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梅香看着累的爬在桌上的小瑟她們,摸了摸白霜的額頭,沒有繼續發熱的現象。起身看了看白露,臉色已漸漸好轉,也沒發熱了,便也撲在桌上小憩一會兒。

白夫人和白丞相一早便過來。

白夫人看着撲在桌子上的一群丫鬟,正想發火,還沒開口,便見白將明做了個「噓」的姿勢。

白夫人便也作罷,將心中的怒火壓了下去。

轉身對身旁的丫鬟說,「去,將大夫和御醫請來。」

梅香聽到有動靜便醒了過來。

只看到老爺夫人,便瞬間從凳子上站起來。

用手搖了搖還撲在桌子上的小瑟。

小瑟醒來,還擦了擦嘴邊的口水,揉了揉眼睛,看清了老爺夫人,便也連忙站了起來。

白夫人看到大夫和御醫來了。

「請二位看看我兒,為什麼還沒有轉醒跡象。」白夫人一臉憔悴。

白將明開口,「夫人,先請大夫看看情況如何,我們去外面等。」

聽到動靜,白露醒來,連忙從榻上下來,等待太醫的診斷。

太醫和陳大夫輪流把完脈之後,商討著。

用銀針打通白霜血脈,兩注香時間。

兩位大夫一起開了張藥方,是祛寒調養身體。

陳大夫開口,「請按這藥方給小姐抓藥。」

小瑟連忙接過藥方,連忙出門去藥房抓藥。

兩位大夫便整理好藥箱出來。

白露也隨着出來。

白夫人焦灼的問大夫,「如何。」

陳大夫和太醫互相看了看,眼神交流。

陳大夫支支吾吾的開口,「小姐,如今生命暫時無憂,可寒氣入體,使小姐手腳冰涼。寒毒之氣發作會使小姐痛苦不堪,猶如身處冰窖,螻蟻侵蝕,影響關節,行動有所不便。」

陳大夫停頓白天,支支吾吾說道,「令小姐今後不能受孕,與子嗣無緣。我倆實在無能為力。」

陳大夫和太醫便急忙下跪。

白夫人扯著陳大夫的衣襟,雙眼瞪大,「什麼叫與子嗣無緣,她的人生才開始啊。」說完便攤在地上。

陳大夫和太醫紛紛下跪,同聲道,「丞相,我倆實在無能為力了。」

白將明將兩位醫者扶了起來,「兩位請隨下人去領下銀兩。」

白露搖搖晃晃的進屋,看着床上的白霜,內心苦不堪言,想以死贖罪。

白露跪在白霜床前,眼淚止也止不住,心如螻蟻吞噬,猶如千金壓頂,「阿姐,你醒來,罵我打我可好……阿姐是我害你如此,你醒了讓我贖罪……阿姐……」

白將明一陣心煩意亂,對着白夫人一吼,「你是想讓全院的人都知道我們女兒不能子嗣嗎?你想吼的白霜聽見嗎?」

白將明搖搖頭,用手指按了按太陽穴。

白夫人突然醒悟,然而轉身語氣嚴厲的對周圍下人說着,「你們要是誰敢泄露出去,若走漏風讓小姐知曉,你們性命難保。」

白霜緩緩睜開眼睛,只聽見白露抽泣聲,並且不斷自言自語着。

白霜用手拍了拍白露的頭,「好了,別哭了。」

白露聽見聲音又驚又喜,「阿姐,你醒了。」

「阿姐,我不應該如此貪玩,就算我自己想玩,不應該叫上阿姐。是我害的阿姐你今後無法生育,是我害了你,今後不能有孩子。」白露內心五味陳雜,猶如刀割一般,便一股腦的將話說完。

白霜內心震驚,低語,重複一遍,「今後無法生育。」

這句話在腦海里回放無數遍,胸口悶着一股氣,心裏一遍又一遍的,「我以後便不會有孩子了。」

腦海里出現的都是溫昀柔情似水的眼神,可自己今後無法有孕,這樣的生活白霜不知應該怎樣繼續下去。

想到溫昀前幾日的書信,白霜痛的捂住胸口。

「白霜,我此行回來便娶你為妻,人生這條路我們一起走,我們會有兒女承歡膝下,子孫滿堂。」

此時的白霜萬念俱灰,緊張而導致白霜身子抽搐著,臉色蒼白,血液不通。

白霜只覺周身寒冷,置若冰窖。

白霜顫抖著嘴唇,「好冷,好冷。」她雙手交叉,不斷摩擦著雙臂,只覺手指和腳冷的不能動彈。

白露被這癥狀嚇的,手腳發麻。「阿姐,阿姐。」

「小瑟,快去請大夫來,快去。」白露一邊給白霜揉着雙手,一邊呼喊著。

綠芫進來,「小姐,小瑟去藥房抓藥,還沒回來。」

綠芫進來看着這情景,一驚。

白露大吼著,「快去叫大夫,快去。」

「噢,噢。」綠芫連忙跑出去。

白夫人和白將明從院子裏進來,見匆匆跑出去的綠芫。

白夫人一陣搖頭,「這丫鬟,做什麼的橫衝直撞的,難怪這小姐也好不到哪裏去。」

白將明只覺得白夫人說話陰陽怪氣的,「好了,先去看看女兒。」

還不走到門口,便只聽到白露的聲音。

「阿姐,阿姐,你別嚇我。」

白夫人聽動靜連忙跑進屋裏。只見白霜臉色蒼白,仿若結霜,不停打着哆嗦,同時因寒毒發作,額頭上沁出汗珠,因疼痛時而發出呻吟。

白夫人扶著床沿,「怎麼會這樣,不是說生命無礙了,怎會如此。」

白夫人看向白露,「你對她做了什麼,你就是我們家的災星。」白夫人紅了眼,對着白露使勁扇了一耳光。

白露跌在地上,臉頰通紅的指印,嘴角滲出血。

白將明進來見白露這副模樣,沖着白夫人吼,「你在胡鬧。」

白夫人一臉傷痛,「你看看,我們女兒如今痛苦,你讓我們母女倆怎樣活下去。」白夫人一邊捶著胸一邊苦訴著。

「爹,大娘,是我不是,是我害的阿姐如此。你們懲罰我,我無怨言。」

「要是我女兒好不了,你也別好過,她受的苦,我會償還在你身上。」白夫人用手指著白露的額頭。

「白露,你說什麼話,如今白霜生病,我們怎麼忍心再傷害你。」男兒有淚不輕彈,如今白將明眼眶裏淚水在不停的打轉。

小瑟在門口大喊著,「大夫來了。」

白將明轉身用衣袖將眼角的淚擦拭。

陳大夫沒離開丞相府幾步,便有人讓他留步,說丞相府小姐出現異樣。又氣喘吁吁趕來,放下藥箱,用衣袖擦拭額頭上的汗珠,便連忙往床旁去。

陳大夫把著脈,看着白霜的臉色,之後翻開眼皮看看。

「丞相,夫人,小姐這是寒毒發作跡象。」

「不是說會壓制寒毒一段時間嗎?怎會如此早。」白夫人質問著。

「小姐今日是否醒來,還是直接未醒便如此。」陳大夫擦著額頭的汗珠,小心翼翼詢問著。

「阿姐醒來之後才發作的。」白露紅着眼眶回答著。

「小姐怕是受到刺激,胸中氣虛淤積,引致寒毒,如今只能壓制寒毒,其他的老夫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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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無計可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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