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成為奴隸

第十章成為奴隸

然而我的好日子在第二天就到頭了,購買我的主人並沒有因為那個雇傭軍商人的一通胡吹而對我特殊照顧。清晨(可能是5點左右)我被守衛叫醒了,穿好我的麻袋衣服,走出了房門。

主人站在我面前,命令守衛按住我的肩膀,把我的手臂放在了一隻長條凳上,然後命令手下人要給我在胳膊上烙上屬於他私人財產的印記。

看見已經被燒得紅紅的烙鐵,我拚命反抗,猛地一扭身體把剛才按著我的守衛甩開了,然後想去拿在我身邊的長條凳。守衛的反應很快,一人快速的衝上來從後面抱住了我,另一人拔出了腰間的劍,用劍柄狠狠的向我腦袋砸。只用了一下,頭上的血就順著臉頰掉在了地上。對於滿臉鮮血的我,他們似乎並不放手,又有一個守衛上前,一拳打在了我的肚子上。身後的守衛已經放開我,在挨到那一拳后,我身體條件反射的向前躬,頭也由身體帶著向前傾。那個守衛在打完我一拳后,雙手抓著我向前傾的頭,用膝蓋狠狠的頂了一下,力道很大,我直挺挺的向後倒在了地上。我被膝蓋頂了一下,頭暈眼花,嘴裡往出不住的冒血,感覺自己的鼻樑似乎也斷了。看見我在挨了一頓揍后,沒有了力氣,主任下令給我烙上烙印。於是在一陣鑽心的痛后,我手臂上被烙上了一個恥辱的西陸字母K。由烙鐵燒焦的皮膚髮出一股焦臭味,旁邊的守衛聞見了直皺眉頭。

有了我作為先例,其他四個被新買來的奴隸沒有反抗,或者是他們根本就沒想過要反抗很順從的被印上了烙印。雖然身上只挨了簡單的幾下,但是我已經有些起不來了,主人命令另外的奴隸給我簡單的包紮了下頭后,強行架著我往我們將要工作的地方走去。

我被架著走了幾分鐘后,感覺好點了,就讓身邊的奴隸放開了我。摸摸自己的鼻樑沒有被擊碎,這讓我多少有些放心了。在這個時代,醫療條件極其落後,很多時候有的人因為得了一點小病沒有及時醫治而喪命。

我和四個新來的奴隸主要的工作就是為主人在地里耕種,鋤草,收割莊稼。城外的地形很平坦,沒有像扎克雷王國里有起伏不斷的山脈。在城外我們工作的地方,挨著主人土地是一些自由民的土地,這些自由民在自己的土地上搭建草房,草房聚集在一起形成了小小的村落。

當我們來到地前時,已經有十幾個奴隸在地里耕作了。耕地旁邊站著一個監工的守衛,手裡拿著皮鞭,只要見誰耕作的速度稍稍的慢來,就會用鞭子狠狠的抽這個奴隸的背。

現在已經是一月末了,所以在二月中旬耕種之前,我們必須把土地翻一遍,然後等到二月開始播種時再翻一遍,以保持土地的透氣性,這樣莊稼才會長的更好。

西陸的耕作工具和我們古代的耕作工具一樣,都是金屬製成的犁。一些有條件的貴主或者農戶會用馬和牛來拉犁,而一些買不起牲畜的農民,就只好自己拉犁。主人的土地自己種不完,於是就分給周圍的農民耕種,但在收穫時需要交出地產的一半作為租金。

為了方便工作,奴隸們在農忙時會住在主人土地小木堡外自己搭建的草房裡,會有兩個守衛看著他們。雖然只有兩個守衛看著,但奴隸們不敢逃,因為手臂上印著作為奴隸的烙印,逃跑被抓回來會被弔死在城牆上。

第一天的工作是耕地,我在地球那個文明世界里從小到大住在城市裡,根本沒幹過農活,好在主人家很富裕,拉犁是用牛,我只需要跟在就身後扶著里走就行。剛開始我總是把犁扶歪,在挨過幾鞭子后,就掌握了基本技巧,犁不再像之前那麼歪了。

一上午很快就過去了,雖然只是扶犁,但那需要胳膊用勁,所以一上午的工作干下來,胳膊便沉的抬不起來了。一個老奴送來了午飯,依舊是黑麵包和水,但是這回的黑麵包不像我在頭天晚上那麼少了,每個人都是足量的一斤半。中午稍作休息后,工作又開始了,下午依舊重複上午的工作,一直干到晚上六點鐘,我們才在監工的注視下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休息的茅草屋。

晚飯的黑麵包分量沒有象中午的那麼足了,可能是勞作一天太累了,三口兩口就吞下了黑麵包。吃過晚飯後,由於心情極其糟糕,所以早早的就睡下了。

第二天依舊在凌晨五點左右,我們又被守衛的叫了起來,開始一天的工作。這就樣整整持續了一周的時間,主人的地全部翻完了。在播種的前一天,主人沒有讓我們去工作,算是放了一天的假。我對自己的這種生活充滿了失望,只希望我是在做了一場夢,等夢醒后一切都會回到我之前的生活,可是每當我醒來后發現,一切的沒有變,依然有繁重的工作在等著我。

和我一起在主人家當奴隸的近二十個人中只有我一個是所謂的中洲人,有一個扎克雷人,其餘的全部是西陸人,有些是戰俘,有些是破產的農民,他們來自西陸的各個角落。因為能互相聽的懂對方的語言,所以我和扎克雷人的關係還算不錯,在工作休息時總在一起說話,在對話中我多多少少了解到關於購買我們主人的一些情況。

主人名叫哈布斯,是羅斯公國的一名擁有紋章的貴主,小鎮的稅收是屬於哈布斯的,另外他鎮外有三百西陸畝的土地,鎮內有自己的釀酒的作坊和酒館,總之在這個海港小鎮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人物。

扎克雷也時常和我提起沒有當奴隸時的生活,悠閑自在,他的話讓我對自由充滿了無限的渴望,但渴望之後便是繁重的勞作和無限的失望,有些時候我甚至想過結束生命擺脫這些痛苦。扎克雷人作為奴隸在西陸被賣來賣去已經好多年了,所以他不看相貌的話,就是一個地道的西陸人,於是我請求他教我些西陸語言以便和其他的西陸奴隸溝通。

「那你能講講你以前的故事么?聽說之前你是塔林呼帝國的領主?那你之前的生活一定很精彩吧?」每當他在教了我一些西陸語言后就會提出讓我說一些關於我剛到這個世界的故事。

這時候我總會拒絕他,因為一提起之前的生活,我就會想起那個真誠熱情的安達哈爾巴拉。這讓我對現在的生活產生了悲觀情緒,所以我一直不願提起之前的事情。可是扎克雷人總是糾纏不休,而且他的糾纏總會引來其他連包括守衛在內的人,所以我只好反覆的給他們我和哈爾巴拉的第一次戰鬥,講幕鐵大汗的西征大軍是怎麼在草原上集結,我們在倫巴第堡的戰鬥是怎麼慘烈的,又是怎樣輕而易舉的攻下了古賴茲的。每當聽到這些故事後,即便在成為奴隸之前的戰士也用手捂著心口用奇怪的強調說:「哦,我的太陽神啊。」雖然講這些故事我很難過,但也有一些快樂,就這樣我講著這些故事學著西陸的語言忙完了播種的這一段時間。

西陸氣候四季不是很分明,只有夏季和冬季,而且冬季很短暫。二月的播種結束了,我們還得住在田邊得草房中,因為接下來需要鋤草,澆水,打理田地。一個月的奴隸生活,我似乎已經習慣了,作為行屍走肉一般的活著。

三月的一天,我們依舊象往常一樣在打理田地,從遠遠的來了三個騎士,聽扎克雷人說為首的是主人哈布斯的死對頭戴格蘭納侯爵,他們因為在一次戰後爭奪戰利品時結了怨,一直鬥了很多年。

騎著高頭大馬的戴格蘭納子爵長著一頭金髮,堅挺的鷹鉤鼻配著一雙藍色的小眼睛,讓人感覺有一絲的暴戾。戴格蘭納穿著一件胸甲,胸甲外套著一件灰色的貴族長袍,沒有戴頭盔趾高氣昂的站在我們的勞作的田地旁。後面跟著的兩個騎士,穿著厚厚的鏈甲,頭盔上寬大的護鼻擋住了半個臉,使人看不清長相,腰間掛著長長的騎士劍。

「我要搜查你們的城堡和奴隸的住處。」戴格蘭納騎在馬上眼睛望著遠處的城堡一副不可一世的摸樣。

「尊敬的大人,我想知道你搜查城堡得到了哈布斯伯爵的同意了嗎?」守衛隊長向前走了幾步,彎了彎身恭敬的說道。

「我的奴隸逃跑了,我已經搜遍了整個利茲,只剩下了哈布斯的城堡,所以我懷疑我逃跑的奴隸就在這座城堡里。」戴格蘭納並沒有回答守衛隊長的話,而是煞有其事的說著他的理由,同時還用閃著狡黠的眼睛盯著守衛隊長施加壓力。

「可是大人,沒有哈布斯伯爵的命令我是無權讓您搜查哈布斯伯爵的私人住所的。」守衛隊長被盯的有著喘不過氣了,可是依舊沒有同意戴格蘭納的要求。

「我是李爾?哈羅德國王的表弟,將來王位的繼承者,你竟敢阻止我追捕我逃跑的奴隸?如果在哈布斯的城堡里找到了我逃跑的奴隸,哈布斯會被收回貴族頭銜?土地和財產成為一個自由民。」說到這裡,戴格蘭納侯爵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後加重了語氣接著說:「而你會因為阻攔我追捕奴隸,包庇和保護逃跑的奴隸而被弔死在城牆上!」

顯然守衛隊長被戴格蘭納的話嚇到了,用幾近央求的口氣說:「可是大人,我真的沒有權利容許您搜查哈布斯伯爵的城堡。如果沒有得到哈布斯伯爵的同意而讓您搜查,我同樣會被弔死在城牆上的。」說完向身後的另一名守衛看了一眼,那名守衛立刻騎上馬向鎮上跑去。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異世中世紀之黑暗時代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軍事歷史 異世中世紀之黑暗時代
上一章下一章

第十章成為奴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