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二、一個秘密

二百六十二、一個秘密

二百六十二、一個秘密

房子已經蓋成,雖不是氣派非常,但卻是有着婉約的大家之風,這段時間全村人也都是很盡心力所以雲婉直接在新宅的院子裏擺了酒席宴請全村的人。

酒酣情濃正在高興的時候,雲婉的嬸子馬氏卻是來了,這時的她蒼白消瘦,可眼中的狠勁確實更勝從前。

「小婉,你這日子過的是當真舒心,嬸子的日子卻不怎麼樣了,你三叔雖然休了我,但是該和我乾的事卻是一樣不少,霸着我卻還是想娶新婆娘,你說有這麼不講理的嗎?」

馬氏說話陰陽怪氣,但確實沒有什麼特別激烈的舉動,這讓雲婉覺得有些奇怪。

「你們一家子的事找我說不著,沒什麼事的話你還是會去吧。」

在自家的院子裏,有全村的人在場,雲婉倒是不怕這馬氏鬧出什麼花樣來。

馬氏聽了咯咯一笑,聲音像是厲鬼一般刺耳,隨後情緒激動的說:「你們不管我,你們都不管我!雲婉,我告訴你,你三叔想另娶門都是沒有,就是他死了,屍體也得是我的!」

雲婉心道一聲不好,隨後輕笑一聲,便是周旋了起來:「嬸子,你和三叔也不是沒有破鏡重圓的可能,只要你認錯的態度誠懇一些,他便是會心軟的。」

「騙子!我那麼求他他都是沒有答應,你奶更是說我狠毒!」馬氏氣氛的胸腹劇烈的起伏着。

雲婉覺得馬氏現在似有瘋癲之症,她說話陰陽怪氣,雖是沒說什麼,但總是覺得會有不太好的事情發生。

「嬸子,你多想了,現在我三叔什麼都沒有,就是動了另娶的心思也是沒人會嫁,我奶倒是問我借我錢,可是我覺得嬸子你待我三叔不錯,所以便是沒有答應。」

馬氏挺了這話之後嚴重的狠歷淡去了許多,眼中清明與混沌相互掙扎,最後混沌為勝,瘋狂之色漸起。

「你賤貨,你少騙人了!我這樣都是你害的!」

只能說不愧為母女,馬氏和雲花真的是特別善於把自己造成的不幸歸罪於別人,而且講道理也是講不通。

雲婉無奈嘆氣,也不想再多費唇舌,雖然她心裏隱有不安,但轉念一想,自己一家人無礙便罷,為何要去在意捂不熱的人心。

馬氏見雲婉不語也不再看向她,惱怒之心更盛:「雲婉,我現在是動不得你,但不代表動不了雲家人,你三叔我就是吃到肚子裏也不會讓他給跑了的!」

雲婉眉心一挑,莫名的覺得心裏已經猜出了大概,她覺得馬氏說要吃人不想是氣急之言。

「嬸子,你覺得我雲婉會在乎雲家人?你來找我必有所求,你莫不如說你想要什麼!」雲婉一臉平靜的說。

「我,我要三十兩銀子!你少給一份也是不行!」

雲婉聽罷心裏便是真的有譜了,眯眼一笑說:「嬸子要的卻是不多,但是我今天實在不方便拿給你,不若你明天再來。」

「好,那我就明天來,你給我記住了,不許耍花樣!」馬氏蹙眉說完,便是轉身離開了。

雲婉見狀,馬上給亦尋使了個眼色,剛才馬氏說話的語氣很有綁匪的樣子,所以她心裏基本肯定她三叔這會兒用該有危險。

「婉兒,我和亦尋一起去吧!」木致遠知會一聲,便是跟了出去,因為他隱隱看見了馬氏手腕處有血跡。

結果一跟出去還真是有所收穫,半個時辰的功夫木致遠就把馬氏五花大綁的帶了回來,還救出了已經昏迷不醒的雲家老三。

「奇怪,三叔怎麼還不醒?」雲婉蹙眉,五官糾在一處。

木致遠嘆了口氣,捲起雲老三的袖子,他救人的時候就覺得這胳膊的血腥味重了些,但覺得這人於他並不重要,所以便是懶得多想。

袖子捲起來之後,就見胳膊已經不是完好的樣子,上邊幾處凹處,隱漏白骨,看的雲婉胃裏一陣翻騰。

「相公,我若是沒有想錯,我三叔的肉應該是被我嬸子給吃了。」

人吃人,雲婉一想到這三個字就頭皮發麻,然後胃裏再次翻騰的厲害,心也是撲通撲通的跳的瘋狂。

「婉兒,別看了,我先給你三叔包紮一下,待會兒你大伯母來再看看具體要這麼處理吧。」

木致遠覺得當下之事不能讓雲老太太和雲老爺子知道,畢竟是年紀大了,經不住嚇,他知道雲婉嘴上不說,心裏卻還是在乎這二老的。

「雲婉,你不得好死!你居然騙我!」馬氏瘋狂的嘶吼,已經半分理智也無了。

雲婉沒有一蹙,咬住了唇讓自己鎮定幾分,隨後眉頭舒展只當是聽不見馬氏的聲音。

馬氏卻是一直罵到姚氏出現也沒停歇。

「小碗,你三叔找到了?這幾天我們在鎮上找了好幾回了,生怕他在賭坊里又輸了錢。」姚氏來的急便是沒注意到氣氛不對,可眼睛一掃,也是嚇的不輕,「小婉,這是怎麼回事?」

「嬸子吃了三叔隔壁上的肉,現在三叔一直昏迷……」

姚氏聽了小碗的話只覺得心驚肉跳,再看一眼如厲鬼一般的馬氏便是又懼三分。

「這瘋娘們兒,老子今天打死她!」

雲婉的大伯咬牙切齒的操起棍子就要打人,雖然他這弟弟平日裏也是讓他頭疼,可是這打斷骨頭連着筋啊!

木致遠把雲婉的大伯父攬了下來,沉聲說:「想殺她無須自己動手,交到衙門就行,我叫你們來是想問一下這事情要不要遮掩幾分。」

「都這樣了,還遮掩個啥!臉都已經丟沒了,也就不想着要了!」雲婉的大伯父痛心疾首的說。

姚氏確實有些不贊同說:「不行,這事聲張不得,這三弟一家子惹出笑話不少,但我也都受的住,可這吃人肉……以後咱們村的人得怎麼看啊!」

「紙包不住火,你說他們也是會知道的。」雲婉的大伯父看着自己弟弟的胳膊很是想哭,好好的人,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相公,你是在哪找到三叔的?確定只我嬸子一人嗎?」

雲婉心神一穩,就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了,就算馬氏瘋癲,但想下手割肉應該是有些困難的,再說了,隔壁被剜成這樣,她三叔居然只是昏迷而性命無礙,這也是說不過去的。

木致遠嘆了口氣說:「當時屋子裏是只有你嬸子的,但是我在屋子裏發現了雲花帶着血跡的衣服,現在就等你三叔醒過來就會全部知曉了。」

一提到雲花,馬氏神情便是有些掙扎,然後居然把她那張罵罵咧咧的嘴給挺住了,轉怨毒為懇求說:「小婉,這事是嬸子自己做的,和你花堂姐沒有關係,你花堂姐罪沒少受,可不能受連累了。」

馬氏這般態度倒是不打自招,而這時候馬氏為人母的姿態卻是先漏無疑,人是可惡可恨,但愛女之心又可嘆可憐。

「嬸子,你說實話,我三叔胳膊上的肉你真的吃了?」雲婉審視的問道。

「吃了,是我吃的!」

馬氏特意強調倒是讓雲婉起了疑心,她試探的問:「嬸子,其實是花堂姐吃的對吧?」

「不,不是!是我一個人吃的!」馬氏一臉焦急的攬下罪責。

姚氏現在嘴巴張的老大,雲花這麼狠毒?那他們一家子不都跟着有危險?

「嬸子,既然你不說實話,那我便是只能請花堂姐過來了!」

其實雲婉心裏也是吃驚,這雲花吃人肉做什麼?而且傷口的處理又很是得當。

「吃人肉長的美啊,小碗,說到底也是你害的,花兒想長的比你好看……」馬氏突然說了實情。

「吃人肉長的美?這話是聽誰說的?」雲婉吃驚的問。

馬氏嘆了口氣說:「花兒那時候和邪教有過接觸,可能是聽他們說的吧,那天我求着你三叔不要另娶你三叔不同意,花兒就打暈了你三叔。」

「但是花說了,只吃你三叔一隻胳膊,我想着這隔壁也快吃完了,弄點銀錢帶着你三叔離開……」

馬氏這話說的恍惚,有無奈有無力,她語氣平靜也是道盡滄桑。

「這還了得?我現在就回去讓人把花給捆起來了!」姚氏這時只覺得危險,她生怕家裏出什麼事。

「小碗,嬸子求你了,你放過你花堂姐,你對她好些,只要你答應,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

雲婉眉頭一挑,心道怪不得馬氏什麼都招了,原來是手上有賭注,可雲家又能有什麼秘密?

「嬸子,你說的秘密我是一點也不敢興趣,而且不是我要刁難花堂姐,而是她做的事情人神共憤,吃人已經駭人聽聞了,吃的還是自己的親爹,這樣的人良知何在?」

雲婉一臉的憤然,她是覺得「傷盡天良」這四個字用在雲花身上一點也不為過。

「小婉,你若能放你花堂姐一馬,我就告訴你,你妹妹再哪!」馬氏勝券在握的說。

雲花的事她不說也是沒用,因為真相昭然若揭,所以馬氏選擇坦白,然後用交換還一絲生機。

「妹妹?」雲婉小聲嘀咕著。

而姚氏聽了這話之後眼睛睜的老大:「三弟妹,你的意思是,二弟妹當年生的那個娃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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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個獵戶享清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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