒啊,早知今日又何必······你說你小時候那麼乖巧懂事,怎麼現在······也都怪為父······只要你肯醒來······」不知過了多久,沉睡中的吳樂開始聽見耳畔斷斷續續的有男有女在說話,那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吳樂被吵得耳膜都快要綻開了,突然睜開眼睛,直起身來大喝一聲:「你們別吵了!」

這一睜眼不要緊,周圍的一切都無比陌生,穿越成功了?

吳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紅木雕花極為精緻的木床上,床邊坐著一個陌生的老頭,正激動得熱淚盈眶的看著自己,一旁還站著一個衣著樸素下人模樣的男人,他見吳樂醒過來了,瘋了似的向外門跑去,大聲呼號:「二少爺醒了!二少爺醒了!」

那個坐在旁邊神情激動的老頭一把抱住吳樂,嘴裡還喃喃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吳樂使勁兒的推開老頭,發出了來自靈魂的拷問:「您是哪位?」

老頭一下驚呆了,淚流不止的眼睛瞪得圓咕隆咚的,不可置信的問吳樂:「怎麼了樂兒?你連老爹都不認得了?」

樂兒是什麼鬼?難道眼前這個衣著華服,樣貌尊貴的就是吳樂前世在北宋的父親,吳樂趕緊解釋道:「沒有沒有,我怎麼會不認識您呢,您是我老爹對吧。」從小沒爹沒娘的吳樂猛然多了這麼一個父親,也只能是這樣生硬的回答著。

「哎,好兒子!」老父親的眼睛里又噙著淚水,又過來一把抱住吳樂,雖說從小沒有父母的關愛,但吳樂也見過姨父姨母對錦羲的寵愛有加,懂得父母對孩子的情真意切,自己雖說從不羨慕錦羲的錦衣玉食,但對於這自己從小就缺失的父愛母愛,有時候吳樂打內心裡是有些眼紅錦羲的。

想不到自己穿越回宋朝,竟然也弄了個便宜兒子來當,對於這突如其來的父愛,吳樂還是決定試著享受其中,於是他雙手也回抱眼前這位陌生的父親。

等父親的啜泣聲漸漸小了,吳樂輕輕從懷裡扶起他,小心翼翼的問道:「老爹,不是我不記得自己叫啥了啊,我只是想確認一下,我的記憶是否是真的恢復了,您剛剛管我叫樂兒,我是不是叫吳樂啊?」

父親笑盈盈的點點頭:「傻兒子,你不叫吳樂還叫啥?是爹沒什麼文化,只希望你天天快樂,所以就索性給你起了單名一個樂字。」

這就怪了,如果按照朱瓊之前的說話,哥四個在穿越過來后應該是附著在自己的前世身上,而自己的前世怎麼會有跟自己的名字一模一樣呢?難道是巧合?

吳樂從床上坐起身來,環顧屋內,沒有一個反光的東西,於是他對著那個丫鬟模樣的女婢說:「小姐姐,麻煩你把你的化妝鏡借我用一下。」

丫鬟一聽自家少爺竟叫自己「小姐姐」都傻了眼,而且化妝鏡是什麼她也聽不懂,估計是銅鏡吧,於是她試探性的把自己隨身攜帶的銅鏡遞給了少爺。

吳樂趕緊一把奪來,照妖鏡似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天吶!這鏡子里的人雖然從造型上來說復古了一些,但是這鼻子眼睛嘴巴可都是和自己原來一模一樣啊!吳樂百思不得其解,怎麼會這麼巧呢?

思量再三,吳樂決定不再糾結這個問題,既然自己名字和外貌都沒有發生變化,那其他三個兄弟來找他時也會更容易些,目前看來這還是件好事。

吳樂將手中的銅鏡遞還給丫鬟,轉頭問父親:「老爹,我昏迷了多少天啊?是因為什麼而昏迷的啊?」

父親一聽到這個,眼裡不禁又濕潤起來:「你昏迷了足足三十天啊,這三十天來屋裡上上下下的人都急破了腦袋,到處巡山訪廟的去尋找名醫神葯替你診治,但都無濟於事,可恨這澧州城幅員遼闊,竟然找不到一個人、一味葯能讓你蘇醒過來,都是老爹無能啊。」

原來就算穿越到北宋了,澧州這個城市的稱謂仍未改變,難怪人們常說澧州是千年古城,看來是一點兒沒錯。

老爹繼續自顧自的說著:「你說你老爹我雖是這澧州太守,但卻連讓我兒子蘇醒的藥方都找不到,倘若你再不醒來,老爹我索性就辭去這俗務,就算翻遍神州大地,也要給你治好。」

吳樂趕緊擺手:「別啊老爹,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生龍活虎的。」吳樂作勢動了動身子,以證明自己完全恢復好了。

「我弟弟當真醒了?快快領我去看看。」還沒來得及讓老爹說出這吳樂昏迷的緣由,門外傳來了一個渾厚而急促的聲音,聽這話里的內容,吳樂判斷出來的也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前世的哥哥,這回他決定主動出擊,好好享受一下被親人包圍的滋味,因為自己是附身在前世的身上,那前世的親人可不就是自己的親人嗎?

吳樂快步走到門前,都顧不得穿沒穿鞋,想也不想,看也不看,跪在地上一把抱住第一個走進房間的人。

但吳樂並未感覺到自己是抱住了一個孔武有力的男性軀體,反而是抱住了一個散發著迷離花香的纖細身體上,而且腦袋上只覺得一陣酥軟,似乎是抵著一團海綿,不由得來回蹭起來。

那個渾厚的聲音再次傳來:「好你個吳樂,連你嫂嫂也不放過,我只聽說這幾年來你頑劣不堪,想不到竟到了如此地步,看我不打死你!」吳樂趕緊鬆開抱著的人,抬眼一看,卻是一個滿臉驚恐的女人面龐,自己的腦袋正抵她的酥胸之上,在她旁邊站著的男子正抄起屋裡的板凳作勢要朝吳樂砸來。

吳樂一個閃身,靈活的躲過了砸來的椅子,只是可惜了那做工精細的龍鳳金椅被摔了個粉碎,那椅子本是前朝皇帝南巡時賞給澧州太守的,椅子由黃花梨木雕刻而成,椅子上的金漆可是熔了真金再刷上去的,金漆邊上都鑲上了玉環,在陽光下是金光閃閃煞是好看,可現在被那憤怒的男子給摔成了一堆散件。

說時遲那時快,那男子又要抄起桌子給砸過來,被吳樂的老爹死命攔住,吳樂躲在老爹身後,老爹忙不迭的解釋道:「勁松你別生氣,樂兒以為第一個進門的是你,認錯了,對春夏多有得罪,你就看在我的份兒,饒了他這一回吧!」

那男子氣得兩眼直冒火星子,指著吳樂,唾沫橫飛的大聲叫喊著:「你嫂嫂和我聽見吳安過來稟報說你醒來,忙不迭的過來看你,想不到你還是本性難改,淫賤頑劣不堪,連你嫂子也敢欺辱,你是如何昏迷三十天的你就忘了嗎?那我再提醒提醒你,你在那「醉八里」酒樓里,暈厥在了那風塵女子的床上,現在這事兒已淪為全澧州城的笑柄了!你知道嗎?」

老爹急得直跺腳:「別說了!別說了!還嫌不夠丟人嗎?」

原來自己的前世竟然是這麼個貨色,吳樂只能在心裡只能暗罵前世丟人現眼,看來自己想要平天下,首先還是要從這修身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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