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會生氣的兔子
文興揚看着那隻水月紋犬退了回去,終於舒服得鬆了口氣。
可是沒過多久,一隻野兔出現在文興揚的旁邊,跟他一樣,靜靜地看着前面的水月紋狼群。
文興揚被這隻野兔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可他又不敢對這隻野兔有什麼動作。要抓嗎?不管抓到抓不到,都會驚動水月紋狼群,不抓嗎?他又不知道這隻野兔靠不靠譜。
就這樣,文興揚看向水月紋狼群,這隻野兔就跟着他看向水月紋狼群,文興揚看向這隻野兔,這隻野兔就看向他,一人一兔很是默契。
「這不會也是一隻魂獸吧!可我怎麼看都不像呢!難不成是妖獸?」文興揚看着身旁的這隻野兔,暗暗的在想。
沒過多久,這隻野兔看向文興揚,然後向他一跳。
文興揚認為這隻野兔要攻擊他,於是他想也沒想,重重的用力,一巴掌甩了過去。
啪的一聲響后,這隻野兔倒飛了過去,只是,這隻野兔並沒有摔在地上,而是在倒飛去的過程中,翻一個跟頭,然後站在一塊石頭上。
跑!看到那隻野兔的流利動作后,文興揚就一個念頭。
文興揚這麼一跑,水月紋狼群也就發現了他,而那隻野兔見此,跟在文興揚的後面,也跟着跑。
嚎~嗚!
一聲狼嚎響起,像是在傳遞什麼信息,隨後,水月紋狼紛紛朝文興揚跑的方向追去。
跑了一會,文興揚回頭看了一下,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那隻原本藍色雙眼的野兔,現在已經發紅,正緊跟在他後面。
「我靠!」
文興揚喊了一聲,使出所有力氣,繼續往前跑。
跑着跑着,文興揚突然停了下來,而那隻野兔,既然也沒再跑,跟着停在他的一旁。
「這些水月紋狼怎麼跑到前面來了?」文興揚剛才只顧著那隻野兔,把水月紋狼群給遺忘了。
「小兔子,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想看我是怎樣被分屍嗎?」文興揚可不認為這隻野兔就這點速度。
也許是聽懂了文興揚的話,這隻野兔看了文興揚一眼,就向一邊走去。
是的,這隻野兔是走,而且還用是兩隻腳走,慢慢地走。
「這樣也行!」文興揚被這隻野兔的舉動給雷到了。
肯離開就好,管它用什麼方式呢!
文興揚向四周看了眼,剛好看到與那隻野兔離開相反的方向上,正是之前發現他的那隻水月紋犬在圍着他。
於是文興揚只是猶豫了一會,就向那隻魂獸水月紋犬跑過去。而走了不遠的野兔,聽見文興揚向它不同的方向跑了,就轉過身來,繼續追文興揚而去。
狗兄,放過小弟一馬吧!
文興揚一邊跑,一邊祈禱,也許是他的祈禱靈驗了,一道影子從他左邊一閃而過,而對面的水月紋犬,直接對着那道影子飛撲了過去。
文興揚可沒時間管那道影子到底是什麼,一轉身,拚命地向右狂奔。
「終於逃出來了!」狂奔了半個時辰,文興揚才停下來,然後四處張望,見什麼危險都沒有,才鬆了口氣。
文興揚剛坐下,可還沒坐正,他又站了起來,然後向前跑了過去。
「這什麼兔子啊!怎麼沒完沒了了!」
不知什麼時候,那隻野兔又出現在文興揚的腳下,只是它的眼睛已經不紅了。
然而文興揚一跑,那隻野兔也跟着跑,不緊不慢,一直跟着。
「不跑了,實在跑不動了!而且,跟一隻兔子跑,怎麼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呢!」文興揚躺在地上,自己嘀咕著。
那隻野兔見文興揚停了下來,它也跟着停了下來,在一旁,安靜的蹲著。
「這隻野兔怎麼就跟我耗上了呢!」
「它到底是什麼啊!」
「好睏啊!」
「不行,我不能睡,不能……睡……呼……呼……」
文興揚自己說着說,就沉睡了過去,那隻野兔見此,走到文興揚身旁,閉上它的大眼睛,趴在地上。
第二天,文興揚醒來,見那隻野兔已經不在了,才安心的閉上眼,呼吸著大自然的新鮮空氣。
然而,文興揚再次睜開眼的時候,那隻野兔又出現在他的眼前,而且嘴上還叼著一串水果。
「我的媽呀!」
文興揚被嚇得差點就拔腿就跑,但想了想,還是不再跑了。因為他知道,如果這隻野兔真要對他如何,那他現在已經去見他爺爺了。
「嗯,明目果?」文興揚被這隻野兔嘴上的靈果給吸引了。
明目果,顧名思義,是一種有利於眼睛的靈果,它屬於普通的天材地寶,藤生長,圓形串狀。
天材地寶是自然形成的產物,它有的是良藥,也有的是毒物,而且,它們會隨着時間慢慢成長,慢慢吸收大自然的各種靈氣。成長起來的它們,一般共為六級,分別為普通、中級、高級、成精、化形、封神。
天才地寶還有一種特殊的,如之前被文興揚吞食的風子草,它們生長條件苛刻,所以只有三級,分為成熟、化形、封神。
文興揚看着這隻野兔嘴裏的明目果,強壓住心中的喜悅,弱弱地問道:「這是給我的嗎?」
聽到文興揚問向它,這隻野兔放下嘴裏的明目果,然後伸出一隻前腳向前推了推。
「真的給我?」文興揚還是想確定一下。
這隻野兔見文興揚還在廢話,轉過身,不再理他。
我靠,會生氣的兔子!
文興揚這下更確定這隻野兔不是魂獸就是妖獸了,但他也沒怎麼害怕了。
「兔……兔哥,謝謝你了!」文興揚瞟了這隻野兔一眼說道。
可這隻野兔並沒有理他,看也沒看一眼,而文興揚也不在意,因為他有更在意的。
文興揚撿起明目果,摘下一顆,準備放如嘴裏,但他猶豫了起來。
文興揚暗道:這些明目果乾不幹凈先不說,記得好像有經過兔哥嘴裏的啊!哎!不管那麼多了,隨便擦幾下就算了,誰知道兔哥發起火來是什麼樣子的。
隨後,文興揚在他那半個月沒洗過的衣服上,邊擦邊吃了起來。
「這味道怎麼跟爺爺說的不一樣呢!再試一個。」文興揚嘴裏塞得滿滿的,卻也不忘吐槽兩句。
也不知道文興揚怎麼會有這麼多毛病的,看看他的情況,出生到現在沒有一絲父母的印象,四歲爺爺離世,后與文麗兒相依為命,靠採藥為生,不久前,文麗兒被人帶走,他徹底成了孤兒;真不知道,到底是誰給他的勇氣,總是一副欠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