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郭嘉破沮授

068:郭嘉破沮授

沮授很高興,看著棋盤上的白子被自己手中的黑子一顆顆吃掉時,興奮的幾乎都要哈哈大笑。

以星象推演棋局,這是他的最愛。

這種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實在太棒了。

突然的,胸口一悶,一口鮮血吐出。

「這是!」看著棋盤正中央處那唯一的一顆棋子變紅后,沮授傻眼,立馬抬頭看著繁星,一手立馬掐算了起來。

「不好!這傢伙居然沒死!」

想著如是,沮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隨即看向了南方,喃喃道:「果如你所言,果如你所言!」

如果說張牧之死讓整個領地都處於悲傷之中的話,那麼有兩個人卻是極為的高興。

那便是曹昂以及麴義。

麴義對自己的算計非常滿意,除掉了張曼成除掉了張牧,一箭雙鵰,爽。

一道黑影突然從背後摸向了自己,麴義冷冷道:「誰!」

沒有任何回應,月光之下,一枚戒指是如此的扎眼。

麴義一愣,他認出了這枚戒指,吉羊破黃巾誦經團之法不就是此人所告知。

「軍師,你怎麼來這裡了?」兩名民兵也看到了沮授,發現他正在搗鼓麴義的鐵鏈,不由好奇了起來,這兩人可是主公生前一而再再而三叮囑要好好看押的。

「我啊,在檢查檢查有沒有綁緊。」麴義放下了鐵鏈。

「不錯,不錯,綁的很緊。」麴義笑著走向了兩名毫無防備的民兵,一臉牲畜無害狀。

「多謝軍師誇獎!」

可隨即,他們兩人便再也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兩人捂著喉嚨倒在了地上,不敢相信的看著沮授。

「則注,你怎麼會在這裡?」

「此事說來話長」沮授解開了麴義身上的鐵鏈,道:「我現在有一事要你去完成。」

「還請則註明說。」

「找到張牧並殺了他!」

「什麼,你是說他還沒死?」

沮授點了點頭,麴義有點失望又有點興奮,失望的是張牧居然沒死,興奮的是自己有機會親手結果了他。

「能,能不能也帶我走?」曹昂從草垛里鑽了出來,灰頭土臉的,請求著。

「這位是?」

「我是曹昂曹子脩,曹操之子!」

「什麼!」沮授大驚,不敢相信的看著這名邋裡邋遢的男子,哪裡有他父親曹操的氣勢。

「張牧啊張牧」沮授道:「難怪他一定要我除了你,是我小看你了小看你了,沒想到你連曹操長子都抓了起來。」

沮授在麴義耳邊指著曹昂輕言細語了起來,麴義連連點頭。

在這裡是囚禁,難道回了冀州就能逃脫嗎?曹昂把沮授想的太簡單了。

「張牧,你以為這樣就能逃脫我的手掌心嗎?」沮授走出馬廄,抬頭看著那星辰,哈哈大笑著。

可,笑容逐漸尷尬了起來,只因左手小指上的癸字戒指突然出現了裂紋。

沮授立馬看向了自己的本命星辰,發現那裡居然暗淡了起來,再次掐算,神色也越來越凝重著。

「不好,死局!」沮授大慌,細想片刻后,改變方針,給麴義重新下達了另一個命令。

「但凡有我在!必保則注無恙!」說著,麴義立馬穿上民兵的衣物朝著武器庫的方向摸了過去。

曹昂有樣學樣也麻溜的穿上了民兵的衣物……

沮授不敢再逗留於此地,他算出來有人破了他的局,如果再不走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這裡沒有!」

「那裡也沒有!」

「報,甘將軍郝將軍」一靜塞軍佰長騎馬奔了過來,對著兩人道:「北方士兵彙報,沮授已經出了內城。」

「追!一定要找到這混蛋!」

郭嘉可不是蔣干,當甘寧命令手下抓來一名攻打三聖山倖存下來的什長一問后便大致得出了一個結論。

廖化與周倉既然密謀叛變,被發現的可能性不大。

廟宇遇襲也並非偶然,以張曼成的能力不可能有如此算計。

蔣干生性軟弱,連殺雞都不敢,殺人?製作的雞毛扇子還是撿雞毛做的。

眾人問郭嘉是如何知道時,郭嘉笑道:「我在穎川學院看著他一路哭鼻子撿的,隨後混不下去了,他就去了九江學院,就不知道他在那裡混的怎麼樣了。」

再者了,他們只是想找沮授回來當面對峙一下,如果他心裡沒鬼的話,為何要走呢?

心裡沒鬼,手上有癸。

癸同鬼,鬼同癸,槐樹頂下大木鬼。

才至北方主門處,忽的,一眾士兵在一名小將的率領下圍了上來,是廖化。

「甘將軍,你們這是要幹嘛?」

「閃開!」甘寧懶得和廖化多話,要不是看在主公張牧曾經任命他為自己副將的份上,甘寧手中的大刀早已砍了過去。

「不行,軍師說了,今夜誰都不許出這城門!」

「軍師,軍師,你這臭小子還叫他軍師,老子告訴你,主公就是被他害死的!」甘寧暴跳如雷。

「果如軍師所言,甘將軍,你這是要叛變奪權啊!」廖化一聲令下,身後那幾十幾名大鍘蟹士兵立馬一字排開在了城門前。

「我們死都不讓!」

「臭小子!你真的是無藥可救了!」甘寧雙手顫抖不已,舉起了右手,身後的靜塞軍已經舉起鉤鏈槍待命了起來。

互相殘殺,下棋,沮授最拿手了。

拖不得時間了,再讓廖化拖下去,天曉得沮授會逃到哪裡。

甘寧閉眼,右手終於落下。

「咻咻咻。」

「有殺氣!」甘寧左耳一動,轉眼看去,只見三根利箭朝著自己身上處射了過來。

「好霸道的箭矢!」甘寧立馬從戰馬上翻空躍起,只聽一聲馬嘶聲,這穿著重甲的戰馬被三根利箭貫穿了肚子,倒地抽搐著。

三花開膛箭!

廖化傻眼了,這箭法,他太熟悉不過了。

由於剛回領地,對於先登死士一方被張牧剿滅,麴義被俘之事他還不清楚。

利箭一根接著一根射了過來,四周不斷有士兵倒在了地上。

抬頭看去,是末日塢堡頂上射出的利箭。

與廖化一樣激動不已的還有周倉,他可沒有聽從沮授的指示,見箭后,立馬朝著末日塢堡上爬了過去。

「還不明白嗎?」甘寧冷笑道:「是你們的好軍師把他給放了出來,識相的都給我讓開,不然,休怪我鐵騎無情!」

廖化依舊沒讓,甘寧大刀橫劈了過來,一把斬斷了他的頭髮,推過傻眼廖化在地,冷冷道:「你的小命先記在我刀上了,這筆賬,我回頭和你再算!」

「將軍,那麴義怎麼辦?」

甘寧不語,率著鐵騎冷漠離去。

「自己犯的錯,自己去解決……」廖化麻木的朝著末日塢堡方向走了過去。

看著末日塢堡上方隱約綽現的黑影,郭嘉喝了口酒,搖搖頭,道:「破死局的唯一方法只能找一個替死鬼,沮則注啊沮則注,這枚棋子不錯不錯。」

麴義甘願為沮授而死!

即便挫敗了沮授的陰謀,那主公張牧難得真的如郭嘉所言,他還沒死嗎?

突然的,一陣陣熟悉的哐哐聲在四處響了起來,不斷的有士兵湧來向郝萌彙報了起來。

建築物,大量的建築物出現在了內城內外,百姓,還有大量的百姓憑空出現了。

這世上唯一能有如此神奇之法的恐怕也只剩下張牧一人了。

「主公!」郝萌大喜,以此可以肯定張牧並沒有死。

……

「咕嚕嚕嚕」一條長龍在黑夜裡悄無聲息的行進著,囚車一共有十輛,每個囚車裡塞著五到十名百姓。

有男有女,有老有幼。

看管他們的是二十幾名精壯男子,他們少語,從穿著打扮來看,他們應該不是中原人,他們是來自并州雁門關外的匈奴人。

張牧對這些奇裝異貌的匈奴人沒什麼好感,喜歡稱他們為韃子。

一路上,不時的有人被韃子從車上扔下,當然,每扔下一具死屍就意味著有另一個貨物加入到囚車之中。

這是要去哪?

從幾名韃子隻言片語中,張牧推斷出他們現在正朝著并州、冀州以及幽州的交界處走去。

令三州漢軍都非常頭疼的地方,那是處三不管之地,可謂是罪惡的發源地。

「快,去檢查下,死了沒?」

「沒死,還沒死!」一名韃子用一根棒子捅了捅張牧,見其有反應后,興奮了起來。

這些韃子都長的差不多,韃子的鼻子被一根骨頭橫穿而過,雙耳耳垂之上吊著一塊打磨的圓石,滿嘴的大黑牙,笑起來的時候非常的駭人。

「真他嗎的該死!我要弄死他!」韃子乙一把從口袋裡掏出幾枚錢幣狠狠拍在韃子甲手上。

他們以賭博為樂,賭的便是張牧今天到底死不死。

這人很怪,於并州所救已有數十天,那時已經重創估摸也就活幾個時辰的事,可沒想到,這個怪人不吃不喝狀態下,居然活到了現在!

韃子甲立馬擋在了抽刀的韃子乙身前,道:「主人的貨物你敢直接殺?」

「主人?」借著月光,張牧把目光投向了車隊的最前方,一輛裝飾豪華的馬車正緩緩帶頭行進著。

韃子乙當然不敢,可是,他可以揍張牧一頓。

自打三天前,這兩人開始以張牧為樂后,每輸一次,韃子乙都會用鞭子狠狠抽打一次張牧。

月沉,風止,無數蚊蟲徘徊在奴隸們的四周嗡嗡作響,即便如此,除了幾名新被抓來的俘虜不能入眠外,其餘人都睡著了。

背上火辣辣的疼著,張牧睜開了眼,深深呼吸一口,他盡量使自己先不去想那日三聖山之事,現在,首要做的便是把自己的身體給養好。

「不好意思啊,岳父大人,小婿一不小心坑了你一把,不,一大把。」張牧無奈苦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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