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尚泠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血腥的場面，臉色蒼白，開始不自覺地瑟瑟發起抖來。

向松陽墨眸卻一瞬不瞬，只顧緊盯着前方被挾持的女子。

前方，女子妖媚明艷的臉痛苦地皺起，眼眶微紅，咬着紅艷的唇，「松陽……救我……」

「喊什麼！」男人眸中狠戾乍現，手槍敲在女子的頭上，霎時，暗紅的血就順着女子光潔無瑕的額上流下，「最見不得這樣的！」

男人說着，將女子的長發拉起，讓她的傷口殘忍地露在向松陽面前，「怎麼樣？看着她受罪，心疼了吧？」

向松陽墨眸中閃過一絲慍色。

「松陽……」前方的女子不知是因害怕還是疼痛，眼眶中的淚水抑制不住流出來，一張明艷的臉，看上去越發楚楚動人。

男人耐性全無，女子優美的脖頸一揚，長發被他緊揪在掌中，槍口正對着女子太陽穴，「閉嘴！再說一句話，我要了你的命！」

向松陽沉下語氣，「說出你的條件，無論什麼！」

男人眸中掠過精光，不急不緩地拉着女子向外面走去，「過來！」

向松陽嚴守以待的手下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看着男人挾持的女子向門口移去。

「你到底想要什麼？」向松陽沉聲道。

「你應該了解我的性子。」男人正色，槍口仍舊頂着女子的太陽穴，「我想……同你玩個遊戲。」

瞧出男人眼中一閃而過的算計，擔心他手中女子的安危，尚泠急急問道，「什麼遊戲？」

男人視線落在向松陽抱着尚泠的手臂上，「小泠，這個遊戲的決定人可不在你。」

「說！」向松陽神色焦急，心中的擔慮終是隱藏不住。

男人不急不緩，看着向松陽將尚泠攬緊幾分，他再次用力扯起女子的長發，在她發出痛呼之際，嘴角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冷笑，「我若說，要你用你懷裏的女人來換我槍下的這一個，讓她代替她承受所有的酷刑，你肯嗎？」

原本攬着她的溫暖驟然消失，她被毫不留情地推出，身後傳來向松陽不假思索的冰冷話語，「這又有何難？」

女子妖媚的臉上剎那間浮起欣喜，眼角餘光高傲地掠過此時正一臉怔愣到不可置信的尚泠。

尚泠腦袋裏一片空白，僵硬地回頭。

卻只看見，向松陽只是望了自己一眼，瞳底，除了堅定，還是堅定。

她喉間哽動，他睨視過來的視線，在她看來，已經模糊不清……

「換！」

他說，換，一個字，就只有一個字，卻比那當空砸下的驚雷，還要響上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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