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拜師

第四百三十九章:拜師

冷畫跟我們說,當時她閉著眼睛,聽到道長在念著什麼。隔得這麼近距離,聲音並不小,可她居然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聲音飄飄忽忽的,像是站在山頂向山谷里喊話,而產生的迴音,又像是面朝大海大聲說話,澎湃而空靈。

冷畫只感覺臉上越來越燙,身上的力氣好像慢慢被抽空了,下體麻麻痒痒,花叢里湧出一股花蜜,順著腿部流下……

道長的手一路下滑,貼在了冷畫的胸口。

冷畫的腦子像是被雷劈了一下似的,轟地炸開了鍋,也不曉得哪裡來的力氣,猛地就把道長推開了。眼睛還是不敢睜開,她就閉著眼睛跟道長說,我大姨媽來了,我可不可以下次再來續命啊?道長愣了好一會兒,然後說了聲:「好吧。」就捏著冷畫的嘴,塞了顆圓圓的丸子到冷畫嘴裡,讓冷畫吃下,他跟冷畫說這次就算了,等身上乾淨了再來改命吧。

冷畫長長鬆了口氣,這才睜開眼睛,發現道長正背對著她在穿長褲。

很驚訝!

難道他剛才壓住她的時候,把褲子給脫了嗎?

不過想歸想,冷畫也不敢多問,趕緊把頭髮紮起來,將衣服扯平,開門沖了出去。江詩和彭清清就在門外等著,她們問冷畫這麼快就好了嗎?冷畫張了好幾次嘴,可是太緊張了,居然說不出話來。

那道長跟在冷畫身後走了出來,解釋說這個秘術一共要進行三次,這只是第一次,第二次還是在這裡,不過第三次呢,就要到山頂上去,而且要早上五六點鐘,要迎著剛升起的朝陽才行。

接著,冷畫她們幾人就對道長千恩萬謝,回家了。

現在回想起來這事,冷畫旁邊的同學表示,當時真是日了狗了,還謝他呢,謝他十八代祖宗!要是以她的火爆脾氣,非把那邪道士揍個半死不可!他娘的!

冷畫繼續說,第二次呢,她還是跟江詩彭清清一起去的,去了之後,道長倒是沒有讓冷畫單獨和他進房間幹什麼事,只是跟她們喝茶聊天,還順便幫她們的家人都排了八字,告訴她們怎麼避小劫小難方法。

她們依然對道長很感激。

第三次去,道長特意吩咐了,冷畫只能一個人去。

村子東頭就有一座小山,山上種了很多針杉樹,綠綠的藤蔓纏到針杉樹上,會長出香香甜甜的野果子,冷畫以前常常去採摘,因此呢,去山上單獨見道長,熟悉的環境嘛,冷畫也沒怎麼害怕。

冷畫爬上山頂,才五點鐘。

太陽還沒出來,四周有點昏暗,林子里的鳥兒叫聲婉轉如歌。

冷畫閉上眼睛,做了幾個深呼吸,正感覺神清氣爽的時候,突然有個人撲到她身上,力氣很大,一下就把她撲倒在地上,背硌得生疼。她順手撿了塊石頭就去砸那個人,那人壓低了聲音跟我說:「噓,別喊,是我。」

原來是道長。

冷畫問他:「你什麼時候來的啊?你這樣壓著我很難受,能不能讓我起來先?」

道長邪笑著說,「不壓著你,怎麼給你改命呢?你乖乖躺著別亂動,等我把好吃的熱棒塞到你的下面,你就死不了了,還會快活似神仙……很快就好了,我的小寶貝兒,我可是等了你很久呢……」什麼淫詞艷語都說出來了,完全跟變了個人似的,還開始動手撕冷畫的衣服。

冷畫當下就開始慌了,反應過來這道長不是什麼正經道長,但他的的確確會一些道術,測字算命什麼的都很准,因此呢,冷畫反抗的時候,也不敢太拚命,怕把他惹毛了,對她施個什麼術,害了她不說,連累到家人就不好了。

道長捏著冷畫的嘴,塞了顆金色小丸子給她,跟她第一次吃的一模一樣。

吃了小丸子之後,冷畫就又開始渾身燥熱,小腹里一股熱氣直衝腦袋,撓心抓肝的,很不舒服,但是又想欺待一點什麼。

七月份的天,很熱,穿得很少,道長三兩下就把冷畫的上衣給撕破了。

皮膚接觸到外面的空氣,有一點冰冰涼涼的感覺,蠻舒服,還想要更多、更多……冷畫本能地反抗道長的侵犯,可身體上呢,卻又有點兒迎合他的動作。

道長附在冷畫耳根處,聲音沙啞:「小姑娘,你要是跟了我,我就教你道術,沒人敢欺負你了。」

冷畫哭著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那麼相信你。」

道長回說:「要怪就怪你八字純陰。我修到這個年歲,就等著一個純陰命的女人來破身了,我不像那些邪魔歪道一樣采陰補陽,我收你入道門,我們一起雙修好不好?將來可以返老還童、長生不老……」

冷畫拚命搖頭,哭著喊著跟道長說,我不想做道姑,我還要上學呢,道長就開始不耐煩了,一巴掌打在冷畫的臉上,吼她說,不要不知好歹,否則把你陰氣會採光,弄死你……

道長一隻手把冷畫的雙手捏緊,高舉過頭頂禁錮著,另一隻手摸到了冷畫的褲腰上,動作漸漸粗暴了起來。

冷畫又憤怒又緊張,拼了命地掙扎,看看四周又一片昏暗,半個人影也沒有,頓時害怕起來。這要是被道長先奸先殺,拋屍荒野,一時半會兒也會人找得到她啊……多重情緒重壓之下,她只聽到一個人影一晃而過,然後眼前忽然就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我忙問道:「那邪道長得逞了?」

冷畫搖搖頭:「沒有,後來我醒來之後,是在家裡的床上,奶奶哭紅了眼睛,問我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然後江詩和彭清清就來了,她們說早上給我發信息,我沒回,擔心我出事,於是就去山上找我,誰知道我在山上昏迷著,身上還蓋著一件男人的衣服。」

我點點頭,算是聽明白了。

冷畫老家那道長是個邪道長,騙冷畫說短命,就是想哄冷畫跟他雙修。

冷畫八字特殊,的確是入道門的好苗子。

我問道:「後來呢?邪道長又去找你了嗎?」

冷畫回道:「邪道長倒是沒有找我,只是,我後來每天都做夢,很奇怪的夢,夢裡就看到了兩個,嗯……仙風道骨的男人。一位二十歲左右,長得白白凈凈,眼尾向上微翹,眼神像一汪清泉,很有神采,是很好看的正桃花眼;另一位呢,年齡稍大,三十歲的樣子,儒雅淡然,清俊沉穩。他們兩人都穿著白色麻棉長袍大褂,黑色圓口鞋,頭髮用烏木簪高高盤起,像是古畫里走出來的兩位仙人。」

我心裡瞭然:「夢到兩位道長啊。」

「嗯,是的,每天都夢到。」

我問:「那他們有跟你說什麼嗎?」

冷畫點頭,「說了,他們說讓我去找他們,說有收我為徒什麼的。——我好害怕呀,他們是鬼吧?不然怎麼會進入我的夢裡呢?」

我笑了笑,回道:「他們應該就是救了你的英雄吧。」

冷畫幾人驚得張開嘴巴。

我轉頭問靈正:「靈正,我猜得對不?」

靈正點頭:「嗯。」然後靈正跟冷畫說,「那件衣服帶來了嗎?」

冷畫臉一紅:「哦哦,帶來了帶來了。」她從斜挎包里拿出了一件衣服,對襟褂子,黑色的,棉麻材料,的確是道長的服飾。冷畫把衣服放到桌上,看著靈正,「靈三爺,這衣服給把那鬼從我夢裡引出來嗎?我實在是害怕,倒不是害怕他們,就是每次夢到他們,我就想起那邪道長把我壓著……壓著……」

靈正默不作聲,拿著衣服走到一邊,用小剪刀剪下一塊衣料,從抽屜里取出一張黑符,這是凌王墓畫的。靈正將黑符用打火機點燃,放入碗里,然後再把布料也點燃,一起放入碗中。布料燃燒之後,發出了一陣陣淡淡的異香,這是佛香,代表了這衣服的主人有很高的修為。

「初一,給金世遺打個電話,問下情況。」

靈正突然叫我,我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我倆現在都沒本事了,只能靠朋友們了。於是趕緊給金世遺打電話,是沈妍接的,她問我幹嘛,我說請她幫個忙,能不能感應下我們現在處理的這件靈異事件里,那件衣服的主人在什麼地方,叫什麼名字?沈妍「哦」了一聲,直接就說:「是位很厲害的道長啊,姓龍,就住在上海閔行區,很近的,打車過去就二十多分鐘,龍道長要收徒弟了啊,恭喜恭喜啊……」

「嗯嗯,謝謝啦。」

我謝過沈妍,掛了沈妍,把我在沈妍那兒得來的消息告訴靈正,靈正說那龍道長他認識,於是直接打電話給龍道長,龍道長在電話那頭說,「等了好久,沒想到她還沒有悟道,多虧靈三爺讓我們結了這師徒之緣啊。」

靈正淡淡回道:「不用客氣,我現在就帶她過去。」

「好,我在堂里等你們。」

之後,靈正就開車帶我們去了龍道長那,龍道長在上海這邊開了道場,找他學道的人很多,但他都沒看上,目前就收了一個徒弟。當江畫看到龍道長和龍道長的徒弟時,當場就懵了。

冷畫說她夢裡的就是他們。

夢裡的陌生人突然變成了活生生的人,站在面前,換成誰都不能接受吧。

冷畫說現在她還不想拜師學藝,讓她先冷靜冷靜再說,龍道長也沒有勉強什麼,只說堂里的大門隨時為她開著。

冷畫帶著她的同學走後,龍道長留我和靈正吃飯,靈正以前跟龍道長關係還不錯,所以沒有拒絕,在一起吃了一頓飯。龍道長很驚訝靈正現在什麼靈力也沒有了,問他是什麼原因造成的,靈正但笑不語,龍道長也沒有繼續追問了。

吃了飯之後,我和靈正回家了。

第二天再去初一堂,再接了兩個小單子,很快就處理好了。第三天的時候,冷畫和龍道長一起來了。冷畫悄悄告訴我,前天去龍道長那裡的時候,她一走進龍道長,她頓時感覺到他們身上有一股無形的暖流湧向她。

這種感覺怎麼形容呢?

就好像是大冬天裡,瑟瑟發抖的人走向溫泉,眼睛還沒有看到溫泉的時候,率先就被溫泉里噴出來的溫熱之氣給暖了心窩。師父和師兄當時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暖心而又安全的味道。

冷畫當時並沒有表現出現她的異樣,而是故作平靜地答謝他們的救命之恩,然後問了一下事情的經過。(他們是私下聊的,所以我和靈正不知道具體內容),冷畫現在告訴我們,龍道長說,那天剛好幫人處理鬼事,但那鬼逃跑了,逃到村子東邊的方向,他們就上了山,恰巧就遇到了邪道長想要侵犯冷畫,於是他們兩人合力把邪道打跑了。

注意,是打,不是用道門的任何術法。

在很多情況下,如果不是有靈異事件的話,他們是不會隨便使用道術的。

邪道跑了之後,他們給冷畫披了件衣服,就離開了。

了解了情況之後,冷畫很是為自己捏把汗。

如果不是這麼多「湊巧」的前提下,冷畫已經被那邪道給玷污了,後果不堪設想。

前天回家后,冷畫越想這事,心裡越為安,於是打電話請龍道長到自己家裡去。冷畫的爸媽給龍道長和龍道長的大徒弟做了一頓豐盛的飯菜,來感謝他們對冷畫的救命之恩,然後問他們需要多少報酬?龍道長說不需要一分錢,如果信得過的話,可以隨時來找他拜師,他很看好冷畫。

冷畫的爸媽面露疑色,龍道長的大徒弟就開口了,說:「我師父說你與道有緣,所以才會問你有沒有興趣拜師入道門的。」

冷畫很驚訝:「有興趣就可以拜師了?」其實她根本不想學什麼道法,但是聽幾個人都說自己八字特殊,所以怕那邪道再來找她麻煩,畢竟現在找個人的地址還真不是難事。如果不拜師的話,邪道來使壞怎麼辦?

當時龍道長的大徒弟說:「當然不是了,師父收徒弟的要求可是很高的……」冷畫狐疑地看著他,他繼續說,「小丫頭,你別這樣看我啊,不是我跟你吹,我師父拜入道門了,十歲就隨師一起為亡魂超渡了,精通各種卜算擇吉,陰陽宅堪輿,什麼六爻、測字、梅花、四柱、風水樣樣精通,多少人等著拜師學藝,師父都不收呢,他就看中你了,怎麼樣啊小丫頭?」

冷畫:「……」

他說的那些風水測字,還有名號啥的,冷畫是一句也沒聽懂,不過,他的意思冷畫是明白了,師父想收徒弟,問徒弟願不願意。

這事冷畫也拿不定主意,於是就跟爸媽一起商量,可是商量來商量去,還是沒個主意,於是龍道長的大徒弟就提議了,說去找靈三爺做證啊,靈三爺威望那麼高,總不會忽悠人吧?於是……他們今天就找上門來了。

其實冷畫把拜師入道門想得太「惡」了,一個人能有幸進入玄門,那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而且拜師父的話,很少遇到邪道的。一般的邪道是不會收很多很多個徒弟的,並且開道場的,邪道多半都會孤身一人在山裡或農村修練。

我悄悄問冷畫,她其實壓根就不想學道,是不是?冷畫紅著臉說:哪有啊。我笑了笑,說:「可是你現在又很想入道,因為你師父和師兄的顏值都很正啊。」冷畫的臉更紅了,「他們還不是師父和師兄呢,別取笑我了……」

冷畫也就十八歲,正是愛幻想的年紀啊,想我十八歲的時候,每晚在夢裡都會調戲靈正的。

我把冷畫帶到一邊,教冷畫寫了一份拜師帖給龍道長。

這個拜師帖不是燒給誰的,就是徒弟單純給師父看的,要寫一點兒漂亮的話,比如仰慕師父大名,願意修心學道之類的。師父拿了拜師帖之後,就會打卦問祖師爺同意不同意,祖師爺同意收入門下,就會出現「聖杯卦」,之後師父再擇吉日,舉行拜師儀式,徒弟在法壇前跪著,跟祖師爺和師父磕頭、敬茶、上香……

這樣還不算正式的入門弟子。

要等三年後,師父再正式做一場法事,寫文書上表天庭,表示所之徒歸屬門派之中。

寫完了拜師帖之後,龍道長帶著冷畫走了。

我坐回靈正身邊,搭在靈正的肩膀上,感慨:「哎……突然發覺,我們已經開始老了。」靈正含笑撫了撫我的頭髮:「無論多老,初一都是最美的。」

「哼……就你嘴甜。」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靈正的唇上親了一口,吧唧著嘴:「嗯,是真甜。」

靈正苦笑,搖頭:「傻瓜。」

我推推靈正的胳膊:「啊喂,對了,百鬼書上說金龍杵在什麼地方了?我們去找吧?」清靜了兩三天,身體里的那些探險細胞又開始活躍了。

靈正回道:「嗯,百鬼書上顯示,有東西南北中五方可尋,每方一枚符印,共有五枚符印,可重塑金龍杵。」我頓時來了精神,好奇地瞪大眼睛,看著靈正,靈正繼續說道,「五枚符印分別是:上清仙印,都天火印,混元寶印,北魁玄印,天皇令印。」

我一拍椅子:「那還等什麼,趕緊去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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