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守夜一晚
當越凌知曉翊王在廚房遇見阡音,兩人還獨處了半個時辰之後,她立即讓南霜把阡音帶到她面前。
「你老實告訴我,你有沒有私自向翊王透露你的關係?」
阡音搖了搖頭,她如何能向疑問透露他的身份,越凌這番舉動究竟是有多不自信?
越凌盯了阡音許久,見她毫不心虛,心裏也信了個七八分。
不過,接下來該怎麼辦?
再讓兩人接觸下去,越凌確實沒有信心相信翊王不會察覺。
或許,她可以換個角度,讓阡音徹底對翊王死心,這樣,翊王便會永遠也得不到阡音。
這麼一想,越凌忽地暢快起來。
在這之前,她要確定翊王究竟有沒有認出阡音。
「阡音,你接下來就在我跟前貼身伺候着吧。」
南霜聽了忍不住想要上前勸阻,長公主此番也太過冒險,很容易就會破了她們的大忌。
越凌瞪了一眼南霜,什麼時候一個下人可以出聲質疑主子的決定了?
當祁懷瑾回到府中,只見越凌身邊換了一個丫鬟貼身伺候,他瞥了一眼,發現是今早在廚房的那個小丫頭。
「怎麼,王妃身邊的親信用得不習慣,每日換得這麼勤?我看得好好懲治,以免壞了府里的規矩。」
若是這個女人的親信,祁懷瑾覺得他不用仁慈,早上他還真是一時忘了這一點。
「王爺說的是,若是伺候不好,也不必在王府待下去了。
說完,越凌看了一眼阡音:「阿禾,等等去收拾一下卧榻,王爺昨晚在我屋子裏睡得不舒服。」
阡音朝翊王、越凌施了一禮,便下去準備了。出了屋子,阡音有些沮喪。
他與越凌是夫妻,本就該睡在一處的...
待阡音走後,越凌又道:「王爺,明日我二哥會前來拜訪。」
「哦?既然是西越二王爺到訪,那必定要好好款待。」
祁懷瑾知道越凌打的是何算盤,他若是不好好配合,怕是對不住人家所設的計謀。
越凌差人拿了一壇上好的桂花釀,「翊王,今日是中秋佳節,不如去亭中賞月飲酒一番?」
祁懷瑾起身道:「也好,那便陪王妃小酌一杯。」
當阡音整理好卧榻回到越凌身邊時,只見她與翊王正把酒月下,相談甚歡。
「阿禾,倒酒。」
阡音上前伺候兩人喝酒,端起酒罈,發現酒罈幾乎要空了,沒想到二人竟喝了那麼多酒。
在給祁懷瑾倒酒的時候,阡音不甚露出了手腕上的傷疤,她心下一驚,立刻遮掩住了傷疤。
月色昏暗,希望祁懷瑾什麼都沒看見。
一壇酒下肚,越凌此刻已經已經有些醉了,她看着面前的祁懷瑾模糊不清,終於醉倒在了石桌上。
祁懷瑾是故意將越凌灌醉的,見她沒了意識,便起身將越凌抱起來去了寢屋。
進屋之前,祁懷瑾朝一旁的阡音吩咐道:「你不必進去伺候了,在外頭侯著守夜就是。」
阡音看着緊閉的房間,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麼。守夜守得久了,夜晚也不覺得那麼難以忍受了。
第二日一早,下人給越凌準備了醒酒湯,越凌清醒過後,向南霜詢問了昨天她醉了之後發生的事情。
當知曉是翊王親自將她抱緊寢屋,並讓阡音在屋外守了一夜之後,越凌只覺頭也不疼了,竟還湧上一絲欣喜。
一切都是她多慮了。
她就不信,她還不如一個已經死了的丫鬟。
「今日我二哥會來府里,你們都打起精神來,不然出了什麼岔子,我絕不輕饒!」
下人們說了聲是,便各自下去準備了。
當西越二王爺越北震抵達將軍府,已將近戌時,將軍府下人們備好了宴席,就等越北震的到來了。
阡音見是越北震,不禁想起了那日在越北安壽宴上發生的事情,那日若是沒有越敏出手相助,她怕是在劫難逃了。
這一次,她必須得離越北震遠點兒,以免發生上次那樣的情況。
越北震抵達將軍府,祁懷瑾和越凌親自去了門口迎接。
按照輩分,祁懷瑾該稱呼越北震一聲二哥:「拜見二哥。」
越北震本來以為祁懷瑾會對他不敬,但見祁懷瑾如此客氣的模樣,他倒不好發作。
「翊王客氣,本王怕是要叨擾幾日了。」
兩人場面話說得滴水不漏,越凌此刻也提議道:「二哥一路奔波,此時想必餓了,快些進去用膳吧。」
祁懷瑾朝越北震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震王,請。」
越北震走進府,將府內打量了一遍,看着府里井井有條,心想長公主這翊王妃當得還挺有模有樣。
阡音等下人早在宴席旁邊候着了,三人入座之後,南霜主動去了越北震身邊伺候。
越北震看了眼南霜,總覺得她看起來有些眼熟,她不是越北寒府中的下人嗎,怎麼此刻出現在了翊王府中?
相必是越凌這丫頭安排的吧,她葫蘆里到底在賣什麼葯?
越凌看了一眼越北震,又看了一眼阡音,立刻湧起了一個想法。
「南霜,你手腳不如阿禾利索,阿禾,你去伺候我二哥。」
阡音布菜的手頓了頓,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她只好裝作恭順的樣子,和南霜換了個位置。
越北震的老毛病又犯了,他平日裏最是好色,剛剛他將府里有些姿色的丫鬟們都看了個遍,還就數眼前這個名叫阿禾的丫鬟最對她胃口。
她看起來柔弱極了,讓人想要有征服的慾望。
不過今晚越北震還分得清主次,他可是來辦正事的。男女雲雨之事,晚一點也不遲。
南霜見狀為阡音祈禱了一番,長公主的意圖她最清楚不過。
祁懷瑾將這一幕看在眼裏,倒也沒放在心裏。
「二哥,不知你此次前來所謂何事?若有需我們幫忙的事情,請儘管提。」
越北震哈哈一笑,「此次我前來是順路來看看你的,見長公主你與翊王琴瑟和鳴,我也就放心了。不過我倒還有一事,想同翊王商量。」
「哦?」
祁懷瑾哦了一聲,「不知震王有何事需要同在下商議?」
越北震豪爽地喝了口酒:「吃飯之時,不談公事,此事還需與翊王單獨商議。」
「自是這個道理,來,喝酒!今晚要喝得盡興才好!」
祁懷瑾也抿了口酒,只覺得一陣寒意。在他的眼皮底下,看西越人能玩出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