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赴關外 別院爭鬥(二)

第六章 赴關外 別院爭鬥(二)

「猴娃猴娃搬磚頭,砸了猴娃腳趾頭。猴娃猴娃你不哭,給你娶個花媳婦。娶下媳婦在哪睡?牛槽里睡。鋪啥呀?簸箕唄。蓋啥呀?棒槌唄。棒槌滾得骨碌碌,猴娃媳婦睡得呼嚕嚕。」蛛兒一蹦一跳的輕聲唱著這不知何處學來的兒歌,梅清滿臉笑容的認真的傾聽著。

蛛兒所到之處,處處的歡笑之聲,在蛛兒的歌聲中,這車隊卻是多了許多的歡樂,人們叫著蛛兒的名字,塞給她各種的好吃的東西,蛛兒捧著這些東西卻是不多時就回到了車上。

看見梅清,小巧的臉龐微微後仰,兩條辮子一顫一顫的,嘻嘻一笑,一臉得意的道:「大哥哥你看!」

梅清看見蛛兒的懷裡滿是果糖,也是微笑著道:「收成不錯呀!」

蛛兒嘻嘻一笑,將東西一把放在車上,小心翼翼的上了馬車,深怕踩壞了什麼,然後一屁股坐下,如數家珍的拿起一樣東西道:「這個是張老伯給的花生糖,這是小李子叔叔給的冰糖山藥,這是。。。。。。」

梅清一旁微笑的看著,落日的光輝輕輕的灑落在蛛兒小巧的臉龐,滿是喜色的臉上,散發著紅潤的光芒,不時的將一樣東西扔到嘴中,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

老和尚的話這時在梅清的心裡響起,不知道為什麼,梅清似乎有些不願意就這麼將蛛兒捨去,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想到這些,而蛛兒呢?不知道自己不在其身邊是否還會像現在這樣的快樂呢?

「大哥哥吃!」蛛兒嬉笑著遞給梅清一塊花生糖,梅清微笑的接過,而蛛兒呢,身子挪呀挪,終於挪到梅清身邊,向其一靠,嘴裡含著糖,輕輕的哼唱著那不知何處學來的山歌。

這時候崑崙別院的上空,就在趙晨一聲厲喝之後,一道道彩色雲紋,如流星一般快速的劃過天際,漫天都是,而空中站立的頭戴面具的修者,其身與雲紋接觸的瞬間,便是如被狠狠的抽了一鞭一樣,狠狠的打了出去。

這樣的情況一發生,面具修者們便四處躲閃那密密麻麻彩色雲紋,而在地面的崑崙修者,哪能放過此次機會,手中飛劍法寶齊齊的放了出去,一時間劍光縱橫,錯落有致,變被動為主動,頓時掌握了戰場的時機。

「好手段呀,還是有些作料的么?」溫玉仁撫掌贊道。

與之面對的趙晨還有李雅,這時心中反而更加的緊張,這廝顯然還有後手,或者是說,此番局面早就意料之內,才可如此的氣定神閑的無所畏懼。

一聲厲喝之聲,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只見在那半空之上,一個帶著金色面具的修者,髮絲飛揚間,其勢如天神而降,絲毫不將這些雲紋放在眼裡,揮手間就是光芒一閃,將其斬斷,而從地面飛射而來的飛劍法寶,手指輕抖間,一道道道法自然而出,輕而易舉的將其打落。這說明什麼,即使換做堂中任何一人,處在那樣情景之下,也不可能這樣瀟洒自若,這人的修為顯然是高出在場眾人。

而這人這時的一聲呼喝,頓時就是將本來有些亂的場面穩定了下來,那些其他的帶著白色面具之人,幾個幾個匯合,或互相依偎而擊,或組成奇怪陣勢合而擊之,總之,原本不利的局面一下子就是穩定了下來。

「任你千般算計,我只以力擊之。」溫玉仁哈哈一笑道。

「賊子,猖狂!」趙晨實在忍受不下去了,手中多了一柄寒光四溢的劍器法寶,聲音剛落,就是當頭斬來。

「這麼著急呀!」溫玉仁無奈一嘆,身子卻是向後一飄,手中的摺扇,呼啦一展的同時,一陣青光閃耀,轟隆一聲,一座巍峨之山,忽然在青光之中冒然而出。而趙晨的劍器法寶狠狠的斬在青山之上,卻是一聲顫鳴之音,轉射而回。

趙晨冷冷的看著已經飄到了大堂口的溫玉仁,後者聲音變寒,原本溫和的面孔也變得冷寒如冰的道:「殺!」

這一聲落下之時,空中的那金色面具之人,嘿嘿冷笑一聲,化作一道黑光瞬間就是撲進堂內,向著趙晨和李雅殺來。

二人對視一眼,彼此面色陰沉,今日局面已然難以收場,退卻之心已生,手中亮起法寶,兩人合擊而上,卻是拚命一擊,希望能打出個出口。

不遠處的周玉與王京激戰正酣,那王京滿臉的怒色,更是不時的喝道:「畜生!還不及時醒悟?」

「我看你自己還沒醒悟過來呢,還說別人,真是個比老牛還愚不可及的人。」溫玉仁站在堂口撇了撇嘴如是說道。

「住口!」王京擋開周玉的劍光怒斥一了聲,手中噼里啪啦的雷光跳動,這龍虎山在修真界最擅雷法,最為出名的便是正反五雲雷劫,陰陽化一之術。那王京這時手中金色棍棒也是雷光跳動的同時,對著溫玉仁就是一棒下去。

「哦呦」了一聲的溫玉仁故作驚異,手中摺扇一轉,再是一展,一層雲霧而出,卻是接下雷光,隨即那扇子又是一合之時,雷光隨即被雲霧包裹消失不見,收進了扇子之中。遠處的周玉和王京都看的一愣,知道這扇子是個品級很高的法寶,而溫玉仁卻對著周玉一笑:「咱倆聯手,看你這師兄到時是死在誰的手上,如何?」

周玉面色一沉,卻是不答,而與其相對的王京,心中怒氣衝天,對著周玉怒喝道:「師弟,這時醒悟還來得及!難道你真不顧這些年師門養育之恩,你我手足之情?」

「你怕了?要是那樣的話,不如和你這師弟一樣,效忠於我?不過你得和他一樣被我種下秘術道法,雖然有了禁制,但是你師兄弟二人倒是可以重新相聚了。」

王京望向溫玉仁的眼光猶如利劍一般,恨不得就此一劍斬過,殺了眼前之人,大喝一聲,手中金色棍棒雷光交灼之際,雷鳴陣陣的向著溫玉仁砸了過去。

而這時,一道雷火劃過之際,卻是擋在溫玉仁的面前,王京一看之下驚怒交加喝了聲:「師弟!」而回答的只有一柄籃光閃爍的飛劍。

溫玉仁獰笑一聲,手中摺扇對著那王京就是一扇,王京的頭頂上方,忽然一座青山出現落下,王京轉身往後急退,手中雷光迎向周玉的飛劍,但是就這這時,周玉的眼睛忽然睜的大大的,喊了聲:「師兄!」

王京只覺后心一涼,再看胸前,一張被黑光包裹的巨大手掌穿心而過,不知道什麼時候,那金色面具之人竟然出現其背後,竟然沒有絲毫覺察,而遠處的趙晨和李雅,正也和一個頭戴金色面具的男子打的不亦樂乎。

「是分身?」這也是王京最後的意識了。

那金色面具中一聲冷哼傳出,手中用力,一枚金光閃爍的金丹,碾碎成渣,隨即那帶著金色面具之人,將王京的屍身往旁出一扔,卻是殺向趙晨和李雅去了。

周玉獃獃的看著那個熟悉屍身,一時呆立當場,腦海中出現的全是過往的畫面,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是淚流滿面。溫玉仁不理,轉身殺向大堂之外,那些修者正和其他的帶著銀色面具的修者焦灼而戰。

溫玉仁這一出現,完全是狼入羊群,完全沒有一合之將,這外堂的弟子之中,大都是練氣築基之輩,面對溫玉仁完全成為了待宰的羔羊,沒有幾個有反抗之力的。

再觀李雅和趙晨,在看到王京被殺的那一幕之時,驚的是心驚肉跳,剛開始的兩人合力一擊,被其輕描淡寫的化解而去,而他殺王京之時,何時使用的分身之法,竟然完全不知道,待看到這分身殺來,亡魂皆冒,心中冰冷,看這那面無表情的金色面具,似乎猶如鎖魂的牛頭馬面一般。

「你是元嬰修士?」趙晨驚呼一聲道。回答的只有冷笑,和無盡的殺意!

李雅銀牙緊咬的同時,手中這時出現了一個金符,金色面具之人看之之後,冷笑一聲:「你這師門倒是對你有些疼愛,這金符竟然也給了你。你若是以為這一枚區區金符就能從我手中逃脫,可是大錯特錯了。」

李雅不理,手中金符像那人就是一拋,手中捏了個訣,輕喝一聲:「開!」霎時間,金光環繞的時候,無數的金針猶如細雨一般傾灑而下,能看見的只有金色光芒。

那面具之人,冷哼一聲,也是不躲,另一個分身,快速的擋在身前,金針噼里啪啦的全部打在分身之上,竟然發出金鐵相交之音,李雅驚異的說道:「你這是煉屍分身?」

那面具之人譏笑一聲:「米粒之珠,也敢與日月爭輝?」渾身氣勢頓時如潮水一般湧出,雙手在空中一抓,喝了聲:「天外御魔殺!」

趙晨和李雅兩眼頓時一黑,恍如置身於一個黑暗的世界之中,不過頭頂上方,似乎有些微弱光芒,凝目看去,頓時大驚失色。只見無數的似幽魂鬼魔一樣的怪物,沒有雙目,沒有眼鼻,沒有四肢,有的是一張詭異白臉和一個人身,其面目上只有一張怪牙嶙峋的巨口,流著粘液,其嘴的方向正是二人所在,嗚嚎一聲,就是咬來。

趙晨驅動飛劍斬去,卻斬了個空,隨即一愣,是幻覺?待那怪物似如疾風臨身一咬之時,趙晨頓時發出一聲凄厲慘叫,旁邊的李雅早就花容失色,不過看見漫天怪物的時候,心中暗叫:「我命休矣!」

梅清拿著蛛兒遞給的零食不時的放進嘴中,眼前的篝火映的二人臉色紅撲撲的。蛛兒懶散的依偎在梅清身邊,不時的朝著篝火中扔進幾根枯材樹枝,梅清不言,明天大概就能出關了吧!看了一眼身旁的蛛兒,梅清一時間心神掙扎,最後一嘆,伸手撫摸著小丫頭的頭,卻聽到蛛兒輕聲哼唱著,靜靜的夜晚,蛛兒的聲音輕柔如風一般,輕輕吹散在無盡的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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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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