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番薯收成
囡兒抬頭，發現呂布高大的身軀，遮擋住了大部分光線。
「大呂布你怎麼才來？」
聲音中帶著啜泣。
「為什麼天黑了都不回家？」
呂布雙手抱胸，低頭看著兩個小傢伙。
他在遠處轉角，暗中觀察兩個小孩一個下午。
馬鈞很老實的低下頭，不敢和呂布對視。
囡兒用手背一抹眼睛，情緒徹底控制不住。
「祖父，祖父說，無論囡兒在，哪裡，你都能找到我的！」
一邊哭一邊說話。
「你們大人騙小孩子，你怎麼才來！」
呂布任由囡兒哭泣，蹲下身子，將她放到肩膀上，又拉起馬鈞。
回家。
「老，老師。」
路上，馬鈞鼓起勇氣對呂布說話。
「說。」
呂布沒停下腳步，拉著馬鈞繼續走。
囡兒哭累了，趴在呂布肩膀上睡著了。
「能，不能，不罰，妹妹，罰，馬鈞，好了。」
馬鈞越說越小聲。
「好，回去抄寫《天工開物》。」
「諾。」
馬鈞不再說話。
事實證明，呂布的做法是有效果的，第二天起來，囡兒不再跑出去了，而是跟在李青兒背後，等待張機煮番薯糖水。
馬鈞起了個大早，默默抄寫《天工開物》中，呂布交給他的內容。
用過早飯，田豐帶著衛老爺子進來。
兩人背後，還有一個呂布沒見過的人。
「衛中，見過并州牧。」
衛**手施禮。
田豐解釋，衛中就是并州衛家旁支負責人。
呂布點頭。
衛中說明來意，他想讓旁支的一部分子弟，進入公學學習。
「你有什麼意見？」
呂布問衛老爺子，歸根結底，衛家內部自家人，還是衛老爺子說了算。
「全憑州牧大人做主。」
衛老爺子低頭回答。
「你要讓這部分人脫離商籍，就得付出一定的代價。」
呂布對著衛中說道。
衛中表示，公學的建設，書籍，學生的生活費，他一併承擔。
財大氣粗，說話不帶眨眼。
【古代晉商就是有錢，可惜地位不高。】
【我不要地位，我想有錢。】
【樓上洗洗睡吧，夢裡什麼都有。】
「可以。」
呂布答應了下來，問什麼時候開工，衛中回答了一句立刻之後，就在旁邊的竹簡上面，寫了十八個名字。
呂布把竹簡交給田豐處理，田豐帶著衛中離開了。
衛老爺子沒走，呂布很有耐心地等著對方發話。
「州牧大人，你看雍兒的事情？」
衛老爺子試探道。
上次的清洗貪官事件前，衛雍擅自調動上黨郡守軍插手家事，被呂布擼了下去，現在還在家裡。
「他是不是很不服氣？」
呂布問。
帶著徐庶和徐母經過上黨郡時，衛雍好像沒有出現。
「哪裡？」
衛老爺子人老成精，又怎麼會不懂呂布的話外弦音。
「大人上次抵達上黨，雍兒已到外面散心，加上大人停留時間不長，孩子回來的時候，大人已經動身離開了。」
衛老爺子為衛雍解釋著。
事實上，衛雍不知道呂布的想法，還不敢去見他。
「壺關縣馬上有大動作，某家打算調衛雍到那邊協助，你回去幫某家問問，衛雍的想法。」
呂布想讓衛雍協助張遼，接下來壺關縣需要安頓數十萬黃巾軍。
只等朝廷詔書一到，呂布馬上公布，番薯收成了，那些黃巾軍，并州吞得下！
「老朽替雍兒謝過州牧大人。」
衛老爺子拜別呂布，回上黨了。
……
并州的番薯收成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原先被逼迫著種植番薯的農民，此刻捶足頓胸。
當初作賤，想方設法推託，畢竟沒人知道這東西能長出來這麼多。
只想猛種小麥。
「大人，我今年能不能全種番薯。」
一個農民看到呂布經過，慌忙上前詢問。
「可以，不過農田不準種番薯，你可以到山上開荒。」
呂布笑道，農田裡渠道和水車都已經弄好，用來種番薯太可惜了。
必須種小麥等作物，番薯山上隨便種。
「謝大人。」
農民興高采烈，到處宣傳呂布的原話，隨後帶著家人，第一個衝上山頭，他要佔地，開荒！
番薯的大豐收，整個晉陽沸騰了，百姓們看著一車又一車的番薯拉入城中，放置於糧倉之內。
紛紛跑到州牧府門口，等待著官府發薯藤。
番薯他們決不捨得用來當種，吃都不夠，只能用薯藤。
自家的薯藤，當然還是煮菜吃了，肯定要佔州牧府的便宜啊！
八個水利學徒，已經開始又帶八個學徒了，晉陽城外黃河支流與黃河形成的沃土上，十六人帶著勞動力，揮汗如雨。
見到呂布過來，齊齊施禮。
【超愛哥哥贈送主播一個司空（350積分），留言：有段時間沒看直播了，一進來就見到李季，先來個打賞助助興。】
【這助興也太費錢了吧，我都是點一根雲煙。】
【樓上老鄉！】
老陳由於年紀最大，在呂布帶的八個學徒裡面，威望較高。
其次是李季，這人在學徒當中最聰明，腦袋轉的最快。
「謝州牧大人賦予我們的一切。」
發自內心肺腑。
呂布示意他們不必客氣，好好帶新來的八個學徒。
一對一，針對性強。
……
番薯全部收進糧倉，又發出大量薯藤之後。
朝廷的詔書來了，允許呂布招安黃巾軍。
李肅肯定出力了，華雄和李儒不好說。
曹性帶著詔書的小黃門，在并州大小酒樓茶肆吃吃喝喝七八天，又帶著不少番薯，才心滿意足離開。
「什麼東西，如果不是大人吩咐，早就捏爆你的卵蛋了！」
曹性看著搜颳了一圈并州才走的小黃門，朝地下吐了一口口水。
「曹性叔叔好噁心，不講衛生，隨地吐痰。」
囡兒朝著曹性辦鬼臉。
「小孩子一邊去，叔叔心情不好。」
「囡兒給叔叔講笑話，好笑你就給錢囡兒，買糖人。」
「好。」
……
「哈哈哈哈。」
曹性捧腹大笑，隨後猛拍桌子。
「多少錢？」
囡兒伸出一個巴掌。
「太黑了吧？你說你小小年紀……」
「我去告訴大呂布，你欺負我。」
「好好，給你，算我倒霉。」
曹性的心情，瞬間又不好了。
囡兒眼尖，和曹性商量，要不再講一個笑話。
曹性跑開了。
囡兒買了五個糖人，李青兒，馬鈞，曲飛一人給一個。
剩下兩個糖人，先用舌頭舔了個遍，然後才慢慢享受。
呂布和田豐，在大殿里商量著，把詔書公布之後，馬上開始徵兵工作！