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故事講的繪聲繪色,讓涯無霜都有些沉浸其中,此時戛然而止,不由得追問起來:

「進了那墓室之後呢?是不是碰見的就是那招惹不得的邪物?」

名為李峰的少年意味深長地搖搖頭:

「不,這黎輕風和他徒弟所遭遇的不過只是個小角色,和那大墓深處的東西相比不值一提。」

譚穎聽得入神,美眸中閃過一絲憂色:

「明知道這大墓如此可怕,為什麼還要深入其中呢……只是為了一個所謂真相,真的有意義嗎?」

李峰笑嘻嘻地回道:

「真相這種東西,對每個人的意義都是不同的。就像那黎輕風的徒弟最後究竟是生是死,對那街邊茶鋪的閑人來說無關緊要,但是——」

一道聲音在眾人身後響起:

「不用是生是死了,他已經死了。」

此言一出,涯無霜三人愣住,而李峰則是面色一寒,稚嫩的面龐上滿是慍怒的情緒,看向了那出言之人:

「誰這麼口無遮攔?尚未蓋棺定論的事情,怎麼能——」

話還沒說完,那開口的人便又一次打斷了少年的話:

「我說他死了,他就死了。」

涯無霜皺起眉頭看向這個相貌平平的青年,只覺得其身上有一種讓人不願靠近的氣質:

「這位先生,我們好像並不認識吧?」

這個青年神色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漠然,一步步走到了李峰的身前,聲音平靜:

「我知道你的來路。這個維度世界的世界意志,受韓珏那個女人的掌控,主導了時間線,甚至可以言出法隨,掌控他人生死……但這對我來說毫無意義。」

聽到這句話,少年面色駭然,情不自禁地後退一步,眼中滿是驚悚:

「你知道這一切?!」

青年的眼中浮現出一縷愁色:

「我不僅知道,而且譜寫了這一切。所有的命運線原本都處於不斷變化的未知之中,但現在卻不得不將其終結。」

一種不知從何而起的恐懼感出現在所有人的心頭,不僅是涯無霜幾人,甚至是盤垛城、這個世界,乃至主世界和諸多維度世界內的生靈,都是無端地恐懼起來。

這種恐懼,來源於它們誕生之初就被刻印在本質中的東西——誕生起源。

嘆了口氣,青年的神色十分落寞:

「我本不想如此,怎奈前路已陷入無邊的黑暗,就連我都看不見絲毫曙光……」

他伸手一揮,周遭的一切便都開始從本質最深處崩塌瓦解起來,每一個活生生的生靈,都是化為了黑白色的線條,最後變作了簡單的符號。

整個世界之中,所有維度世界不復存在,哪怕是那個帶着兔子面具的遊樂場主人也沒有例外。除卻這個青年之外,唯一還存活着的青年也就只剩下了唐居易。

唐居易還處於邁步出去的狀態,其周遭的時間已經被凍結在那一刻,面具下的嘴角還洋溢着自信的味道,似乎正準備出手解決對手。

青年仔細地端詳著唐居易的模樣,口中喃喃道:

「我很捨不得你,就像我捨不得《古孽》裏的薛川,捨不得《孽棺》裏的鄭邪……之前我哪怕斬斷了他們的命運,也還能在創造新的起源時續寫下去,可現在……一切都要終結,再無重新出現的可能。」

下一刻,隨着青年握掌成拳,唐居易也消散在了這個空曠的世界中。

當世界中只剩下了自己,青年的落寞尤為濃郁:

「夢已死,前路已斷,世間再無拾月荒年……終結的終結,來臨的方式是如此可笑而突兀。」

又一次嘆了口氣,這青年便閉上了雙眼,而周圍遼闊無邊際的空間也是驟然黑暗,被剝奪了所有的光明,收縮成了一個不存在的點。

…………

…………

…………

這裏,是我想對各位說的話。

不論是你們當初說我寫的奇爛無比,還是說到處是毒點,亦或是罵我邏輯詭異三觀不正,我也沒有多少情緒起伏。

但現在,的確有些心灰意冷。

我看不見日後的希望,哪怕是一丁點。

太監對一個作者來說是恥辱,我真的不願意選擇這樣,但是還是無力和命運的洪流抗爭。

以前的一切,都是廢稿了,不會再被提起。

拾月荒年的名字,也到此為止了。

我努力過,但失敗了。

如果你們想要找個地方能夠直接罵我,可以看看這本書的簡介,來群里直接對線。

告辭。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記住:書客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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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境超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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