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惡婆婆上門

顧立敦拿著兩塊不大的紅薯出了門，廚房就在屋子外面，簡陋的很，一口灶用的有些時間了，上面的黃泥都脫落了不少，一個破了一個角的瓦鍋，就是他們全部的家當。

葉清虞沒辦法休息，怕顧立敦年紀太小，生火會傷了自己，所以強撐著身子下了床，站在門口看著他在廚房裡面忙活。

廚房很小，只夠一大一小兩個人容身，多一個人都轉不開身來。

顧立敦的動作熟練，可見平時沒少做這些事情。

葉清虞記憶裡面，顧立敦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卻十分的懂事，可能是知道家裡的情況，也知道顧長陽靠不住。

顧長陽收拾了隔壁的偏房出來，看到葉清虞站在門口，又看了一眼在廚房裡面的顧立敦，臉色變了變，默默地走了過去，一手將顧立敦從廚房提了出來，直接坐下開始生火。

顧立敦原本就烏漆嘛黑的臉，此時沾了不少的灰，更髒了。

葉清虞眉頭皺了皺，看著顧長陽熟練的生火，兩個紅薯確實不算什麼東西，但是已經是這個家最後的一點口糧了。

顧長陽將紅薯煮好了以後，也沒有說話，默默地起身回了隔壁的偏房。

葉清虞也不跟他說話，招呼顧立敦吃紅薯。

一大一小兩塊，葉清虞自己拿了一塊小的，大的給了顧立敦，顧立敦看著眼淚卻是啪嗒啪嗒的掉下來了。

葉清虞被他哭的心慌，伸手胡亂的去擦他臉上的眼淚，有些著急的問道，「怎麼回事？怎麼還哭了？哪兒不舒服？是不是哪裡受傷了？」

顧立敦搖了搖頭，「娘，我以後會去找吃的回來給你吃，不會讓你餓著的。」

聽到顧立敦的話，葉清虞不由得一愣，隨後眼眶微微泛紅，鼻子也酸澀的厲害。

那麼小的孩子……

她吸了吸鼻子，伸手在顧立敦的頭上拍了拍，「傻孩子，應該是娘說這句話，快吃吧，大冷天的，吃點熱乎的暖暖肚子，回頭……」

「葉清虞！葉清虞你給我滾出來！」葉清虞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外一道拔尖的聲音響了起來，打破了屋裡的平靜。

顧立敦聽到那聲音臉色一變，下意識的躲在了葉清虞的懷裡，「娘，是阿奶，阿奶又來了。」

顧立敦很明顯害怕顧母，小小的身子在葉清虞的懷裡瑟瑟發抖。

葉清虞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將手裡的紅薯也塞到了他的手裡，「小敦乖，你先去那邊躲著，別出來，別讓她看到你手裡有吃的，回頭又要被她搶了去。」

顧立敦遲疑了一下，隨後才點了點頭，不過屋裡就那麼點地方，他也沒有什麼可以躲的，最後只能夠默默地縮在了桌底下，手裡的紅薯往懷裡一塞，一動也不敢動。

沒等葉清虞去開門，那原本就不甚堅固的門就被人粗魯的踹開了，一個矮胖的婦人從門外走了進來，吊角眼，一臉的刻薄相，油光滿面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日子過得很不錯。

此時她雙手叉腰，站在門口，目光掃了掃葉清虞，又在屋裡轉了一圈，那小眼睛眯著，一看就是在打壞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