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暗潮洶湧

第二章 暗潮洶湧

孫暮雨想到給自己診治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年在宮裡醫術高明張醫司,四皇子可以請得動張醫司,確實讓孫暮雨有些意外。

想是張醫司雖然醫術了得,卻只為宮裡的世子、少數的幾位公子、美人、夫人診治。其他的人恐怕是很難請得動他,確實是很難以置信。

孫暮雨深知四皇子常年鎮守邊關,難免有將士犧牲,有時需要撫慰逝去將士的家人。有的家人因為無力撫養遺孤,便將遺孤託付給了四皇子,因此四皇子帶回的將士遺孤不在少數。這麼一想,身前的出現在將軍府里便不足為奇了,四皇子對身邊的人向來都是很好的。

任誰都很難想到威風凜凜的東界四皇子,卻是個如此悲天憫人之人。

霍香不知道張醫司的來歷,又擔心自己的身子,一時情急也是情有可原,可是自己可是經常見到張醫司,故人相見,卻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若是從張醫司的醫德來看,以醫德聞名滿全國的張醫司應該不會對自己怎樣,畢竟當年的事情,孫暮雨是最清楚不過了。

張醫司寫下了一個藥方子,交到霍香的手裡。「老夫給開了一個調養身子的方子,你按著方子抓藥,熬制后讓這位姑娘服下就可以了。若是她還有什麼不適的地方,可以去張府找老夫便是了。」

霍香對張醫司畢恭畢敬:「多謝張醫司為暮雨診治,霍香,代我我送他,你送張醫司回府罷。」

「是。」霍香在聽見了孫暮雨的吩咐之後,便起身送張醫司走出了房間。

「張醫司請。」霍香請伸手請張醫司走出房間。

張醫司起身告辭道:「那老夫告辭了,姑娘不必遠送了。」

霍香有,她從隨即命人拿過一個錦盒送給了張醫司,張醫司謝過後,隨穎沙華離開了房間。

一個身影擋住了蕭旻的去路。

當屋子裡只剩下霍香,孫暮雨將剛才張醫司寫下的藥方子遞給了霍香道:「你去命人按照藥方子抓了葯回來,順便再抓一些調養身子的名貴藥材,給你這位姑娘地滋補一下身體。」

芍藥望著走出房間的霍香不覺眼中閃現一絲光亮,想著此次可是個好機會,真是天遂人願。想到這裡,芍藥不覺臉上掛著一絲明朗的笑意,看著孫暮雨若有所思。

芍藥緩緩起身走進房間:「你瞧我這記性,想是暮雨一時醒過來肯定是餓了,我現在就為你準備美味的膳食。

孫暮雨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冰冷微笑:「有勞二人費心了,在此謝過了。」

孫暮雨望著迫不及待離去的芍藥,臉上的微笑頓時收緊。

孫暮雨望著芍藥遠去的背影,立刻拉過霍香坐在自己的身邊,輕聲問:「我這昏迷了一天一夜,都是誰在照顧我。這期間又有誰看望過我?」

霍香望著眼前目光清冷的孫暮雨,不似平日里認識的暮雨,想是她一時受到了驚嚇,還未曾恢復過來罷。

霍香眨著大眼睛仔細地回想著:「這兩天來,你一直昏迷不醒,我和芍藥交替著照顧你。若是說有誰來看望過小姐,表小姐蒙昨天來看望過,然後就是今天到來的沙華。」

孫暮雨聽了霍香的話后,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看來自己想的果然沒錯,這芍藥並非是真心的喜歡自己,更別提會親自照顧自己了。

孫暮雨回想起芍藥一臉的擔心,在張醫司面前故作疼愛自己的那感人的一幕幕,原來都是在給外人呈現一個姐妹情深的假象。

前世薛夫人極力幫助自己嫁給陳天涯,而自己還天真地以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自己好,想來還真的很諷刺。自己一直以為薛夫人是真的關心自己,原來都是在自己面前演戲。自己還滿心歡喜,卻不知道薛夫人一直在背後打著如意算盤,恐怕是薛夫人將自己賣了,還幫著她一起數金元寶罷,看來所有的事情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了。

這一世真是讓自己看見了許多前世未見的事情,卻是很有意思。她倒是要看一看她究竟想怎樣。無論她想怎樣,都不會遂了她的心。

沒想到自己重生這一回,第一天看見的人竟然是四皇子,看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既然不知道芍藥在做些什麼,那麼只能靜靜地等待了。

孫暮雨在聽見霍香說到沙華的時候,不覺對這個人產生了好奇,難道前世自己見過他,他對自己竟然如此關心。

孫暮雨從剛才沙華對自己輕柔的動作可以看出,此人並未是在做戲,而是真的關心自己。

一個人可以假裝關心你,可是卻無法假裝不關心你,因為真正的關心是可以感受到的。

曾經年少的自己只看見眼前對自己百般柔情的陳天涯,卻忽略了默默守護在自己身邊的人,甚至將其他的人都忽略掉,這是多麼的愚蠢。自己在經歷了血與淚的慘痛教訓之後,深刻體會到要用心去看這個世界,而不是用眼睛。

可是接下來的第二天卻是和前些天的冷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第二天,用過早膳的孫暮雨身著淡藍色麻布長裙,坐在窗前看著手裡的竹簡,專註的眼神不曾從竹簡上移開,寸寸如幕青絲垂在身後。

四皇子得知她認得字后,就將讓她在業餘的時間在書房裡為他修補書簡。

一個淡粉色的婀娜身影出現在門口,輕輕地敲了門,孫暮雨隨著敲門聲望去,一個纖細的粉嫩少女緩緩走進了房間,身後跟隨著一個丫鬟,正端著一個硃紅色的木案,上面放著一個砂壺。

孫暮雨隨手放下手裡的竹簡笑著站起身,走上前去,拉著來人一起坐下來。來人正是四皇子的表妹,陳海棠,御史大夫陳大人的掌上明珠。

霍香行禮道:「霍香,見過陳小姐。」

陳海棠溫柔地笑著挽起孫暮雨的胳膊,一邊打量著霍香:「多日不見,霍姐姐真是越來越美麗了。倒是應該考慮選個好人家了,要不可不辜負了這們美麗的女子。」

霍香低著頭羞澀道:「陳小姐說哪裡的話,奴婢只是一個丫鬟,莫要折煞了奴婢。況且李夫人對我恩重如山,奴婢怎麼能舍李夫人而去。」

孫暮雨望著眼前的陳海棠溫柔的笑容,倒是人如其名,溫婉端莊,美麗芬芳,如海棠花般綻放。倒是一個大家閨秀。身後丫鬟行禮后,將木案放在矮桌上退了下來。

陳海棠見身旁的孫暮雨臉色略微蒼白,擔心道:「小姑娘,不知你的身子可曾好些了。昨日,我在園子里遇到了三公主,聽三公主說你昨日已經醒了。想著平日你的身子本就虛弱了些,一時還受了傷,

我今日來看望四皇子,只是可惜了,四皇子一大早就出府了。今日一早特意為三公主準備了枸杞燕窩羹。我聽聞這枸杞燕窩羹最滋補身子,恰巧三公主身體還很虛弱,此時服用這個羹是最好的。這裡還有一些,就賞給你好了」

孫暮雨望著眼前的陳海棠柔和的雙眸,心裡微微地平靜了些:「多謝陳小姐。」

孫暮雨望著陳海棠站起身,緩緩走到矮桌前,彎下婀娜的身子,將枸杞燕窩羹倒進一個瓷碗中。

當孫暮雨望見精緻的白色瓷碗中血紅的燕窩羹,不覺感到一陣的心悸,想是剛經歷的鄭宮裡的一切。自己對如此色澤鮮艷的食物,卻是一點食慾也沒有了。

孫暮雨不覺望著眼前的陳海棠,想是陳海棠不知自己所經歷的一切,怎麼說也是她的一番心意,而且又是親自下廚:「多謝陳小姐的燕窩羹了,您的手藝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呦,這不是陳大人府里很少走動的陳小姐陳海棠嘛。今天這是什麼風,竟然將陳小姐吹到了這裡,真是稀客!」

孫暮雨抬頭就看見門口處一個橙黃色艷麗身影,蕭毓秀快步地走進了房間,身後的的丫鬟靈兒也端著一個木案。

霍香見來人立刻行禮:「霍香,見過三公主。」

蕭毓秀望著自己身前的霍香不悅道:「免禮,還不快接過木案。真是一點長進也沒有,一點都不會察言觀色。真不知道如此英俊瀟洒的四弟,平日里都是怎麼管教奴婢的,連一個奴婢也管教不好。霍香跟在四弟身邊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不懂規矩。」

霍香連忙站起身來,接過放著紫砂壺的木案,輕輕地放在矮桌上,站到孫暮雨的身後。

芍藥看見房間里的孫暮雨、陳海棠行禮:「芍藥,見過三公主,陳小姐。」

蕭毓秀望著眼前的芍藥倒是很機靈:「芍藥,免禮。」

蕭毓秀望著眼前的孫暮雨不耐煩道:「這是我娘命人熬制的湯藥,你這個小丫頭真是深受別人的愛護,連平日里難得一見的陳小姐都親自為你做了這麼名貴的枸杞血燕羹,恐怕連我都未曾品嘗過,你真是有口福了。」

孫暮雨知道蕭毓秀來者不善,可是她和陳海棠不認識,為何她會對自己如此厚愛,孫暮雨心生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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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寵嬌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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