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章可笑的戰爭
秦燁喜歡上了西陸的星空,不光是因為美酒佳人相伴。在這片星空下,可以讓他回想起許多事情。沒來到這個世界之前的事,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的事,那許許多多的事,在一個又一個安靜的夜晚,浮現在腦海心間。
回憶往事的秦燁經常會表現出一種置身世外的感覺,這種感覺令阿蘭達著迷。阿蘭達也隨著出神的秦燁,在一旁靜靜欣賞那張令自己深愛的臉。在秦燁偶爾回過神時,阿蘭達會對他微微一笑,端起酒杯輕輕的抿一口美味的葡萄酒,不溫不火的眼眸里盡顯柔情。
眼神與眼神的交匯,秦燁可以感覺出對方的溫柔。阿蘭達的微笑令他恍惚,原本清醒的頭腦馬上出現了半夢半醒的狀態。
每當這時,秦燁都會努力的搖搖自己的腦袋,然後躺在草地上伸一個大大懶腰,用阿蘭達聽不懂的言語笑罵道:「你這害人的妖精,遲早我要折在你手裡。」
阿蘭達是個聰明的女人,她覺得沒必要弄清楚秦燁每一句話的意思,就像有些事情,沒有結果便是最好的結果。
雖然深愛著秦燁,但並不是說秦燁的任何事阿蘭達都非常喜歡,就像秦燁標誌性的伸懶腰,在阿蘭達看來那個動作會降低一個人的身份。所以在秦燁伸懶腰時,阿蘭達總轉移他的注意力,指著夜空問:「看,那顆最明亮的星,它的歸屬是哪裡呢?是繼續明亮還是走向滅亡?」
順著阿蘭達手指的方向,秦燁怎麼也看不到一顆明亮的星,於是就會問阿蘭達她說的那顆星在哪裡。
「你是看不到這顆星的,因為它只存於我的心裡!」秦燁每次的問話,阿蘭達都只是用這一句話回答。
時間一長,只要阿蘭達一說那顆明亮的星時,秦燁就會像極了阿蘭達的口氣說:「是啊,它是繼續明亮還是走向滅亡?」
那顆明亮的星,它的最終歸屬在哪,誰也說不清楚。就像少女的心,因為何事而敞開,又是因為何事而關閉,這,誰也說不清楚。
美好的事情總是短暫,在秦燁剛剛學會了享受星空的安靜時,利德大公金?立頓一封突如其來的信,讓秦燁不得已召集了領地的戰士。
對於秦燁的離開,阿蘭達沒有多少怨言,相反在為他高興。在阿拉達的思想中,戰場可以讓人失去性命,但更多的可以成就人生。一個男人,尤其是貴族,可以在戰場上得到榮譽,身份,地位,一切他應該得到的。
秦燁出征的前一晚,阿蘭達徹夜未眠,為他製作了一面戰旗。旗幟上綉著兩把交叉的騎士劍,阿蘭達想用這兩把劍保護自己的愛人,刺破敵人的胸膛。
把戰旗高高的掛在槍尖,秦燁帶著隊伍開赴戰場。看著逐漸遠去的秦燁,阿蘭達感覺自己的心,似乎跟隨著秦燁一同遠去。
隊伍走了一天一夜,在快要到達公國東部的拉德里夫城時,趕上了一隊補給隊。補給隊的隊長,一個蓄著山羊鬍的小個子西陸人,對秦燁很有禮貌的打招呼:「下午好,我的大人。」
「不介意我們一起走吧!」秦燁把馬調整到和補給隊一樣的頻率,「你認識我?」
「榮幸之至,大人!」徒步的小個子西陸人仰起頭,對著秦燁微笑,「您的大名已經傳遍了整個利德東部,一個有著中洲人相貌的年輕貴族。當我第一眼看到您時,就知道是您。」
秦燁沒想到自己的名聲會傳的這麼快,很開心的笑了。
「喂,小個子,知道我們在和誰什麼開戰嗎?」跟在秦燁身後的騎士問出了秦燁也想知道的事情。
「請您放尊重些大個子。」矮小的西陸人對騎士稱呼他小個子非常不滿意。
「你是在和一個貴族講話,明白嗎?」問話的騎士鄙夷的看著小個子。
小個子當仁不讓的拉開自己的麻布外套,露出裡面的標有貴族紋章的胸甲:「你也是在和一個貴族講話,明白嗎?」
「請問您能說說我們在和什麼人開戰嗎?我也很想知道。」秦燁恰當的時間制止了兩人的口角。
「曼斯坦因,曼斯坦因,快些過來!」小個子的男人朝著隊首的方向大聲的喊。
隨著話音,一個身材高大,背著大盾的戰士走到了小個子男人的身邊:「什麼事大人?」
「把你知道的給這位大人講講!」小個子男人指著秦燁。
戰士點了下頭,側過身對秦燁說:「大人,我叫克里斯多夫?曼斯坦因,一名自由戰士,您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我們在和什麼人開戰。」
「哦,是這樣。」大盾戰士把拿在手裡的劍插到背後,跟在秦燁的馬邊說:「要說戰爭的起因,還得從金?立頓大公的私生子說起。」
「別賣關子了,快點說吧,我們好趕路!」取笑小個子的騎士催促道。
曼斯坦因沒有理會騎士,慢慢的開口:「立頓大公在沒有繼承公國時風流成性,所以他的私生子多的數也數不清。不過在他成為公國的掌權者后,對他的私生子都或多或少進行了冊封,給予他們一定的地產――」
「當時沒人反對嗎?」還是取笑小個子的騎士突然打斷了曼斯坦因的話。
「當時您反對了嗎?」小個子男人很討厭騎士,反問到。
被問到話的騎士不好意的對曼斯坦因笑笑,示意他繼續。
「這些私生子自認為自己是被遺棄的那部分人,所以平時對自己要求非常鬆懈。這次戰爭引發戰爭的人就是大公的一個私生子,叫什麼卡斯爾還是卡爾斯我記不清了,總之是跟他母親姓。這個私生子有一個好朋友,是絡絲公國的一位子爵,也是個浪蕩公子,靠祖上留下的土地吃飯。前不久兩人一起出遊,晚上在野外宿營,可到第二天起來時,那位絡絲公國的子爵發現他的妻子不知什麼睡在了自己邊上。」
「說重點,說重點!」小個子男人一聽有女人出現在故事裡,來了興趣。
「子爵的妻子睡在他的邊上,這原本沒有什麼關係,可問題是他的朋友卡爾斯,就姑且叫他卡爾斯吧,也睡在他的身邊。睡醒的子爵看著兩人都穿著衣服睡在自己身邊,懷疑他倆有姦情,於是用劍刺死了在睡夢中的卡爾斯。」
「為什麼會懷疑他倆有姦情呢?」秦燁很不明白這個殺死自己朋友的子爵。
「他們都在傳,這個子爵是個糊塗鬼,看著妻子和朋友都穿著衣服,認為他們故意在掩飾什麼,要是兩人都脫光衣服,反而會沒事了。」
聽著曼斯坦因這麼一解釋,秦燁明白,那個子爵不是糊塗,而是聰明的有些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