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參加奴兵

第二天的清晨，哈布斯伯爵就讓他的貼身僕人告訴我，可以去釀酒坊工作了。由於哈布斯伯爵只是讓我試一試釀製奶酒，暫時不需要大規模的生產，所以在得到通知后我和查理就準備動身去釀酒坊。剛走出低矮的奴隸房間時，看見安妮塔站在門外。

「你這個狡猾的賤奴，你是想以釀酒為借口擺脫我嗎？」見我走了出來，安妮塔馬上瞪著一雙眉目大聲的說道。

「不是您想的那樣，尊貴的小姐，能成為您的隨從我感到很榮幸。不過伯爵的酒館不能因為沒有酒水供應而停業，我這也是為伯爵考慮。」這個難纏的傢伙一語就道破了我的想法，讓我有些不自在。

「我很了解整個事情的經過，所以你別想借去釀酒坊工作這樣的事情擺脫我的控制，不要忘記了，我依舊是你的主人。」安妮塔說到是我的主人時一臉的得意。

「是的小姐，我從來都不敢那麼想！」我心裡已經恨透了這個陰魂不散的貴族小姐，可嘴上還得這樣說。

「呵呵呵，既然你這麼想，我就放心了。作為你們的監工，我不希望你們在工作上偷懶，所以現在就快點開工吧！」說著率先走出了院子。查理跟在安妮塔身後對我微微一笑算是安慰，可他臉上卻表現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聽到安妮塔要做我的監工，我頭皮都炸了，可又無可奈何，只好跟著他倆走向了釀酒坊。

奶酒主要是由發酵的牛奶或馬奶經過撞擊發酵后釀製而成了，有驅寒，活血，健胃的功效，然而西陸的飲食習慣讓他們沒有機會接觸到這種飲品。

來到釀酒坊后，我害怕安妮塔再像以往那樣作弄我，就趕快乾起了活。我打算先釀一些高度數的奶酒，好讓哈布斯的酒館不至於關門，同時也可以看一下西陸人對奶酒的認可度。

我讓查理把昨天哈布斯伯爵早已經準備好的發酵牛奶倒到蒸餾的大鍋里，象釀製麥酒一樣加熱蒸餾，然後等待蒸汽遇冷后變成奶酒。沒過多久，首次奶酒便產出了，查理這個老酒鬼聞見了香味，直接嘗了起來，嘗過後不停的對我說：「嘿，我說老弟，這就還真帶勁啊！」

我聽到查理的話感覺很受用，於是也嘗了一口真正意義上自己釀製的奶酒。入口是一種圓潤，滑膩，酸甜，奶味芬香的感覺。安妮塔見我和查理嘗過奶酒後都有一種在享受的感覺，於是也嘗了一口，沒多久小臉就變的通紅。於是嘴裡就一直在不停的罵著我賤奴。

高度數的奶酒釀製成功了，那麼作為之後專門為貴州準備的軟飲料的低度數奶酒也就釀製了出來。沒有經過蒸餾的低度奶酒，奶香味更足，安妮塔沒有吸取剛才的教訓，在低度奶酒剛剛釀出后就迫不及待的嘗了一口。嘗過後沒有再罵我賤奴，而是很滿意的看著我微笑。

我知道這奶酒算是釀製成功了，唯一擔心的就是西陸人的接受程度。不過看查理和安妮塔嘗過奶酒後的表情來看，西陸人接受奶酒似乎又不用再擔心了。

帶著釀製好的奶酒去見哈布斯伯爵，哈布斯伯爵嘗過之後也對奶酒大加讚賞。之後哈布斯又在自己的酒館里免費供應，香醇的奶酒備受顧客的好評。在奶酒得到了西路人好評后，哈布斯任命我為釀酒坊的技師，負責奶酒的釀製。奶酒取得了極大的成功，安妮塔也很高興，並且以功臣自居，天天跟著我在釀酒坊里，說是要監督工作。

奶酒釀製比麥酒釀製的時間要短，所以在釀酒房裡我和其他的奴隸都有充足的空閑時間。只要工作一結束，安妮塔就兇巴巴的命令我和查理比試劍術給她看，稍有不從就要威脅我把我弔死在城牆上。有時，利茲城來了馬戲團，安妮塔就讓我和查理陪著她去街上看那些雜耍。每當看見這些小把戲時，安妮塔就笑的很開心，像一個小孩子一樣。

時間在我整天的勞作中，在陪伴安妮塔玩耍中過去了一個月，威廉七世對蠻族的討伐也開始了。我覺得這是一次很好的機會，如果把握住我完全可以重回自由，於是就和查理商量已奴兵的身份想參加威廉七世的討伐大軍，賺取軍功換回自由。查理聽到了我的想法后，也說出了他的想法，他也想借這次機會換取自由，而不是憑藉哈布斯對自己的照顧獲得自由。我和查理找到了哈布斯，告訴了哈布斯我倆的想法。哈布斯同意了我們的請求，同時對我們的勇氣以及為正義而戰的榮譽感極為鼓勵，並提供給我們一些武器。

按照西陸的規定，有領地的領主在戰時需要對他上一級的領主負責，並根據自己的領地的大小，稅金的多少而派出相應數量的戰士出戰。

哈布斯伯爵按照規定只需要派出二十名戰士即可，可是他認為哈羅德王國的戰爭是極為簡單，所以派遣了除了跟隨自己的騎士外，又在領地召集了四十名平民戰士。加上哈布斯家裡的奴兵以及騎士，人數達到了六十，正好是規定的三倍，哈布斯把自己的行為當做是對太陽神極高的崇敬。

哈布斯為了不讓自己的隊伍看起來太寒磣，花錢為所有的步兵做了一套麻布戰袍，穿上了戰袍后，整個隊伍的精神面貌馬上提升了一大截。阿妮塔在自己我作為奴兵參加了對蠻族的討伐軍隊后，就再也沒有出現在我面前。在為期兩周的訓練時間裡，我時常的在想這個又有文靜有時刁蠻的西陸少女。

短暫的訓練很快結束了，在我們出發前往聚集地哈羅德堡的時候，安妮塔出現了。她很聲音很低的把我叫到了一邊沒人的地方，送給我一塊手絹，並叮囑我千萬要小心，然後快速的跑掉了。

我對安妮塔的行為感到不解，於是把事情告訴了查理。查理聽完故事後，並沒有說出我想要的答案，只是神秘的笑了笑，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中。沒有多想，我們便隨隊出發了。我不知道的是安妮塔悄悄的站在遠處，一直望著我，直到我消失在了地平線。

我們隊伍行進的速度很慢，好在我們提前兩周就出發趕往哈羅德堡，所以並沒有耽誤哈羅德國王規定的集結時間。

哈羅德堡在西陸是一個真正的大都市，城市裡街道筆直而平坦，一些街上正在出售這世界各地的產物，在這裡大可見到許多的奇珍異寶。城市中有許多高大的建築和五顏六色的房子，街道的兩旁有著許多好熱火朝天手工作坊。商販的叫賣聲，鐵匠鋪叮叮噹噹的打鐵聲，孩童的嬉笑聲不絕於耳。

國王的城堡在城市的正中心的位置，由一條筆直的大道連接到城門。石頭砌成高高的城牆光滑筆直，箭塔城垛一應俱全，城堡外有一條5米寬7米深的壕溝，弔橋由粗大的鐵鏈牽連，隨時準備拉起或放下。

與城堡比鄰的是哈羅德王國負有盛名高達97米的聖母大教堂，類似於哥特式的骨架券和飛扶壁完美的組合在一起，正面的三座大門向內里凹去，教堂灰白的石頭牆上雕滿了宗教故事，教堂的塔尖直入雲霄，讓人感覺肅穆。

由於聚集在哈羅德堡的軍隊人數太多，所以我們在匆匆來到城市后，又匆匆走出了城市，在城外的一處指定位置安營。因為作為奴兵是不容許在城市中隨意走動的，我無法返回城市，所以我失去了體會這異世大都市的機會。

可能是許多領主都想哈布斯一樣的想法，覺得這次討伐蠻族是輕而易舉，也或許是很多奴隸想藉此機會重新獲得自由，在我來到這個專門為奴兵提供的營地時，這裡已經聚集了一萬多奴兵。

我和查理以及所有哈布斯麾下的奴兵被分到了一處臨時搭建的帳篷里，而我們自己帶的帳篷就沒有打開，這個寬大的帳篷可以同時容納下二十人。

或許是想著過不了多久我就會獲得戰功從而獲得自由，興奮的有些睡不著覺，就和查理聊天，讓他講一些關於他作為騎士時的一些事情。查理也樂意奉陪，就這樣聊著聊著就到了天亮。

天一亮，整個營地就沸騰了。到處有領主在招呼自己手下的戰士集合，而很多戰士又因為人太多，昏頭轉向找不到自己的領主。

終於亂鬨哄的場面經過一上午的時間停了下來，中午時分，戰士們吃完午飯後，教皇威廉七世在利爾?哈羅德的陪同下登上了臨時搭建的高台上，作出征動員：「太陽神忠實的信徒們，歲月流轉，物換星移，千百年來我們在太陽神的指引下，以博愛的胸懷平等的對待這世界上的每一個人。可就在哈羅德東部的邊境上有這樣一群人，他們屠殺平民，燒毀村莊，毀壞神像，那些蠻族所作的一切使太陽神蒙羞。現在我以神的旨意命令你們用你們手中的劍，去為我們的信仰爭光，為榮譽而戰！」

「為榮譽而戰！」利爾?哈羅德站在高台上振臂高呼。

「為榮譽而戰！為榮譽而戰！為榮譽而戰！」幾萬人一起高呼，陽光下刀劍出鞘，熱血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