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地窖絞殺戰
蔣干吃了十點智力果,可效果卻並不是特別的明顯,一想也是,他現在和張牧智力共同體,就只有70點的智力而已。
在漢末三國中,也就是從不入流的謀士升級到三流謀士罷了。
退一萬步而言,倘若不斷的餵養蔣干食用智力果,把其餵養到滿值100點,那他豈不是堪比一流謀士了。
甚至可以把一流謀士踩在腳底下!
不過,這個工程絕對的大,也很難,30點智力,需要耗費張牧整整6個紫卡級的智力果。
對於這次參與到惡之黑市奴隸拍賣的買家而言,今天絕對是個惡夢。
常山郡忠於漢室的二愣子李仁定率軍殺了過來。而且,看他的模樣是下足了功課啊。
他手下的軍隊不是一般的漢軍,訓練有素,實力以及凝聚力都非常的強。
除非實力渾厚者,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這不,幽州公孫瓚手下將領單經被殺了。
據說,單經也有頭疼這個病,且病得不輕。
頭頂上不斷有沙石掉落,依稀間還能聽到軍隊交戰的聲響,殺喊聲,幾乎都是近在咫尺。
挖開那一地窖的通風口,張牧等人發現,這下方的地窖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多還要複雜,幾乎每個地窖都互相鏈接著,就像是蛛網一樣遍布著。
唯一的好處便是,他們可以不用再挖洞,有些地窖口的口子很大,彎腰甚至直立就能通過。
天吶,這到底是什麼工程,居然能在一座城池的下方開挖如此多四通八達的地窖。
從上方傳來的聲音中可判斷出漢軍一方是常山郡太守李仁定。
「如若不凝聚在一起,他們遲早都會被李將軍各個擊破。」蔣干捋了捋他那兩把鬍鬚。
「污的干!」張牧很感動,他感覺這是蔣干跟隨自己以來分析的最有道理的一次。
難道,是智力果起效果了?
「主公,干有一計,不知當說不當說?」
張牧連連點頭,道:「但說無妨。」
「咱,散了吧。」
張牧眉頭一皺,一腳踢去。
地窖接著一個,這裡布滿著屍骸,這裡是老鼠的樂園。
張牧有一個信念,倘若一直往一個方向走,那會不會像後世新龍門客棧里的地下通道一樣,找到一條逃生之路。
「該死的!」
在一地窖處,眾人發現這裡已無任何通道,也就是說張牧的想法是錯的。
壓根不可能挖到惡之黑市的外三層,甚至更遠。
又是一縷縷細沙從上方落下,張牧聽見上方似乎有人高喊了起來。
「快看,這裡居然有地窖!」
「兄弟們注意了,這下方有地窖!」
「快彙報將軍,賊子們可能躲在這下面!」
「是,佰長!」
……
眼見上方傳來起桿聲,大量細沙不斷落下后,張牧一揮手道:「不好,快撤!」
張牧心裡頭清楚,按這種情況,無需多久后,大量地窖口子會被發現會被打開,漢軍即將殺進來。
屆時!
上方有漢軍,下方也有漢軍,李仁定這是狠了心要把所有人一網打盡啊!
張牧必須得抓緊時間逃!
這,又是一場與時間的賽跑!
「這是!」張牧揮手立馬命令曹性把火把熄滅,右手一揮,一眾人慢慢往後退去。
前方的地窖中分明有人影晃動,不斷的有人在下地窖,火光亮起,一大大的漢字映入眼帘,是李仁定一方的漢軍,他們終於殺下來了。
不知是這些漢軍影響了張牧等人還是黑暗恐懼了眾人,此時此刻,張牧等人覺得四周地窖都出現了稀稀疏疏的腳步聲。
難道,是要被包圍了嗎?
「該怎麼辦,該怎麼辦?」張牧現在完全是騎虎難下的狀態,上去,一場惡戰,不上去,也是一場惡戰。
一眾人陷入了緊張的氣氛中。
「我再也忍不了了,兄弟們,跟我殺過去!」那跟著曹性的十名士兵中有人情緒崩潰了起來。
大吼一聲后舉劍就朝著前方殺了過去。
與之一同前去的還有另外四名士兵。
「這幾個笨蛋!退,快退!」眼見完全暴露自己,張牧快速下令了起來。
然而……
不能怪張牧新找的這個地窖不好,實在是,現在,內城所有地窖幾乎都被李仁定分配了以什長為單位的士兵把守,隨後分兵一半,以伍長為首,帶兵殺進地窖,剿滅賊子。
不過也不是所有什長都能馬上派遣伍長下地窖,畢竟許多地窖的口子已經被沙石深深的掩埋。
想要在短時間內找齊所有地窖,比較的困難。
眼前又出現了幾堆火把,見此,張牧大聲道:「殺!」
趁他們還沒完全熟悉地窖中的情況時,張牧率領手下殺了過去。
可以看得出來,李仁定一方的士兵絕對是非常的厲害,面對突然襲擊,他們倒也不慌,有規有矩的防禦了起來。
伍長心裡頭明白,只要稍微堅持一下便會有附近的遠近趕來,甚至,頭頂上還會有援軍下來。
「撤!」眼見偷襲無效,張牧再次下令了起來。
偷襲容易,想撤就沒那麼簡單了,這幾名士兵像是狗皮膏藥一樣粘住了張牧等人。
「主人,這裡由我們來抵擋,你們先走!」剩餘的幾名奴隸手持武器砍了過去。
張牧最後看了一眼這些遭受無妄之災的奴隸,深深哀嘆一聲。
躲避,不斷的躲避,直到能躲避的地方越來越少,範圍不斷的被漢軍給壓縮著。
在這之中,另外幾名士兵也消失了蹤跡,不知他們是何時離去的,到最終張牧身後僅剩下了蔣干以及曹性。
「咚咚,咚咚……」此刻,東南西北四周,甚至連頭頂處都傳來了腳步聲。
密密麻麻的腳步聲。
「不對勁!」張牧突然發現在這地窖之中似乎還有戰鬥聲傳來。
沒聽錯,遠方的確還有戰鬥聲,不僅僅是一方,四面八方都有戰鬥聲。
「這是!」張牧隨意找了一個通道鑽了過去,在這一個地窖中,張牧發現有幾名男子正在奮戰著。
為首一人是一名非常魁梧的將領,只見他一手持劍一手持刀接連斬殺幾人後,大喝道:「吾乃張郃張儁乂,爾等,竟敢在我面前舞動血花舞,找死!」
血花舞?張郃的攻擊很華麗,刀劍幾乎處於平行狀態攻擊而出,每擊殺一名漢軍就會濺射出大量血液在半空,鮮血滴滴答答落下,猶如雪花。
這冀州韓馥手下的武將還真有意思,麴義么有三花開膛箭,張郃么搞血花舞,若不是他們名聲很大,一般人都以為他們是搞園丁的呢。
又有漢軍士兵不斷趕來,張牧雖想結識張郃,但壓根沒機會啊,立馬退回通道。
通道內一片黑暗,張牧剛退回就被蔣干拉到了角落黑暗之中的骷髏堆里。
「主公,噓……」
張牧看到有一小隊漢軍打著火把從自己眼前經過,他們正是去支援與張郃戰鬥著的小分隊。
第一批後有第二批,第三批。
張牧冷靜了下來,把耳朵貼著地窖牆壁仔細聽了起來,他敢確定一件事,不僅是隔壁張郃處,這下方四處幾乎都開始充滿了戰鬥的聲響。
戰鬥聲此起彼伏,一波接著一波。
張牧一愣神的功夫,眼前又經過一小隊士兵,然,與之前不同的是這些士兵們的打扮壓根不是漢軍,他們居然是黑市老者手下的先秦遺民。
「那老東西終於要開始反擊了嗎?」
「主公」曹性建議道:「現在是個好機會,我們快上去。」
還未待張牧開口,蔣干立馬道:「牲口,閉嘴,什麼餿主意,上去就是找死!」
張牧一愣,看著黑暗中蔣干隱約的輪廓,一愣,蔣乾鮮有冷靜了起來。
只聽蔣干竟然煞有其事的分析道:「主公,我感覺這下頭不對勁,這些分散開來的確就是一個個的地窖,但倘若合在一起看,這幾乎就是一個陣法。」
黑暗之中隱約可見蔣干拿著一根骨頭在地上煞有其事的刻著。
「陣法?」張牧不解。
蔣幹道:「陣法者,疾如風、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動如山、難知如陰、動如雷霆,此陣藏兵,如蛛網般密布,且通風口四達,攻擊一方即便用火燒水淹等方法都無法擊敗。」
蔣乾咽了咽口水繼續道:「即便攻擊一方擁有數倍於守陣方的兵力,也恐怕難以破陣殺敵,而且,根據子翼這一路揣測,這裡的某處必定有藏兵洞以及通往城外的通道。」
「干,有你的!」張牧拍了拍蔣乾的腦袋,覺得那四個智力果沒有白喂他,這傢伙的智力絕對是漲了一點。
可惜便可惜在蔣干還是學識少了點,他並不知道這下方是什麼陣,也不知道藏兵洞以及逃生的通道在哪。
不過有這蔣乾的分析倒也夠了,像是給張牧吃了一顆定心丸。
上是肯定不能上去的,上去幾乎就是和漢軍拚命,還是在下頭混水摸魚的好。
張牧現在要做的便只有一條,不參與到任何戰鬥之中。
繼續往其他地窖小心翼翼的摸黑前進著,此時此刻,戰鬥聲也漸漸的被張牧等人甩在了後頭。
長吁一口氣,正準備休息片刻時,張牧猛然發現那角落裡似乎有人。
張牧決定生擒此人打探點情況!
張牧立馬撲了過去,非常容易的便把這人撲倒在了地上。
「哇,這人的肌肉好健碩啊。」道著如是,張牧再抓了兩把,道:「不過,有點軟啊。」
這是……
幽暗之中一張臉蛋顯現了出來,這人居然是!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張牧手足無措。
「啪」的一聲,甄洛一巴掌打在了張牧臉上,氣的咬牙跺腳著,道:「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