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接受冊封

當我匆匆跑到大頭領的住處時，發現大廳的門口站著兩個身穿鏈甲佩劍的戰士。從穿著上明顯可以看出來，這兩個戰士是前來冊封的官員的護衛。看了一眼門口護衛的全身穿戴，想著如果有一天秦燁也能擁有自己的戰士該多好啊。

「中洲人，你怎麼才來？都讓侯爵大人等急了。」見我匆忙的走了進來，大頭領有些埋怨的說。

「對不起，大人，之前沒有想到侯爵大人會在今天來到沃倫，所以耽擱了時間。」我言語里表示出極大的歉意。

大廳里背對著我站著兩個衣著華麗的人，一個人穿著褐色加黃的高檔絲綢製成的外衣，外衣在陽光的照射下，在大廳里閃著衣料特有的光澤。另外一人披著一件紅色的披風，不用說這是太陽神教的主教。大廳里還有幾個全副武裝的戰士，是這兩人的親隨護衛。大大小小的海盜頭領全部都來到了這裡，加上我一共有八個人。

知道需要等待的人已經到來了，穿著褐色衣服的人轉過了身。「是你？中洲人！」轉過身的人非常驚訝的大聲說到。

「戴格蘭納――侯爵大人，再次見到你真是萬分榮幸！」轉過身的人正是我在利茲打落馬下的戴格蘭納。看到准過身的人是他，我也是沒驚訝，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不過頓了一下后又加上了侯爵兩字。

「你的主人哈布斯伯爵已經在哈羅德堡像一條狗一樣病死了，你這個對他最衷心的奴僕卻在這裡光鮮的接受國王的冊封，這真是天大的笑話。」戴格蘭納很明顯對我在利茲把他打下馬的事耿耿於懷，想借秦燁曾經當過奴隸的事羞辱我一番。

「您是說哈布斯伯爵――」說到這裡我停下了。我知道戴格蘭納肯定不會告訴我哈布斯去世的原因，再問下去我只會白費口舌。

「哈哈，原來你們是老相識了，既然這樣就不用我再介紹了。你們可以在儀式結束后再敘舊，侯爵大人，我們可以開始儀式了嗎？」大頭領並沒有聽出來戴格蘭納話中的意思，只是催促他趕快進行冊封儀式。

「是啊，我們不光認識，交情還不淺呢！」戴格蘭納盯著我看了半天，幽幽的說了這麼一句話。然後轉過身去開始主持冊封儀式。

大廳里，所有接受冊封的海盜頭領一字排開，然後半跪在地上等待接受冊封。

「此刻，我向仁慈的吾王哈羅德陛下宣誓效忠，以他的榮譽為自己的榮譽，以他的追求為自己的追求，以他的敵人為自己的敵人。我將用自己的劍為我的王上開疆破土，我將用我的身軀為我的王上擋住敵人射來的箭矢。我將終身跟隨我的王上，至死不渝。」所有半跪在地上的海盜集體念著向國王宣誓效忠的詩詞，我也學著他們念起了誓詞。

「此刻我代表仁慈的吾王哈羅德陛下，向宣誓效忠他的武士授以貴族的頭銜，土地，財富以及無上的榮譽。願你們用手中的劍維護王上的尊嚴與榮耀。」戴格蘭納口裡說著百年不變的語句。

在戴格蘭納說完后，我們俯下身去親吻他的鞋面，簡單的貴族也授予儀式也就結束了。

接著跟隨戴格蘭納一同前來的紅衣主教站到我們身邊，朗聲問到：「汝等是抱著什麼目的加入這個階層的？不想為騎士制度增光，而只想自己受益，就不配做騎士。要配得上騎士稱號，須得盡忠竭力，像教士侍奉主教那樣。」

「為至高無上的君主效命，為國而戰。」

「為了行俠仗義，保護孤兒寡母。」

「為了高於一切的榮譽。」

「??????」

跪在地上的海盜紛紛說著他們從來沒做過的事情，於是我也繼續學著他們的說辭，說了一些難以讓人相信的話。

主教等我們說完后，走到我們身邊用劍面在每一個人的肩上輕輕地拍打了三下說：「以太陽神，聖?約翰以及聖?馬歇爾的名義，特授予你為騎士。」然後又從身邊侍從的手裡取來了盔甲，胸甲，臂甲，馬刺之類的東西送給了每一個人，並且最後為每一個人佩劍。佩劍之後，主教又對秦燁們祝福，要勇敢，大勝和忠誠。

儀式結束后，戴格蘭納把一張羊皮紙交給秦燁大頭領，上面寫著我們的爵位以及封地。大頭領獲得了伯爵的爵位，其他的兩位頭領獲得了子爵的爵位，其餘的小頭領和我則獲得了男爵的爵位。獲得子爵以上的海盜頭領都得到了相應的封地，而秦燁們獲得男爵爵位的小頭領沒有封地，只能繼續依附這些大領主。

可能是哈羅德國王為了避免這些海盜繼續在一起作亂，所以給他們的封地離得遠遠的。大頭領的封地封在了王國的南方，一片富庶的土地。其他兩位擁有封地的頭領，封地被分別封在了王國的北部和西部。

看到自己的封地在王國的南部，大頭領知道那片土地的價值很高興，馬上吩咐僕人準備宴會。要慶祝自己受到冊封，同時歡迎國王的使者。

宴會在吩咐完后，片刻就準備好了。雖然比不上那些大貴族的豪華宴會，但也比一般的宴會要闊氣了許多。很多一些平時見不到的野味都擺上了餐桌，顯然大頭領早已有所準備。

宴會進行的甚是歡快，不過每當戴格蘭納看秦燁的時候，我總感覺他的眼神里有一種怨恨。宴會結束后，大頭領給戴格蘭納和紅衣主教以及他們的護衛安排了住宿。

宴會散去，我也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查理他們三人都在我的屋裡等我會來，我剛一進門查理的大嗓門就喊了出來：「怎麼樣？尊敬的大人？」

「還能怎麼樣，就是封了一個頭銜而已。」他們幾個已經知道了，所以我也沒打算多說什麼。

「是伯爵還是侯爵？有封地嗎？」刺夫很有興緻的問到。

「只是一個男爵，沒有封地。」我擺了擺手，表示自己很累了。

「男爵也不錯，以後還有機會，你這麼聰明！」斯特恩以為我有些不滿意，安慰道。

「不是因為這個，我對什麼爵位根本不在乎。」我說出了心裡話。

「那是？」三人異口同聲的問到。

「我只不過是看見了一些心口不一的人，而且還和他們共進了晚餐，有些不自在罷了。」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接著說：「查理，你在被授予騎士稱號之前都需要準備什麼？」

「準備可多了，我們授予騎士稱號的儀式是在教堂舉行的。作為候補騎士，首先卸去衣飾，投入浴盆，入浴是『潔身』的一種象徵。出浴盆，先穿白色束腰上衣，這是『純潔』的象徵；再穿一件紅袍，是征戰時『流血』的象徵；最後罩一件緊身黑外衣，這是等待他的，也是等待一切人的『死亡』的象徵。凈化和穿戴之後，需嚴格持齋一天一夜。翌日，第一件事是懺悔，教士予聖餐后，即參加聖靈彌撒，接受騎士職責的訓導。所有這些之後，才能被授予騎士的稱號。」聽到我的問話，查理耐心的給我講解騎士稱號授予的整個過程。

聽完查理的話，我知道了那些偽善者草草的給我們舉行了所謂的儀式，只不過是為了穩住我們，確保他們的利益，這些滿口榮譽道德的人其實整天都在勾心鬥角，想著這些事，我躺在了床上。

躺了一會，我翻個身換個姿勢，結果發現查理他們三個坐在凳子上看著我。我很感到很奇怪於是問到：「你們看著我幹什麼，怎麼不去睡覺？」

「我和斯特恩沒地方住，所以就暫時在你這裡了。」查理笑著看了看我又轉過頭看了看斯特恩。

這時我才想起來今天查理來后光顧著高興了，沒給他們安排住的地方。我的床不大，刺夫那裡的情況也和我差不多，根本容不下三個人，於是我索性也不睡了，就坐了起來，和他們聊天，畢竟很長時間沒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