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捉弄喜兒

第三百三十章 捉弄喜兒

「誰會有我們連翹好看?」白淺凝短暫的驚訝過後答了話,說起來那個喜兒確實還是有幾分姿色,這也許就是她能被戰千啟看中,成為妃嬪的原因。不過連翹也長得不差,更重要的是那女人濃妝艷抹,而連翹一直是清水出芙蓉,美得清麗脫俗,所以她這樣說也並非哄著連翹高興,於她而言,連翹確實更好看一些。

聽了白淺凝的話,連翹臉上的彆扭才消散了幾分,她扭頭問白淺凝:「沉香呢?我還想找她幫我呢。」

「這麼說你是肯相信孫公子了?」白淺凝拉過她的手問她,又淺淺一笑說:「沉香聽我說了這件事,攢足了勁兒要替你出氣,現在呀,已經在外邊準備了,咱們現在也出去吧。」

說完,白淺凝便回身跟兩個武婢交代了幾句,才帶著連翹和孫啟年一起出了空間。

雖說質樸清麗也是一種美,但白淺凝還是不想讓連翹在那個喜兒面前遜色一籌,她將最新研製的睫毛膏眼線液珠光粉都用在了連翹臉上,又為她選了一身華美端莊的衣裳,一時間整個屋子的丫頭都看呆了,其中也包括孫啟年。

「連翹,你今日真的好美。」孫啟年忍不住讚歎。

連翹確實羞澀努嘴拋出了一個送命題:「難道我平日里就不美了嗎?」

所幸孫啟年並非直男,且江湖經驗豐富,一句:「你平日里是清水出芙蓉,如今這樣是牡丹真國色。」哄得連翹笑意盈盈,根本沒有撒氣的機會。

白淺凝看著兩人膩膩歪歪的樣子,便是提醒連翹就在屋裡待著,而後便帶著武婢們出了門,將空間留給了兩人。

而戰千澈早已經帶著虎峰出門去了臨縣,說是要為新的店鋪選址,其實就是為了讓虎峰避開今晚的好戲,省得這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男人會打亂計劃。

到了晚飯時間,出門去刻排位的沉香終於回來了,臉上笑得那叫一個歡暢,連翹不解,問她怎麼這麼開心,她卻被連翹的妝容驚呆了。

「哇!連翹,你現在真的太美了,這是夫人替你畫的妝嗎?」

「嗯。」連翹今天已經聽了不止一個人說她好看了,倒是已經慣了,轉而繼續問她:「夫人說你去準備捉弄那人的東西了?在哪呢?快拿給我看看。」

「東西都在孫府靈堂里放著呢,不急,連翹,你等著吧,我今天一定替你出這口惡氣。」

「孫府?靈堂?」別說是連翹了,就連孫啟年本人都是一臉發懵。自從來到車遲縣,他一直都住在程府,哪來的自己的府邸?更不可能有什麼靈堂了。不過看沉香的樣子,他便知道一定是這個丫頭在搗鬼了。

「好啦,不賣關子啦。」沉香看她們一臉悶逼,便將自己的計劃一一告訴了連翹和孫啟年。

她此去除了請林大山刻孫啟年之妻妾的牌位,還在不遠的東街憑下了一間宅子,那宅子里一直有鬧鬼的傳聞,眼下已經有武婢過去打理過了,就連牌匾也換成了孫府。既然喜兒要進門,還要見兩位夫人,那麼自然是要去孫府見的,到時候她們一併再帶她去給這些死去的妻妾們上柱香,晚上也少不得要住在孫府,至於睡到半夜遇見了什麼遊魂野鬼,那就不好說了。

連翹聽了不禁誇沉香好計謀,卻又看向孫啟年,問他:「你不介意自己多一個已故的夫人吧?這事情若是傳出去確實挺懷名聲的,說不定會有人說你克妻,往後若是想娶小的可就不容易了。」

「我不介意,我只娶你一個,只要你不擔心我是不是克妻就好。」孫啟年不禁捏了捏連翹的臉。

連翹便是一把拍開她的手,嘟囔:「別弄,給我粉拍沒了。」

兩人打情賣俏,看樣子感情並沒有因為這件事受影響。坐在一旁喝燕窩的白淺凝卻注意到了沉香的神色。她擱下碗起身,走過去拍了拍沉香的肩膀:「跟我回房,我也得給你化化妝。」

帶著連翹回了屋,白淺凝一面給連翹上妝,一面問她:「你心裡可還難受?我是說鄭懷琪的事。」

「不難受了。」沉香搖搖頭,卻又沉沉的嘆了口氣:「但我還是覺得有口氣悶在胸口,上上不去,下下不來的,憋得慌。」

「所以你才這麼努力的花心思幫連翹對付那個喜兒?對你而言,是不是覺得這個喜兒就像鄭懷琪一般,所以你潛意識裡希望通過這個方式來替自己出口惡氣。」

聽著白淺凝的分析,沉香一愣,隨即又釋然了,她注視著白淺凝,眼中劃過一抹晶瑩的光亮:「夫人,這世間你最懂我,那麼夫人,你覺得我這樣做對嗎?畢竟喜兒並沒有惹到我頭上。我,我是不是有些過了?」

「怎麼不對?天下負心之人,薄情之人,趨炎附勢之人,都該受到懲罰。在我看來這個喜兒比鄭懷琪要惡劣得多,她不僅向攀附上孫公子,更辜負了虎峰這樣有情有義,敢豁出性命把她從冷宮救出來的好男兒。所以沉香,你不必有什麼顧慮,連翹對付她,是因為她想搶連翹的心愛之人,而你對付她,是為這天下被辜負過的人討回公道,怎麼會過了?放手去做吧。只是今夜你們都不在,兩個武婢也照顧不好孩子,我只能在府里等你們的好消息咯。」

白淺凝說罷,終於看到沉香臉上瑩起了笑意,她也希望能通過這次的事讓沉香真正的放下心結。

入夜,白淺凝命人送喜兒去了『孫府』,而沉香和連翹早就從密室出去,在那裡候著了。

這個剛租下的『孫府』被簡單的打整過後已經沒有了破敗之相,只是可能因為剛進門就有一個大大的池塘的原因,府中的溫度明顯比外頭還要冷上幾分。

「喜兒姑娘,我們就送你到這兒吧,孫府我們可不敢進去,你自己保重啊!」其中一個武婢說了一句,便和另外兩個武婢逃也似的把腿就跑了。

喜兒還想說些什麼,但見身後已經沒了他們的人影,便也只能轉回頭,繼續拎著裙擺往裡走。要說這孫府還真是大,放眼望去亭台樓閣,假山湖泊一應俱全,只是照路的紅燈籠有些少,再加上眼下天色已黑,到襯得周遭鬼氣沉沉的,有些嚇人。

不過她喜兒是誰呀?一個住過冷宮的人,哪還會真的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宮裡的人確實都傳言冷宮裡不幹凈,但她進去以後才知道根本不是這樣,說白了冷宮日子不好過,每隔一段時間她們幾個姐妹就會商量著扮鬼鬧一鬧,這個時候呢皇帝就會派法師進來驅鬼,每每驅鬼結束冷宮都會留下許多祭品,祭奠神佛的東西,都是做得最精緻可口的,她們就可以乘機飽餐一頓。

喜兒繼續往裡走,只是繞過湖泊都沒見到半個家丁丫鬟什麼的,若不是面前的宅子亮著燭火,她都要懷疑那幾個武婢給她帶錯地方了。

「有人嗎?哎!有人嗎?」喜兒站在外邊喊,一陣冷風從身後的湖面吹過來,冷得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就在這時屋裡突然傳來一陣杯子摔碎的聲音,緊接著就聽砰的一聲,面前的大門直接被一腳踢倒了,木頭渣子碎了一地。

喜兒嚇得連退兩步,突然間就感覺肩上多了只爪子,還毛茸茸的。她轉頭一看,就見一隻滿嘴獠牙,足足比她高處一個腦袋的血紅色動物撲在她肩上。

「啊!救我,救我。」喜兒嚇得鬼哭狼嚎,連滾帶爬的往前面的人堆里扎,也不管面前的是什麼人。

連翹將她扶住,卻不明就裡的問她:「喲,這是誰呀?怎麼沒見過?難不成是小偷,偷到孫府頭上了。」

「不,我不是小偷。」喜兒連忙爭辯,正在這時她才借著屋裡照出來的光,看清方才突然襲擊她的動物,看樣子是一隻血紅色的狐狸,那狐狸如今已經沒有了方才的猙獰,此刻正溫順的蹭著它身旁女子的衣裳。

那女子正是沉香,她一身紅色女俠裝扮,一看就是習武之人。望著喜兒被嚇住了神,沉香在心底暗笑,面上確實一副關懷的樣子問道:「這位姑娘沒嚇壞吧,都怪我,沒管好我的閻王,讓姑娘受驚了,想必姑娘就是今夜要來拜見我們的喜兒妹妹吧?」

沉香說著話,又抬眼掃視了面前被踢壞的門,像是見慣了似的快步走到連翹身邊,問她:「怎麼?這丫頭又哪裡惹著你了?要我說你這脾氣也該改一改,動不動就將人打死,還得我的閻王來清理殘局,看,都把她喂成什麼樣了?」

沉香說完,便朝身後的巨型狐狸擺了擺收,就見狐狸小跑著進了屋,而後歡喜的馱著一具女人的屍體朝湖畔過的角落去了。

喜兒看得心驚,面色都變得煞白,她瞪著一雙杏目看著連翹,顯然是被嚇愣了:「你,你們殺人了?」

「殺人?你可別胡說,那丫頭是自己撞柱子似的,跟我可沒關係。」連翹瞥了她一眼,便頭也不回的轉身回了屋。

屋裡屋外的丫頭手腳十分瑪麻利,像是做慣了一般,迅速的打理好了一切,好找來一到現成的門來將被踢爛的那一扇換下,很快,屋裡屋外就煥然一新了。

「你是喜兒吧?愣著做什麼?進屋啊!別怕,都要成一家人了。」沉香說完便也帶著丫頭進屋了。

喜兒站在門外,努力了很久,可雙腳就像是站在地上一般,怎麼也提不起來。她在心裡不斷告誡自己,不過就是主子處死一個奴婢罷了,她從前見多了,不至於被嚇成這樣。大概做了半刻鐘的心理建設,她才慢慢挪著步子進了屋。

不錯嘛!嚇成這樣還敢進來,看來在宮裡沒少被嚇唬。

沉香在心裡這樣想著,唇角卻始終帶著溫和的笑意,與連翹滿臉的怒意形成鮮明的對比。

喜兒進去后,便自然而然的靠近了沉香的一邊,努力穩住心神,屈膝開口:「妹妹喜兒,見過兩位姐姐。」

只是她面上謙卑有禮,心裡想的卻是她一個做過娘娘的人是不可能一直這樣委屈自己屈居人下的,等她站穩了腳跟必定會想法子除去這兩個女人。她雖然是宮斗的失敗者,但也不至於鬥不過民間的兩個女人。

「誰跟你姐姐妹妹的?你算是什麼東西?」連翹瞥了她一眼,又道:「既然想進孫府,那就得安分守己,若是不聽話......」

「好了,你就別嚇唬喜兒妹妹了,相公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喜兒妹妹若是個不懂規矩的,哪用得著咱們動手?是不是?依我看,眼下天色晚了,喜兒妹妹就交給我吧,你先去休息。」沉香打著圓場,說罷便吩咐連翹身邊的丫頭送她回房。

連翹也沒說什麼,冷著眸子剜了一眼喜兒后便道了聲:「好」而後起身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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詐屍農女:帶著萌娃釣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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