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小秦用銅錘震洪海

第467章 小秦用銅錘震洪海

老王爺聞聽大驚,這瓦口關乃是北平府的門戶,此地一旦有失,北國番邦便要長驅直入,毫無遮攔。

羅成一聽可興奮了,這就是孩子的心性,平日裏只在花園中練練武,卻沒有用武之地,如今大兵犯境,自己便有機會打仗了。

「父王!!」羅成臉上幾乎露出笑來,「孩兒我願領兵前去將那洪海斬於馬下!!」

老王爺把眼一瞪:「胡鬧!你才多大歲數,就想上那殺人的戰場!」

說罷,老王撇了秦瓊一眼接着道:「即便要去,也得你表哥跟着才行!多跟你表哥學學!」

秦瓊一聽,心裏這個氣,老王爺這是啃砂鍋-不管別人牙磣不牙磣,這就把自己推戰場上去了!但既然親姑父發話了,自己也不得不從。

想到這兒,秦瓊叉手施禮道:「小侄自認頗有些馬上的手段,願為姑父排憂解難!諒那番邦將官非我敵手!」

老王聞聽大喜道:「好!!傳我將領,封秦瓊前部正印先鋒官,羅成為副先鋒,領精兵五萬,速速馳援瓦口關,不得有誤!!」

「得令!!」

秦瓊與羅成起身接過令來,轉身出了北平府直奔教軍場,速速點齊五萬鐵騎,號炮響處便直奔了瓦口關。

不出一日,大軍進了瓦口關,此時守將已然嚇得一宿沒睡了,見到援軍到來這才長長出了口氣。

待將秦、羅二將接進了瓦口關,秦瓊問道:「戰事如何了?」

守將回道:「那洪海好生厲害,手中一對鐵蒺藜骨朵有千鈞之力,昨日已然轟殺我手下六員大將,着實厲害……」

話還沒說完,羅成便冷哼一聲道:「那是你等太過廢物!還敢在此漲他人威風!若非你鎮守此關久矣,沒有功勞也算有苦勞,小爺我便要殺你個動搖軍心!」

守將嚇得連連稱罪不敢再言。

秦瓊笑道:「你與他發個什麼狠,咱們開關去打上一陣便知分曉了。」

羅成恨恨道:「我表哥為你求情,暫且記下人頭,待我們收拾了那番將再與你算賬!!」

說罷,秦瓊命兵丁落下吊索,與羅成二人一馬當先衝出了瓦口關,五萬精兵加上關內的數萬大軍擺下雁翅大陣,一時間號炮連天鼓聲大作。

對面番營不敢怠慢,也急忙出兵兩陣對圓。

洪海帶領四家將官來在陣前說道:「誒!!對面的將軍聽真!我乃狼主手下大都督洪海!如今領兵前來不為旁的,只因你隋朝人生活富足,我北國苦寒,你們若覺得戰我不過,嘿嘿,那便割些城池,然後每年納貢也就是了,啊?哈哈哈哈哈!!!!」

一陣狂笑過後,洪海將手中一對鐵蒺藜骨朵望空一碰,巨響震耳欲聾。秦瓊看着這對鐵蒺藜直眼暈,這個頭兒少說也得百十多斤,一對兒就得二三百斤,這要錘的身上,怕是人死馬爬架。

羅成也有點含糊,畢竟沒上過戰場,這兩方對圓二三十萬人,這等威勢着實震人心魄,因此他騎在馬上一個勁兒瞧秦瓊。

秦瓊雖然心裏打鼓,但也並非是怕他,錘棍之將不可力敵,自己不與他的兵刃碰上也就是了。

想到此處,秦瓊從德勝鈎上摘下一桿槍,然後槍尖點指洪海道:「兀那番將,莫要口出狂言,某乃秦瓊,若能勝過我手中槍,再放狂態不遲!撒馬過來受死!!」

說罷,秦瓊一催坐騎,挺槍就奔洪海殺來。

洪海冷笑兩聲道:「殺雞焉用牛刀,花兒不金,將此人斬殺,不得有誤!!!」

「得令!!」

洪海左手一員將官,黑盔黑甲騎黑馬,手使一隻烏油錘,催馬就奔秦瓊殺了過去。

秦瓊道了聲來得好!扙手中槍分心就刺,花兒不金拿烏油錘一掛,二馬一錯,秦瓊藝高人膽大,手中槍既然被擋下,當即槍交左手,右手抽出鐧來,照定花兒不金的後背狠狠一抽。耳輪中就聽『啪嚓』一聲響,花兒不金雖然身穿鎧甲,但也不敵這一鐧之威,後背護心鏡被砸碎,一股熱血直衝咽喉,手裏烏油錘拿捏不住,鐺啷啷撒手扔在地上,眼看就要栽下馬來。

秦瓊手疾眼快,立刻撥轉馬頭,左手槍直刺花兒不金后心,槍尖透胸而出,接着雙手用力一甩,將花兒不金的屍體甩在一旁。

此時瓦口關內鼓聲震天而起,羅成看得過癮,親自搶過鼓槌為表哥助威。

洪海見狀心中一驚,交手不到一合便損了一員大將,實乃出師不利,他正要再派人上前,只聽身邊有人大喝:「呔!!竟敢殺我兄長!!花兒不銀前去受死啊!!!!!」

洪海一聽,花兒不銀這是氣糊塗了,什麼叫前去受死?他開口便要喊住:「誒!!花兒不銀,你說錯了……」

但此時花兒不銀一涮手中的象鼻大刀已然來在了秦瓊跟前,話也不多說,舉刀就剁!秦瓊左手將大槍斜里一闖,槍桿擠開刀頭,右手金裝鐧照定花兒不銀咽喉便刺,那肉做的脖子焉能擋住?就聽『噗』一聲響,金裝鐧透咽喉而過,連脊柱都捅折了。花兒不銀倆眼一翻,心中一賭氣,暗道一聲死了吧!然後屍體摔下馬去轟然落地。

洪海只恨得牙根痒痒,上陣不過兩合,便損去自家兩員大將,看來隋營這員黃臉的將官卻是有真本領。

想到此處,洪海一舉手中的鐵蒺藜骨朵喝道:「來人,與本都督擂鼓助威,待我親手斬殺此將!!!」

北國兵又推來十餘面戰鼓,一時間鼓聲震天,攝人的心魄。

洪海催開坐騎,一馬淌翻塵土蕩漾,眨眼之間便殺到了秦瓊身前,雙手鐵蒺藜高高舉起,掛定惡風便砸向秦瓊頂門,快若閃電。

秦瓊無奈,只得雙手舉大槍,雙腿緊夾馬背,雙腳立於馬鐙之上,口中大喝:「開!!!」

卻說秦瓊雙膀也是五、六百斤的膂力,尋常錘棍之將絕非其敵手,但洪海天生的神力,加上一對鐵蒺藜骨朵本身的重量,這一式何止千斤。

耳輪中就聽「嘡!!!」一聲巨響,好似打了個霹靂。秦瓊悶哼一聲,就覺得雙臂發麻,雙腿發酸,胸口發熱,抬頭一瞧頓時大驚,感情大槍已然被砸彎了,雙手虎口也汩汩冒血。

「不好!!」

秦瓊大喊一聲,撥馬就要逃。洪海冷笑一聲道:「還當你有多大的能為,嘿嘿,也不過如此!休想逃命,給我死吧!」

說罷,洪海撤右手蒺藜直刺秦瓊后心。秦瓊慌亂之中一撞鐵過梁,腳下急踹黃驃的肚子。黃驃馬通了人性,知道主人危機,當即後腿一蹬躥了出去,但還是晚了一步,那鐵蒺藜上的鋼刺正扎在馬屁股上。

就聽『唏律律』一聲暴叫,黃驃吃痛,立時就驚了,馱著秦瓊瘋了一樣跑起來,眨眼之間鑽進了樹林,片刻之功就沒了蹤影。

洪海坐在馬上冷笑,這一骨朵沒砸死秦瓊雖然有些可惜,但也不值得一追,自己兩員大將屍體尚在戰場,還是先要收拾起來才是。

因此洪海撥轉馬頭回到番營,叫兵丁去收花兒不金和花兒不銀兄弟的屍首、兵刃和馬匹。

北平府這邊也傻了,羅成坐在馬上直犯楞,表哥這就沒了?這可怎麼跟娘交代?想到此處,羅成也沒心思打仗了,吩咐小校鳴金收兵,瓦口關免戰高懸,然後再派人去尋秦瓊自不必提。

卻說黃驃馱著秦瓊一陣狂奔,也不知跑了多久,秦瓊心裏大驚,他知道黃驃的腳力,這要停不住,百八十里路轉眼就過去。

就在此時,秦瓊突然發現前面有一條小溪,小溪邊上站着一個孩子,看年紀不過十五、六,正自光着身子洗澡。

秦瓊心道壞了,黃驃現在的狀態可不會躲人,這要撞上去,豈不是白白喪了一條性命么。

「誒!!!!!那娃娃!!!快躲開!!!!!危險!!!!!」

秦瓊扯著嗓子喊起來,那孩子聞訊回頭,秦瓊本以為他得躲開,可誰想那孩子嘿嘿一樂,就那麼站着瞧,半步也沒挪開。

「快躲開!!!馬驚了!!!」

秦瓊汗都下來了,那孩子還是無動於衷,眼看黃驃就要撞上,那孩子身形一錯將馬頭閃過,接着一把就抓住了馬尾巴。

秦瓊都看傻了,黃驃一縱之力最少也得八九百斤力氣,這孩子倒是敏捷,可如此一抓,不得被帶着飛出去么!

就在秦瓊驚疑之際,只見那孩子雙腳猛然向下一蹬,身子往下一坐,然後單手抓住馬尾一較勁。

「給我停!!!」

孩子的聲音還帶着一股奶味兒,黃驃就覺得有千鈞巨力在身後拉扯,竟是半分也前進不得,四蹄亂蹬半晌還是無用,最後終於漸漸安靜下來,那也是累得全身冒汗。

秦瓊一翻身下了馬,趕忙來在孩子跟前左右瞧瞧,然後驚道:「小娃娃,你好大的力氣!!」

孩子鬆了馬尾笑道:「你這人,沒事在這林中瞎跑什麼!若非遇見了我,前面就是懸崖深谷,豈不是要死了?」

秦瓊點點頭道:「不錯,娃娃,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吶!在下秦瓊秦叔寶,這廂謝過了……」

「什麼!!你說你叫什麼?」孩子聞聽此言倆眼放光。

「我說我叫秦瓊啊……」

「誒唷!!!」只見孩子雙腿一軟噗通一下就跪在地上,然後雙膝代步來在秦瓊跟前,一把就將他抱住了,「我的爸爸誒!!!我可想死你了!!!我的親爸爸!!!嗚嗚嗚嗚嗚!!!!」

這一頓哭,把秦瓊哭了個莫名其妙,而且這孩子還管自己叫爸爸,還親爸爸。

秦瓊心裏為難,要說哥們兒兄弟的認錯也就認錯,那無所謂,可是這父子可不能瞎認,也不知道這孩子的媽還在不在了,要不在也好說,要是在,那可就有點尷尬了。

秦瓊用了好幾回勁想把這孩子給推開,奈何他力氣實在是太大,秦瓊就覺得好像兩條鋼圈將自己箍住,竟是半分也打不開,無奈之下只得開口問道:「孩子,這爹可不能瞎認,你是不是認錯了?」

孩子一邊哭一邊道:「您可是家住山東濟南府歷城縣專諸巷?」

秦瓊楞道:「是啊……」

「那您可是姓秦名瓊雙字叔寶?」

「是啊……」

「那不就結了,決不能錯,我的爸爸誒!快跟我走,我媽還在家裏等著呢!您這回來,我們娘兒倆可就不愁了!!」

完!秦瓊一聽,感情孩子的媽還在,這自己可怎麼見?但這孩子那麼大力氣,真撕吧起來自己還未見得是他對手,這可是愁壞了。

可是孩子不管那一套,拉起秦瓊就跑,秦瓊被拽得一個趔趄,險些摔倒,但孩子力大,無奈之下也只得跟着走了。

跑了一會兒,那孩子嫌秦瓊跑得慢,當即開口笑道:「我的親爸爸誒,您跑得忒也慢了,不如由孩兒我抱着走吧!!」

秦瓊一聽,心道這叫什麼玩意兒,自己好幾十歲的人了,被個孩子抱着走,那人可就丟到家了:「不可不可!你個孩子家家的,怎能……誒唷!!快把我放下!!!我的小祖宗…………」

秦瓊話還沒說完,那孩子已然一手抄腰一手抄腿,給秦瓊來了個公主抱,緊接着一塌腰撒腿如飛,秦瓊加上鎧甲少說也得二百斤,在這孩子手中宛若無物。

秦瓊就覺得耳邊生風,自己連掙好幾回也沒效果,最後只得任由這孩子抱着跑了,只是一張黃臉已然成了紫色。

不知跑了多久,孩子終於停下腳步,秦瓊抬頭一看,原來是到了一處小山村,村口石碑上三個大字叫做『秦家集』。

孩子將秦瓊放下,然後帶路來在了一個小院,推開門便喊:「娘啊!!娘!!!您看誰回來了!!」

秦瓊心裏這個彆扭,漲紅了臉也不敢言聲。不多時,一個婦人從屋中走出,秦瓊一看,長的還挺漂亮,這一下更是尷尬了,就差找個地縫鑽了。

那孩子興高采烈道:「娘!我親爸爸回來了!!!」

婦人聞聽一愣,接着上三眼下三眼看了看秦瓊,然後眼淚奪眶而出,徑自嗚嗚哭將起來。

秦瓊頓時就慌了:「這位……這位大嫂,您先別哭,在下秦瓊秦叔寶,您……您是不是認錯人了?」

婦人哭了半晌作罷,然後沖秦瓊點首道:「恩公如同天降,我頗有失態,還請恩公原諒……用兒,還不將你父讓進屋中敘話!」

孩子也不管秦瓊樂不樂意,拉起就往屋裏走。秦瓊是真不想進去,奈何爭不過這孩子,只得被連拉帶拽地推進了屋中。

婦人待秦瓊進了屋,當即一整羅裙款款跪倒:「恩公在上,小女子叩謝恩公當年活命之恩,無以為報,唯有這孩子拜於恩公膝下,每日侍奉方可少還……」

秦瓊一聽,這裏邊有事啊,她叫自己恩公,難道又是當初做下的什麼好事不成?

「大嫂,您說的我一頭霧水……」

婦人起身,將秦瓊讓在上坐,然後命那孩子跪在堂前,自己則開口道:「恩公,您還記得秦興泰么?」

「嘶……」秦瓊聞聽就是一愣,這名字好生熟悉,但一時卻想不起了。

婦人接着道:「秦興泰便是我的夫君,本是販馬為生,十八年前來在山東濟南府,所帶百餘匹馬皆被官府扣押,並巧立名目欲害我夫君一死,那時節,是恩公憐我夫君不易,又是秦姓本家,因此上下打點,好歹保了條性命。我夫君出獄之後一病不起,又有恩公將他接去家中將養數月,臨走時贈銀贈馬,這才有我夫妻二人團聚之時,此等大恩,哎……我們萬死難報!」

「哦~~~~原來如此!」秦瓊聽到此時,心中才算鬆了一口氣。此事確實是有,那時還是老王楊堅在位,由於天下新定,府縣州官多有貪墨之風,那秦興泰便是受害者之一。當初秦瓊看不過,於是便利用自己在濟南府的聲望上下打點,馬匹是要不回來了,但畢竟能保他一條性命,「哎,大嫂,秦大哥可還好啊?」

婦人輕輕搖頭道:「內子回到家中三年頭上便死了,只留下我孤兒寡母將就度日,好在家中尚有不少積蓄,因此這日月也算過得去。他臨死時,心心念念便是要報恩公的大恩大德,並叫我兒認恩公為父。」

秦瓊聽完長嘆道:「秦大哥可是個好人吶……大嫂,這孩子叫什麼名字?他這一身的力氣可真是嚇人的很!」

婦人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孩子說道:「此子姓秦名用,說起這一身的本領卻也是個奇聞。當初內子一死,用兒不過三歲年紀,與普通娃娃也無甚區別。只是有一日,門外突然來了個年輕的道人,言道此子將來乃是干國的棟樑,便要收他為徒,教授些本領。我一個婦道人家,也不知該如何,那年輕道人看起來也不似壞人,因此就答應了。從那時起,年輕道人每晚亥時必至,教用兒煉體習武,如此便是整整十二年方才出師。」

「哦?」秦瓊聞聽眼前一亮,「孩子,你還會武?」

秦用把嘴一撇:「我的親爸爸,孩兒我何止是會武!敢說打遍天下沒有敵手!這樣吧爸爸,孩兒我練上一練您瞧瞧如何?」

「好啊!」秦瓊大喜,「用兒你會使什麼兵刃啊?」

秦用起身來在院中,然後從一個大水缸里取出一對八棱銅錘來。

秦瓊一看,心中暗道:媽的媽我的姥姥!姥姥的姥姥太姥姥!!這對錘可是出了號兒了,看鎚頭少說也得三百斤往上,跟個小水缸似的。

「用兒,這就是你的兵刃?」

秦用嘿嘿一樂,然後將一對銅錘在手中一擎,宛若無物:「親爸爸,怎麼樣?我老師說這對錘叫做八棱轟天錘,我所練的便是八十一路轟天破錘法,戰場之內可說萬夫莫敵,您瞧好了!!」

說罷,秦用將銅錘舞動如飛,一時間風雷之音大作,這招數也精妙至極,直把個秦瓊看了個目瞪口呆。

待銅錘舞罷,秦瓊難掩心中狂喜,他心中暗道:好你個洪海,敢打我……

「好啊,好!!!」秦瓊一拍大腿,「用兒,你可知為父是怎麼跑這兒來的么?」

秦用搖搖頭。

秦瓊一指瓦口關的方向恨恨道:「有北國大都督叫做洪海,他……他……他欺負我…………」

秦用一聽就急了:「什麼!!有人敢欺負我爸爸!好嘞,我特么一錘拍碎了他!!爸爸,頭裏走,給孩兒我帶路!!」

「好嘞!」秦瓊心裏這個痛快,「兒啊,你可有馬匹盔甲么?」

秦用點頭道:「我老師都給準備好了。」

此時那婦人出來說道:「今日天色已晚,恩公不如住上一晚,明日再去征戰也不遲啊。」

秦瓊一琢磨也是,自己這一跑,瓦口關八成就得收兵,明日再去也來得及。

因此這一夜無話,次日天明,洪海早早吃罷了戰飯,又在瓦口關前擺下陣勢,然後派兵前去罵戰。羅成豈能聽得了罵,當即出兵兩陣對圓,他一涮手中五鈎神飛亮銀槍正要上場去戰洪海。就在此時,只見一旁密林中有人高喊:「呀!!呔!!!!表弟慢行,秦瓊,來也!!!」

一陣塵土蕩漾過後,一黃一黑兩匹戰馬剎那間來在陣前。

羅成定睛一瞧,黃馬的表哥,那黑馬上的孩子卻不認識,他不知表哥怎麼回事,因此只得勒馬不動原地瞧著。

那黑馬上的孩子開口道:「爸爸,是誰欺負你來着?」

秦瓊一指對面營中的洪海道:「他!就是他!!他將為父欺負的好苦,哎……用兒,你可要替為父報仇雪恨!!」

「得嘞,您瞧好兒吧!」

說罷,秦用一馬淌翻來在疆場之上,然後從德勝鈎摘下一對八棱轟天錘,點指洪海說道:「嘿!大個子,旗杆上插雞毛--你特么好大的膽子!!!敢欺負我爸爸!來來來,快點上前叫小爺我一錘把你拍死就算完事兒!」

洪海一聽這都哪兒跟哪兒啊?這孩子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怎麼這般狂妄!

「娃娃!!」洪海催馬向前說道,「你是誰啊?你爸爸是誰啊?什麼啊就拍死我?你口氣忒也的大了些!本都督大人有大量,不與你一般見識,趕緊回家找媽喝奶去吧,少在這殺人的戰場上呱噪!」

秦用一聽不幹了:「娃娃?好好好,大個子,你敢接我一錘么?」

說着,秦用一擺手中雙錘。洪海心裏有點嘀咕,這對錘看着可不小,比自己的鐵蒺藜骨朵大了好幾圈,看這個年紀這個歲數,不會是空心兒的吧?

洪海也是倒霉催的,壓根沒把秦用看在眼裏,因此嘿嘿一樂:「娃娃,你當真要打嗎?」

「當真要打!」

「不後悔?」

「不後悔!!」

「好吧,」洪海慢悠悠上前,然後將單手的鐵蒺藜望空一舉說道,「行啊,這樣吧,我也不欺負你,看我這鐵蒺藜骨朵了么?你呢,拿你的錘照這來,要是能讓我這鐵蒺藜動了半分就算你贏,如何?」

秦用氣的樂了:「大個子,這可是你說的!行啊,那我也不廢話了,看錘!!!!」

說罷,秦用以右手單錘來了個丹鳳朝陽,也沒見他多用力,只見這銅錘掛定風聲照着洪海頭上的鐵蒺藜就砸。

等洪海發覺這風聲不對勁時便已經晚了,耳輪中就聽『嘡!!』『噗!!!!』

洪海哪裏是秦用的對手,那銅錘砸上了鐵蒺藜,其勢絲毫不減,連錘帶蒺藜一塊兒就轟在了洪海的腦袋上,直打了個萬朵桃花開放。這一錘把洪海的腦袋打進了脖腔,接着上身又拍在了馬背上,這一人一馬吭都沒吭一聲就並了骨了。

秦用撤下單手錘,撇了撇嘴:「呸……我以為你多大能耐呢……什麼玩意兒……」

羅成在陣前看傻了,這孩子的力氣也太大了,不知道表哥從哪兒弄來這麼個煞星。同時又嘆洪海當真倒霉,此時一死,那十萬北國兵群龍無首,可就要任人宰割了。

秦瓊見狀一聲大喝:「表弟,沖啊,殺啊!!」

羅成涮手中槍隨瓦口關眾將齊齊衝出,一時間喊殺聲大作,北國兵哪裏是這班人的對手,尤其是小秦用,一對銅錘舞開,可說萬夫莫敵,所過之處屍橫遍野,這一陣便將北國兵殺了個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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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7章 小秦用銅錘震洪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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