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傷難愈四人不成團 殺氣襲來者絕非善

5、傷難愈四人不成團 殺氣襲來者絕非善

一個星期的時間眨眼就過了,吳樂為了傷口完整的恢復好一直沒上學,連澡都沒洗過,就這樣一直悶在家裡,所幸的是,經過上次姨父姨母的真情流露,吳樂在家裡也不再緊閉房門了,而是大大方方的打開房門,呼吸著新鮮空氣。

學校里的匡河、何乃由、黎錦羲三人卻像是丟了魂一樣,三人雖然仍聚頭成團,但少了吳樂這個核心,每天也就是插科打諢無所事事,在學校里也難得過上了食堂、教室、寢室三點一線的生活,每天這三人互相問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吳樂什麼時候能來學校啊?」

這節晚自習數學課上,三人又在底下開起了小會。

黎錦羲首發問:「今天是第七天了吧?」

匡河不耐煩的毒舌道:「你自己表哥的拆紗布時間你不記得,還讓我們倆這外人給你記著啊?」

奶油掰了掰手指頭:「不多不少,整七天,那咱們下課了就別回宿舍了,翻圍牆出去找吳樂吧,他不在,咱們三個也沒什麼意思啊。」

匡河一聽這個,眼睛直發亮:「行啊,那咱們先直接殺到老黎的家裡,然後把吳樂給拖出來,再直奔河東,我知道那新開了一家燒烤攤,味道相當不錯。」

「有酒沒?」黎錦羲除了是個富二代,還是個酒膩子,不管他們去哪兒,這個十七八歲的小娃娃第一個關心的問題總是有沒有酒。

匡河又鄙夷的看了一眼這雖然身驕肉貴且不接地氣的黎錦羲:「你這不是屁話嗎?你見過哪個燒烤攤沒酒的?」

匡河那嫌棄的語氣,如果換做是別人,黎錦羲的拳頭早就砸到他臉上了,可面對這三位「同門同宗」的「大俠」,無論他們怎麼數落黎錦羲,他都從來不會和他們紅臉,面對匡河的半譏半諷他只是吐了吐舌頭,可不就是沒見過什麼燒烤攤嗎?每次出去都是其他三位「大俠」帶著他去外面玩,就連那書獃子奶油,都比他有見識得多。

三人合計完便站起身往外走,教室里還正上著課呢,但同學和老師面對他們三人的突然離席一點兒也不關注,甚至都沒有回頭看他們一眼,一切都已經是家常便飯。

來到學校後門,左側樹林那塊的圍牆是最低矮的圍牆,三人駕輕就熟,就準備從此處翻出去,其實就算他們直接大搖大擺的走出去,也沒人會攔他們,但是誰的生活沒點儀式感呢?這逃學如果不翻圍牆,那還叫逃學嗎?所以這塊最低矮的圍牆上布滿了由「澧州四怪」踏上的新新舊舊的腳印。

翻出牆來,匡河便掏出手機打電話通知吳樂,告訴他準備接駕三人,然後直奔河東,準備去瀟洒快活。

吳樂這邊接到指示后,立馬就心癢得不行,趕緊準備拆掉紗布,然後靜待三個好兄弟的到來。

但是面對這紗布,吳樂也有點犯難,這紗布經過七天的休戚與共,感覺早已經和手臂交叉生長,要是草草的拆下來,怕是會扯得生疼,弄得不好把傷口弄壞了還得感染,索性還是穩妥點,等明天去醫院拆了的好,免得又節外生枝。

另一邊,匡河、奶油、黎錦羲三人正有說有笑的前往黎家,但走了一段他們就開始嘀咕起來。

奇了怪了,這寬闊的馬路上平時車來車往、人往人來的特別熱鬧,怎麼今天連半個鬼影都沒見著。

等走到第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三人終於察覺到了異樣,平整的瀝青路上反饋傳來微微震感,彷彿地動山搖之勢即將降臨,方圓之內毫無生氣,只有一股子邪氣叢生的熱浪襲來。

戲劇一般的事發生了,從十字路口的四周開始湧來黑壓壓不計其數的人,手裡還明晃晃的拿著不知道是鐵棒還是尖刀類的工具,三人無路可逃,呆站在原地。

黎錦羲想跑,卻發現無路可逃:「這怎麼回事?不會是沖著我們來的吧?」

胖子奶油霎時間全身都滲出了冷汗,雙腿直打哆嗦:「有地方跑嗎?就算不是沖著我們來的,我們也得避一避啊。」

「避什麼避,你們沒看見東頭那條路上,那為首的被人抬著的人是誰啊?」匡河朝著東頭一指,奶油和黎錦羲順著指向朝東邊一看,好傢夥!來的不是別人,就是那屁股上傷還未愈的金旻,但顯然他的屁股還沒有好利索,下半身還是裹著一層紗布,活像一塊尿不濕圍在金旻的下體。

尋仇的來了!而且陣勢浩大!

四方逶迤盤蛇而來,而中心三人宛如螻蟻,即將成為板上肉、盤中餐。

等這四方的人恰好把三人圍住,風風火火攜來的塵埃也落了地,金旻昂著頭,似乎對他們三個根本不感興趣:「吳樂人呢?」

黎錦羲和奶油雖然不是學校里的善類,但也從沒見過這種場景,這人海戰術帶來的迫人氣勢讓富二代和學霸兩人是說不出話來,甚至腿都有點發抖。

與之相比,匡河不知道從哪裡借來的勇氣,顯得從容不迫的與這來勢洶洶的金旻對起話來:「金旻兄弟,你找吳樂有何貴幹?咱們的事不都兩清了嗎?」

「屁話!」金旻怒目圓睜,「我那死鬼老爹作罷了,我可沒完,哦?合著你們以為給我還塊兒皮就完了?今天你們要是不把吳樂叫來,你們三個就準備廢在這兒吧!」

「怎麼辦?」奶油害怕的小聲嘀咕。

匡河蹙眉對奶油說了聲「噓」示意他不要露出害怕的神色,調轉頭來露出一副邪魅的笑:「呵,你怎麼就以為,吳樂就是白給了你一副好皮么??」

一聽這話,在氣勢上佔有絕對優勢的金旻突然緊張起來:「你這話什麼意思?」

見已得逞,匡河繼續步步緊逼:「當時在動手術的時候我就知道會有這一天,你小子換好了皮絕對不會放過我們,所以我們留了一手。」說完這話,匡河的笑猙獰到了極點,而且雙手不斷的來回摩挲,一副吃定了金旻的樣子。

金旻顯然沒有料到「澧州四怪」還有後手,一心只想著要捏死這四隻臭蟲,沒想到即將捏死的時候,這四隻臭蟲還放了個奇臭無比的悶聲屁。

「當時給你們做手術的是我的親姑媽,她在給你植皮的時候,在你的新皮膚下面埋下了一個綠豆大小的藥包,只要我一按這手中的按鈕,藥包就會散開,嘿嘿,後果,你是絕對不會想知道的。」匡河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像模像樣的打開了一個APP,然後作勢要按,邊作勢還邊朝著金旻獰笑。

金旻直接給整蒙了,藥包?什麼藥包?他下意識的想摸一下自己剛剛植上新皮的屁股,繁厚的紗布讓他完全沒有任何觸摸到皮膚的感覺,更別提摸到皮膚下面的什麼暗藏著的小藥包了。

匡河拿拐子輕輕捅了一下奶油,這哥兒四個不愧是比親兄弟還親的兄弟,奶油眼睛一亮,馬上領會匡河的意思了。

奶油老師上線了,剛才的緊張情緒一掃而空,下面就是他的表演時間:「好了,大家稍安勿躁,我來給大家解答埋在金旻皮膚下的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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